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文 第2章 跌落雲 霄的仙帝 文 / 焚天之火
「兄弟,實力不賴啊,經歷了九幽無極世界的無窮劫難之後,居然還能在這玄冥深淵中保持如此凝實的靈魂體,李某佩服!」骷髏開口道。
「實力不賴?你說我?」武隋東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無比。
見武隋東如此反應,李姓骷髏又做出一個非常到位的人性化表情——愕然。
愕然之後,李姓骷髏定定地望了他足有三分鐘,就在他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從新發問的時候,李姓骷髏連連點著他可怖的骷髏頭,似有所悟地說:「原來是這樣……」
武隋東奇道:「什麼什麼這樣?真是奇怪,我哪樣啊?麻煩你說明白些行不,別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呵呵。」李姓骷髏伸出一根指骨,衝他點了點,笑道:「你這小子,運氣有點逆天。」
「我還運氣逆天?開什麼國際玩笑!」武隋東險些沒氣歪了鼻子。
為了娶個媳婦,自己辛辛苦苦十來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已經是夠倒霉了!
後來,殺個鳥巫師還中了邪法,自爆之後,在那個黑暗空間沉淪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最後才來到這個陰森灰暗的鬼地方,握草!就這樣,老子還運氣逆天?!
「我問你,你在生前是不是被人下了一種上古巫咒?」李姓骷髏歪頭看著他說。
武隋東:「沒錯,我殺了一個邪惡的巫師,中了他臨死前的詛咒。」
「哦,臨死前的詛咒,原來是祭獻之術,怪不得你會以靈魂狀態出現在『九幽無極世界』,而且還不被九幽之力所湮滅。」
武隋東:「那黑黑的地方叫做九幽無極世界?」
李姓骷髏嘿嘿一笑,輕輕搖頭道:「你竟連九幽無極世界都沒聽說過,看樣子你並不是修道之人,僅僅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武隋東一愣:「我是凡人不假,聽你的語氣,莫非你以前是神仙?神仙也會死?」
「唉……」李姓骷髏不禁長歎一聲,然後苦笑:「我以前是神仙不假,可是,誰告訴你神仙就死不了的?神仙,只不過是比尋常人活得更為久遠些罷了,遇上殺劫,一樣會身死道消、鴻飛冥冥。」
武隋東恍然道:「很不幸,你遇上了殺劫?」
李姓骷髏找了塊磨盤大小的石頭坐下,面向土包下的一片開闊草地,一副頹然落寞:「九轉殺劫,億載輪迴!想我李同鶴,號稱永恆仙帝,縱橫仙界十億載,眼看就要飛昇上界,成就神祇,卻一不小心功虧一簣,敗於最後一輪的殺劫之中,掉落雲霄打入了輪迴,可悲,可恨啊……」
武隋東走到他身旁,很隨意地坐到地上,然後安慰道:「李老哥,往事已矣,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那沒什麼用。其實吧,跟我們這樣的凡人相比,你曾經至少還有過那麼多的輝煌,有過一段人生中的巔峰,早已不枉世間走一遭了,還有什麼可悲可恨的呢?
