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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李雙建之殤 文 / 凶獸很猛

    看著天空之中升起的小太陽,光芒萬丈,普照大地,舟十一眼便認出了此寶。

    心陡然沉了下去,臉上雖一片陰沉,但忍不住的卻還是滿心苦澀。

    若說這招妖幡是馭獸齋的至寶,白骨塔為魔雲宗的傳承,都曾在冀州創下赫赫的威名,殺虐無數,讓人聞風喪膽。

    那麼這太陽圖便是與之齊名的三大至寶之一。

    論名頭,更是與之不逞多讓。

    雖其不是以威力而聞名於世,但是其所能發揮出的功效,卻是連招妖幡、白骨塔這樣的至寶也望成莫及。

    不錯,這太陽圖確實不是一件戰鬥型的法寶,而是輔助型的頂級靈器。

    其功效說來也只有一點,其佩戴之人,若將其裝備於身上,便如同是一件移動的彈藥庫。

    不管是於修煉、補給、還是加狀態以及防禦,都是一頂一的絕世至寶。

    尤其是對於玄天宗這樣以星辰之力來修煉的修士來說,就更是將其功效發揮到了極致。

    就打個比方說,舟十所點亮的為太白星,為金星之力,主殺戮。

    若是其能夠有幸得到了太陽圖,那麼不管是對於以後舟十的修煉,還是其所凝聚出來的金斧,都將大大的得到提升。

    尤其是在戰鬥中,再也不用擔心體內的靈氣枯竭。

    越級殺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而且更為之重要的是,若是有人能夠點亮太陽星,那麼和這太陽圖所發揮出來的功效,更是大於了一加一等於二了。

    簡直就是居家殺人的不二法寶。

    畢竟這說到底,太陽圖害得是太陽星才為絕配,旁人雖得,亦是助大於弊,但大大折扣就在所難免了,畢竟這屬性的不合,誰也沒有辦法。

    就據舟十的師傅蔣闊所說,這舟十的父親周遠東,當年就是點亮了太陽星,被賜下了太陽圖,這才在這冀州闖下了『狂儒書生』的赫赫威名,一時之間風頭無兩,被宗門內定為了最有希望的下一任玄天宗掌門候選人。

    對於這樣鼎鼎大名的至寶,那舟十有豈會沒有聽說過?

    但真到了他面對的時候,雖說因為修成了銅皮鐵骨而心氣漸高的他,卻也不免心中發悶。

    只想一想那姬無雙配合白骨塔的威勢,這舟十就不免心灰意冷了起來。

    畢竟這現在已是手持太陽圖的李雙建,已是先天便利於不敗之地,他舟十縱然是有天大的本領,但卻也有體力耗盡的時候,但那李雙建卻不僅不會如此,反而會越戰越勇。

    方纔的一次出其不意已是驚動了李雙建的警惕之心,自然現在若再想有那般的機會,已是不可能了。

    這就難怪了,那李雙建緣何竟被眾人推上了頭領的位置,以前那舟十隻道是因為其父母以及器道的關係,原來卻還有這麼一回事兒。

    看著那週身狼狽的李雙建,就舟十估計,這件至寶一直便被他裝在胸前,以便平時修煉之用。

    不想這次,卻因此在關鍵的時候保住了他的性命。

    讓自己的計劃為之落空。

    此時,那李雙建已經從險死還生的驚悸中回復了過來,朝著舟十便是驚怒交加地道:「舟師弟,沒想到我還是小瞧了你,你放心,師兄我一定會好好回報於你的。」

    說及「回報」二字時,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顯然心中恨極。

    畢竟這任誰在自以為十拿九穩之時,被人一掐腰眼輕輕鬆鬆地翻了盤,並險些喪命,心中的羞惱、恨意也不會比他小到哪裡去。

    雖然那舟十心中好奇這件至寶怎麼可能會落到他的手上,但此時雙方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舟十也懶得再說廢話,只是撇了撇嘴,那未散去的金斧又被提了起來。

