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緣起 文 / 洛河沙
「沙沙沙!」
暮色漸漸籠罩大地,雲海的顏色也隨之變換,在雲海平線上一輪彎月已經漸漸嶄露頭角。徐徐晚風吹動著崖邊大樹上的葉子,發出靈動悅耳的響聲。
「呼!呼!呼!」
然而在這恬靜的環境之下,幾道不合時宜的喘息之聲悄然響起。向其望去,只見四個少年後背倚靠著崖邊的大樹,劇烈的喘息著。
「魏天,謝了。」
藉著昏暗的光線,其中一名體格壯碩,皮膚黝黑的少年人,開口對著旁邊相對瘦弱白皙的少年開口說道。
「我這人就愛多管閒事,不過在怎麼說,在這觀雲崖上我們也算是相依為命的朋友。」
瘦弱白皙的少年轉過頭,看著黝黑的少年,淡淡的笑了笑了,轉頭望向遠處剛剛展露頭角的一輪彎月,似是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在這一句話下,另外兩個還在喘息的少年也是安靜了下來,一時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拂過的晚風,還輕柔的撫摸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四個少年就這樣安靜的坐在樹下,但不知不覺之中,四個人的眼神卻全都匯聚到了那一輪彎月之上。
良久之後,皮膚黝黑的少年緩緩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後的塵土,向回走去。另外兩個少年也起身跟隨而去。只留下瘦弱白皙的少年一人,還坐在那裡呆呆的看著依然升起的彎月。
「今天的月色真美。」
瘦弱白皙的少年,喃喃的出聲道。
「是啊,早點回去吧,已經開始變涼了。」
行在最前的那名黝黑壯碩的少年,站定了腳步卻並沒轉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繼續邁開步子向遠方行去。也許沒人發現,黝黑壯碩的少年此時嘴角之上卻多出了一抹罕見的弧度。
臨冬城,羅家,議事廳。
「嘩!混賬,廢物都是廢物!滾!」
羅霸天咆哮的聲音從廳內傳出,讓得一些路過廳堂外的下人,都駭然變色加快腳下的步伐匆匆離去,似是生怕受到遷怒一般。此時廳堂之內,桌案上的卷宗書籍散落一地,那原本立於桌面之上的燈盞,也已經被打落在地,隨著那聲咆哮落下而安靜下來的廳堂中,此時也只有那燈盞中的火焰還止不住的搖曳著。
漸漸的,火焰似乎燃盡了最後的一絲生命,隨之熄滅了。此時廳堂中的光線,也暗淡了許多。羅霸天站立廳堂正中,腳下散落得書籍卷宗被其踏在腳下,因為燈光昏暗的緣故,竟一時間無法看清他此時的面色。在其桌案前不遠處,跪著四位身著羅家服飾的男人,從其著不住顫動的身形上,依然可以看得出,這四人正處於極度的驚恐之中。
「陰傀魔宗!陰傀魔宗!實在是欺人太甚!本以為協助他們能讓我羅家,免離毒手!可這群混蛋!雜碎!竟然掌控臨冬各大家族後,又將手伸向我們!真是貪婪惡毒無比!而你們這群廢物,不但找不到二少爺也遏制不住陰傀魔宗!要你們何用!?都去死吧!」
羅霸天怨毒的說著,那話語之中飽函著不甘與怨毒。
「死吧!轟!啊!啊!我的手!」
羅霸天手掌一翻,雄渾靈力滾滾而來,湧聚於上,那強大的靈力波動,讓得跪在地上的四人,竟然呆立了下來,一時間竟然毫無動作。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羅霸天單掌拍出,狂暴的靈力在屋中形成了一隻巨大的靈力手掌,對著四人猛拍而去!略微靠前的兩人,在接觸到這巨掌的一瞬間,其胸骨瞬間凹陷下去,彷彿是被壓扁了一般,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斃於當場。隨後巨掌似是毫無阻礙的穿過前面兩人的身體,向著後面的人襲去。其中人似是被前面兩人的慘嚎聲所驚醒,急忙調轉靈力,用手去阻擋那襲來的恐怖巨掌,然而他得手掌剛剛撞上巨掌,卻猶如枯木撞上石頭一般,被輕易折斷。那人剛忙抽回向後詭異彎曲的手掌,慘嚎。但那恐怖的巨掌,並未對其有任何憐憫的意思,直徑拍在其身體之上,後面二人就這樣,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便殞命於此。
「廢物!一群螞蟻!陰傀魔宗!我羅家可不是你砧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
四人斃命於身前,羅霸天面色卻未有絲毫波動,轉而踏著那幾具屍體,慢步至屋外,望著那漫天星斗,憤恨的說道。接著月色灑下的餘輝,此時羅霸天的影子被無線拉長,延伸至屋內,似是像一片黑紗一般,正好蓋在了那四具屍身之上。然而此時的羅霸天卻並未發現,在其身後的影子之中,兩隻血紅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天劍山,玄劍宗,觀雲崖。
「唰!嗡嗡嗡!」
次日清晨,一縷耀眼的紅芒,漸漸的投出雲海,漸漸的第一縷陽光彷彿是一層紗衣一般,披在了觀雲崖的地面之上。崖邊樹梢的枝頭之上,幾隻靈動的小鳥,在嬉戲鳴叫著,聲音是那麼悅耳動聽。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由遠至近的徐徐傳來,那樹梢之上的幾隻鳥兒,也被此聲驚飛而去。
「啊!?發生什麼事了!?」
「不清楚啊,似乎是山頂傳來的!」
「快!快出去看看!」
隨著這聲巨大響動的傳來,原本還在自己屋中悠閒的做著美夢的少年少女們,此時也被驚醒而起,卻一時間有些懵懵懂。不少,少年走出自己的房間,見到彼此都忍不住相互詢問道。卻都沒能得到相應的答案,其中一名少年聽得聲音的來源,便提議大家一齊出去看看,就這樣一群人匆忙的整理了一下,齊齊衝出門去。
就在這群少年少女,剛剛跑到屋外的草地之上,就被山頂傳來的嗡鳴之聲,震住了心神竟然一時間睡意全消。而然就在他們回過神來,齊齊向山頂端聲音來源看去之時,這群少年們竟然齊齊的呆住了,神色之中無一不被一股莫名的震撼所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