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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救救我—— 文 / 繭子裡的蝴蝶

    「狂風老族長究竟知道多少?冷雄最後又怎樣了?究竟入夢是如何做到的?魘靈族身上發生了什麼?冷雄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變得性情大變?」

    一個一個的疑問出現在心頭,在天雷子本來以為是安靜和諧的狂風部落上面蒙上了厚厚一層陰影。

    天雷子更加慎重地繼續讀了下去。

    然後就發現了一個疑似冷雄所說的話。讓天雷子的心不禁又顫了幾下。

    「一個東西,它的作用不單單是身份識別。」

    不知道什麼原因,冷雄透露消息的方式也發生了改變。不在直接突兀出現,或者是如前一段一樣流暢地夾雜在前後文中,或者就如此段一樣,卻是如一個標題,或者是謎語一般。

    「不單單是身份識別」,要說有什麼東西起到什麼作用是身份識別的話,天雷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靈魂印記狂風圖騰。

    這個是天雷子他們剛一出生,就被狂風族長以識別身份的名義在靈魂中印下的。

    「好在當時用的不是我的本魂,而是影子——。即使這裡面真的有什麼玄虛,我倒是沒有什麼可考慮的。大不了將影子捨棄——」

    「可是這圖騰到底有什麼隱藏的呢?對實力有些壓制,這是我知道的。莫非它跟入夢有什麼關係嗎?」

    想到這,天雷子心中有些擔憂。

    那入夢應該只是魘靈族雄性的本領,二娘與小佳依無需顧慮,但是小四他們呢?

    「應該是沒有關係的……。畢竟如此都過了上千年了。這裡面的問題太多,我卻是不好下結論。繼續看下去吧!」

    此後冷雄的話卻都變作不成段,偶爾露出的一碎言片語,還是如隱喻一樣。

    「要做大事,就要忍受大痛!」

    這是某一段中,忽然出現的句子。

    看來冷雄所要做的事必須要忍耐一件痛苦的事。奇怪的是現在冷雄的語氣。感覺竟然如新生一樣。語氣處處可見冷酷,不知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想來這些句子也並不是一時就全部加進這本書來的,而是隔些時間便插入一些。不然那冷雄的情緒也變得太快了。

    「人們常說最痛不過靈魂割裂之痛,我此番真的是見識到了。」

    靈魂分裂,難道他將靈魂印記割裂出去了嗎?

    天雷子如此想到,後心不由泌出滴滴汗來。

    他雖然沒有靈魂割裂過,但靈魂膨脹他卻是見識過了。相比起來,兩者之痛真如皮外傷與斷臂比較一樣。

    「狠,真對自己狠哪!」天雷子感覺嘴中都有些苦了。

    但冷雄只是這麼淡淡地在書中提了一句,就將那大痛說過去了。天雷子卻能感到他心中的悲哀。

    將狂風圖騰割裂掉,他在這世上就真的再無族人,從此孤零零一個,只為那件大事。靈魂割裂的痛或許都壓不下那心中的傷。

    接著下面出現的一句又讓天雷子一驚。

    「原來我們與人類及其它族,都是死敵。」

    「不是吧!魘靈族以前這麼不受人待見?難道連精靈族也是死敵嗎?」天雷子心中不禁哀嚎。

    如果真是那樣,以後天雷子出行卻是多有不便了。

    雖然現在不聽說魘靈一族除了人類外與其它種族沒有什麼仇恨,但如果開始時就是死敵的話,這個有些時候總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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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華夏與某島。雖然之前曾說過兩國友好,但總是反反覆覆。天雷子生怕魘靈族與人家其他種族也是如此。

    「但是,既然是死敵,魘靈一族與那麼多人為敵,應該是有一個可怕之處的。莫非就是入夢本領嗎?」

    從來說死敵,總是有利益之爭的。

    一方如不抗爭,那麼就是消亡的命。就如鷹抓兔,狼吃羊。

    看來當時佔著上風的竟然是魘靈一族。不過後面出了什麼事情變成如現在這樣,這卻是不好推測。

    「不過,既然魘靈族自稱是靈之一族,看來精靈族也是承認了的。那麼我們在靈族內應該還好過一些的吧——」

    「但願萬年前那場劇變將所有的仇恨也一同抹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天雷子心底暗暗企盼著,但也知道這應該是無望的。瞧光冷雄一人,就將魘靈族的歷史挖了個大概,誰敢肯定其它族就沒有這樣的人?

    「算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先不去管他——」

    天雷子認真的繼續讀著。接下來又找到一句。

    「我成了流浪者,但在東方,應該是有我另外族人的……」

    東方,難道是失落火山嗎?

