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七階翻江鱷 文 / 繭子裡的蝴蝶
天雷子心中正想著水流長老,就見水流長老從外走了進來。
見到天雷子與狂雅都在,水流長老一愣,道:「咦,那幾個小傢伙們不在了嗎?」
「有些事與小五談了談,現在都已經走了有些時間了呢!」狂雅道。
水流長老嗯了一聲,有些怪異地瞧了狂雅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天雷子,最後望了望裡屋,便自去屋裡。狂雅也沒有什麼話與天雷子再談,也告辭離去。天雷子自己回到屋裡。
然而就在天雷子離開後,本已經踱出門外的狂雅,卻又小心地摸了進來。見到天雷子沒有發覺,如一隻小鼠一要,沿著牆沿進了水流長老屋裡。
「小雅,你又來作甚?」見得狂雅去而復返,水流長老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
「阿叔,你還裝什麼呢!」狂雅見了水流長老這副模樣卻是不依,「我見你進門時就眼含喜色,最後又瞧了瞧屋裡,不就是讓我進屋裡談的意思麼!」
水流長老笑著搖搖頭道:「你啊!眼力勁倒也有,可就是脾氣太差了也!」
「不要再說啦阿叔!」狂雅有些迫不及待,興奮地道:「是不是那人藥已經做成啦?」
「哈哈!」水流長老仰頭大笑:「不枉我這幾天通宵達旦地苦忙,終於是提前將這東西給煉化了出來!瞧,就是這些東西!」
說完就從兜裡拿出五個瓶子來。只見這瓶子,口小肚大,遠望像只細腰葫蘆。通體似由暖玉做成,在屋中散著瑩瑩玉光。
半透明的外壁下,隱約可見在那細腰處有一明亮泉水似的東西悠悠蕩漾,望之如一月華墜地,實在不像凡物。
看見這五個瓶子,狂雅卻是有些疑惑,狐疑地瞧著水流長老,「阿叔,怎麼才五瓶哪?莫不你——」
雖然話沒有說全,但意思已經是放那裡去了。就是在說長老你自己是不是貪了一點。
水流長老聞言大怒道:「你以為那人是怎樣的貨色?連那二級頂峰都沒有達到,你以為能煉出幾瓶?!就這八瓶還是我自個掏了不少好東西才弄出來的!」
「八瓶?!」狂雅聽著水流長老的話,卻是只對這個數字敏感的很,當下朝著水流長老叫了起來。
「呃——」一時說漏了嘴,水流長老憤慨的模樣立時消失不見,但他真不愧個面皮厚者,一頓之間便想出說辭來。
「是哪!八瓶!」斜睨了狂雅一眼,水流長老冷著臉道:「莫不是你以為族中不應該持有那剩下的三瓶麼?」
聽了水流長老說到剩下的那三瓶是要留給部落,狂雅有些侷促道:「既然……,那麼就給部落吧!」
心中暗想,「你到底有沒有揩油,阿叔你心裡最清楚了!不過,給小五個兩瓶也足夠用了!」
聽得狂雅鬆口,水流長老這才將緊緊盯著狂雅的眼神鬆了下來。心中暗自賊笑,「小樣,想要佔我的便宜,小雅你還要再練幾年哪!我會告訴你其實我總共練出十三瓶麼!」
盯著擺在桌子上的五瓶,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又是一番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最後終於議定了分配方案。
狂雅因為前期協助的原因分得一瓶,天雷子出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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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屍體),分得兩瓶,而水流長老因為後期的加工與輔材的提供,得了剩下的兩瓶。
二人議定以後,狂雅拿了自己的那一瓶就要離開。臨出門時,卻聽水流長老淡淡開口道:「小雅,老是人藥人藥的叫,也不太合適。以後就按你說,叫做玉華露吧!」
狂雅點點頭出了門去。
「這壟斷經營就是好啊!」
事情塵埃落定後,狂雅與水流長老心中同時浮出這麼一句。不過前者是羨慕嫉妒恨,後者卻是得意開懷,自不是同一層次。
狂雅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來做,可惜,關鍵的那靈魂之火,卻是非化實境凝練不出來。只能夠假手於人。
時間飛逝,三日很快過去。
這一日,天雷子早早地起床,也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就等大部隊一起出發去了。
「別的部落……」站於院子裡的天雷子,看著遠方碧藍如洗的天空,悠然想著。
朝陽金色的光輝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邊邊緣鍍出一圈金邊來。及腰的長髮因為連體帽子的原因,繞到了胸前。碎碎的光芒跳躍在發從之間,映得頭髮一片金黃,恍如神人。
剛走進門的小四瞧見的天雷子就是這副模樣。
「小五……」望著在陽光底下站著的清秀少年,小四呆住不語。
