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楊柳往事 文 / 大商人
「你想走去出？」楊柳大叔喝了一口酒問道。
楊毅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想出去卻又沒有準備好？」楊柳大叔好像能夠看到楊毅的心裡似的。
心裡最深處的秘密居然被楊柳大叔一眼就看出了，楊毅感覺自己好像渾身**的站在他的面前，十分的難受。
「別不承認就你那點道行還嫩著呢。」楊柳大聲斜睨了他一眼，繼續挖苦道。
楊毅不理他，太打擊人了，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大碗酒。
「好了，不逗你了呵！」
楊柳大叔接著道：「不管你要不要走出大山，作為大叔我就將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你。」玩笑之後，楊柳大叔終於一臉嚴肅的對著楊毅道。
聽到楊柳大叔終於要講到正題，楊毅點點頭，擺出一副洗耳傾聽的樣子。
「當年，我也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一心嚮往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顧大家的勸告，帶著二兩銀子一個人開始闖蕩。」
「年輕氣盛，意氣風發以為整個世界都應該踩在自己的腳下。可結果呢….」說道這裡楊柳大叔滿臉苦澀，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楊毅深表同情！
「小子，你什麼表情啊！」楊柳大叔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楊毅的鼻子罵道：「看不起我是不是？」
「…」
「身上帶著二兩銀子，這是我一生以來攜帶的第一筆巨款。以為就算是到了外面也應該是一個有錢人，可是一到外面一看。」
「哎呀媽呀，真是不出門不知道有錢人的富裕，一碗翡翠粥都要五百文，五百文你知道嗎？」楊柳大叔悲憤的道。一口唾沫葉子噴了楊毅一臉。
「知道，知道！」
「你知道個屁！」楊柳大叔還不解氣接著罵罵咧咧的道：「五百文啊！都能夠我在鎮上胡吃海喝一頓！」
「五百文就五百文吧，可還不讓人吃飽！」看來楊柳大叔是怨氣深重啊，用手對楊毅比劃道：「你看，就這麼點大，能喝飽嗎？」
「不能！」楊毅老實的回答。
「是啊！」楊柳大叔一拍大腿，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相見恨晚的模樣。
「既然那麼貴又不管飽，你可以不喝的。」楊毅安慰道：「它要掙也是那是富人的錢！」
「可是我喝了啊！」楊柳大叔哭喪著臉道。
「什麼！」楊毅驚叫：「你喝了？」
楊毅之所以這般驚訝實在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雖然楊柳大叔要喝什麼翡翠粥沒什麼不對。可是你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錢包啊，你渾身上下就二兩銀子，你居然要吃五百文的翡翠粥！
這…….這真讓楊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在心中感歎：牛人啊！
看楊柳大叔都快要哭了，楊毅趕緊安慰道：「沒事，咱還有還一千五百文呢！」
「要是有就好了。」聽到楊毅這樣般說，楊柳大叔真的哭了。
「怎麼了？難道翡翠粥不止五百文！」楊毅疑惑的問道。
「是五百文，沒錯！」楊柳大叔擦了擦通紅的眼睛，弱弱的道。
「那其他的錢呢？難道你還吃了別的？」
「沒有，沒有，我只吃了翡翠粥！」
「那怎麼….難道你一隻喝了一碗？」
「嗯。」楊柳大叔羞澀的點點頭。
楊毅一拍額頭，真是被他打敗了，五百文的翡翠粥一碗就讓人心痛不已，你還不止喝了一碗，這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
「沒事！沒事！事情都過去了，人要往前看！」
「嗯！」
「對了，你到底喝了多少碗？」楊毅見楊柳大叔情緒恢復了一點，接著問道。
「….十碗！」
「什麼？」楊毅驚叫一聲，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多少？」
楊柳大叔被楊毅的尖叫也嚇了一跳，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不就是喝了幾碗粥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那是普通的粥嗎？那是翡翠粥，那是白花花的銀子？楊毅在心中大喊，不過看楊柳大叔的樣子沒敢說出來，不由訕訕的道;「哦，也是哦！」
果然楊柳大叔臉色一緩道：「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只是想嘗一嘗新鮮感，可是它真的太好吃了。」說道這裡楊柳大叔閉上眼睛，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一臉陶醉、迷戀，神往的道：「香甜、滑潤，淡雅各種味道在你舌尖的味蕾上跳躍，讓人置身仙境回味無窮啊！」
「啊呸。媽的，什麼味道！」突然楊柳大叔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舌頭，好像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怎麼了？」楊毅故作疑惑的問道。
「剛才有一隻臭蟲飛到我嘴唇上了，呸呸…」楊柳大叔一臉便秘的道。
「什麼！」
楊毅驚呼道：「難道它也是被翡翠粥給吸引了。」
「狗屁！」
楊柳大叔氣急敗環的道：「十多年了，翡翠粥都化成屎被莊稼吸收了，哪裡還會有什麼翡翠粥啊！」
「不是，不是！」
楊毅練練搖頭道：「我說的是它被你吃翡翠粥的感覺所吸引！」
「調侃我是吧，小子！」
楊柳大叔威脅道：「你還想不想從我這裡打聽外面的消息了？」
「我錯了，我錯了。」
楊毅見楊柳說不過自己就耍賴，心裡暗中鄙視，臉上卻是半點不露，求饒道：「大叔，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別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見到楊毅告饒，楊柳大叔臉色稍綺，不過還是不滿的警告：「你要知道是你要求著我瞭解外面的事，不是我求著你聽的。」
「是是。是我求著你的。」
「對了，剛才說到哪裡？」被楊毅這麼一打亂，楊柳大叔都忘了講到那裡了。
「臭蟲！」楊毅好心提醒道。
「對，對。是臭蟲！」楊柳大叔連連點頭接著道：「話說這臭蟲…」
剛開始楊柳大叔還沒覺得什麼，可是越講越不對勁。喝道：「什麼臭蟲，我講過臭蟲嗎？」
「你有講的…」不過看到楊柳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嚴厲的表情，楊毅聲音也愈發的低了，直至沒有響動。
….