    在讀完冷濤所著的遊記後,天雷子已經大概對這方世界的幾個著名地點方位掌握於心。因為失落火山由冷濤多次提醒凶險,不可輕易探察,天雷子卻是對這個地方忌憚最多。

    而失落火山恰好就是位於正東方。

    天雷子繼續讀下去。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不讓用入夢,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不想與不能是兩回事——」

    天雷子被這個關子弄得差點憋了氣。

    「這掉胃口也不是這樣的啊!」眼看著秘密就要顯露出來,但是他卻來了句「我不能告訴你!」,那你說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是天雷子在重新讀了兩遍後一句「不想與不能是兩回事」時,卻感覺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

    照字面理解,冷雄是想告訴自己為什麼不讓用入夢的,但他卻是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難道有人在脅迫他麼?如果有,那又是誰?」

    這事情真如亂麻一樣,扯出一頭帶出無數來。

    接下來的一句又讓天雷子驚疑不定。

    「我受了很重的傷……,入夢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他們越來越強了——」

    天雷子一字一句的解讀著。冷雄受傷了,而且入夢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看來他的受傷便是因為這個弱點,而且這個弱點他想不出辦法來化解。但是他仍然不能告訴自己。而且「他們」越來越強了,「他們」是誰?是魘靈族人?還其它種族的?

    天雷子安靜地尋找著下一句。這一句卻是難得的簡潔。

    「破除封印,自知入夢」

    封印?就是圖騰麼?難道是圖騰一直屏蔽著魘靈族人入夢的能力嗎?

    天雷子繼續讀著。

    又是十幾話後,冷雄的消息再次出現。

    「我該走了——他們越來越強了,我必須離開了——」

    看著手中已經翻閱大半快要到達結尾的書,天雷子預計後面冷雄應該再沒有留有信息。但還是逐字讀著。

    不想竟然又找到一句,看得天雷子直欲跳起身來。這句話只有三個字,赫然是:

    「救救我——」

    天雷子努力將失常的心平復下來,書已經合上,人卻仍然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本書基本將冷雄的前半生凝聚到了其中。

    開始是一個有些書獃氣的好好先生,忽然一日想追溯自己種族的歷史,由此踏入了一條不歸路。

    經歷了囂張狂妄,最後卻是受制於人。迫不得已發出了求救聲。

    天雷子能夠想像到冷雄最後眼中含著希望對天吶喊著的模樣。

    「他最後究竟怎麼了?口中一直說著的他們又是何人?」

    整本書的時間跨越極長。想來冷雄最後如果真的連自由都無,那應該是沒有辦法將信息添加進去的。

    「這本書是怎麼到了奇經殿中的?難道在冷雄最後發出求救聲的那刻,他依然還在狂風部落中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這本書應該就是他放進來的。」

    「如此就有另一個疑問,還是原來的那個問題,『他們』究竟是誰?」

    「根據之前的推論,是可以排除狂風部落中人。因為如果狂風部落中有人參與了『他們』,這本書是不會出現這個地方的。想來應該是早早地銷毀的吧……」

    「但冷雄此人在狂風部落確實是沒有一些消息是有關他的。依他的水平,當時就算比不上長老們,也應是不弱的。」

    「難道是他在離開狂風部落後,做出什麼大事?就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的大事,族中為了避嫌,方才禁止人們談論有關冷雄的一切……」

    「這樣倒是可以解釋得通。」

    「不管怎麼說,這入夢之法含有絕大風險,這個沒有錯的。反正我現在離化實境還有很遠的一步距離,暫時倒是無需過多考慮這個法子。以後自己再多多注意些有關冷雄的消息——」

    「不過,卻是不可以主動向人打聽。免得沾上一些禍端。從現在起就應該跟此人撇開一切瓜葛,省得有麻煩。」

    主意一定,天雷子瞧著在地上立著的大書,暗暗有些苦惱。

    「在這奇經殿中卻是不方便毀去這書……」

    偷偷帶出去嗎?天雷子看著幾乎與自己一般大的書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鈴……,鈴……」

    正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這本書神不知鬼不覺的銷毀時,奇經殿中卻忽然響起一陣陣有節奏的鈴聲來。

    見著站在一邊的狂小奇正背對著自己支起耳朵專心聽著這鈴聲的模樣,天雷子靈機一動,立刻快速而安靜地飛起。將那本冷雄所著的書放進了原位,然後在旁邊隨手抽了一本書就重新落到了地上。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當鈴聲停止後,狂小奇轉過身來對著天雷子問道:「狂天雷是吧?」

    天雷子點點頭。

    「水流長老傳下消息來,有事找你,讓你快些出去見他。長老現在就在三殿樹下——」狂小奇對天雷子點點頭說道。

    心中雖然有些納悶長老找有什麼事,天雷子臉上卻是笑著,指指旁邊放著的書對狂小奇說道:「小奇哥,那這本書就麻煩你放回原位了,我先出去見見長老——」

    狂小奇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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