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第一神僕 文 / 天籟音符
一切的喧囂,終於歸於寧靜,塵歸塵,土歸土。
草叢中走出來錢克飛,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他很輕鬆的說:「我擦了,就這麼完事兒了?」
目測他腰不酸、腿不疼,步履看不出一點蹣跚,也沒有昏迷後甦醒過來的迷茫。
「娘的,這小子真是奸猾,危難的時候,他一個人在草叢中瞇著,也不出來幫忙,幹掉殭屍了,這小子tmd跟沒事兒人似的出來了。」
「危難的時候,不讓朋友看見自己的背影」,郝大寶不知道是自己太傻,還是人家太奸猾,他之所以朋友多,就是因為自己有一顆動的包容的心,何況他畢竟是主動來幫忙的。
「這人不可深交,但是也沒有道理不能成為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還要謹慎提防而已!」
白成才顯然也看不過去這樣的人,只是用他那拳頭,半開玩笑的錘在錢克飛的胸膛上,說:「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我的這泡尿,是不是得安排我兩頓大餐?」
一泡尿疵人家一臉,還要換人家兩頓大餐?童子尿也不能這麼值錢啊?
錢克飛另有打算,非常爽快的指著郝大寶說:「安排,明天就安排,你們倆大餐。」
郝大寶心中暗暗的納悶:「奇怪啊,我明明請他喝過兩酒,也沒見他有回請的意思,今天怎麼這麼爽快呢?他真是要感謝白成才的一泡尿嗎?」
韋大寶此時還兀自癡癡傻傻的戳在那,褲子已經被嚇出來的尿淋濕了,雙腿寒戰,嘴巴顫抖,說不出來一個字眼。
郝大寶看著這個情況,歎口氣道:「看來得背著他回去了!」
錢克飛「哎呦!」一聲,捂著屁股,痛苦的說:「我這腰這麼一摔啊,基本上是廢了。」
白成才罵道:「這點出息吧!」很仗義的對郝大寶說:「看來只能咱連輪換著背了。」
郝大寶看著白成才一身乾淨的衣服,沒有沾一個草沫和塵土,有看看自己渾身髒兮兮的樣子,無奈的說:「不用了,還是我先背著吧,這小子都已經尿了,難得這回你渾身乾淨,還是我來吧。」
郝大寶背著呆若木雞的韋大寶,白成才拎著郝大寶的衣服,在後面拖著韋大寶的屁股,好歹卸掉一點重力,踉踉蹌蹌的下了山。
已經到了山腳下,後背的韋大寶「啊——」的一聲,大聲的嚎哭起來,且哭且訴:
「啊——啊——媽呀!可嚇死我了——啊——」
淚珠就像雨點一樣,辟里啪啦的落在郝大寶的肩膀上。
沒有受過挫折的韋大寶,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哭的那個讓人心酸,讓人動容,那哭聲,真真是:舞幽壑之潛蛟龍,泣孤舟之嫠婦。
「啊——我想我媽,我要回家——」韋大寶就像是三歲的孩子。
郝大寶最大的有點就是隨和。
既然韋大少此時已經變身為三歲的孩子,郝大寶也只能像安慰三歲的孩子一樣安慰他了:「別哭了啊,別哭,沒事了,沒事了,嗷——我送你回家,我送你回家。」
白成才很爺們的罵道:「真他媽沒骨氣!」可是這樣具有男子漢氣概的安慰,絲毫不能撫摸到韋大寶的痛處。
郝大寶一邊溫言的安慰,又走了一程,韋大寶才能勉強下地行走,哭聲也從剛才的嚎哭,變成了抽泣。
郝大寶身上奇臭,真想回寢室大洗一番,可是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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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抽抽搭搭的不肯回寢室,非要回他的大房子,還硬說說害怕,還非要人讓送他。
人有的時候,從自大到自卑,可能就是這一瞬間的事兒,韋大寶真的被嚇破膽了。
白成才早就背被抽搐之聲,攪擾的煩躁不安。讓他送,是不可能的,他就痛恨和娘們一樣的爺們。
韋大寶是郝大寶請來的,能請就得能送吧,他只能耐著性子,送韋大寶去他那豪宅大房子了。
郝大寶進了房間,一頭鑽進了浴室,沐浴露用了半瓶,身上的惡臭終於變成了噴香,這才舒舒坦坦的穿了衣服充裕是出來。
哪成想,韋大寶依舊呆呆的坐在沙發上,還小聲的嗚咽著。
「我走了!別想太多,你早點休息吧!」郝大寶安慰韋大寶道。他自從中午將白蛇放到床下,就沒有看過,他擔心那條蛇會不會悶死,會不會亂跑。
韋大寶像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悻悻的說:「好吧!我也和你一起走!」
郝大寶挺高興,正愁挺長的一段路要自己走呢,沒想到,韋大寶害怕自己一個人住了,要和他一塊回寢室,路上有伴當。
剛下了樓,韋大寶就開始揮手攔車。
寢室雖然有點遠,也犯不上打車這麼燒錢啊?出租車也進不了校門,剩下一大半的路還是有走的。
「打車幹啥呀,走幾步不就到了嗎?」郝大寶阻攔到。
