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3)芹的過人之處 文 / 獨踞龍哥
(3)芹的過人之處
「怪不得前幾天我在翻那《藍盾》雜誌還是啥書的時候」說到這裡她略微停了一下,似乎在確定自己所看的那本書又最終確定了似的,而後便繼續說道:「哦,那上面就登了一篇《重婚》的作者李文華出面跟一個出版社在那裡為什麼印刷數量,還是什麼的,打官司的事。那上面報道的消息還說,省文藝出版社為此還賠給了她好幾萬塊哩。哦,那上面就好像還提到啥書號呀版權糾紛的事。」
芹的雙眼看定了阿威,在那裡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著。
這件事,其實阿威自己最近也從其他的報紙上也看到過相關的標題,只不過他自己並沒有仔細地認真地去瞭解那其中的更深一些的東西,所以也就沒有記下那報刊上刊登事情的具體內容。
當然,這裡需要指出的是當時阿威眼睛一掃那刊物上新聞標題的空子裡,他就首先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作者和出版社之間其實關係如魚水,誰也離不開誰,沒有必要雙方一有點矛盾什麼的,就對簿公堂,弄的冤家仇家的,那樣除了炒作自己外,其實,也真沒有什麼意思。
今天聽到芹給自己這麼一說,才覺得還真有一點新鮮的意思,不由得用一種十分感激地目光看了看芹。
心想,日常生活裡,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老是在每時每刻的都在那裡默默地關心著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並且真心的希望自己在未來能夠取得某種成功,從自身的角度上來說,這不正是自己的福氣嗎?
阿威又一次從心底裡感歎著自己。
芹似乎並不因此而滿足,她看見了阿威的目光,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但她僅僅略微一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好像又記起了什麼似的對阿威說道。
「阿威,那天我還翻了一張《中國物資報》大概是個星期版,那上面刊登了一篇文章是分析今年全國出版動態的,其中有一段內容就很直接說道,國家出版總局規定了每個在編的編輯,每年只能發五個書號的稿件。這樣說來,你這本書稿要弄到書號,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回頭你還真得要抓緊點,可別讓你那十年的功夫給白白的浪費了。
再說了,今年國內不是要舉辦第四屆世界婦女大會嗎?你那部小說的主題又是純粹描寫婦女生活的,反映那個過去年代裡婦女生活的故事,要是真能趕上這趟車,這樣,以後的啥事都好說了。」
阿威瞪直了雙眼,盯著在那裡誇誇其談的芹,聽著芹那一套套的很有見地的見解,見芹說完了,才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在考慮這事。
芹見自己的話已說得也差不多了,便抬起手腕看看時間,而後對阿威說道:「好了,我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還是在你的正經事上多下點功夫,我相信你能行的。我得去上班了,別又讓那些報賬的同事們等了一屋子。」說著,欠身站了起來就要出去。
這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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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自己卻有點兒捨不得了,他朝著芹壞壞地笑了笑,喊了一聲道:「喂,就這樣走嗎?」說著自己趕緊起身又主動伸出自己的手去。
芹聽到阿威的招呼,立即回過身來,看定了阿威的臉,溫柔的朝他笑了笑,又朝四周警覺地掃瞄了一眼,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隻手在阿威面前的寫字檯上,相互拉著緊握在一起,緊緊地,緊緊地。
只聽阿威半晌幽幽地說了一句:「真捨不得你走啊!」
芹淺淺的莞爾一笑,扳開了阿威的手,看著阿威回了一句:「那就再找機會吧!」
這句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其中的含義。
說完,沒有等阿威回應什麼,她一回頭,逕直走出了阿威的值班室,橐橐地走了。
屋外,又很快便傳來了芹在跟什麼人打招呼的聲音。
阿威一下子坐在那寫字檯前,悵有所失地看著她的背影,回味著剛才的一切,心裡不覺暗暗地滋生了幾分對芹姑娘的依戀之情。
這就是芹!
