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文 / 余泥
第一座山。
四人一起上路，山上有一個奇怪的小鎮，每個人都似乎軟軟地沒有骨頭。鎮就叫做「小鎮。」地裡人拿起鋤頭耕地，每一次用力身體的肉都會來回抖個不停。
「這是什麼地方？」唐僧問。
捲簾說：「山上。」
「我知道這是山上，這裡的人怎麼不太一樣呢？」唐僧走在街上，拉住一個女子問：「這是什麼地方呢？」他感覺女子胳膊上的肉軟軟的，稍微一用力就會把肉擠開一樣，疑惑著鬆了手。
女子說：「這是山上呀！」
唐僧問：「你們跟我們怎麼有些不太一樣呢？」
女子笑，臉頰上的肉有彈性地下垂，「是呀！我們就是跟你們不太一樣。你們來這裡幹嘛呢？」
唐僧說：「我們要去這個世界的最西方。」
「是嗎？上次路過的那幾個人也是要去那裡，幾天就死了。」
「什麼？」唐僧更加疑惑了，「為什麼？他們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女子玩弄著手指，把指頭緊緊貼著手背，「莫名其妙就死了，沒剩下皮也沒剩下骨頭。」
「呀！我們會不會死呢？」
捲簾說：「要死也是你死，我們估計不會。這位女子，恐怕我們要在這鎮上住幾天，哪戶人家肯先收留我們一下呢？」
女子轉身，「去我家吧，那些人就是死在了我家。」她又轉過身，「屍骨無存呢！反正肯定是死了。」
捲簾說：「沒關係，我們跟你去。」
「我才不要！」唐僧拉住捲簾，「她說的太危險了，我得留著命救活我的美麗花。」
美猴王不耐煩地開口，「有俺老孫在這兒，還能讓你死了不成？」
唐僧撓了撓頭，「也是，有你們在我會有什麼危險呢？」他一手拉著捲簾一手拽著美猴王，「女子，就睡你家了！」
「跟我走吧。」
鎮上人很多，他們看唐僧一行人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唐僧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捲簾捲簾，你看這些人想把我們吃了似的，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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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膽小，真的。」眷戀說話的時候笑得極為溫柔。
「你瞧不起我！」
「你真可愛，真的，像極了我的小妖們。」
唐僧生氣，鬆開了捲簾，「你說我像妖精？」
女子轉身，問：「你很討厭妖精嗎？」
唐僧皺眉思考，「咦？你問的好，我也不知道我討不討厭妖精。」
「那這位帥哥說你像妖精你怎麼這樣生氣呢？」
「咦？你問的對，但是我不討厭妖精呀！可能我不喜歡所有妖精，捲簾說的妖精一定是我不喜歡的妖精！」
……
「到了，這就是我家。」
房子非常氣派，大門散發著名貴木頭的香氣，門上鑲著金銀條痕，點綴著顏色斑斕的彩玉。過了大門，一個寬敞的院子種著奇花異樹，排著幾列的房子。
但這裡竟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仔細卻尋不到味道自何處飄來，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沉悶感。
「你們先去客房休息吧。」
女子將四人帶入客房，空出的位置極多，所以一人住一間。唐僧在房裡越呆越沉悶，越呆越恐懼。便帶著包裹闖入捲簾的房裡，「捲簾捲簾，我還是跟你住一塊兒，有安全感。」
「喂！」捲簾口氣無奈，「兩個大男人，你覺得方便嗎？」
「方便呀！」唐僧將包裹放在窗台上，「我餓了，你跟我一起去吃飯。」
「你真的覺得方便嗎？」
「真的覺得方便呀！」唐僧一本正經地說。「有人敲門。」唐僧過去開了門，是那位帶他們來的女子，「你叫唐僧？你跟我過來！」
唐僧抱住自己，「幹嘛？」
「你先跟我過來呀！」
「捲簾，你跟我一塊兒去！」
女子說：「不行，只讓你一個人來！」
「我不去！」唐僧往回走。
「不去今天不給你吃飯。」
「你！……好吧我去。」唐僧小心翼翼跟女子出了門，回頭對捲簾眨了眨眼，捲簾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到了女子前邊。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安娘。」
「你這麼年輕叫這麼名字都顯老了。」唐僧隨著安娘走到院子裡的鞦韆旁，兩棵翠綠的大樹同長了一根樹枝，這根樹枝架著鞦韆，「真奇妙呀！」
「這是鴛鴦樹。」安娘坐在鞦韆上，「你推著我。」
「好呀！」唐僧過去推鞦韆，「一會兒你得推我。」
「唐僧呀！」安娘坐著鞦韆漾在空中，身上的肉隨風抖動個不停，「你去西方做什麼呢？一路上很危險的，去的人都死了。」
「有一個妖怪因為我死了，我要去救活她。」
「什麼妖怪？很美麗嗎？」
「是呀！很美麗，是一個花妖，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人了，最美麗……」
「別推了，放我下來，換我推你。」
「好呀！」唐僧把鞦韆停下，坐在鞦韆上，「推吧，這次你多推一會兒，我很久沒蕩過鞦韆了，很久很久，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和尚。」
「這一路上這麼危險，你真的不怕嗎？」安娘推著鞦韆問。
「怕什麼？」
「怕死！」
「有時候怕！有時候不怕！我現在就怕，因為我坐在鞦韆上有人給我推著鞦韆我很快樂，死了多不甘心呀！如果我得了個什麼治不好的大病或者快餓死的話我就不怕，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那麼唐僧，你知道我為什麼偏偏叫你出來蕩鞦韆嗎？」
唐僧點頭，「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
「不是因為這個，那個叫做捲簾的比你好看多了。」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們之間你最笨呀！我們只能殺你，其他人都殺不了的。」
「停！」唐僧讓安娘停下鞦韆，「你要殺了我？」
安娘笑，「是呀！」
「哦！」唐僧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救命呀！救命呀！」唐僧跳下鞦韆玩兒命地往客房跑，跑著跑著，暈在了地上。安娘叫人出來把他拖走了，綁在一個秘密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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