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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出發 文 / 風聲之度

    煬文拿起那個小號的錘子,一陣沉重的感覺傳到整條臂膀,煬文學者父親的樣子,用火鉗子家出那塊紅透了的鐵,舉起鐵錘便砸了起來。

    「噹」「噹」「噹」「噹」「噹」「噹」

    每一錘的落下,都會傳來一股震盪力,震的手臂酸麻,血水早已染紅了錘把,幾次都險些把鐵錘掉在地上,汗水很快濕透了脊背,煬文依然咬牙堅持著,鐵黑了放爐裡燒,燒紅接著敲打,如此反覆敲打著。

    煬炎默默看著孩子倔強的身影,攥了攥拳頭,「好了,天黑了就到這裡吧,明天接著,飯在鍋裡自己吃吧,我吃過了,這是金創藥。」話罷在窗台上放了一個白色的瓶子,走進屋裡咕咚咕咚喝起酒來。

    煬文停下敲打,慢慢鬆開右手,滿手都是鮮血,還不住的抖動著……

    一夜無話。

    「噹」「噹」「噹」「噹」……

    早上起來,煬文早早的捶打起來。

    「先停下,」煬炎冷冷的聲音傳來,「你雲叔來過了,一會收拾東西,明天早上跟他去城裡。」說著,走到爐邊拿起大號的鐵錘道,「我再給你演示最後一遍,看好。」

    「噹」「噹」「噹」「噹」「噹」

    煬文有了昨天的經驗,更仔細的觀看著,很快發現了竅門。見煬炎左腿向前躬起,右腿微微後蹬,右手緊握錘子,向下劃去,360度轉上來,「噹」敲在鐵塊上,緊接著鐵錘下滑又是360度轉過來「噹」又敲在鐵塊上,鐵塊明顯的變形了,顯然這次力量比上次大的多,緊接著鐵錘又是下滑……煬炎的動做一次快過一次,錘子了力量一次大過一次,十幾錘之後鐵塊再次被敲打成了核桃大小。煬文呆呆的站在那裡,似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他再沒有了任何聯繫。煬炎見自己兒子進入了頓悟之中,嘴角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著兒子頓悟結束。

    「呼」

    煬文從頓悟中轉醒,看見煬炎正注視著自己,不由得撓撓頭,吐著舌頭道,「爹,我剛才走神了···」

    「我到希望你多走幾次神,」煬炎淡淡的說,「好了你自己練吧,這時我煬家祖傳之法,以後要勤加練習」說罷轉身走了。

    「怎麼還希望我走神?」見父親進屋,煬文小聲嘟囔著,拿起鐵錘照著剛才父親的動作做了起來。

    煬炎站在窗子邊,望著自己的兒子,慢慢將錘子越用越熟練,臉上不由露出微笑,暗道:「兒子別怪我,你爺爺當年也是這麼教我的,唯有自己領悟才能最好的發揮。你比為父強,居然能頓悟。茜妹你看到了麼,這就是咱們的兒子,繼承了你我的源力,希望他超過你我,達到那個境界,到時候就能把你解救出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好孩子好好努力吧,為父期待著你超過我。」

    「爹,我成功了。」煬文拿著杏仁大小的鐵跑進屋裡,興奮的道。

    「打了這麼久,敲了這麼多錘有什麼好高興的……」煬炎冰冷的聲音,使楊文興奮的心情,直接落到谷底。耷拉著腦袋久久不語。煬炎暗道,「好孩子,爹也很高興,別怪爹嚴厲,想要救出你母親,你要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行啊……唉!」

    「哦,那我接著去打。」煬文耷拉著腦袋小聲說道。

    「不用了,去收拾東西吧,明天跟你雲叔去城裡了。」煬炎扭頭望著窗外淡淡的道。

    「哦,」說完,煬文低頭收拾起東西。

    「這個你拿著,」煬炎走過來,遞過2枚銀幣給煬文,說道「記住,想找回你母親就要成為強者,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