她能恰到好處地在自己所喜歡的男人面前顯示自己女性的魅力,她是一個叫男人想扔也捨不得,不扔又覺得內心憋屈的慌的女人。她總是能夠在適當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給與他相好的男人留下幾絲無窮的回味之後,便像風像霧像雲一般的飄逝。而後,又能恰到好處地在他們忽然想起她忽然需要她的時候,又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就在他們覺得耳目一新而內心又蠢蠢欲動的時候,便又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地離開了他們。
她是那種讓他們覺得討厭的時候,連說出那討厭兩個字的時間都不可能留給他們的女人。
這也就是阿威和她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著秘密的情人關係而沒有徹底切斷也無法徹底切斷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實際上,這個道理要是說白了卻是再簡單也再普通不過了的。
真的,能夠學會鼓勵男人,欣賞男人,關心男人,並在自己條件許可的情況下真心的幫助男人,使他們的事業使他們的追求使他們的理想最終能夠取得成效,獲得成績,得以成功,這樣的女人,她們的魅力她們對男人的吸引力是永存的。
大概她的那個老是在嘴上說說而已的表哥阿明的感覺,也跟阿威自己的感覺一樣吧,不然的話,他何以大老遠地每月都要從那深圳特區給她寄來兩三千塊的花銷,但是,阿威和芹交往的這一段時間裡,卻從來就沒有見過他的影子。
她們之間的這事也許都已有七八年了吧!
……
不知不覺中阿威的心底裡又一次地對芹和芹這個女人的個人生活捉摸開了。
其實,不容多說,阿威自己也不知過去對芹的生活進行過多少次這樣的分析,然而,每次分析得出的結論都使他自己也覺得十分的難堪,今天的分析結果同樣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阿威不由得習慣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結束了對芹的想當然分析,轉而,開始了對剛才芹對他所提醒的他自己書稿的關注。
阿威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出一串號碼——這是那個書商辦公室的電話。不一會兒便有了回音,一個女孩子不溫不冷的聲音在報出了了他們公司的名號之後,才轉而問他要找哪位。阿威便報出了書商的大名。對方立即回答說,不在辦公室,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打手機,打扣機,也可以打電話到他的家裡。
阿威道了聲謝,找出名片來撥通了他的住宅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那個阿威曾見過一面的霍麗麗,她並沒有聽出是阿威的聲音,就直接告訴阿威說,他丈夫不在家。不知為什麼,霍麗麗在說完這一句話時,卻連珠炮似地抱怨說自己的丈夫最近就一直很少在家。
當阿威在電話中聽到霍麗麗那熱情卻又顯得無可奈何的聲音之後,他的心裡不知為啥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他拿著那電話的聽筒竟然忘記了告訴對方自己的姓名,以及打電話究竟為何事,只是呆呆地凝聽著話筒中霍麗麗的聲音,彷彿那聲音是一曲美妙悅耳的音樂似的。直到對方在那裡再三催問自己的姓名有何事找她丈夫時,阿威才回過神來,急忙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對方聽到阿威報出的名號後,顯然也有了意外,好像還略微有些感動。但很快便約請阿威明天到省城來,她要就有關的事宜跟他進行一些相關的探討和溝通,並順口告訴阿威說她丈夫和她一起等著阿威的再一次的造訪。
阿威在電話上答應了霍麗麗的約請,下午回到家裡,便找出留在家裡的另一份書稿,又認真地重新對對方可能提及的問題考慮了一下,並對那些可能的問題站在作者的立場,又進行了一些應答的準備,以便自己在雙方就具體問題進行洽談時,自己不至於無法應答。
不知為什麼,阿威在作這一切事情的過程中,忽然對自己的這本書能否在這個書商那裡順利出版,在心底裡產生了懷疑。
不知不覺中,阿威的腦海裡又顯出那個身體勻稱,很是機敏精幹的火鍋城的老闆霍麗麗的身影。而這個身影又一次地不可置否地在他自己的大腦中和那個自己的初戀情人小史重合了。重合的瞬間裡,他的心裡便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和那個火鍋店的老闆霍麗麗不一樣,他是不太相信直接感覺的,但他卻相信命運和機遇。
初戀的失敗給他個人的內心深處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傷痕,所以以後的日子裡,他總覺得他自己若是遇到像小史(應該是霍麗麗)這種類型的女人,他自己的事業以及情感等等地就必定會遭到磨折,碰到不快,以至於有可能達不到他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難道這一切真是阿威的劫數嗎?
這個時候,那個阿威原來一直試圖想要利用這個火鍋店的老闆霍麗麗達到他自己目的的計劃有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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