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拜師 文 / 添慶四爺

    鳳凰和伏魔尊者談了好一會，仍不見海生進來，想想應該是小傢伙玩得樂呵，恐怕早忘記來這裡的目的了，只好出來找他。

    「海生，快下來。」鳳凰對著正騎在鶴祿背上飛著，興奮得手舞蹈的小傢伙喊道。

    雙仙看到此番情景，相視一笑，暗歎：小傢伙太能混了，這才多久時間呀。

    鶴祿收翅降落，海生急忙跳下來，跟著走進石室。

    「聽說你想上天玩兒？」伏魔尊者裝著一本正經地問道。

    「是的。」

    「有多想？

    「好想好想的。」

    「為什麼會好想？」

    「不知道呀，心裡就是很想。」

    「那你知道怎樣才能上去想嗎？」

    「鳳凰阿姨說要自己學會本事才能上去玩。叔叔，你能帶我去玩嗎？」海生央求道。

    「我也不行，天上只歡迎有本事的人去玩。沒本事的誰也不允許上去。」

    「啊，這樣呀。」說完，海生低頭沉思了一會，不再出聲。

    「怎麼？不想學本事了，怕苦還是怕累呀？阿姨可不喜歡說話不算數的孩子喲，別忘了，咱們可是拉過鉤的。」鳳凰擔心小海生反悔，畢竟還小，又沒有吃過苦頭，急忙問道。

    「不是。我只是擔心爺爺奶奶看不到我會難過，感到左右為難。」海生抬起頭，望著鳳凰說道。「以前，爺爺跟我講過父親的事，說父親是個英雄，為正義而死。我也希望能成為一個象父親那樣的人，所以也很想學到本事，有了本事才有能力保護親人，才能懲凶除惡，喜鵲伯伯早就教過我了。但是要學，是不是要離開我的爺爺奶奶，住到這裡來？那樣的話，爺爺奶奶會因為我不在身邊而難過，我不想他們因此傷心。」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孝心。雙仙也為之動容。

    「呵呵，原來如此，這個好辦，師父上你家去教你，如何？」伏魔尊者撫摸著海生的腦袋，笑呵呵地說道。有這樣重情重義的徒兒，累一點又有何妨？

    「謝謝師父！」海生當即跪下，向伏魔尊者嗑了三個響頭。

    「先別謝，在為師教你之前，你要先經過一次考驗。考驗合格了，為師才開始教你修煉。你敢嗎？」

    「好，師父請講。」

    考驗是伏魔和鳳凰剛才商量出來的結果，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激活海生異為龍種卻屬凡體所獨具的潛質，這樣有助修煉，達到最高的境界。龍與凡人的結晶究竟會是怎樣的境地，誰也無法預知，遠古至今也沒有先例。能否修成神，仰或修成仙？或者是三者之間的融合體，都必須在潛能完全迸發出來才能判別。所謂「師父引入門，修行各在人」。就是道明修行人的素質潛根才是最關鍵的，仙家稱之為源。無源則無枝，無枝則無依，無依則無果。無源修行，苦煉千年，終也徒勞無果。

    海生從小由王老漢夫婦精心呵護著成長，沒有經歷過多大的風險，也沒有吃過什麼苦頭，身體潛能並沒有太多呈現，若要施教，最好的辦法就是經歷一次考驗，一次頻臨極限的考驗，在無形中逼迫出體內的根能。

    當然，考驗也是要在確保安全的條件下進行，危險極至，必然要出手相救的，否則海生真出了什麼事，如何面對昊龍神君？

    所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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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的考驗就是要求這個四歲的小孩第二天獨自闖上伏魔山，找到伏魔洞。

    此番考驗，看似簡單，其間卻是危機四伏，困難重重。山上崎嶇陡峭不說，原始林中，猛獸橫行，巨蛇凶殘，詭異連連。幾百年來，龍鬚村的村民從來沒有人登上過伏魔山頂，幾乎在半山腰就卻步不前了，但凡有斗膽上闖之人，均是有去無回。

    「好。」初生牛犢不怕虎，小海生想都懶得想，爽快地答應下來。今天已經跟著喜鵲達哥去過「百禽谷」，應該到了半山了，再跑一半又有何難？多花點時間而已，這算什麼考驗？

    已經出來很久了，小海生怕爺爺奶奶擔心，決定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上山來。

    海生拜別師父，又和鶴福三兄妹與及白虎一一告別。想到明天還要來，海生也沒有太多的不捨，高興地對它們說：等著我，明天我再來玩。

    飛回家的路上，鳳凰叮囑了海生回去以後哪些不可說，並告誡他如果有些事讓他的爺爺奶奶知道了，他們會很傷心很難過，而且會有生命危險，海生一一記在心裡。

    因為不想被人發現，鳳凰並沒有送海生到家中，遠遠就把他放了下來，讓他獨自回去，此時已近黃昏。

    老倆口已在家門口盼望著，乖孫子第一次獨自出去玩，竟然整天不歸，只怕有什麼危險，萬一小海生發生了意外，叫他們怎麼活呀。小孫子雖然長得比一般同齡人要高一點，但畢竟才四歲，怎麼自己會放心讓他獨自出去玩耍呢？正互相責怪著，終於看見小孫子飛一般地向他們跑來。