    「……」煬文握緊瘦小的拳頭,鄭重的點了點頭,終於忍不住說道:「爹,我娘她……」

    「你沒有成為至強者之前,我不會告訴你的,」煬炎打斷煬文的話,伸手摸著煬文的腦袋「爹沒用,救回你娘,就靠你了。」

    「嗯,我一定會找回娘親的!」煬文仰頭看著煬炎堅定的道。

    「爹相信你!」煬炎轉身走到窗前,望著天空,「沒有成為強者,就不用再回來了。」

    煬文看著煬炎的背影,撅著嘴,淚水止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瘦小的拳頭握的死死的硬是沒有哭出來……我是無情的分割線……

    清晨,虎頭山山道上,木雲趕著一輛馬車裡慢慢前行。後面坐著兩男一女三個孩子。正是免費去城裡學習的煬文,木小牛,木丫。

    「雲叔,只有我們三個去麼?」煬文好奇的問道,另兩個六歲的孩子也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注視著木雲,期待他的回答。

    「嗯,就你們三個去,」木雲趕著馬車,頭也沒回直接答道:「到了城裡不比山裡,都好好學,別惹事。」

    「哦……」三個孩子齊聲回答。

    「小文,你歲數最大,照顧好弟弟妹妹,知道麼?」

    「知道……」……

    天漸漸的黑了。

    「過了前面的土丘就到城裡了。」木雲疲憊的說道。趕了一天馬車的他早已腰酸背疼疲憊不堪。

    三個小傢伙都是第一次進城,興奮的睜大了眼睛,望著前方,木雲看著一臉興奮不知疲憊的孩子一陣苦笑。

    忽然,山丘之上出現了兩道身影,一位中年壯漢,身高足有兩米,滿臉絡腮鬍子,虎背熊腰,怒目圓睜,橫擋在道路中間。一位青年小伙身材偏瘦,一米六七,尖嘴猴腮,一對鼠目更是掃來掃去。站在一旁。

    「停」其中那位中年壯漢高喝一聲。雙手一橫擋在馬前。

    「吁吁……」馬兒頓時前腿揚起,險些把馬車掀翻。另外青年小伙,大步向前一隻手勒住馬繩,將馬兒安撫。

    木雲頓時雙手護住三個小孩,呆呆的望著兩人,心裡鬱悶至極:什麼事啊,我這麼窮咋還被劫道呢?哥們你的眼也太小了點吧?

    青年小伙走上前來,拍拍木雲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別害怕,我只是借點錢花,我不是搶,是借?你明白麼?」

    木雲點點頭,表示明白,心裡罵道,丫呸的,借?借毛啊!借了你還麼?

    青年小伙兩隻小眼盯著木雲,就像貓盯著老鼠般,搓搓手心,那意思,把錢拿出來啊,別光明白。

    木雲苦著臉,從懷裡掏了掏,拿出一個錢袋慢慢遞了過去。

    「嘿嘿……」青年小伙笑著,一把抓過錢袋,在手上掂了掂,緊忙打開看。

    這時木雲咬著嘴唇,緊閉著眼,側著頭,好像有什麼懼怕的東西不敢看一般。三個小孩猶如三個好奇寶寶,歪著腦袋瞅著青年小伙。

    「我擦,你玩我是吧?!」青年小伙怒吼著,竄上馬車,錢袋口向下,嘩啦啦到了出來,「看你他娘的是個老實人,居然給老子一包石頭。」說著,抓住木雲的脖領,舉起右手就要開打。

    「不是,不是,」木雲戰戰兢兢的說「大爺,那裡面有錢,有錢」說著,扒拉開石頭,找出五個銅幣一個銀幣,遞給青年看。

    「我靠,啪啪啪……」青年怒吼著手掌便刪在木雲臉上「玩我,打死你,讓你玩我……」

    青年小伙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瞪著趴在馬車上一動不動的木雲,道:「趕緊,把錢拿出來,一會我老大怒了,一巴掌就拍死你」

    木雲費力的抬起頭,嘴角掛著鮮血,帶著哭腔「大爺,我真的就那麼多錢,我足足攢了一年。帶著這幾個孩子進城我老婆才給我的,我平時都沒見夠這麼多錢的。裝點碎石頭那不是拿著好看麼,我可沒騙你啊……」說著瞅瞅那邊的壯漢,壯漢依然怒目圓睜,雙臂橫檔,默不作聲,木雲不由打個冷顫,脫下靴子,倒出兩個銅幣,「大爺這時我的私房錢都給你……」

