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鏡世屋 文 / 黑驢蹄子
沉睡的血脈之力,即將得到喚醒,古老的獵靈一族,也將浮現於世……我將肩負起追逐光明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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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吳惑,和現在的年輕人一樣,被社會中各式各樣的問題所疑惑,呵,「無惑」這名字也的確及其諷刺。
自從我懂事以來,我便一直纏著我師父問:「我到底從哪兒來?」他總是平靜、卻帶有一點淒涼的語氣回答道:「遙遠、孤寂、無盡的黑暗。就如這變態的世界一樣。」當然,我是一直不明白他所說的這些,久而久之,我便習以為常,也不再糾結於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我師父叫吳一行,當然,這應該是他道兒上的名號吧,大概是因為他性格孤傲,總是獨來獨往,神秘兮兮的樣子,具體他真正叫什麼,他也不曾同我說,只聽得大家都叫他老吳。
我和師父開了個冥店,賺死人錢的,用師父的話說這是能積陰德的,幹我們這行的,免不得沾上什麼「東西」。當然,冥店只是個幌子,我們真正的身份卻是一種見不得光的職業——獵靈人。
獵靈人,從我記事開始師父便和我說關於這職業的故事。
從上古開始,便出現了這獵靈人,從何而來便不得而知了,但他們數量及其稀少,彼此之間也互不干涉,可卻歷代流傳著,像是通過什麼東西傳承著一樣。每次我想弄清楚是為什麼的時候,師父總是故意神秘地對我說:「還不是時候。」就像他一直在等待什麼一樣。
當然,我們的工作就是獵殺「靈力」——一種常人看不著,也摸不著的,可卻真正存在著的東西,它們由人的精神力所化,寄托著一個人或許多人共同的意識,通過這種意識的種類來決定「靈力」具有什麼樣的屬性。
比如,一個惡人心中產生的怨,慢慢滋生成長,直到可以實質化了,那麼它將脫離本體,成為「怨靈體」,不斷吸收外界的「怨氣」來強化自己,然後只剩下機械化的——屠戮!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扼殺它們。但「靈體」並不常見,也並非都十惡不赦,也許只是一個人死後放不下一件事,執念太過強烈,化為實體,但卻對人沒有什麼傷害。
可在師父看來,一切靈體都是世間所不能容忍的,一定要滅殺,至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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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看見他的所為便是這樣,不留任何餘地。可在我看來,這是大錯特錯的,但我卻不能改變他的觀念。
「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起,「您好,鏡世屋。」
「小吳,快去叫你師父,我這又碰上棘手的事了……」
電話中火急火燎的中年男人叫王勇,我們市的公安局局長,聽說早些年遇上事兒被我師父所救,也看清了這世界的另一面,所以與我師父成了弟兄,一遇上奇怪的案子便找我師父求助,所以才有了現在局長的位子。
說來也夠諷刺的,在中國共黨領導的唯物主義論下,我們這些神棍卻還和堂堂公安局局長有牽涉,也著實讓人難以相信。當然,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懸案,畢竟,這也是已經超出了科學的範疇。
「師父,王叔那又遇上事兒了——」我故意拉長了喉嚨,就像在招魂一樣。
「哦,那咱們過去看看,快,去收拾收拾東西。」一聲渾厚的聲音回應道。
我立馬去收拾下必需的東西,其中就有一把通體黑色的彎刀,這把彎刀是師父每次「幹活」必備的一件物品,聽師父說這把彎刀是從上一輩獵靈人手中流傳下來的,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每次師父揮舞著這把刀與「靈體」搏鬥時,卻的確是霸氣側漏,一刀一個坎。
與傳統的蠱術、茅山道術等相比,我們獵靈人就屬於異類了,我們不通道法,也不知天罡地煞,我們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戰鬥——力量。所以,我們在同行中屬於最下賤的一支,但在師父看來,這一切都是自然,以力正萬物才是自然的規律。獵靈人才是自然中最原始的,才是最能天人合一的。師父每次的戰鬥都異與常人,彷彿另一個「靈體」——凶狠、強大、不留餘力。
出事地點在本市郊區。正值初春,乍暖還寒的時候,可這方圓幾十里卻無半點生機。春風吹來,不是沁人心脾,而是腐臭與血腥。我們下車走了近三十分鐘,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處山坡上的小樓房。
王叔見我們趕來便急忙上前說道:「已經是第四個了,作案手法和前三個一樣,死狀極其扭曲,半個多月來竟無半點頭緒,上頭逼得緊,迫不得已才想請老兄你出馬來看一下,是否有啥辦法。」
呵,現在知道急了,早知道這局長這麼不還當,你還踩著我們的功勞上位?也真夠無能。我心中暗罵道。
「別急,帶我看看事發現場」師父還是一臉平靜的說。
「沒問題,多餘的人員也都支走了,現場也沒有任何變動,我們走!」說完王勇便領著我們上了樓。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大概已經到了傍晚了吧。已有些年代的木樓梯在我們的踩踏下吱吱作響,附和著搖曳著的忽明忽暗的電燈,莫名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嘎吱——」王勇推開血紅色的紅漆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其中夾雜著濃郁的血腥。
「就是這兒了,」王勇指了指地上被開膛破肚了的少女。
死者大概20歲左右,死狀極其扭曲,從陰部到胸口,一道深深的裂口,就像切割機切的一樣,傷口平整、乾淨,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內臟也七零八落撒布在房間各處。
「咦?」師父疑惑地走上前去,蹲在女屍旁仔細觀察著什麼,「吳惑,拿測靈儀過來。」
我趕忙遞了上去,只看師父搗鼓了一會兒,回過頭來說:「死者子宮像是被什麼翻過一樣,而且整個傷口,只有子部位靈力殘留最重,看來是靈體所為,就像『它』刻意在找著什麼一樣,或是想毀壞什麼,你不是說這已經是第四個死者了嗎,那這個和前三個有什麼相同點?」
王勇撓了撓快禿得沒了毛的頭說:「都是年輕女性,要說還有什麼相同點的話……對!都是孕婦,不過腹中胎兒卻都不見了!」
考!這都什麼破癖好啊,「靈體」都這麼奇葩?難不成收集胎兒作為收藏?我心中牢騷道。
「那我心中基本有了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具女屍也應該有了身孕。時候不早了,咱們先撤,免得打草驚蛇!」
說完師父起身走向了門外,我和王勇也緊跟其後,絲毫不想再待上一時半刻。
正當我們下了樓,「匡當——」一聲悶響,大門已經被緊鎖,「桀桀——桀桀——」一聲一聲嬰兒發出的笑聲突然迴盪在大廳四周,讓人聽著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來今晚咱們是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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