聽得後面的響動,天雷子轉過頭來,瞧見是小四,沒有說話,只是那麼咧齒一笑,卻讓小四身子一震。
多少年後,當小四回憶起天雷子那刻的微笑,總是要沉湎良久。
朝陽的光芒如調皮的光之精靈,一點點,一點點的,在天雷子側過來的一邊臉上跳動不已。微風輕撫著他的面龐,慢慢地晃動著天雷子胸前軟如柳的長髮。但這一切都及不上天雷子泛著笑意的眼神。
沒有說話,但那眼睛已經將天雷子的內心完全地表達出來。平和,安靜,就那樣靜靜地朝著自己笑著,恍恍然,小四的視野中再看不見其它,只見天雷子的溫暖的笑容,平和的眼睛,小四心中一痛。
「咦,小四,怎地突然變生了啦?不要站在門外了,快快進屋來!」
天雷子瞧見小四站在門外不動,攔腰抱住,就將小四牽進屋裡。
「小四早哪!」
剛出來的水流長老說道。
「爺爺也早——」小四笑著答道。
雖然小四應答得體,但天雷子總感覺今天的小四似乎有些怪怪的。然而也只是這麼一想,便沒有再多理會。
沒一會,阿大他們也各自來到。幾人依依惜別,小二他們幾個留在屋裡,天雷子與小四水流長老一同出去向著部落外走去。
就在天雷子要出門時,卻發現阿大也跟了上來。看了水流長老一眼,見後者沒有什麼表示,心中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理會。
不多時,就見到部落外面那裡站了一大群人。天雷子早已經將帽子遮上。
遠遠地瞧見水流長老一行人過來,眾人紛紛竊竊私語。
「那個穿灰衣的便是佔了名額的神秘人吧?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哪!」
「人不可貌像,既然水流長老作了那麼大的賭,肯定不凡!」另一人說道。
「如果沒些斤兩,誰敢接這活!就看這人到底是個如何厲害法!」
聽著那邊沒有一些顧忌地大聲議論著,天雷子心中暗笑。明白這是眾人對長老直接定下一個名額心中有些不服,這才會如此做派。
心底明白,但瞧著那黑壓壓一群人,天雷子還是有些緊張。
面對著如此多的人,而且還都是對自己抱著些微敵意,天雷子以前卻是不曾遇到,有些不知如何應付。
心底一橫,索性直接進入借勢狀態,用暴猿的氣勢來對抗眾人。
就在人們七嘴八舌發著評價時,只聽見低沉的腳步聲慢慢響了起來。
「咚!」
「咚!」
步聲如聲聲擂鼓一般,踩著心跳的點兒走著。眾人立時都住了嘴,驚奇地看向發聲處,正是水流長老一行人。
驀地感到一股氣勢升騰而起,水流長老驚奇地看向身邊的天雷子。就在天雷子剛浸入暴猿狀態時,水流長老就感覺到身邊似乎潛了一隻巨獸一般。袖中也傳來一陣異動,連忙安撫了一番。
瞧著被天雷子這一番動作弄得鴉雀無聲的眾人,水流長老心中暗暗叫好。
此時,小四看著臉部藏在帽中的天雷子沒有什麼變化,也是一臉驚訝。在小四的感知中,此時和煦如暖風的天雷子再不曾有過,只覺得旁邊似乎存了一個可能隨時暴發的火山一般。心中對天雷子的這般變化暗暗驚奇。
見到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如個木頭人一樣瞧著小五,水流長老心中大爽。向著眾人抱了個揖,笑呵呵道:「沒有想到大家竟會如此掛念俺,只這麼區區幾日離別還專程過來相送,水流心中實在有些愧不敢當哪!」
來的人中,十個有八個就是為了瞧瞧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何方人物,聽得水流長老如此自吹,卻是應者瘳瘳。
水流長老卻是渾不在意,嘻嘻一笑,道:「不過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大家還是就在這分開好了!」
不等人們還要再說,水流長老大喝一聲道:「要走的趕緊將伴侶們召喚過來!咱要啟程啦!」
說完從袖中滑出一物來,見風即長,不一會就變得大如山嶽。卻是一隻巨大的鱷魚!
只見她,身如寬廣丘陵,四肢如撐天巨柱,頭如龍,尾如山。牙齒森森朝天,根根似那白玉柱子。身披鱗甲,倒似銅牆鐵壁。
發一聲吼,平地起雷;動一動腳,地龍翻身。
正是久聞其名卻不得一見,水流長老的伴侶,被水流長老親切稱為水貝的七階翻江鱷。
水貝如此出場,惹來風沙無數,眾人即使立刻飛起,卻還是躲避不及,每個人嘴裡都吃了半嘴沙土。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叫囂什麼。
七階翻江鱷啊!那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而且這只殺性還那麼大!
然而即使如此,水貝卻也沒有安靜下來。眾人只聽見水貝一聲聲嘶吼,心中都是大驚,不知是什麼引起這祖奶奶如此怒氣。
待到塵定時,瞧著水貝吼著的對象,心中一樂,都道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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