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搶來的低階法器 文 / 戲荒原
這天一早,嚴世從入定中醒來,心念一動,那柄得自猥瑣道士的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嚴世再一次的拿著長劍仔細的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這柄劍到底是何材質。
忽然間想起紅媚娘來,最近在修煉上遇到什麼問題了,嚴世都會厚著臉皮找她請教一番。
「呃,那個媚娘,你知道這把劍到底有什麼古怪麼?」嚴世又對著手中的長劍翻來覆去的端詳,實在是研究不出什麼來了,便厚著臉皮去請教紅媚娘。
「一把低階的法器而已,咯咯,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呢小弟弟……」紅媚娘嬌笑回答道。
「低階法器?什麼意思?」嚴世滿臉迷茫的問道。
「咯咯……你對修行界還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白啊,好吧,就讓姐姐好好教教你……」
接下來通過紅媚娘一番講解,嚴世才知道,修士所有的武器可以稱為法器、法寶、靈寶、神兵四等。
而法器、法寶、靈寶、神兵按品階又分為低階、中介、高階三階。
有時也會出現頂階的品階,頂階的武器一般是煉器師在煉製上個等級的武器時,因種種原因煉製失敗,而所煉製的武器威力又比下個等級的高階武器要高,於是便稱其為下個等級武器的頂階。
就比如某煉器師煉製低階法寶時煉製失敗,而煉製失敗的低階法寶威力又比高階法器的威力還要大些。這件失敗法寶便屬於頂階法器。
所以說頂階法器,就是失敗的殘次品,也屬於「偽法寶」。
而嚴世從猥瑣道士手機繳獲的這柄長劍只是把最次的低階法器,勉強可以稱為「飛劍」。
不過縱然是把最次的飛劍,儼然讓嚴世愛不釋手。
雖然最次、低階,但總也是件法器,總比自己那把烏七麻黑的破砍柴刀強吧。
不過聽她的口氣,低階法器竟然都不放在眼裡,似乎以前還是個大人物啊。
這一點也讓紅媚娘嗤鼻不已。那把柴刀她也見過,竟然讓她不論怎麼都看不出材質,雖然從賣相上看那就是一把上山砍柴用的普通的砍柴刀。
「那你能否看出我這戒指是屬於什麼等級的?是不是極品的頂階法寶?」嚴世半開玩笑的問道,其實這也是他心中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最近嚴世不是沒有想過將紅媚娘從妖祭中放出來。
但每次他想妖祭傳遞放人的訊念後都如石沉大海,妖祭似乎是失靈了,無論嚴世如何傳遞訊念,妖祭都毫無反應。
而其他的東西向那柄劍還有藥草園裡的靈藥等等,嚴世只需一個念頭,就可以自由如意的取出或者收入。
而獨獨就是在傳遞放出紅媚娘的訊息時,妖祭才會沒有絲毫的反應。
最後還是紅媚娘見多識廣,想起自己當初被收進來時的情景。
最後分析得出,妖祭應該是有自動護主功能。
在主人有危險時會挺身而出。
而此刻之所以不放紅媚娘出來,應該是判斷出此刻紅媚娘的修行境界遠遠高於嚴世。
結合當初的情景,妖祭應該是怕放出紅媚娘後會對嚴世產生威脅。
所以妖祭才會對放出紅媚娘的訊息毫不理睬。
當時得出這結論後讓兩人都不由驚奇不已。
紅媚娘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從戒指中傳來回訊。
「說實話,你這戒指我也看不出來。
能夠儲物,這一點跟修士佩戴的儲物戒指無二;但是它又能囚禁住我,還有偶爾的護主功能。這一點又跟一些大能修士的極品靈寶十分相似。
所以,你這個古怪的戒指,我也看不懂。就像你那把柴刀也讓我看不出材質一樣。」聽完這些,嚴世知道從紅媚娘這裡也得不到什麼答案了,便也不再發問。
「不過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後你這件法寶的其他功能最好不要示於人前,免得惹來殺身之禍。要知道修行界本就是實力為尊,有人為了一件法寶或者功法,滅人全族的事都並不算稀奇。」良久後正當嚴世打算再次入定時,紅媚娘突然主動從妖祭中向嚴世傳來訊息。
這倒是讓嚴世頗為感動,畢竟對方也是為自己著想。
「嗯,多謝媚娘姑娘,我會多加小心的。」嚴世語氣誠懇道。
其實嚴世還向紅媚娘隱藏了妖祭的秘密,那便是靈藥在妖祭的空間裡可以大大節省生長時間,加快成熟速度。
藥草園和囚禁紅媚娘的兩個空間緊緊相鄰,但是紅媚娘對於藥草園的一切卻毫無感知,這便是妖祭的神奇之處。
雖然現在的嚴世還不知道催熟靈藥對於修士有多麼的重要,但他還是覺得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加小心謹慎總不會有錯,這個秘密最好是永遠只有自己知道。
包括嚴世對於他修行的功法上,也是隻字未提,並沒說出自己是從妖祭中獲得的。
……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
嚴世依然是每天白天就不停地練習以氣御物,有時候不只是那把劍,門前的石頭、地上的木棍等等都可以作為練習的對象。
晚上則是枯燥的打坐入定。
不過妖祭中有個紅媚娘這樣的人物確實不錯,嚴世在修煉中遇到的問題,都能立刻得到解答,看來紅媚娘不愧是修行界的前輩。
