正文 第8章 真相 文 / 雲雀先生

    「你好醜……」

    好吧,莎莉發誓,這是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自打出生開始到現在,所有人形容她所用的詞都只有一個字:美。可是這傢伙居然說自己丑?丑!他難道瞎了嗎?並不是莎莉自我感覺良好,但說實在!她的美見過的任何人都認可的!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大人還是小孩兒,都會被她的美麗所傾倒!她的美麗足以融化冰雪!可……這見鬼的傢伙居然說自己丑!他難道沒有見過女人嗎?

    就在這時候,僅僅是因為戴夫這沒有審美觀的傢伙的一句話!莎莉居然開始懷疑自己的長相了!甚至還想立刻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臉!看看是不是經常戴人皮面具戴出問題了!

    此時此刻,莎莉心情複雜到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委屈的淚水浸濕整個眼眶,戴夫看著面前這個梨花帶雨的「醜八怪」發現對方用一種相當幽怨的眼神看自己。

    啊?難道我說錯話了嗎?戴夫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摸著後腦勺,歉然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醜!其實你……」頓了下,又看一眼莎莉:「其實你!很美!嗯!很美!」戴夫又在心裡想:這只是安慰,只是安慰!

    「閉嘴!你個混蛋!」這個混蛋居然這麼勉強……該死的!該死的!莎莉罵道。

    「哦,對了!納裡鎮怎麼了,然後呢?」戴夫立馬轉移話題,心想自己還真的說錯話了,竟然把這個小妞給弄哭出來。

    莎莉平復了下心裡的情緒,歎口氣繼續低聲說道:「卡裡夫很快佔領了卡卡鎮,並且把我父親給抓走囚禁起來,然後再派人守住小鎮的出口,誰如果逃跑被抓的話,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

    「大家都不能逃走,試問哪個平民能有和殘忍的惡魔抵抗的勇氣呢?好吧,有!但他們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化作塵土……隨後,卡裡夫馬上命令被屈服後的我們幹一些不乾淨的勾當。」

    「不管是誰,只要是外來人來到納裡鎮都會被綁起來,男的殺,女的賣,反正大部分都是賺這些錢……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有一部分人會想方設法逃出去。」說完之後,莎莉眼神當中帶著一絲無奈看向戴夫。

    當聽完莎莉所說的這些東西,戴夫點了點頭,正色道:「這就是鎮外那塊石碑刻著那些字的原因了,原來當中的內容這麼複雜。也難怪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感覺納裡鎮非常怪異。」

    「對了,那個卡裡夫究竟是幹什麼的?」戴夫忽然問道。

    「卡裡夫是一個『遊行者』,遊行者的意思大概就是強盜,不過和強盜又有明顯的不同,大部分強盜基本上都是搶完一個地方就立馬換下個目的地,或者收手一段時間,但遊行者不同!」

    「他們每到一個地方並不只是單純的搶,而且還會佔領,等於說把這個地方當成自己的領地。奴役那些軟弱的平民!命令他們為自己辦事。」

    戴夫一聽就覺得奇怪了,低聲問道:「難道就沒有哪個國家派衛兵抓他們麼?」

    莎莉十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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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的搖了下頭,輕輕說道:「幾乎沒人能抓到他們!先不說別的,就比如納裡鎮,哪怕現在有衛兵來,我們也不會把他供出來……因為,我的父親在他手上,包括鎮上每個家庭都會有一個親人被囚禁,當做威脅我們的籌碼……如果真的感覺有什麼危機靠近,卡裡夫只要一把火燒光城鎮,殺掉所有人,拍拍屁股走人就什麼事都沒有,接著繼續襲擊下個城鎮……」

    「好狠!」戴夫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知道自己以前所生活的卡卡鎮簡直就是天堂!不過……他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要幫助莎莉,不過,這可不是因為戴夫同情他們,而是他擔心自己的家鄉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淪陷。

    腦海中浮現出養父……蕾雅……切爾老爺的鬍子……呸!想他幹嘛!不管怎麼說,戴夫此時已經決定要幫助莎莉,於是便大義凜然道:「莎莉,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們擺脫困境!」

    莎莉立馬擺出,「等得就是你這句話」的表情,欣喜道:「真的嗎?要是你能夠幫助我的話!一定可以趕走卡裡夫的!謝謝!謝謝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前這個臉上帶著幾分稚嫩的少年,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已經變得無比高大!

