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2）臨河之行回味 文 / 獨踞龍哥

    （2）臨河之行回味

    小車啟動了，在院內繞了個彎子，出了大門，駛向大街走了。

    這時，揚著手目送著那小車出門的女人似乎才舒了一口氣地收回了她自己專注的目光，回過頭來打量起站在台階上正眼巴巴的看著她似乎要向她問點什麼的阿威了。

    就在兩個人四目相視的瞬間裡，暮地，他們雙方都一下子愣住了。

    「阿威？」

    「小淼！」

    「是你？」

    「是你！」

    小淼有些興奮地急忙踏上了那樓門口的台階，跟阿威站在同一層台階上，兩雙手便不約而同地緊緊握在了一起，好一會兒才分開。

    阿威路上原本準備著要向她解釋的一切辭語似乎也便就在這一聲的熱情招呼中給化解的一點兒影子都不見了。他也沒有料到他和小淼以這樣的的方式見面。

    雙方一陣熱情的寒暄之後，阿威這才隨了小淼來到那三樓的她的辦公室裡，落座在那前面小魯坐過的皮沙發上，繼續在那裡和小淼熱情的談論著一切。

    小淼的確像一個大姐姐般地頗為關心又頗為細心地幾乎問及了她能問及的一切。

    諸如：今天阿威是乘坐什麼車來的呀,車上人多嗎,車好坐不，車票的價格是多少，以及中午吃午飯了沒有，如果還沒有吃的話，現在他們可以到外面找個小飯館先吃上一點。在聽了阿威如實的回答之後，她便又責怪阿威不該隨便在哪路邊的麵攤上胡亂吃飯的，並給他警示說，這個臨河縣城因為靠近黃河，天氣潮濕，各種流行性的譬如甲肝什麼的疾病都非常猖獗，飲食上要是稍微不注意便可能給傳染的。並說，這是她的前任，那個調任省電業局某處任處長的老李頭在她來接任時特別囑咐她的，因為那個老李頭知道女孩子一般嘴都很饞，愛吃街邊的那些小吃，所以特意交代的。

    說著又招呼著給阿威沏茶，問他是喝鐵觀音還是喝龍井，及至阿威說鐵觀音吧，她便又張羅著給他泡開了茶，邊泡邊問阿威是不是抽煙，是抽（紅）塔山還是阿詩瑪，她這辦公室裡專門備有接待來往領導的煙酒應物。

    聽到阿威開著玩笑說是自己平時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有什麼就抽什麼，平時多抽茶花什麼的，今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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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裡來了，我是有好的就不抽差的。

    小淼便微笑著給他遞煙遞火。

    走了半天路，滿臉汗水的阿威則對著忙碌的招待自己的小淼笑著說道：「哎呀，小淼啊！大姐，我說別的能不能先暫停一下，你是不是能最好讓我先擦一把汗水呀！」。

    聽了阿威提出的不算過分的有點開玩笑似的要求，小淼的臉一紅，看了他一眼，馬上抱歉的笑了笑自我調侃的說道：「瞧，我這人看來還不夠格做這個辦公室主任呀！怎麼就沒有想到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呀！」

    說畢，就手放下了手裡的煙盒煙灰缸，而後，便用那暖水壺往臉盆裡兌熱水，又給阿威拿過了毛巾香皂。

    阿威便也不再推辭，笑了笑，走到洗臉盆跟前，麻利地洗了手臉，當他拿了那嶄新的毛巾在揩臉的時候，他嗅出了那毛巾上有一種特別的清香味，他知道這毛巾是小淼自己的，不知為什麼，瞬間裡，那心裡便禁不住地一陣激動。

    等到阿威收拾完了以後，自己要去到那洗臉水，小淼一把奪下了洗臉盆說，你知道衛生間在那裡，而後，便端著那洗臉盆出門倒水了。

    阿威這才回過頭來又坐在那沙發上，打開了小淼放在茶几上的紅塔山香煙的盒子，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一邊美美的品嚐著那煙氣中的特殊香味，一邊開始打量著小淼的辦公室。

    倒完了洗臉水的小淼又端著半盆清水走了進來，見阿威在那裡四下打量著自己的辦公室，一邊放盆子，一邊揩著手，解釋著說自己才到任沒有幾天，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地整理辦公室，這裡的一切陳設基本上都是前任李主任擺放的，邊說邊走過去坐在那辦公桌後面的板椅上，用雙手撐起了自己的面孔，似乎有些發呆地仔細打量著阿威的一切。

    阿威終於給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自己手中的煙灰往哪桌上的煙灰缸裡磕了磕，看了一眼小淼笑著說道：「看我嗎？你看我這幾年都變老了，哪像你呀，還像幾年前那樣的漂亮呀！你說說，你這幾年是怎麼保養得，不但不顯老，而且跟我們見面的那時候相比一點兒都沒有大的變化，雖說我們六七年沒有見過面，可剛才，我一見面就一下子認出你來了。興許，你有啥好的保養法子，給我也介紹介紹，我回去了也好叫你弟妹，我那黃臉婆媳婦照樣兒收拾收拾，也看起來年輕一些。你說這一個女人才就生了一個小孩子，怎麼就變得沒有法子見人了。」

    說到這裡，阿威又吸了一口煙，然後依然笑伶伶地看著小淼在那裡繼續追問道：「怎麼樣？這不保密吧？」

    小淼聽到他在那裡說話，知道阿威現在也學會了恭維女人，瞬間裡那心裡雖說有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警惕，但在表面上卻絲毫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來。

    她微微笑了笑，順了阿威的話在那裡看著他眨巴了一下自己的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反問道：「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就在阿威看著她一愣的空子裡，她便自己開涮自己了。

    只見，她兩眼盯著自己的雙手，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都是三十好幾的女人了呀。人常說三十的男人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你說我都是豆腐渣年齡的女人了呀，還談什麼漂亮不漂亮的，頂多也就用個成熟穩重或是其他的形容詞而已，呵呵！你這個想當文學家的阿威，未免也有用錯了字眼的時候。」

    阿威聽了小淼對自己的調侃，臉一燒，表情有些訕訕地笑了，嘴裡連忙在那裡謙虛道：「那裡，那裡，文字方面的功底，小弟比起你這個縣處級的辦公室主任來還真差得有些遠了。再說，你畢竟還是我的大姐嘛！」

    這兩句話，雖然也是吹捧對方的，但因阿威順口說得天衣無縫，還是一下子把小淼給說的笑了。

    其實，阿威真沒有吹捧小淼。

    小淼雖說結婚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因為沒有生過小孩的緣故，所以從她的表面上看來，真的並不顯老，並且似乎那年齡遠遠的小於同齡的女人。

    處在這個位置上的小淼本人，雖然平素早已習慣了人們對她的恭維，但她還是對恭維有一種本能的反感，就連阿威也不例外。

    現在，見阿威在那裡改了口，且顯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態來，她忽然明白自己的那種本能也未免有些太絕對了些，現在是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什麼氣氛，對面又是什麼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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