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切了吧 文 / 漁童
人在某些環境下,思想就會發生某種變化。比如監獄,在監獄呆過一段時間後的人,出來後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知是在發洩還是報復心理。
松鼠,雙水村出來的一名小偷。曾經在山海市混的風生水起,他看中的肥羊,幾乎沒有過失手。三年前,松鼠從一位肥羊身上順走了三千塊錢,很不幸被人發覺。
當那位肥羊揪住松鼠後,兩人為了三千塊錢展開了爭奪戰,聞訊而來的警察將松鼠逮個正著。
小偷小摸算不上大罪,頂多被關上一段日子就出來了。可是松鼠這次,性質有些嚴重,變成了搶劫,於是被判了三年。
三年中,別人不知道松鼠在監獄裡是怎麼過的,長得白淨的臉似乎在監獄裡會有些不妙。發生些彎腰撿肥皂的事,實在太平常。
出獄後,松鼠在山海市待了幾天,除了偷,他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但是離開山海地界久了,生意被別人霸佔了,他插入其中獲得了幾次拳腳相加。十分落魄的他回了雙水村。
今天,村裡竟然出現了兩個十分妖孽的美女,松鼠躲在自家破草房裡,從窗戶上看到了一雙修長性感的美腿。尤其是那副半透明的絲襪讓雙眼發著綠光的松鼠,呼吸急促,興奮不已。
松鼠見過各色女人,卻都沒有今天這兩個讓他興奮莫名,如一頭嗜血的孤狼,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溫婷婷看了看手錶,對上官琳琳道:「琳琳,這都十一點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上官琳琳安慰道:「沉住氣,這算什麼,有時候我們出隊蹲守,一蹲就是幾天幾夜,還不一定能等到獵物。你要是煩了,就先去睡會兒。」
溫婷婷小嘴一撅,翹起一抹性感的弧形,道:「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算了,再陪你一會吧。」
吳浩從天一擦黑就鑽進了一處黑暗的角落,這個角度卻剛好能看到溫婷婷家院子周圍的情況。吳浩沒有閒著,盤坐在角落裡默默學習著無上九印中的第三印:十二合掌。
十二合掌只有簡單的十二套掌法,每一套掌法卻完全不同類型,猶如十二生肖般的差異巨大。掌法易練,真髓難懂。吳浩現在還沒到知其髓的境界,變幻多樣的掌法動作卻都已經掌握。
當吳浩練習了第十多遍後,一個身形瘦削,動作卻十分謹慎的影子出現在一處角落中。若不是有天眼通,吳浩覺得要捉到這只「小老鼠」或許也不太容易。
多了看了幾眼後,吳浩終於認出了這個幾乎跟自己髮型有的一拼的傢伙,松鼠。好幾年不見,吳浩差點都認不出他了。松鼠就像一隻真正的老鼠,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站了半個小時。
松鼠像是在嗅著空氣,似乎確定是否有危險。可惜,任他鼻子再靈,也嗅不到幾乎如禪定般旮旯裡的吳浩。
松鼠終於動了,他不帶任何照明工具,卻似乎在黑暗中有一定的視物能力。他從懷裡取出了一根繩子,繩子一頭拴著一個飛抓。
松鼠輕輕一拋,飛抓勾住了牆頭,隨後松鼠試了試力度,噌的一下便爬上了兩米半的牆。身上十分乾淨利落,沒有絲毫脫泥帶水。
從牆上落下,松鼠輕靈的就像一隻貓,幾乎沒有絲毫聲響。
偷偷趴在窗戶上的兩個小腦袋,此時卻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瘦削的黑影。溫婷婷的胸口不住的跳動,不知是緊張、刺激還是害怕,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上官琳琳認出了這個身影就是前一晚的那個,她也知道了自己是冤枉吳浩了。吳浩比這人高幾公分,也沒有這人如此瘦削。