    戴夫狠狠的瞪了下眼睛,冷冷道:「只是趕走那麼簡單嗎?我可已經做好殺掉他的準備了!」自從那次和羅達的較量過後,第一次殺人的感覺雖然有些緊張,害怕,但當時他基本上處於一個失去理智的狀態,所以只要適應過就好了。

    戰場……才是一個男人的舞台。真正意義上的舞台。既然踏出卡卡鎮的門,就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句話從把莎莉的手下擊倒時,戴夫才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可是……」莎莉有些猶豫。

    「是的,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不殺了他們,你敢保證趕走以後他們不會再回來報復嗎?等他們再回來就不是奴役你們那麼善良了,男的殺!女的先姦後殺,這完全是必然發生的事情。」戴夫冷冷的看著莎莉。

    繼續道:「就算沒有回來報復你們,難道他不會繼續襲擊下個城鎮?你這樣的想法也太自私了吧?你以前做的那些勾當,敢保證自己真的沒有碰過鮮血?」

    「我沒有!」唯一能讓莎莉反駁的只有這一句話:「都是他們幹的!我真的沒有殺過人!」說完後她指著已經昏倒的手下們。

    戴夫眉毛一翹,看著地下那些人,低沉著聲音道:「他們是原來的鎮民,還是卡裡夫的人。」

    「那個服務員是卡裡夫的人,他專門派來監督我的,另外一些……有的鎮民,也有些是被收納的外來人。」莎莉回答道。不過,她似乎明白戴夫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急忙道:「他們都是被卡裡夫逼的!」

    「你敢保證醒來以後不會威脅到我,或者通風報信?」戴夫看向莎莉,一陣見血的問道。

    「可……」莎莉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遲遲沒有說出口。

    戴夫對著她笑了下,說到:「放心,除了卡裡夫的人之外,剩下這幾個都把他們暫時綁起來。」

    還好他不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莎莉心想,於是很快便站起來點了點頭,低聲道:「那我去找幾根繩子把他們綁起來,等把卡裡夫打敗之後再放了他們。」接著走出地窖。

    戴夫看著莎莉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走到那個服務員身旁,撿起地上的匕首,雙手有些顫抖的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本來老子應該屬於卡卡鎮,應該是一個以偷盜為生的人,可要不是羅達,我才不會走出家鄉,面對這現實的世界。該死的!這他媽的!狗屎的!外面的世界!簡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可……我想翻身,我想變成貴族!不能再窮下去!不能再被人當成一個小賊瞧不起!但是我該怎麼做呢?

    猶豫好久……他最終總結了兩個字……「殺!人!」是的,只有殺人!殺光所有威脅到自己或親人朋友的人!然後到聖地亞城,學習魔法!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導士!要是有幸,加入魔法公會成為顧問那就太好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蕾雅,養父吃不飽,不用擔心因為偷盜被人打斷手腳。

    所以,我必須殺人!

    閉上眼睛,拿著匕首的手,一用力……卡裡夫手下的脖子被鋒利匕首割破,鮮紅的血液賤到戴夫的臉上,手上,身體。強逼著自己感受血液的溫度,以及濃烈的血腥味。緩緩睜開眼睛。

    死人……就好像睡著一樣。只不過……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莎莉肩膀背著幾捆繩子,走進地窖,只看見一身是血的戴夫和躺在地上失去生命氣息的人,腳步一頓,隨後搖下腦袋,對戴夫說到:「繩子拿來了,只需要把他們關在地窖裡就行。就算再怎麼喊也沒有人會聽見。」

    戴夫丟下匕首,把繩子接過,將地上昏迷的幾人都捆成一團。

    …………

    再次拉緊繩子,確認綁的結實之後,戴夫忽然直起身來摸著自己肚子問道:「我睡了多久?」一場小小的戰鬥過後,戴夫發現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莎莉看著戴夫,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三天了吧……」

    「見鬼!你這小丑……也太狠了吧!老子居然三天沒吃沒喝!難怪這麼餓,有吃的嗎!」戴夫罵道。莎莉俏臉一紅,似乎沒有聽到戴夫叫自己小丑。聲音就如蚊子一樣:「我也不知道這藥效居然這麼強。我們到上面去吧,我給你準備些吃的!」

    戴夫背上自己的行李,跟著莎莉走進地窖通道,大概走了四五十米,走上幾個階梯,推開小門就到地面上了。

    估計是太久沒有見光,戴夫的眼睛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原來這地下通道是在餐館廚房裡。

    「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幫你找身衣服換上,如果一身是血被人發現就完了!」莎莉撂下一句話,就從廚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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