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初四章 境界 文 / 纖介書生
「喂喂，雨碎夢，」雪喚雖然沒有嬉皮笑臉，但是也差不多了，「帶我去看看啊，我要找那種……」
雨碎夢在前面猛然回頭，道：「不要靠我這麼近！」
雪喚打哈道：「怎麼，你有傳染病？」
雨碎夢憤怒地瞪著雪喚，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還分不清楚狀況？」
雪喚淡淡道：「不就是一場比賽嘛，怎麼認真幹嘛？」
雨碎夢的眼睛發紅，鼻孔一張一合，雪喚簡直能看到實質的鼻息。
「你這混蛋——有沒有考慮我家族的感受？！尤其見識你這種跋扈子弟！」
雪喚擺擺手，道：「這麼凶幹嘛，算了，不惹你了。我走還不行嗎？」
或者『四大』外的家族過得的確不怎麼好吧。
雪喚去也，還是忍不住道：「越站在頂端你的處境只會越悲哀。聖族不見得比妖族正義到哪去∼」
雨碎夢站在原地，先是一怒，旋即若有所思：他老說奇怪的話，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或者這就是聖族上層所享有的秘密？
雨碎夢反而更加堅定了進入『四大』的意志。
他誤會了。其實只是雪喚對聖族絕對的沒好感，仇人是退妖師，內奸是退妖師，抓妖族進行沒人道的實驗的是退妖師，弄出靈族的是退妖師，兌，也是退妖師。對於聖族雪喚哪裡還有好感？
雪喚只找了個空場，裡面有的是當靶子的假人。
雪喚打算練腳部施術和『水針（與針雨，雨針是一樣東西）』。
* * *
只見假人們毫髮無傷。
蓋因雪喚壓根沒有施術成功過。
他的雙腳顫抖著，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滴，他用力踩著地板，只見地板有點塌陷了，他仍然沒有發出一擊。
「啊啊啊！」雪喚一跪在地上，雙手猛拍地板，「為什麼！！」
好難啊，這個境界……
雪喚當然知道使出聖技不是靠用力，只是情不自禁用力踩著地面，當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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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也沒有。
雪喚又站起來，今次用手施術。
「水槍！」
一道細小的水柱擊向假人。
「水槍！水槍！水槍！」不要認為雪喚在浪費聖力，他只是在摸索手發聖技的聖力運行軌跡。但是他發現手腳的經脈不同啊，怎麼能使腳使出手的聖技？又不能隨便試的，一旦岔了經脈，走火入魔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番折騰後，「好難——」雪喚躺在地上，臉上儘是疲累。
其實雪喚進入了一個誤區，因為他手發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只要心中一念即可發動技能，他在腳發上也想想想就可以發動的話，未免太過天真。
***
只聽到隔壁傳來轟隆隆的巨聲。
雪喚很好奇，也為了放鬆一下，雪喚摸近了那個場。
只見一隻隻能動的假人湧向一個中心，只見假人一圈圈地被擊倒。
假人的材質，雪喚知道，那是一流，想要一擊放倒，雪喚估計要用一擊爆獸擊。
可是這樣打擊假人的，簡直駭人聽聞！
雪喚看見倒下的假人，一個個如同被一隻大刺蝟滾過一樣，大面積的針孔。還有不少被割去手足的。
假人一圈圈地倒下，只剩下站在中間的少年。
少年臉上有點疲累，只是冷酷地盯著雪喚。
正是雨碎夢。
雪喚打了個哈哈，離去。
雨碎夢是個可怕的對手。是不是應該變更那個計劃？雪喚感到很頭痛。
***
雪喚記得龜精流水若刃的秘訣，螺旋，壓縮。
螺旋就算了，壓縮還有可能辦到。
雪喚召喚出一團水，伸出兩隻手，先把水團弄成球狀，再包圍式加壓，只見包得不夠全面，水從幾處少壓力或無壓力的地方給洩出來了。
這種境界靠的是退妖師對聖德的控制力。
雪喚搖搖頭，繼續。
畢竟成功過，雪喚的成功率只有十中一二。
半天下來，雪喚累的不行。
天黑了，有人來打掃場地了，只好先回去了。
雪喚垂頭喪氣地出去，那個服務員當然知道雪喚並沒有什麼收穫，於是更加鄙夷地『目送』他走。
洗過澡，雪喚躺在屋頂上，嘴裡叼著一根草。
他想到，境界是靠領悟的，一味努力也不一定能成功。
那麼腳部施術的竅門又在哪裡呢？
這事情就像左右手習慣一樣，接觸一樣東西，若是先用左手，那麼必然左手做起來會比較順暢。要是右手先，那麼必然是右手比較順。要是一開始就學會腳部施術，那麼雪喚的今天會怎麼樣？
難不成手部倒不會施術了？
雪喚用力甩甩頭，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可是手臂的經脈（嚴格來說是經絡）分佈和腳部的根本就不同啊！
雪喚繞開這個不同，因為有人做到，就一定有方法。
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難道是別的方面相同就可以了？！雪喚眼前一亮，不再去鑽手腳不同的牛角尖。
經絡的相同應該是性質的相同，而不是『長得』一樣。
雪喚立即想到了經絡的對應關係，手3陰經對應足3陰經，嗯，陽經對陽經，浮絡對浮絡，孫絡對孫絡……
雪喚找到一個簡單的水德技能，仔仔細細地對比出足部運行經絡，再三核對。然後運行罷。雪喚只感覺足部有脹脹的感覺，也不當一回事，因為初次用靈氣衝擊經絡是這樣的，當初剛剛學會第一個聖技，也是這樣。
只見一股靈氣在雪喚腳下炸了！
雪喚面色一變。
施術失敗有兩種情況，一是洩了，二是炸了，雪喚正是第二種情況。施術失敗是有風險的，而炸了的風險更高。要是不小心傷了經絡，雪喚明天不用上場了，直接棄權好了。
炸了表示輸入經絡的聖力太多，但是，這令雪喚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用了平時的輸入量啊！
問題就出在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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