    「怎麼玩了一整天，沒有發生什麼事吧？」夫婦倆一邊把小海生全身檢查了一遍，一邊關切地問。

    「沒事，玩得太高興，忘了回家了。對不起，讓爺爺奶奶擔心了」看著爺爺奶奶焦急的樣子，小海生鼻子一陣發酸。

    聽到乖孫子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講「百鳥盛會」的事情，老倆口一陣陣稱奇，活了一大把歲數了，還沒聽說過鳥類也和人類一樣有節日，而且還有法規，女王是鳳凰，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鳳凰帶著海生去了伏魔洞以後的事，他們是聽不到的。小海生牢記著鳳凰阿姨的話，而且小海生也清楚，如果爺爺奶奶知道拜師還要經過考驗，明天自己要獨自登上伏魔山，他們是決不可能讓他去的。那自己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後，他們聽到乖孫子說明天還要出去玩，兩人沉默了。小孫子就是他們的命，今天擔心了一天，那種滋味是真不好受。

    經過小海生不斷的央求，不斷的撒嬌，不斷的保證，最終只好勉強答應了，也是看到小海生最終還是毫髮無損地回來了，也許真的沒有什麼危險吧。他們也知道，小孫子有非同尋常的能力，他的世界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想像、可以理解的。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孫子明天是要去獨闖伏魔山的話，兩夫婦就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他出去的。

    …………….

    第二天，徐氏很早就起床做了早飯，孫子要出去玩，她能做的就是讓小孫子吃得飽飽的，別餓著了。

    喜鵲達哥也很早飛來了。昨天小海生見了鳳凰後不知所蹤，達哥很是擔心，所以一早就飛來看個究竟。

    路上，當達哥問清楚小海生今天要去幹什麼的時候，揮動著翅膀擋在了前面。

    「你不要命了？小海生。除非你能飛上去，否則根本沒命上去，我不准你去。」

    「為什麼？」小海生不以為然地問。

    「伏魔山上原始森林很多，半山腰上根本沒有人進去過，不是，進去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無葬身之地。不是給老虎吃了，就是給大蟒吞了，還有給噬人蟲蠶食了。總之，根本上不去，別說是你，連經驗豐富的獵人都死了不知其數。」

    「啊？這麼恐怖嗎？我還以為…….」小海生聽了,也不免有些擔心。

    「誰讓你去的？這不是讓你去送死嗎？太可惡了」達哥為小海生憤憤不平。

    海生當然不能說是師父讓自己這樣做的，又想師父應該不可能害自己吧？也許沒這麼恐怖呢。再說了，自己已經答應接受考驗了，男子漢要敢說敢做，可不能言而無信呀。

    「非上不可」小海生堅定地說。

    達哥又阻撓了好一陣，見小海生鐵定了心，知道擋不住，也下了一個決心：「我陪你一起去吧。」

    「太好呀，謝謝喜鵲伯伯。路上我就不寂寞了」海生一聽，高興地說。他哪想到達哥是捨命陪君子呀。

    和昨天一樣，一人一鳥衝向伏魔山。

    也和昨天一樣，小海生開始覺得有點累時，體內的東西會全身游動，消除著那些不適，立馬又能快步跑起來。達哥也很驚歎，小海生怎麼有這麼好的耐力呢？好像他的體力是源源不斷的。達哥自己都有點氣喘吁吁了，小海生還臉不紅，氣不喘，額頭有點微汗而已。

    到了半山腰時，達哥又問了小海生是不是非上不可，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達哥大義凜然地飛在前面，飛得很低，擋在海生前面，為他開路……………

    再往上，是根本沒有路的，小海生開始感到有點恐怖了：到處是不知名的灌木，奇形怪狀的毒植物，霉爛的落樹葉上不時發現動物的屍體，發出陣陣的惡臭味，碩大的山鼠不時在身邊竄過，淒厲的大鳥驚叫令人毛骨悚然。海生手裡拿著一根枯樹枝，撩開擋在前面的毒蜘蛛網，並不停敲打著前面的雜草叢，達哥告訴海生說這叫打草驚蛇，以免被蛇咬傷，蛇一般不會主動咬人，除非人攻擊了它。

    有達哥開路，那些巨大的山蚊子也避而遠之，白白嫩嫩的小海生可是它們的美食，儘管美食在前，它們也不敢下口，不然會成為達哥的盤中餐，不過達哥也沒空搭理它們。在達哥的幫助下，小海生避開了不少的危險。一人一鳥艱難前行。

    …………

    突然，一聲似狼嚎、如獅吼、更像虎嘯之音破空響起，帶著一陣疾風，一股奇臭，一隻龐然大物飛竄過來，擋在前面，虎視眈眈地盯著小海生。

    「不好，老虎」達哥大聲驚呼起來。

    完了，它可打不過老虎，自逃是沒問題，可海生呢？它只是一隻喜鵲，可帶不動小海生一起飛逃，不然也沒必要捨命陪著一起闖這龍潭虎穴了。

    「什麼老虎。本王是彪，嘿嘿……」猛獸狂笑起來，用一種類似鳥語方言的發音，輕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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