你看看我,30不到的人就死於非命,在生前沒有享過一天福,死後還要墮入那什麼烏漆嘛黑的九幽無極世界,如果不是搭了老哥你這輛順風車的話,我連這什麼玄冥深淵也來不了呢!你說,咱倆誰命苦?你用不用在這裡哭喪個臉?」
「誰哭喪個臉了?我也就是隨便感慨一下而已。」李同鶴立即否認,隨即好奇道:「我說你小子膽兒夠肥的啊,你對神仙就沒有半分敬畏之心嗎?明知道我曾經號稱永恆仙帝,你竟然還敢在我身邊平起平坐?還叫我李老哥?」
武隋東無所謂地聳聳肩:「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且在九幽無極世界那樣無盡黑暗與無盡寂寞的空間中,我都能做到心如止水,泰然處之,你說,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害怕?你如果受不了『李老哥』這樣樸實的稱呼,想要殺我的話,那就請便吧,我大不了再死一次。」
李同鶴訝道:「果真不怕死?」
武隋東:「沒死過之前有些害怕,不過現在嘛,感覺也沒什麼,只是**變成了靈魂體而已,我倒想知道,如果再死一回的話,我到底會出現在什麼地方,究竟變成什麼樣子。」
李同鶴扭過頭認真地說:「原本就是靈魂體,再死的話,你就得魂飛魄散了,你的意識、你的記憶都將不復存在,最終你會化作宇宙的本源能量。這樣,你怕不怕?」
「不曾擁有,何懼失去?」武隋東歎道:「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凡人,既然無力去抗爭什麼,那麼,坦然接受又有何妨?要說怕什麼,我唯一怕的就是,付出卻沒有回報。」
「不曾擁有,何懼失去……」李同鶴不由陷入了沉思。
武隋東默默地坐在一旁,不去擾亂他的思考。
良久,李同鶴搖頭一笑:「其實,你並不是真正的不懼一切,只不過,你將『麻木』的境界發揮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從而將恐懼幾乎完全地掩蓋掉,你明白嗎?」
「嘿嘿。」武隋東自嘲一笑:「什麼時候開始,麻木也能稱之為一種境界了?」
李同鶴:「你不懂修道,所以你才會這樣認為。所謂道法萬千,各有不同,有人以武入道,有人以棋入道,有人以情入道,有人以夢入道,還有人以食入道,等等等等,各有各法,不盡其然。是以,麻木之心,修至極致也能成道。」
「極致?怎麼修?」武隋東立即虛心請教。
「呃。」李同鶴不由面現尷尬:「所謂各證各道,外力無效。你自己的道,還需你自己去追尋、去探索,老哥可不敢在此妄言,萬一將你引入歧途,豈不罪過?因此,能否將麻木之道修至圓滿之境,便要看兄弟你的悟性如何了。」
「說了等於沒說。」武隋東有些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李同鶴幹幹一笑,連忙岔開話題:「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呢?」
「我叫武隋東,武術的武,隋朝的隋,東方的東。」
「隋朝?」李同鶴面現疑惑,顯然不懂。
武隋東解釋說:「哦,那是我們凡間的一個歷史朝代。」
「哦……沒聽說過。你們那一界叫什麼?」李同鶴繼續問。
武隋東想了想,說:「我出生的地方叫地球,它屬於銀河星系,再往上的話就不知道該叫什麼了。」
「地球,銀河星系……」李同鶴歪著骷髏頭想了半天,最後才有些不大確定地問:「你們那裡是不是流傳有盤古的傳說?」
武隋東:「有啊,盤古開天闢地的傳說,我打小就聽了,傳說我們住的地球就是這位大神所創造的呢。」
「嗯。」李同鶴點頭說:「原來你來自鴻蒙宇宙。盤古那傢伙十分厲害,一把開天斧罕有人敵,連我『十地永恆御』的守護神通都難以抵擋。」
「聽說女媧娘娘也很厲害。」武隋東補充道。
「女媧……哦,她也算是你們鴻蒙宇宙的一個後起之秀吧,其外,好像還有什麼李耳、元始、通天、接引、准提、帝俊、太一、鯤鵬、冥河、羅睺、天吳、畢方、據比、豎亥、燭陰等等,這些傢伙在各界的頂級仙帝中都稱得上是佼佼者了。」李同鶴一副仙界百曉生的模樣,在武隋東面前掰著手指,如數家珍。
武隋東忍不住問:「比之你永恆仙帝如何,誰強誰弱?」
李同鶴搖頭道:「他們如何能跟老夫相提並論?老夫雖然比盤古稍遜一籌,但是比起他們幾個來,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將他們全部綁一塊,若是不組成合擊陣的話,老夫只需幾息功夫便能盡數滅殺。」
武隋東不禁咋舌道:「不會吧?大家都是仙帝級別的人物,憑什麼你就能滅殺人家一群?」
李同鶴耐心解釋道:「仙帝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即便是同為頂級仙帝也是如此。剛才我就有說過,九轉殺劫,億載輪迴,顧名思義就是,每過一億年仙界就會降臨一次殺劫,作為輪迴一轉。
像老哥我,前後共經歷了九次輪轉,雖然在第九次的時候隕落了,但也可以毫不慚愧的稱之為『九轉仙帝』。而女媧等人,全都是僅經歷了六次殺劫,也就是六轉仙帝。九轉比六轉,高出了三個層次,你說,我憑什麼可以滅殺他們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