松鼠目標十分明確,掛在繩子上的絲襪和一件粉紅的衣服,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十分謹慎的向還有著絲絲香味的衣物靠近。
猛然間,松鼠像是察覺到什麼,驟然跳起,一把抓過一條絲襪,隨後向牆頭爬去。這時,院子的燈也猛然間打開,上官琳琳從屋裡一個箭步躥出,此時松鼠已經爬上了牆頭。
「站住!別跑!」上官琳琳喊道,隨後,松鼠跳了下去。
松鼠吃了一驚,自己剛跳下牆頭,面前就站著一個人。松鼠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拳打了過去。
對面的人沒有絲毫躲閃,松鼠的拳頭砸在那人身上,就像打到了一堵牆上。隨後,松鼠的手腕,被鉗子一樣的手攥住了。
「你是誰?放開我!別怪我玩狠的!」松鼠掙扎說道。可是對面的人仍然緊緊攥著,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上官琳琳正在開門,松鼠心下著急,左手握著飛抓,猛然一掄向吳浩射去。尖銳的飛抓有倒鉤,若是抓到肉上,帶下一塊肉來也不稀奇。
上官琳琳這時剛好打開大門衝了出來,溫婷婷則抓著一隻手電,緊跟後面。看到那人被吳浩捉住一隻手,上官琳琳二話不說,一腿就劈了過去。
上官琳琳一腿劈在松鼠的肩膀上,直接將松鼠給撂倒在地。吳浩抓著的一隻手這時也鬆了開來。看著死狗般躺在地上的松鼠,吳浩將那枚發著亮光的飛抓丟給上官琳琳,道:「有了這東西,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吳浩彎腰將一條絲襪從松鼠的懷裡掏出來,笑著對上官琳琳道:「這是你的,殺傷力極大啊。」
上官琳琳沒有去接,看著要爬起來的松鼠,又是一膝蓋下去,看得吳浩替松鼠唏噓不已。自己可是知道這暴力女的狠勁,揍起人來毫不含糊。
溫婷婷問道:「這人誰?怎麼沒有見過,不是你村的?」
吳浩道:「這傢伙三年以前,在雙水村還是個傳奇人物。別人家有的東西,他有。別人家沒有的東西,他去趟山海市,也有了。從不走空的主,只是不知為何蹲了幾年牢房,竟然幹起了偷女人衣服的勾當!」
「原來是個變態的毛賊!」上官琳琳銀牙一咬,將絲襪拽過來,直接給松鼠反綁了起來。
松鼠好不容易站起來,看著一臉淡漠的吳浩,問道:「你是吳浩?為什麼對付我?」他有些不理解,自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吳浩摸鼻子笑笑道:「拜你所賜,我的腦瓜子都讓人開了瓢!我這人沒別的好處,有仇必報。折在上官警官手裡,你不冤!」
「什麼?她是經常?」松鼠吃驚的問道。賊與警察似乎如老鼠與貓,天生的剋星。
吳浩不再理會松鼠,向上官琳琳問道:「打算怎麼處罰這隻小狼?送到派出所?罰款?」
上官琳琳看了看有些害怕的溫婷婷,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找來的替罪羊,我要單獨對他審訊。」
「琳琳,不好吧?」溫婷婷對心理不正常的人有種恐懼感。在她眼裡,上官琳琳是美麗的小綿羊,松鼠則是淫色狼。
吳浩卻輕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不用出手報仇了。這個大警官護犢子的心情十分強烈。
所謂的單獨審訊,吳浩相信,松鼠要是今晚還能站著,自己就替他將這事抗了。上官琳琳也是注意影響的人,將松鼠帶入了地窖中後,那些慘叫聲基本沒有怎麼傳出來。
上官琳琳的審訊手段有些特別,因為上官琳琳從地窖出來後,松鼠成了半隻松鼠。吳浩將松鼠拖上來,看著沒有人樣的松鼠,道:「還好,活著。」
上官琳琳卻淡淡的道:「審訊時,他意圖襲警,我一腳下去,他那裡廢了。勞煩吳先生看在同村之誼上,幫他治一治。」
說完,帶著有些驚恐的溫婷婷回家,剛才的事似乎未曾發生過。吳浩一臉錯愕的將松鼠的褲子掀開看了一眼,歎息道:「松鼠,這都是命。實在不行,就切了吧……」
原本有一絲清明的松鼠,立馬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