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衰神附體的魯達 文 / 繭子裡的蝴蝶
夫子三人在見過禮後,魯達忽然想起了某事,向夫子問詢道:「大兄,不知咱們是否還要燒黃紙斬雞頭呢?」
夫子搖頭道:「我等卻是無需誓言來束縛。」
說完後望著天雷子道:「不知三弟後來情形如何?」
三人坐定,天雷子把自己化身為巨猿的事情鉅細無遺地告訴二人。在聽到巨猿竟然差些將空間打的四分五裂,夫子與魯達同時感到駭然。
尤其是魯達,只見他一把抓住天雷子的袖子,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天雷子,關切地問道:「三弟,你那猴子應該不知道二哥是牛魔王的,對吧?」
天雷子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定,「應該是吧……」
「啥?你這渾小子!『應該是』是什麼意思?認得就是認得!不認得就是不認得!什麼叫做『應該是』?」魯達扯著天雷子的衣袖大聲道。
天地良心啊!在附身牛魔王時,他哪裡知道猴子在觀想世界竟然如此凶殘!別看他魯達現在是想變個東西就變一個,但論到對空間的破壞,最多就是挖個洞啊什麼的。哪想到瘋猴子竟然是一棒一個空間裂縫!沒把俺嚇尿已經是俺心理素質很硬了好不好!!
如果那猴子真的認定了自己是牛魔王,魯達想著自己被一棍壓扁的樣子,「格老子啊,有這麼玩人的麼!這是要逼俺自殺的前奏嗎?」
「這個——,二哥,我真的也不是很清楚啊……」天雷子哭喪著臉。
「什麼?你,你怎麼能不清楚?渾小子啊!你怎麼可以不清楚?!」魯達急得都快結巴了,看他那架勢,就差掐著天雷子脖子來個嚴刑逼供了。
「二哥,您先別急哈——」天雷子陪著笑臉……
「不急?俺能不急麼!」魯達感到自己很委屈。
「得!是俺倒霉!俺現在就離的你遠遠的!省得被你小子發狂了一棒打死!那樣死法才叫一個冤枉!」說著魯達就要跑路。
「二哥,我的親二哥!你就不能坐下聽我把話說完啊!」天雷子也急了。
魯達還待再說什麼,一旁的夫子喝道:「不要鬧了——。都坐下說話吧!」
魯達憤憤不平地乖乖坐下,不過嘴裡還是咕噥道:「關乎身家性命的事,俺怎麼就是胡鬧了……」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天雷子看到魯達終於消停下來,大大鬆了口氣。
苦笑著對魯達說道:「二哥,我是真不知道啊……。雖然它現在是小白猿的狀態,但是我真心怕啊!假如我把它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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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後刷地一下變成了暴猿,你說,那樣該如何是好?」
魯達無語了。他煩躁地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俺就每天提心掉膽的啊!」
「二弟,先聽三弟把情形說明白。你再著急也解決不了麻煩嘛……」卻是夫子在旁勸道。
魯達呶了呶嘴,沒有再說話。有心在肚裡誹謗夫子幾句,最後卻也沒有。
「三弟,不知現在猴子是處於什麼狀態?還是極情麼?」夫子向天雷子問道。
「雖然它已經沉睡,但只要我一觸碰它,此處的形體還是會被它接收掌控……」
聽到天雷子如此說,魯達的臉是青黃不定。夫子也是皺眉。
「不過——」天雷子繼續言道:「我感覺到這次應該與上次不一樣……。在意識海中,它給我的感覺與暴猿形態時不同。」
天雷子思考了半響,卻是不知如何形容。
夫子在旁問道:「三弟莫不是感知到的情緒不同?」
天雷子恍然大悟,「大兄說的極是!在暴猿形態,我離得很遠……」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小白猿形態下我感知到的情緒卻不像是怒——」
夫子歎道:「果然如此……」
「三弟,你認為極情能共存於一體嗎?」
天雷子有些不解地道:「大兄,極情,極情,只有純粹的情緒才能算得上極情的對吧?難道大兄認為兩種極情可以共存於一體嗎?」
「三弟卻是有所不知,情緒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歸劃出來的七情雖然分明純粹,但現實中人們卻往往不會產生純粹的,單一的情緒。像喜與愛,怒與憎,憂與懼等等,幾乎都是共存於一體的……」夫子答道。
二人若有所思。氣氛沉默下來。
「喂——」卻是魯達在旁有些不耐,終是忍不住嚷道:「你們說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有沒有解決辦法啊!」
「二弟無需擔心,三弟不會無故失去理智的。這個你放心即是……」夫子在旁說道。
魯達如釋重負,長出了口氣。但隨即又擔心道:「什麼情況他就會失去理智?」
夫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當某人惹得他發怒的時候……」
魯達瞬間呆了……
天雷子此時也過來湊熱鬧道:「二哥!你不要再打斷大兄講話了哦~~~,不然賢弟我可生氣嘍~~~」
魯達這次徹底呆滯掉了……
「哈哈哈——」天雷子大笑。
魯達有些惱羞成怒了。「笑什麼笑!有這麼笑哥哥的嗎?!真是成何體統!還知不知道禮數了?不准笑!」
「嗯——?」天雷子板起臉看向魯達。
「額——」魯達愣住了,想起夫子剛剛說的話,再想到天雷子發怒的後果,立時從哥哥的威風中清醒,心驚膽顫。
竄到天雷子旁邊,急忙拍撫著他的背,聲音柔柔道:「三弟莫生氣……,卻是哥哥與你開玩笑哩!笑一笑十年少,該笑,該笑!有啥不開心的事就跟二哥說啊,二哥幫你!可千萬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好……」
天雷子哈哈大笑,夫子微笑,而魯達在旁陪著笑……
「俺不就想過個舒心生活麼,俺容易麼嗎俺!?……」魯達笑的都快哭了。他覺得他特委屈……
大家笑了一番,只聽夫子繼續說道:「極情也是可以共存一體的。現在那猴子身上的極情應該存在兩種——」
天雷子奇道:「竟然有兩種!我只知曉其中一種是怒,不知另外一種是?」
夫子答道:「怒不持久,哀卻長留。如果我沒有猜錯,暴猿形態下是怒,而小白猿下應是哀。」
「怪不得我還沒有靠近它,就已經想落淚了……,原來是哀……」天雷子若有所思。
夫子繼續說道:「而且,具我推測,兩種形態下,它是都已經失去神智了的。支撐兩者形態的只是執念。暴猿的執念是毀滅一切,而小白猿,應該是寬恕……」
「寬恕,是紫霞的寬恕麼?」
「是的。雖然殺死紫霞的兇手不是他,但是對紫霞的虧欠,卻讓他陷入自責中不可自拔。如果他想解脫,只有紫霞能夠幫的了他……。」
「但這已經注定是不可能的事,紫霞在他的面前已經隕落,這個事實更讓他悲哀……。繼極怒之後再有極哀,也就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了……」
夫子說完,二人似乎都有觸動,天雷子坐著不語,夫子也閉目不言。就剩魯達在那抓耳撓腮,坐臥不定。有心張口,卻是不知說些什麼。
突然間魯達的眼神變了,與此同時臉上也現出驚恐的神色。
只見對面的天雷子,臉上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密密麻麻的毛髮,口中也突出了兩口獠牙,華麗麗地在魯達面前變身了!
「俺格你個渾小子啊!」魯達絕望地哭嚎著,扯著夫子連滾帶爬的就要遠遠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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