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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1章 :滄州城事端 文 / 最後的一點落紅

    在距離鳳凰山山腳僅有兩里之外,有著金鳳城所最為強大的宗派湯宗門,也就是金鳳城能夠跟阮氏家族相抗衡的湯宗門幾大勢力之一,湯宗門宗主湯暉七階魔心強者,比到阮氏世家,還有著魔德強者的老怪物鎮守宗門,論實力,要比阮氏世家強大幾分,阮氏世家擔心日益強大的湯宗門對自己有所不利,居然派遣六千城主府守衛在山下把守,雖名為守衛金鳳城要塞,可任誰都能看出,這是金鳳城的統治者,在防備著這頭臨近鳳凰山的猛虎。

    阮氏世家後山山巔,雲霧繚繞,宛如仙境。

    在懸崖邊緣處的一塊凸出的黑色岩石之上,身著月白色裙袍的女子,正雙手結出修煉的印結,閉目修習,而隨著其一呼一吸間,形成完美的循環,在每次循環的交替間,周圍能量濃郁的空氣中都將會滲發出一股股淡淡的青色氣流,氣流盤旋在女子週身,然後被其源源不斷的吸收進身體之內,進行著煉化,收納…

    當最後一縷青色氣流被女子吸進身體之後,她緩緩的睜開雙眸,淡淡的青芒從眸子中掠過,披肩的青絲,霎那間無風自動,微微飛揚。

    「玉環小姐,阮曉仁老爺子來鳳凰山了,他說讓你去見他。」

    見到女子退出了修煉狀態,一名早已經等待在此處的侍女,急忙恭聲道。

    「父親?他不在城主府處理事務,來做什麼?」

    聞言,女子黛眉微皺,疑惑的搖了搖頭,優雅的站起身子,立於懸崖之邊,迎面而來的輕風。將那月白裙袍吹得緊緊的貼在女子玲瓏嬌軀之上,顯得凹凸有致,極為誘人。

    目光慵懶的在深不見底的山崖下掃了掃,女子玉手輕拂了拂月白色地裙袍,旋即轉身離開了這處她專用的修煉之所。

    寬敞明亮地大廳之中。一名臉色略微有些陰沉地中年人。正端著茶杯。放在桌上地手掌。有些煩躁地不斷敲打著桌面。

    阮曉仁現在很煩躁。因為他幾乎是被阮斐的稟報,弄的輾轉難眠。這幾日,連金鳳城的城中事務都處理不好,滄州城這個不起眼的郡城,居然出現了兩名神秘的魔心強者,那倒罷了,居然這兩位狂徒竟然不把他阮氏世家放在眼裡。

    他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滄州城而已。有人竟然如此的囂張。即便是天竺國的京城天韻城的強大勢力。都要給他阮氏世家給幾分薄面,這兩位神秘人不知道何來頭,根本不把他阮氏世家放在眼裡,還救出了菲斯爾家族的菲斯長虹。

    家族之中。誰不知道他阮曉仁極其要面子。而神秘人現在地這舉動。無疑會讓別人說成是他阮氏世家看見滄州城是一塊肥肉。想伸張自己的勢力。在看到洪家滅亡之後,坐視不管,在別人眼裡,他阮氏世家儼然成了過河拆橋的主,這要是傳出去,便毀信棄喏。

    這種閒言碎語。讓得阮曉仁每天都在城主府暴跳如雷。若不是因為是城主,不便動身的緣故。恐怕他早已親自率領世家高手。前往滄州城了。

    對於阮氏世家與洪家交好之事。說實在地。其實阮曉仁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滄州城的武者相當的羸弱。幾乎是魔法大陸上墊底的存在。讓他作為金鳳城的城主給一個這樣墊底的勢力交好。阮曉仁心中還真是一百個不情願。

    不過,當初是菲斯爾家族執掌滄州城的時候,此從洪元家族做了滄州城的城主後,洪元家族竟然帶著數以萬計的魔幣,貴重的禮品,族長洪天桀親自登門拜訪,想要靠上他這座大山,看著白嘩嘩的魔幣。他的心動了。

    這樣也好,既有大把的魔幣落入腰包。又不會損失自己的利益,把雙方的關係拉近點,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這讓得阮曉仁極為的滿意。當即便是答應下來。

    按照這種關係下去,搞不好,他阮曉仁不僅會得到一個潛力無限的暗刀,而且說不定當湯宗門對自己不利的時候,洪家可是一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奇兵。

    可誰曾想,派出愛女跟阮斐一來借助拜壽交好洪家,二來也威懾下滄州城那些對洪家不滿的家族,讓洪家組成大聯盟,日後方才是自己的一招暗棋,突然冒出的兩位神秘人物,打碎了自己的全盤計劃,這讓得他氣得直跳腳。