    一掃方纔的頹廢,氣勢一改,戰意滔天,滾滾的便是向著那李雙建挑釁而來。

    「哼!難道就你點星了不成!」

    眼見著方才差點就要了他命的那星辰戰斧被提起,舟十的氣勢再升,李雙建怒極反笑,忽然雙手放開,太陽圖光芒大作,滿頭的長髮無風自動,整個人氣勢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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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

    一把週身上冒著熊熊烈火的寶劍便是緩緩的從那太陽上降下,來到了李雙建的身前。

    伸手一抓,那李雙建氣勢是一升再升,雖只有著練氣十一二層的實力,但就憑此氣勢,怕是比之那剛剛築基的高手也不弱分毫。

    「劍名:火麟!舟十!還不受死!」

    一聲大喝,震盪四周,如催命符咒一般,生生就是拔得頭籌。

    身體一撲,也不再拿出其他的法器來,頭頂太陽圖光芒萬丈,手拿火麟劍威震四方,定睛看去,猶如天神下凡,火神降世,端是一副神人轉世。

    「你……你點亮的竟然是太陽星!?」

    舟十見此,一臉的見鬼之色,這太陽星有多難點亮,那舟十可是知道的,但不想著第一次與之點星戰鬥的,竟然就會是太陽星。

    如此想來,這舟十的臉上就更是苦澀不已。

    「哈哈哈……你現在才知道了,那還不乖乖前來受死!」

    見此一幕,那李雙建的氣焰就更是囂張了起來,一副天王老子第一,我李雙建第二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

    但那舟十見此,就更不敢硬碰,畢竟較之現在的李雙建來說,自己無論是引以為豪的肉身,還是每每拿出的金斧,亦或是體力上的持久,都不是這李雙建的對手。

    暫避其鋒芒,才是正策。

    想那李雙建此人的確是得天獨厚,生而有結丹宗師父母,本身資質出眾,現在又知道其點亮的竟是百年不出的太陽星,如今再有太陽圖這等至寶在手,真是從出生之日始,便佔盡天下優勢,天生的人上之人。

    與之為敵,必是處處壓制。

    想及此,那舟十不僅沒有退縮之念,反而更堅定了要將其斬殺在此地的決心。

    一帆風順之人,若遇挫折,必然刻骨銘心,切齒痛恨,而以他的資質背景,今生未必不能在修仙之路上更進一步,就算是出得冀州,這天下也大可去得,今日自己若不能將其斬殺,翌日,便是自己的終生勁敵,一不留神就反受其害。

    心中越發下狠,舟十也不再躲閃,畢竟這只是權宜之策,若想要將至擊殺,還得看今日誰更有手段。

    金斧綻放,引得啟明為之震盪,金者,主殺也!

    且看我舟十今日殺他個人仰馬翻!

    與此同時,在其天空中的太陽與之太陽圖隱隱相輝,火焰的力量傳達週身,其劍芒肆意揮灑。

    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胸中怒火紛飛,戰事一觸即發。

    劍芒揮舞,向前一刺,直取舟十面門,無盡的火焰噴射,人未到劍先行,火衝鋒。

    「哼!區區火焰,奈我舟十何?」

    一聲冷哼,舟十對那烈焰不閃不必,抬手便是金斧上前抵擋,任那火焰欺身。

    「鏘!」

    金斧利劍,一陣交鋒。

    「哼!休要得意,看我神通!」

    話音剛落,火勢立馬大增,炎炎烈火忽然暴漲,猶如一條火龍撲面而來。

    舟十不敢硬接,只得退後,但那李雙建卻得勢不饒人,縱劍又是欺身上前,此一劍當頭劈下,氣勢不改,直取面門。

    但舟十卻也不凡,低身一擊掃腿便是揮擊而去,手中戰斧也不停歇,舉過頭頂便是抵擋。

    一擊不成,李雙建面不改色,劍勢一改,鋒芒一轉,便是橫掃而來,身隨劍動,躲過了那舟十的一擊掃腿。

    氣勢不改,更甚方才。

    當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那舟十抵擋不及,趕忙便是抬頭,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卻也在脖間留下了一道傷痕,其上炙熱的燙傷讓那舟十忍不住就是一陣倒吸涼氣。

    強忍著痛楚,舟十一個驢打滾便是向後退去。

    「哈哈哈!舟十!你也有今天!你逃哇!你倒是逃哇!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張狂的大笑,看著那舟十狼狽的模樣,李雙建分外的得意。

    看看吧!這就是得罪了我李雙建的下場!