「我喝了十碗翡翠粥，」見楊毅不再提臭蟲，楊柳大叔繼續道：「一碗五百文，十碗就是五兩銀子。」
「可是，你只要二兩銀子。」
「問題就出在這裡，銀子不夠，你說怎麼辦？」
「難道拉你去見官了？」
「那是普通人，我怎麼可能會遭到那待遇呢。」楊柳大叔不屑的道。
「那你是怎麼逃脫的？」
「本來是要拉去見官的。」我就說嘛，楊柳大叔好像知道楊毅在想什麼，不理他接著道：「不過，掌櫃的看我長得人見人誇，花見花開，一時就…」
「放了你！」
「沒有。掌櫃的將我留在客棧幹活。」楊柳一臉自豪的道。
「什麼，就當一個小二，你還洋洋得意！」楊毅鄙視道。
「你那什麼表情！」楊柳大叔好像被刺激的刺蝟似的，鬚髮結張，就差點指著楊毅的鼻子，大聲喝道：「你個小癟三，你知道什麼？」
看到楊毅一臉不服，楊柳大叔接著道：「你知道為什麼村子裡這麼多人，怎麼不見出城裡討生活。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去了，也找不到工作，沒有工作他們靠什麼生活，難道一家老小都吃西北風嗎？」
「有那麼難嗎？」楊毅不服氣的小聲嘀咕。
楊毅的話，聲音雖小，但他們兩個人也靠的近，楊柳大叔不出意外的聽到了。見楊毅還敢爭辯，他決定不下狠手這小子是不知道他的厲害了，也給他一個警告不要以為獵了之老虎就目空一切覺得高人一等，要是抱著這種心思去城裡那是作死的行為。
「你是不見棺材不死心。你知道城裡面一天有多少人沒有工作嗎？一萬，一萬人，你知道嗎？難道你覺得這一萬人裡面都比你傻嗎？」
「我告訴你，沒有，沒有！」說道最後楊柳大叔幾乎是吼出來的。
楊毅默默的消化著來著楊柳大叔的消息，良久才吶吶的道:「既然城裡的工作這麼不好找，為什麼你要回來呢？」
「你以為我想啊。」
楊柳大叔一副看透世界滄桑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大叔是江湖中人！那你會不會武功？」楊柳驚訝中帶著興奮，雖然今天他也見到了江湖中人，還親手殺了一個，但這沒有減少江湖中人在他心目的地位。
「我算什麼江湖人！」楊柳大叔自嘲道：「我連武功都不會！」
「哦！」楊毅一聽不會武功興趣大減。
楊柳大叔不管他，自顧自的道：「我要是會武功就不會發生那件慘事了。」
「慘事！」楊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急急的問道：「大叔，你給我說說，到底什麼慘事啊！」
楊柳大叔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告訴楊毅，他知道楊毅要是真的走出大山可能會遇到這樣的事，現在告訴也好讓他有一個心裡準備。
「我順利的進入了『有朋客棧』，之前一切正常，有一天一個異常美麗的姑娘來到客棧。」說道姑娘的時候楊柳大叔一臉溫柔，楊毅知道肉戲來了，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只聽楊柳大叔道：「她是那麼的溫柔，美麗，善良，我們兩個一見鍾情！可是我只是一個小二，而她卻是千金小姐。我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如那飛蛾撲火一般在一起，那段時間是我這一輩子當中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可是好景不長，最後還是被她的家人發現。」
「她的老爹見我居然敢勾引他的女兒，大怒要將活活打死，我一個窮小子拿什麼反抗，最後還是柔兒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脅，才保住我的一條小命，但從此之後我們兩個人不能在見面！」
楊毅聽了大怒：「這麼可以這樣呢，這不是棒打鴛鴦嘛！」
楊柳好似看開了，淡淡的道：「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你要想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必須要武裝自己，讓自己變成強者，讓大家都敬畏你！」
……
「我和靈夢也會這樣嗎？不,我不要成為楊柳大叔，我要將命運抓在自己的掌中！」楊毅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