    「我的也給你這時我娘給我的,」木丫從懷了拿出三個銅幣遞了過去。

    「我的也給你,」木小牛也拿出3個銅幣。

    「我的也給你,」煬文也拿出領走是父親給的2個銀幣。

    青年小伙,攢蹦起來「丫了個呸的,跟我來苦肉記是吧」說著掄起拳頭向木雲砸去。

    「不許打雲叔叔……」三個小孩跑上去抱著青年咬了起來,煬文一遍咬一遍捶打著。

    「啊……啊……」青年尖叫起來,伸手推開木丫,用腳甩開木小牛,一隻手抓住煬文的脖子,「小東西你找死」說著右手高高舉起。

    煬文被抓住脖子那一刻,腦袋一陣嗡鳴,陷入了半昏迷,下意識的雙腳開始亂蹬,雙手亂抓亂錘,不由得右臂輪圓,做出了打鐵的動作。

    「卡」

    「啊……」

    一聲脆響,青年被煬文輪圓的拳頭砸折了左臂,疼痛使他大叫起來,右手抓著折斷的左臂,雙膝跪地,這時煬文不知道輪轉了多少圈的拳頭,砸在青年揚起的下巴上。

    「噗……」

    青年被煬文從馬車側面砸飛出去,一口鮮血,夾雜著幾顆牙齒被噴了出來,噴在煬文臉上,使其頓時清醒,停下輪轉的手臂,呆呆站在原地。

    「猴子,猴子。」中年壯漢聽到青年小伙慘叫,也動了起來,雙手向前摸索,慢慢移動著腳步。

    「噗通」

    中年壯漢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跪倒在地,嘴裡依然大叫「猴子,猴子」中年壯漢側著臉,耳朵向前,爬著沖青年落下的地方爬去。

    木雲這時早已坐起身,不由得搖頭苦笑,要不是怕這魁梧大漢傷害這三個孩子,他怎能怕那瘦小青年,現在才恍然大悟,難怪大漢一動不動在哪站著,原來是個瞎子。

    「你們沒事吧?」木雲低頭問,緊緊貼在他身上顫抖的三個孩子。

    「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木雲不敢多待,誰敢說一會,會不會再來幾個強盜同夥,拉起韁繩趕起了馬車匆匆離開了……我是分割線……

    煬文一行人來到城門口。

    「停車」城門衛兵攔住馬車。「你們幹什麼的?」

    「官爺,我是木家村的,來送孩子上學的」木雲下車,勒著韁繩,躬身對這衛兵說道。

    「看你身上還有血跡,」衛兵轉圈打量著木云「怎麼看怎麼不想好人,說小孩是不是搶來的」

    木雲一陣鬱悶啊,剛才遇見強盜看他老實,這回遇見兵說他是強盜,這怎麼長的啊?怎麼得什麼像什麼啊!

    「官爺,你可以問問孩子啊,」木雲回頭指指三個孩子,接著道,「身上這血是剛才遇見強盜了」

    「少廢話,」說著,衛兵手指搓了搓威脅到,「我可越看你越像強盜了」

    「唉!」木雲伸手去懷裡拿錢,心想我他媽今天遇見兩撥強盜,擦,出門踩狗屎了。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藍色華麗衣服的中年婦女走過來,瞅了瞅三個小孩,對木雲道「你是送孩子來上學的?」

    木雲一陣頭皮發麻心想:不會吧,這世道亂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也她媽出來搶劫啊,我擦了啊。嘴裡道:「是啊,我們是木家村的。」

    「哼」中年女子看木雲直盯著自己看有點不高興,便冷冷的道:「跟我來吧。」

    「這個……」木雲哼哼唧唧瞅了瞅中年婦女,有瞅了瞅衛兵,不知道怎麼辦。

    「趕緊著」中年婦女回過頭不耐煩道。

    木雲見衛兵重行回到崗位,不做阻攔,這才放下心來,牽著馬兒跟了上去。中年女子左拐右歸的,把木雲帶到一所院子旁邊,說道「你們先在這裡過夜吧,明天我帶你們去學校。」說完轉身走了。

    木雲看看車上的孩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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