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首戰危機(一) 文 / 凶獸很猛
蠻荒界的禁制會將所有進入此地的人,全部隨機的傳送到谷內的各個角落之中,這也算是先輩們的先見之明了吧,但是在這其中,卻也會時常發生意外。
舟十自然運氣是不會差到直接就是傳送到了其他兩派弟子所聚集的地方去的,在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就亂刀砍死。
可以說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但拋開了這一最壞的情況,就眼前出現在舟十的情景,卻也讓那舟十為之色變了。
站定,方才抬頭一看,那舟十的神色便頓時大變。
只因為一種始料未及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危險?機緣?
「噗嗤……」
在舟十才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一道籐條已是出現在了那舟十的面前,直取面門。
常年的鍛煉練就了舟十難以想像的反應能力。
只見其身體微微一頓,頭便已是側過,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但這也只不過是一道開胃的小菜罷了。
真正讓那舟十為之色變的卻是,自己竟然好死不死的傳送在了嗜血籐的中心。
看著眼前遍佈四周的嗜血籐,那舟十的臉色豁然就是大變。
但來不及多想,這方才剛剛躲過了致命一擊的舟十,還未多做停歇,便又是『沙沙』之聲響起,四面八方。
『呼』的一陣勁風襲來,那舟十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嗜血籐的攻擊又是近在眼前。
千鈞一髮之際,那舟十的身體詭異般的就是一陣拱起,然後來不及多想,就是一個翻身,已是跳出了攻擊圈之外。
但嗜血籐就是好相與了嗎?
不!恰恰相反,那嗜血籐的攻擊遠不止如此,方才也只不過是它的一次試探罷了。
雖然說那嗜血籐的本身是沒有多少靈智的,但是出於本能,以及植物本身的感應能力,那舟十的一舉一動,卻還是在嗜血籐的攻擊範圍之內。
見此一擊不成,隨即便又是『沙沙』之聲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來,只見入眼之處,鋪天蓋地的便是道道綠色的身影襲擊而來,上下左右,全方位的襲來。
「苦也!」
舟十見此,心中暗道一聲,不敢多想,全身肌肉便是緊繃,眼神在此刻不由得就是嚴肅萬分。
看著即將到來的數道嗜血籐,心中的不安竟漸漸的消失,留下的唯有一片寧靜。
「喝!」
一聲爆喝響起,那舟十竟在此刻不躲反迎,雙腿一蹬,那身形便是暴起,向著其中的一道嗜血籐而去。
一個側身,左手不由分說的便是抬起,一把便是抓住了那道嗜血籐的籐身,用力的一陣撕扯。
「刺啦!」
一道刺耳聲響起,隨著的便是那根籐條的應聲而斷。
一大片的如血色一般的汁液隨著那斷裂的籐條上濺起,四散而落。
就連那舟十的身上,亦是沾了些許。
但還未等那舟十得意,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才剛剛的完成,便見方纔這在其身後追擊的數道籐條已是近身。
舟十見此,不慌不忙,連連的就是閃身而過,就如同是一個猴子一般上串下跳。
「呼!呼!呼!」
凌冽的勁風在其耳邊呼嘯的傳來,那舟十不敢有半點兒的鬆懈。
身體靈活的就像是舞蹈家一般,在這佈滿了危機的籐群中悠閒散步。
但這嗜血籐難道就真的只有這麼點兒本事嗎?
不!
這也只不過是一道獻給舟十的開胃菜罷了。
豁然,那本來還在應急躲閃的舟十,忽的就是在此刻本能的感到了一絲的危機。
調轉過頭去一看,臉色不由得就又是大變。
「不好!失策了!」
只見在那漫天的籐條身影背後,卻還有著一條與眾不同的籐條在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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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週身紅得發紫、紫的發黑,就如同是一條毒蛇在暗處吐著它的芯子一般,算好了時間,做足了準備,來給那舟十致命的一擊。
而此刻,那舟十卻正是躲閃其他的籐條應接不暇之時,身體還在半空之中停留,就算是已經知道了那籐條在一旁伺機而動,卻也無能無力。
『呼!』的一聲響起,便見那本還藏在暗處的籐條猛地便是出擊。
朝著那舟十的心臟處呼嘯而來,帶著巨大的風壓。
躲閃不及的舟十臉色難看異常,但卻毫不猶豫的就是做出了他最最正確的選擇。
雖然他人在半空之中,按照那籐條來的速度,自己已是不可能再躲避了,但是護住自己的心臟這一致命一擊卻還是可以的。
只見那舟十猛地身體就是在半空之中全身一陣的收縮,唯有留下了背部,明晃晃的暴漏了出來。
全身的肌肉緊繃,尤其是那即將要被籐條所擊中的部位更是如此。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瞬間響起,那舟十此刻只覺得他的胸口一悶,渾身震盪,骨節生疼。
好在這一擊雖然深重,但卻還要不了舟十的性命,而由此那舟十也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落在地上,不由他多做思考,便是一個翻滾,躲過了接下來的攻擊。
「好個畜生,還真不能小瞧了你!」
舟十一把掏出了回氣丹塞入口中,這才得以喘息了片刻。
暗自深呼吸著,調息著自己的體力。
握緊了雙拳,眉宇之間露出了狠色。
這一刻,那舟十終於不再躲避,拿出了他真正的實力來。
畢竟就算是這舟十沒有習得仙家的法術,亦是沒有各式的法器為他所用。
但是他卻還有著他多年以來所鍛煉出的強悍**,和他那一雙鐵拳。
其實在那舟十躲開嗜血籐的第一擊時,就已是大錯特錯了。
在他想來,只是想著去躲避,慢慢的逃離了這嗜血籐的攻擊範圍處,以後再來徐徐圖之。
但不想就是這一決定,卻差點兒就是讓他身消道死,出師不利。
畢竟這兔子尚且還有一擊之力,更何況還是比兔子還要強大的一級妖獸嗜血籐呢?