兩人由於時間長了彼此也就熟絡了,嚴世也就不像剛開始那樣拘束了。
本就生性隨意、大咧咧的他,偶爾也會和紅媚娘開些玩笑,佔些口頭上的便宜。
開始時紅媚娘還很反感、氣憤。但是由於被妖祭禁錮著偏偏又無法發作,所以只能悶頭不再搭理嚴世。
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有時被嚴世開玩笑時,偶爾還會回起幾句挑逗嚴世的話,反將一軍,倒是時常弄得嚴世一怔一怔的。
就這樣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嚴世感覺體內聚集的真氣數量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隨時有可能突破練氣中期,缺的可能也就是一個契機而已。
於是嚴世決定出去闖闖。
一直聽紅媚娘將外面的修行界是多麼的危機四伏,多麼的緊張刺激,多麼的佳麗如雲………
好吧,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嚴世還是決定,走出這片山野之地。
因為自己不能、也不想一輩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窩在大山裡,當一個小獵人。
當然,這一想法也是得到紅媚娘的認可了的。
在她看來,這樣做很有助於嚴世的修行。
畢竟危險與收穫有時也是成正比的。
……
最終嚴世還是幹出了離家出走的勾當,其實說起來也不算什麼「離家出走」的,畢竟家裡沒什麼人了嘛。
一個人,兩腿一抬全家上路,屁股一坐到處是家……
況且繼續留在這兩間破茅草房裡也沒什麼意思。
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的修行界到底有多大,會有多精彩。
於是乎,嚴世身著一件補丁超過兩位數的粗布長袍,腰束一條黑色腰帶。事實上,這條腰帶原本顏色應該是紅色的。許是被嚴世使用的久了,整條腰帶看起來更像「變」成了黑色的。
腰間插了一把柴刀,嗯,說起這把刀,我們就不得不為之介紹一下了。
這把柴刀也算是老山羊留給嚴世的唯一一件遺物了。刀身僅長一尺有餘,寬約兩指半,刀尖微微下勾。刀把上有一圈圈烏七八黑的防滑螺紋,非金非木的,也看不出具體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手握時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這把柴刀算是從小就被老山羊賜給嚴世的「隨身兵器」,上山打獵砍柴全是這一把刀。
奇怪的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一把。
有次嚴世實在是忍不住,便將心中的這點疑惑問向老山羊時,這次老山羊倒沒大發雷霆,只是很自傲的說了句「老子弄來的東西,質量能差得了麼,以後不要再問這麼幼稚無聊的問題。」
下身的褲子已經穿了好幾年,而嚴世這兩年身體似是又長高了些。所以下面褲腳僅到小腿肚一半的位置,處於懸空狀態。走起路來再灌上兩褲腿兒的風,鼓囊囊的一晃一晃的不知道有多拉風。
腳上一雙破布鞋,低頭向下一看至少能看到一半的腳趾頭在不安份的騷動著,彷彿有一幅能隨時「一怒破囚籠」的架勢。若是能從鞋底看的話,更能發現腳底板與大地零距離親密接觸的奇妙現象。
對於嚴世的這身充滿「草莽氣息」的裝扮,紅媚娘也給與了評價。
作為一個修行者,你竟然能混到這一地步,也算是修行界的一個奇葩了。
對於這樣一個評價,嚴世不可置否。
就這樣,嚴世以如此一身拉風的行頭,壯志洶洶、義無返顧的開始了他人生的征途。
嚴世的家就在大山林腳下,東北和正北邊便是一望無際的大山林。
這「大山林」只是嚴世和老山羊的叫法,到底是屬於什麼山脈嚴世也不知道。
只知道這大山林有無窮的大,自己每次打獵去的最遠的地方,恐怕也還都只是屬於大山林的外圍區域。
往東十幾二十里地,便是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叫**鳴鎮。
雞鳴鎮,這名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鎮子裡的人生活一片祥和,且因每天早上準時有雞打鳴報時而得名。
其實這樣的想法大錯特錯。
雞鳴鎮,顧名思義,多出雞鳴狗盜之輩。
甚至可以說,嚴世身上有許多惡習,都是從這個鎮上的居民身上學來的。
而這個鎮子也是嚴世去過的最遠的地方了。
嚴世本打算以這個鎮子為蹺板,然後走向外面的世界。
只是突然考慮到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那便是錢。
因為自己現在畢竟只是一個低級修行者,一路上吃喝拉撒這些都是需要錢的。
若是嚴世手裡有些閒錢存款的話也就罷了。
關鍵是嚴世這些年來靠打獵換來的錢,還不夠他和老山羊換酒喝呢。
於是乎毅然掉頭向北,打算臨走之前再做最後一次獵人,用打來的獵物換點盤纏。
嗯,看來這次得去大山林的深處了,只有那裡才能獵到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