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阿婆的離世 文 / 孤風破曉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傻牛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也被學堂選中了。
據他所說天賦測試的結果竟然是青色，這天賦不說最好，但絕對不差。
天賜每日依然過著平凡而簡單的生活，自從鄭虎他們被學堂錄取之後，天賜的日子稍稍的好過了許多，畢竟學堂有所規定，學堂的學員不能在對普通人動手，一旦被發現那懲罰可是相當的嚴重。
在村子裡天賜依然每天都面對冷眼和嘲笑，他已然麻木了，內心早已變得如磐石一般的堅定。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這一年他十六歲。
「天賜，快趕緊回去看看，你阿婆好像不行了！」天賜此刻還在田地裡種植莊稼，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的他趕忙放下了手中的農活。
說話的是傻牛，剛經過天賜家卻意外的發現了這一狀況，趕緊的到了田地之中叫天賜回去。
天賜一把將鋤頭扔在了一邊，連靴子都沒來得急穿，朝著家裡的方向飛奔而去。
本來是晴空萬里的白晝，由於背光的原因，屋中漆黑一片，只有幾盞油燈閃爍著一絲微弱的燈光。
狹隘的空間，擺放著幾件簡陋破舊的傢俱，和兩張木質的床鋪，發黃的牆體也裂開了縫隙，每逢雨季那屋頂都會有雨水滲透下來。
在微光的照射之下，能夠隱隱的看見阿婆那蒼白的面容已是憔悴無比，不含一絲的血色，雙目緊閉，每隔一段時間便是能夠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呼吸，倘若不注意根本就無法察覺。
「天賜，你回來啦！」天賜剛一進屋便是聽見阿婆那一絲微弱的聲音，旋即一步走到了阿婆的床榻之前。
阿婆一把緊緊抓住天賜的手，握的異常的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消失一般。天賜剛欲想開口，卻被阿婆的動作所打斷。只見阿婆突然像是來了精神，原本萎靡的不堪的身體，突然之間坐了起來，著實嚇了天賜一跳，天賜心裡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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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這恐怕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阿婆看樣子是不行了，不由的心裡暗自悲傷起來，臉上卻依然帶著微笑。
「天賜，我的好孩子！你一定要原諒阿婆，你不要怪阿婆，阿婆是個自私的人，阿婆對不起你。」阿婆話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身子一個勁的顫抖。
天賜也被著突然的一幕給弄的不知所措，他不明白阿婆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自己的一切都是阿婆給的，為什麼會請求自己的原諒。他清楚的知道，阿婆這幾年臥床不起，全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貪玩所造成的，這是天賜一輩子的痛，那時他才真正的認識到了這個世界上只有阿婆是唯一關心他，唯一愛他的人。
記得，那一年自己才五歲，那時他同四歲的傻牛一同出去玩耍，兩人只顧一路的向前走，殊不知走到了一處荒郊之地，一時之間兩人都迷路了，直至深夜，兩個孩子在荒郊野嶺一個勁的哭泣，後來阿婆和村長才幾經打聽，終是尋到了兩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可在尋找天賜的時候，阿婆由於心急摔了一跤，村長都叫阿婆先回去，可阿婆依然堅持。孩子雖然尋到了，可阿婆的腿卻因為沒有及時的醫治而落得個終身殘疾。
天賜回憶起起這些，流水止不住的從黑眸之間滴落了下來。
「阿婆，我」天賜剛想開口說什麼，確被阿婆所打斷。
「孩子，你聽我說，我時日無多了，你要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阿婆用手擦拭了天賜滾落而下的淚水，用食指在天賜的小嘴之間比劃了一下。
略微的調整了一下之前激動的情緒，摸了摸自己的靠枕，旋即從靠枕之下拿出了一串心形的項鏈。道：「天賜，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這些年我一直幫你保管著。」
隨後，一把將手中的項鏈遞給了天賜。天賜的雙手剛一接觸到項鏈，便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親切之感，項鏈之中似是有一種強烈的波動和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共振。
阿婆見天賜接過了項鏈，也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孩子，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唯一信物，你一定要把它收好。阿婆自知時日無多了，等阿婆走了之後你就離開這個村子吧，去尋找你的親生父母，阿婆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在村子裡面你也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冷眼，可是可是」阿婆話說道這裡顯然有些激動，淚水止不住的從眸子之間滴落了下來。「都怪阿婆沒用，阿婆不能給你什麼，還一直霸佔著你，阿婆真的好像早點把東西交給你，讓你離開去尋找你的父母，讓你不再受到村裡的冷嘲熱諷，可是阿婆捨不得啊，阿婆真的好怕失去你，孩子你能原諒我的自私嗎？」
淚水早已在天賜的雙眸之間盤旋許久，天賜的心中卻是知道。阿婆，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他，最愛護他的人，如果沒有阿婆天賜早已經死了，阿婆對他的愛已經遠遠超越了親人的範疇，阿婆這是太愛天賜了才不想失去他，這種愛已經深入了骨髓。
「阿婆，阿婆」天賜叫了兩聲，只見阿婆沒有任何反應，旋即用手探了探阿婆的鼻孔，卻發現阿婆已然沒了呼吸，不過阿婆在臨走的最後一刻，臉上卻是帶著微笑。
天賜這一刻似乎是將多年的情緒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伴隨著那驚天動地的哭泣之聲，簡陋的房屋似是也在微微的震動。
在屋外看著這一切的傻牛，旋即也是一步跨入了屋中，天賜回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傻牛，泣道：「阿婆，走了！」
傻牛的雙眸也是通紅，他從小就和天賜是死黨，當然明白阿婆和天賜之間的感情究竟有多麼的深厚。他看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天賜，伸開了雙臂，一把攬過天賜，嘴裡說道：「天賜，不要太傷心了，你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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