韋大寶就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哇的一聲又哭了:「這地方太tmd危險來了,我必須得撤了,嗚嗚——我要去市裡找我爸爸,我要回家,我不讀什麼大學了……」
這個時代,大學生滿地都是,不值錢,可是沒有大學的文憑,基本的工作門檻都進不去,招聘保安、看門的,都快要求本科學歷了。
「讀書改變命運」這樣的信條是郝大寶堅信的,是窮人的信念。他本身就是社會的底層家庭,他必須去改變命運,靠的只有讀書。
而韋大寶顯然不存在讀書改變命運一說,他的父親韋俊傑,早就給他打出來,花不完的金山了。
郝大寶想安慰安慰韋大寶,不想讓他成為一個驚弓之鳥,可是韋大寶絲毫不給他留說話的空間。
韋大寶絮絮叨叨的又說:「兩次,你背過我兩次,這樣的救命恩德,實在得報答啊,嗚嗚——」他拿出房子的鑰匙說:「這房子我也住不上了,就送給吧!」
這是弄的哪一出啊?我要你的房子幹什麼?寢室住的挺舒服的。
可是韋大寶不管不顧,雞頭白臉的非要將鑰匙塞給郝大寶。
郝大寶拿著鑰匙,心道:「你這是捉什麼妖啊?你爸爸能這麼慣著你嗎?還不得一頓暴打,把你打回校園啊?沒必要撕扯了,我先幫他保管鑰匙也好,等他回來,將鑰匙還給他就是了。」
終於攔到了一輛出租車,韋大寶哭哭啼啼的上了車,出租車的司機投給郝大寶一個差異的眼神,真當是郝大寶怎麼欺負他了一般,讓韋大寶如此這般菊花殘,滿地傷。
不過郝大寶確實沒有這個癖好,正宗的「性別男,愛好女。」
郝大寶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是23點一刻,目送韋大寶的車走遠,步行走到自己的寢室樓下,再次跳窗戶,回到了寢室。
寢室的同學們都已經安然入睡了,那種刺耳的夜間協奏曲,郝大寶早就已經適應了,掀開床下的臉盆,還好,那條白蛇還完好無缺的躺在那裡,只是有些煩躁不安的翻滾著。
《捕蛇者說》中云:視其缶,而吾蛇尚在,則馳然而臥。
郝大寶不是捕蛇者,也不瞭解蛇的習性,既然白蛇尚好,又少了殭屍的壓力,真是渾身輕鬆,上床安寢,躺下片刻,便已經睡著了。
睡夢中,郝大寶感覺自己很輕的坐在山坡上,四周的草木枯黃,微風拂過,有些涼。
一個俊美的白衣少年,翩翩而來。
那少年,一身白色短打衣衫,束著髮髻,儼然不是現代人的裝素,相貌清秀,眉宇間透著一層的英氣。
郝大寶暗暗讚歎,「好一個俊美少年。」
那少年走到近前,坦然跪拜施禮,口稱:「多謝恩公活命之恩。」
郝大寶慌忙拉起這個少年,吃驚的問:「你是……」
那少年抱拳施禮,恭敬的說:「小仙姓常名袁方,乃是柳家第三排弟子,大恩莫過於活命,恩公活命之大恩大德,小仙當以身相報!」
郝大寶滿臉狐疑,心中暗暗納悶:「常袁方是誰?不認識啊?到底是『長』是『圓』還是『方』?這名字可真矛盾。」
「我幾時救過陌生人啊?胡黃白柳灰,常是柳家的姓氏,也就是蛇類了?一身白衣,莫非就是白天的那條白蛇?」
「你是白天的那條白蛇?」郝大寶驚訝的問。
那自稱常袁方的少年,頓首道:「正是小仙!我當跟隨恩公左右,做你應聲的隨從,提醒你忘掉的事情,彌補你睡時的疏忽,為你長途征進,為你短兵相接。」
那少年彬彬有禮,說話也文縐縐的,彷彿是說了一段不著邊際的誓詞,讓郝大寶有點不適應了。
郝大寶心道:「你不過就是稍微通人性的白蛇罷了,除了會吃肉還能幹什麼?」
「不必這麼客氣!」郝大寶客氣的問道:「那你都會些什麼啊?」
「嗯……這麼說吧!」常袁方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們柳家最擅長的就是打鬥,我有幾百年的修行,修煉在八百年以下的仙家,我有十足的勝算打敗他們。」
「靠,無非是屠龍之技!我哪有和修煉幾百年的仙家結過樑子?還是問點現實的吧!」
「你平時都吃些什麼啊?你跟著我,我怎麼也得保證你的吃喝啊!」
「恩公,這麼和你說吧,我的食量比較大,三天一斤的鮮肉,可以保證我正常的生活。」常袁方道。
三天一斤肉,一個月要十斤肉,一百多元就這麼喂蛇了,生活費哪裡能夠啊?
「別恩公恩公的叫了,我聽著不適應,你就叫我大寶子吧!」郝大寶想想一個月要一百多元,飼養這麼一條蛇,有點不耐煩的說。
「那怎麼行?」常袁方嚴肅的說:「跟隨你,你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這個稱呼太不敬了,不行,不行!」
主人這個稱呼,郝大寶也不喜歡,最後相處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你就叫我寶哥吧,我們以後以兄弟相稱!」
「是!主人!」常袁方恭恭敬敬的頓首道。
「你趕緊去睡覺吧,別打擾我睡覺了!」郝大寶說道。
「嗯……」這麼吵鬧的環境也能睡覺嗎?常袁方頷首道:「是!主……是!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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