    得勢不饒人,李雙建步步緊逼,一劍揮出便是橫掃一票,無盡的烈火把此地渲染成了火的海洋,火的地獄。

    「不能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我今日必死無疑!」

    心中暗暗的焦急,那舟十眼中一片堅定之色,看著張狂到不可一世的李雙建,眼中豁然就是一亮,隨即便是快速的隱退,就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李雙建越戰越勇,那舟十是越發的狼狽了起來。

    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看著那氣焰囂張的李雙建,舟十暗中就是一拍乾坤袋,一大把靈符顯出,看也不看便是向其扔去。

    「哈哈!舟十!你技窮矣,還不過來受死!」

    見此一幕,那李雙建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利劍欺身,全然不顧那冰刃、火球……的襲來。

    但真的只有這麼簡單嗎?

    舟十冷冷的一笑,李雙建心生感應,暗叫不好,但來勢已成,去勢卻難改。

    「爆!」

    「轟!」

    一陣山搖地晃,那李雙建所在之處便是狼煙突起,巨大的響聲震盪不休,席捲此地。

    但那舟十卻還不滿意,只因為他知道,這法器的自爆固然是巨大,但有著太陽圖護身的李雙建,只憑這些卻還不夠。

    既然不夠,那麼我就再加把火又如何?

    「爆!」

    「轟!」

    又是一陣的山搖地晃,顯然,看那李雙建頭頂的太陽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

    舟十見此,心中大喜,自己這招果然管用。

    「爆!爆!爆!」

    一連的『爆』字出口,那舟十不要錢似得就是連連扔出數件法器,雖然心疼,但成績卻是可喜的。

    一陣悲鳴響起,那太陽圖終是像完成了他的使命一般,落在了一旁。

    不等那李雙建從煙霧中擺脫而出,舟十的手中光芒一閃,那戰斧便是被拿出,眼中一陣不捨之色,但最終還是扔了出去。

    用力一擲,便是如圓月彎刀一般,在空中打著擺子,向著那煙霧中飛去。

    『轟!』的一聲,這次可不同於方纔,戰斧本身就已是達到了頂級法器的行列,又經過舟十的祭煉,自然比之方纔的那些無主法器要來的更猛烈些。

    「噗!」

    一大口的鮮血頓時隨著那戰斧的自爆而噴出,那本就受傷不輕的舟十,在此打擊之下,傷上加傷,戰力前所未有的降到了低迷。

    那李雙建在舟十第一次自爆法器的時候便已是心知不妙,但這些都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是猶如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但好在有太陽圖的守護,那李雙建除了是輕微受了一點兒的震盪以外,卻是並沒有受到太過於巨大的打擊。

    但不想那舟十要除掉他的決心是如此的決絕,就如同他亦要除掉舟十一般,接連的法器自爆,威力自然是大得嚇人。

    但畢竟太陽圖身為頂級靈器,這點兒防禦的能力還是有的。

    但卻也只能做到如此,拚命的守護著它的主人。

    而那李雙建雖未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但卻也因為與太陽圖的心脈相連而震盪不休,體內的法力亦是震盪不已。

    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創不輕,臉色也越發的慘白嚇人了。

    但這些卻還都不是致命的。

    在那一連串的自爆之下,這太陽圖雖然是身為了頂級靈器,但本身卻是輔助之用,就算是有防禦的功效,卻也差強人意。

    自然,在這麼劇烈的自爆之威下,能做到此已是實屬不易。

    悲鳴過後,便是受到了重創。

    本來到了這個地步,雖然說那李雙建因此而失去了太陽圖這一最大的助力,但卻比之舟十還要強上不止一籌。

    獲勝自是不在話下。

    但不想那舟十竟是如此的決絕,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不惜自爆了那件戰斧,自己重創的同時,亦是拉上了失去了太陽圖的李雙建。

    不得不說,這一步走的卻是妙極。

    以至於二人兩敗俱傷之勢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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