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疑心生暗鬼 文 / 哀傷的貓
樂花生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搓動著,「難道是ど陣的屍骨?沒穿鞋,倒是很像他的風格。」
說完,他低下頭,現在他還穿著陣子的鞋!
方明軒寫到:紙條?
樂花生一拍大腿,「這麼一想就能想明白了,為什麼全家福後面藏著一張寫有『夕落』的白紙,這是東方顏她爸留下的第二層線索啊!」
日記本,我看看。
方明軒寫完,發現東方顏並沒有反應,於是就輕輕推了她一下,東方顏回過神來,她趕緊看地上的字。
「等我一下。」她起身,從背包裡拿出了那個本子。
「哎,東方顏,你也別失魂落魄的,這至少說明了,你爸沒有被活著封到牆壁裡。」樂花生說著說著,就發現了一些端倪,「我想起來了,水兒當時說的是ど陣將那個大叔封在牆壁裡了,原來牆壁裡也不是ど陣的屍骨。」
東方顏將本子捏在手心,「我覺得那個水兒的話不可信,如果它也被厲鬼控制著呢?只是控制的方式不同。」
「這……也有可能吧。」
方明軒轉過身去,在一片沒有字的地面上寫到:水兒=巫女?
「那巫女和厲鬼之間有什麼關係?」樂花生問。
厲鬼=巫女?
樂花生噗地一聲笑了,「按你這等式寫下去,不就是水兒=巫女=厲鬼了?」
方明軒稍作思考,用煤塊將「厲鬼=巫女?」圈了起來,然後又將問號劃掉了。
樂花生點點頭,「我感覺也差不多,要不然為什麼會毀了巫村聖殿呢!」
「我還有一個線索。」東方顏說出自己之前通靈時看到的情形和推測,「我想,遺像上的女人可能是厲鬼的真面目。」
方明軒寫到:我覺得不是。
樂花生舔了一下嘴唇,「我覺得也不是。記得之前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兒子為了滿足女友的要求,就剜出了自己母親的心臟,捧著去的半路上一不小心摔倒了,心掉到了地上,當時那顆心開口問道,『兒啊,你摔疼了沒?』」
「你講這個是什麼意思?」
「哎,你這腦袋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不好用了?我講這個故事的意思是,母親對於孩子的心,是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的!所以,她怎麼可能在逼死自己的小兒子以後,又不停的折磨大兒子呢?身上刻字預言死亡人數,這絕對不是一個母親做的出來的事情!即使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也絕對不可能!」樂花生一陣高聲闊論,情緒非常激動。
方明軒站起身,有些詫異的看著樂花生。
樂花生一把摀住眼睛,他聲音顫抖著說道,「小學畢業後我就搬家了,沒想到剛搬進去沒幾天,房子就失火了,我媽拼了命的救我,她死前的那個笑容,我現在還記得,那感覺像刀剜一樣難受。」
方明軒沒想到畢業以後樂花生竟然經歷了這樣的不幸,難怪後來加入了靈異詭談民間會所,想必和小時候的經歷是分不開的。
他拍了拍樂花生的肩膀,給予男人間的安慰。
東方顏沉默,她原本只是根據現象進行單純的推測而已,可是現在,她已經將那個想法遠遠的拋在了腦後。
「哎呀!」樂花生發出詭異的聲音,「樂大爺把老底都給抖摟出來了!」
那兩個人一聽,不由的笑了出來,剛才的悲傷情緒一掃而空。
東方顏將本子裝到兜中,然後分別握住了樂花生和方明軒的手,「我想有一件事情必須告訴你們,那個厲鬼曾經說,如果我殺了你們兩個,它就會放了我。」
樂花生頓時瞪圓了眼睛。
東方顏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它是否和你們說了相同的話,如果是的話,我們現在就把事情說明白,否則這疑心,是會生暗鬼的。」
樂花生伸手握住方明軒,三個人圍成一圈,手拉著手,呈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這樣一說,其實我挺愧疚的,因為剛到冥都的那天晚上,陣子就告訴過我這件事,我卻一直隱瞞到現在,相比於東方顏,我實在是不夠坦蕩。」
東方顏搖搖頭,卻沒有表現出震驚,顯然是已經猜到了。
「我還想說,我的記憶全部恢復了,之前的那個骷髏頭就是我爹!它製造了山體滑坡,害死了小男孩,但是,那確實是我爹!帶著邪惡力量,將我迷惑了,所以我才對你們動了手。」
樂花生回憶著,「當時窩裡反的那個骷髏頭,也是你爸吧?」
「是它。」
方明軒不能說話,他加大手上的力度,以表達自己的態度。