舟十終究還是經驗淺薄,這才造成了他方纔的險境。
更何況,這嗜血籐是生存在什麼地方?
這蠻荒界本土的妖獸,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絕對不敢進階到第三階,也就是築基期修為。
偏偏這谷中又靈藥無數,多年吞食之下,就全強化到了肉身上。
而那嗜血籐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雖然身為植物,就算是肉身,也就是籐條再結實,卻也終有破開的時候,於是乎,那嗜血籐竟然開始慢慢的向著開啟靈智這一方面去進化了。
所以說,那舟十若是方才在第一次扯下嗜血籐的籐條之後,就是搏命的攻擊。
那嗜血籐反而可能會因為大量受傷的緣故而暫時的退去,那麼舟十自然就達到他的目的了,可偏偏那舟十卻想著是怎麼去躲避。
自然在那嗜血籐的印象之中,就被劃上『弱者』的名號了。
不去玩兒命的攻擊你,又去攻擊誰呢?
而隨著那舟十的想通,自然而然的,舟十便不再開始被動的挨打,而是開始了他的進攻。
進攻!進攻!再進攻!
無休止的進攻。
而隨著那舟十的一次次反擊,籐條的根根斷裂,那四濺的汁液佈滿了舟十的全身,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個人形的怪獸一般。
而此刻,再來看那方纔還威風凜凜的嗜血籐,此刻的樣子是好不淒慘,斷裂的籐條是根根落在地上,似是沒有馬上就死去,而是不住的抽搐著。
股股如同鮮血一般的汁液揮灑了一地,就如同是一個小型的戰場一般。
當然了,那舟十亦不是沒有受到了反擊,只看其身上條條鮮紅的如同鞭印一般的傷口,其上滴滴的鮮血流出,混合在其身體上,連同那籐條的汁液,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浴血奮戰,快要力竭而死的將軍。
「吱吱吱!」
一陣短促而又急切的聲響在此刻發出,那與之舟十奮戰的籐條在此刻就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一般,就更是瘋狂的向著那舟十進攻了起來。
鋪天蓋地,遮雲蔽日一般,『呼呼』的勁風襲來,在那舟十的耳邊豁然響起。
「好!不怕你瘋狂,就怕你冷靜,越瘋狂,你所曝露的弱點也就越多。」
那舟十見此,不驚反喜,手上的攻擊就更是密集了起來,但是其眼神卻是暗暗的觀察著四周,等待著最適合的時機。
而這機會很快就來了,多年不曾嘗過的傷痛感讓那嗜血籐的耐心亦是喪失殆盡,不顧一切地開始大批量的前來,就連那最核心的根部,亦是前來,作勢欲撲。
等著就是這個機會,根部最強的籐條前來,最強亦是最弱。
到來,發起進攻,抬起,剛剛露出那根部略顯脆弱的地方,這舟十眼神一凝,週身袖袍鼓起,積聚多時的氣力一股爆發了出來。
手中一把虛無的金色斧頭漸漸的在其手中凝聚,高高的舉起……
「開山一擊!」
舟十一字一頓的喝到,與此同時,那在其舟十腦後,一道光束凝聚,遙遙相對應著天上的太白星,照耀而下。
無窮的偉力像是透過那道光束直接傳送、附身到了那舟十手中的巨斧當中。
只見那巨斧在得到了這股偉力之後,不由自主的就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氣勢積聚到了極點,舟十一聲長嘯,那金色巨斧便如同是長箭離弦一般的向著那嗜血籐根部擊下。
隨即那勁風便是隨之而來,同一時間,那舟十亦是像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一起一般,微微顫抖著。
劃破長空,全力一擊。
而此招一出,那舟十頓時之間便只覺得自己渾身一空,精、氣、神三寶盡數被吸去,一時間,竟似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彷彿身體憑空消失了一般,只能目視著斧身,以及自己全身的力氣合二為一,交雜在一起,聚成一股洪流,呼嘯著向前衝擊。
這樣的速度已然快到了極致,那嗜血籐的根部剛感受到危險,甚至還沒起意趨避的時候,便好像被巨錘迎面砸到,十餘丈的身軀被擊得臨空飛起,倒飛了出去。
第一次施展點星秘術——『星星相合』,那巨大的威力便顯現無遺,自舟十的身前始,嗜血籐從空中跌落的位置止,兩三百丈的距離,彷彿是在平原劃出了一道醜陋的傷疤,草、石、土,還有灑落的大量鮮血,融成了一條漆黑的大道。
遠處,那嗜血籐龐大的身軀劇烈地翻滾著,根部密密麻麻的傷口被巨力所劈開,血肉模糊成一塊,鮮血也不再流出,只有一片片碎裂的籐條,不停地隨著滾動而斷裂。
舟十急促的喘息著,沒有法力的他,光是憑借自己的體力來施展秘術,對於他的身體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耗。
冷眼看著籐條翻飛,瘋狂地抽打著地面,緩緩地再次巨斧出現,舟十準備給它最後的一擊。
而就在這時,一陣『嗡鳴』聲響起,由遠及近,緊接著在那嗜血籐的身後,就好像有一團烏雲飛出。
電光火石般的極速,上一刻還渺不可見,下一刻,龐大的陰影就將此地所籠罩。
舟十握斧的雙手一顫,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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