    「這丫頭。怎麼還沒來,我倒要瞭解下那天的詳情,做出應對的安排。聽阮斐說神秘的兩位人物,竟然是魔心界別的強者…」

    想到兩位神秘的黑袍人,他便是越想越怒。阮曉仁手中的茶杯忽然重重的跺在桌面之上,茶水濺了滿桌。將一旁侍候的侍女嚇了一跳,趕忙小心翼翼的再次換了一杯。

    「爹爹,您來鳳凰山了,怎麼不事先通告玉環一聲啊?」

    就在阮曉仁心頭發怒之時,女子清脆的聲音,忽然地在大廳內響起,月白色的倩影,從紗簾中緩緩行出,對著阮曉仁甜甜笑道。

    「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你天天躲到鳳凰山上修煉,就不知道來金鳳城城主府跟父親談談心!」望著這出落得越來越水靈的女兒,阮曉仁心頭的怒火稍稍收斂了一點,冷哼道。

    瞧著阮曉仁不甚好看的臉色,阮玉環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那一旁的侍女揮了揮手,將之遣出。

    「父親,就幾天沒見您,您看看您,你一上山來就訓斥玉環,等下次回城主府,我可一定要告訴我娘!說您一回世家就欺負我。」待得侍女退出之後,阮玉環頓時皺起了俏鼻,在阮曉仁身旁坐下,撒嬌般的哼道。

    「回去?你還知道回去?」聞言,阮曉仁嘴角一裂:「你再不回去,我這把老骨頭一定的出毛病不可!」

    撇了撇嘴,一頭霧水的地阮玉環,不清楚阮曉仁話中的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來此處地目的吧?」

    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阮曉仁陰沉著臉道。

    「爹爹,是不是為了滄州城的事吧?」

    纖手把玩著一縷青絲,阮玉環淡淡的道。

    看著阮玉環這平靜的模樣,阮曉仁頓時被氣樂了,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怒聲道:「你知道滄州城出了這樣的事,外面的閒言碎語都快傳瘋了,我這張老臉快丟盡了,你還這麼淡定?當初你到滄州城之前,為父是怎麼囑托你的。」

    「爹爹,你生地那門子氣啊,洪家滅了,我們有沒有少什麼,還不是按部就班地發展著嗎,當初我不是跟阮斐叔叔給你說清楚了嘛!我知道你跟湯宗門為了爭當金鳳城的城主,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城主你也當上了,還想怎樣?再說,你想將洪家發展壯大,給湯宗門看看,何必制氣呢!」提起這事,阮玉環也是臉現不愉,性子有些獨立地她,很討厭別人為了一己私利。將無辜的弱勢家族推在風口浪尖上。讓那些無辜的族人遭殃。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無非是看上湯宗門的大公子吧?可是你想想!以我們兩家水火不容的形勢,你能嫁給他嗎?」阮曉仁怒道。

    阮玉環黛眉微皺,腦海中浮現出湯宗門湯少傑那英俊的模樣,紅唇微抿,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道:「爹爹你胡扯什麼,你聽誰說我跟他好上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在一個郡城生活,見面打個招呼都不可以嗎?你們老一輩的恩怨,總不能讓兒孫一代也形同仇人吧。」

    「朋友?一句朋友就行了?一直跟隨你的阮斐長老都開口了。說你跟他一去出去打過獵,有沒有此等事情,玉環啊,你別忘記了,當時為了爭得金鳳城城主之位。你爺爺就是被他們所傷,抱病而故,這筆賬一定的算在他湯宗門的頭上,如果不是湯宗門的老怪物頑疾在身多年,早就吞併我們阮氏世家了,你還跟他交得那門子朋友。」阮曉仁皺眉道。

    「打獵?打獵當然去過一次!那只不過是出去磨礪一下,難道這也有錯,這幫人真能噪舌,把這事也扯上男女關係了,我看這阮斐叔叔是越老越糊塗了,還有,從我的眼光看來,人家湯宗門根本沒有吞併阮氏世家的跡象,人家中規中矩,談何吞併我們?」

    聞言。阮玉環柳眉一豎,有些不服地給父親說道,

    阮曉仁聞聽阮玉環的話,一掌將桌上的檀木茶杯拍得粉碎,木屑四散飛濺,阮曉仁陰沉著臉,他真有心上去抽她一記耳光,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冷哼著,說話都有些結巴的道:「你,你還是阮氏家族的人嗎?都十**的人了,還看不清形勢,居然還替著湯宗門說起話來了!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竅了。」

    「爹爹,你要打就打女兒吧,何必往茶杯上出氣,本來事實就是這樣!你無非就是想統領金鳳城,才設下了這個圈套,當年我也不小了,記得清清楚楚,爺爺是先出手傷了人家的老怪物,還給人家身體中中了極為霸道的寒冰掌。

    爺爺雖說亡故了,那是因為得病而亡,並不是因為湯宗門人所傷,你們對外這麼說,只是想找個借口,而湯宗門的老怪物受病疾這麼這麼多年,人家湯宗門並沒有找我們的麻煩,你還要怎麼樣。

    爹爹你就收收手吧!現在的生活不是挺好嘛!你何必將任何事情都想的草木皆兵啦。」瞧得阮曉仁竟然拍碎了茶杯,阮玉環微微一愣,她從沒有見到過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黛眉輕揚,接著實事求是的解釋著。

    「混賬,你,你,你個不孝女!真是氣煞老夫也,老子養你真是白養了,現在居然教訓起老子來了,唉,阮氏世家遲早的毀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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