「這樣說開了,心裡舒服多了。」樂花生詢問方明軒,「方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殺了我們就能活命的事情的?有沒有動搖過?」
方明軒鬆開手,重新拿起煤塊:才知道。
樂花生嘴角一抽,接著轉移了話題,「你這嗓子怎麼辦啊?就這麼一直啞巴下去?」
活著回去再說。
「對了,明軒,你之間用的什麼招式?我第一次看見你用。」那樣的招式和他平時慣用的完全不同,帶著很強的殺傷力。
水嘯九都,是我以前去海邊時鑽研的,使用這種方法需要的水量非常大,所以平時一直沒用過。這次看到水潭裡的水,我才說有幾分把握,但是沒想到時間長了,用起來有些生疏,還被偷襲了。
「呵,有點小作文的感覺。」樂花生回憶著說道,「說實在的,當時那陣仗,我真的以為死定了,但是你最後一擊以後,我又把心放了下來,誰想到你接著就倒下了,你知不知道,咬你的可是細鱗太攀蛇!」
方明軒搖頭,細鱗太攀蛇到底有多毒他沒有概念,他只知道,當時毒蛇清醒的狀態並非自然狀態,它攻擊他的一瞬間,藍色靈力抵抗著那股陰氣,使毒蛇的攻擊弱化了,只注射了十分微量的毒液。回想那毒蛇的攻擊速度,如果是在自然狀態下,他絕對死定了!
「當時給東方顏急的啊!她……」
「別說這個!」東方顏一跺腳,阻止了樂花生的話。
樂花生賊笑兩聲,他靠近方明軒,「你脖子現在什麼感覺啊?麻不麻?疼不疼?」
方明軒轉動著脖子,因為腫脹動作明顯有些遲鈍。
不麻,有些疼,剛才你要說什麼?
「你還沒看這個。」東方顏趕緊將本子掏出來遞給方明軒,「上面有一條線索被撕掉了,要不然我們還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方明軒也不再追問,而是認真的翻看起本子來,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玫瑰和夕落這四個字上。
「我們猜測,巫女很可能叫夕落。」
方明軒快速寫到:如果巫女=夕落,為什麼寫玫瑰?難道是叔叔預測了我們會來,並且遇到玫瑰,特意給我們留的線索嗎?」
他另起一行:十幾年前,玫瑰外出,十歲出頭的孩子,身上帶著地形圖???
連續畫了三個問號,方明軒才停了「筆」。
東方顏遲疑,「會不會玫瑰和著夕落是姐妹,都是巫女?」
樂花生撓了撓頭,「那這姐倆兒的名字可夠別緻的。」
方明軒坐到土炕上,將煤塊扔向遠方。
樂花生豎起大拇指,「方子,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聰明啊,我們倆想不到的地方,你一下子就能想到了。」
方明軒皺眉,他清了清嗓子,發出了非常纖細的聲音,讓人一下子就想起了村長張戶的聲音。
樂花生大手使勁兒拍了一下方明軒,「你小子也要變成女聲彪漢了?哈哈哈!」
方明軒蹭的站起身,一把抓住還沒來得及撤回去的手,往後一背,將樂花生臉朝下按到了土炕上。
「哎呦,疼疼疼!」
方明軒又加大了幾分力度,樂花生立即保證道,「我絕對不說了!快鬆手吧,要斷了!」
剛一鬆手,樂花生就跳開老遠,然後他向著窗外一斜眼,整個人都戒備起來。
東方顏也發現了有人在外面偷聽,於是故意不耐煩的說道,「別鬧了行不行?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正經點?」
樂花生大喊道,「難道非要把人壓抑死才行嗎?」
東方顏低下頭,用腳將地上的字緩緩擦去,留下了「去偷襲」三個字。
她邊說邊往門口走,「張戶死了,陣子失蹤了,村民們裝聾作啞,三緘其口,線索理不到一起,疑點又重重,我們的體力消耗嚴重,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厲鬼就會攻擊,難道我們不該提高防範,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聽你這樣一說,乾脆自殺死了算了!」樂花生指了指門,又指了指方明軒。
「你!」東方顏一把將門打開。
方明軒雙眼一抬,獵鷹般衝出了屋子,一個精瘦的男人一愣,拔腿就向著煤堆跑去,方明軒幾步追了上去,東方顏也緊隨其後。
樂花生留在屋子裡,這幫村民,很可能給他們來個調虎離山之計,反正他們偷聽的時候只聽到了兩個人的聲音,一定預料不到,他會在裡面埋伏著!
果然,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走了進來,樂花生一把將門關上,「看你哪跑!」
那人一回頭,樂花生僵住了,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