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番外 之一章 女兒？徒弟？妻子？ 文 / 纖介書生

    從吃人沙漠裡離開，雪喚回到了雪家。

    「少爺回來了！」僕人們傳報道。

    很多親人圍住雪喚。雪喚看到堂妹雪花兒，管家乾伯，族伯雪柏……他們眼裡蒙了一層霧。連僕人亦是如此。

    「太好了，少爺，乾伯還以為你出事了……」乾伯抓住雪喚的肩部，狠狠捏了捏。

    「這幾個月你都去哪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咦，這女孩是誰啊？」眾人看著躲在雪喚身後的希望。

    「好啊，小子，這麼快就帶了個女孩回家？」

    「不是不是，她是我的乾女兒。」雪喚揉揉她的劉海，道：「向爺爺族姨打聲招呼。」

    只見希望的頭縮了縮，沒有出聲。

    「小喚，你這謊撒得沒有水平了！你說是乾妹妹，我們還能意會，這不是——欲蓋彌彰了？」

    雪喚無奈道：「就算我說謊好了。」

    雪喚忽然看見祖父雪封牢，他遠遠地看了雪喚一眼，去也。

    雪喚的臉也沉了沉。

    然後，雪喚向眾人鞠了個躬，道：「對不起，我想休息一下。」

    眾人一拍腦袋，紛紛道：「是呵是呵，小喚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吧！」

    雪喚拉著希望的劉海，去也。

    眾人看著雪喚遠去的背影，絲毫不敢提他的父母。以及『雪喚之妻』紅蓮知雪。

    不知道小小的肩部是如何承受住的。

    *

    「希望，我們洗個澡就寢吧。」雪喚叫人準備水。

    僕人退下。雪喚摸摸希望的頭，道：「希望，還記得爸爸教你自己沖涼嗎？」

    希望乖巧地點點頭。

    然後雪喚轉身出去。

    希望立即從後面抱住雪喚。

    「爸爸，你去哪兒？」

    雪喚奇怪道：「你洗澡，我當然要迴避啊。」

    希望是不能用常理來計算的。

    「以前爸爸不是和我洗的嗎？」希望呆呆地看著雪喚。

    雪喚一拍額頭，那是在沙漠，你沖涼我能避到哪裡？

    然後，雪喚握住希望的肩部，鄭重地說：「希望，男和女是不能隨便看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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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的身體的。」

    希望又道：「我不是隨便啊，我只讓你看我的身體。」

    雪喚又道：「父親是不可以看女兒的身體的。」

    希望道：「為什麼啊？」

    雪喚突然想起大多父親都給他年幼女兒洗過澡，以希望的年齡是否是年幼呢？

    她是心理的一歲，還是生理的十四歲？

    希望又道：「爸爸不是看過希望的身體嗎？」

    雪喚頭都大了，要是希望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好了好了，快洗吧，水都涼了。」雪喚只是轉過身子。

    *

    好不容易『看著』希望洗完了，雪喚又叫僕人準備了一桶熱水。

    「希望，你出去外面等我，我很快洗完。」

    希望穿著浴衣，頭髮濕漉漉地，眨了眨眼：「我不是也看過爸爸洗澡嗎？」

    雪喚重重地一拍額頭，真是自找的！當初在沙漠忍耐十幾天不洗澡不就行了？！

    雪喚無奈道：「希望你這樣，以後是嫁不出去的。」

    希望莞爾：「希望要嫁給爸爸。」

    雪喚道：「女兒是不能嫁給父親的。」

    希望驚訝道：「為什麼啊？」

    雪喚一時語塞。是啊，為什麼啊？僅僅是因為後代會畸形嗎？

    希望咬咬食指，道：「那希望不做爸爸的女兒。」

    雪喚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最後，雪喚板著臉：「希望，不聽話了？在外面等我。」

    希望呆呆地點頭，出去了。

    希望的好處就是聽話，剛才的疑惑只是一時間不適應突然改變了原來的做法而已。

    *

    雪喚出門，看到希望還是呆呆地站著，頭低低的，似乎犯了什麼錯。

    她不會就一直站著，沒有離開吧？

    雪喚憐愛地摸摸她的頭，「聽話。以後只能一個人洗澡，爸爸不會走遠的。」

    兩人穿著浴袍走向雪喚的房間。

    雪喚的房間依然保持清潔。

    「少爺，已經整理好隔壁的房間。」一個婢女道。

    「好的，你退下吧。」雪喚道。

    然後，雪喚握住希望的肩膀，道：「女孩子和男孩子要分開睡，知道嗎？」

    希望搖搖頭。

    咬著嘴唇，眼眶裡的淚水在打滾。

    雪喚狠下心來，道：「你在這裡睡。」轉身走了。

    希望只是看著雪喚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一覺睡醒，雪喚伸了個懶腰，立即想起希望。

    雪喚走進自己的房間。只見希望縮在床上一角，淚痕還沒有干。

    雪喚爬上去抱住希望，「怎麼了？」

    希望啜泣道：「……希望很聽話……可是…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對不起。」雪喚緊緊抱著希望。

    希望只是個小孩子，怎麼能讓她一個人睡？

    *

    「希望，你以後叫我別的好不好？」雪喚誘勸希望道。

    「好的，爸爸。」希望呆呆道。

    雪喚吸了口氣道：「你叫我『師父』好不好？」

    「爸爸……」希望道。

    「不是，是師，父。」雪喚道。

    只見希望拚命地搖頭。

    「聽著，希望，『師父』裡有個『父』字，師父就是爸爸的尊稱。」

    「不，爸爸。」希望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怎麼又不聽話？」雪喚生氣道。

    「師……父……」希望的眼淚劃過臉龐。

    「對，再來一次。」雪喚輕輕地抱住希望。

    「師父……？」

    然後，希望在雪喚的懷裡嚎啕大哭。

    *

    在遠離安平鎮的路上。

    「師父，媽媽是師父的妻子嗎？」希望睜著純淨的眼睛道。

    「不是。」

    「師母是師父的妻子嗎？」

    「是。」

    「南曦……她是師母？她是師父的妻子？」

    「……」

    「我也可以做師父的妻子嗎？」希望紅著臉道。

    「希望是不可以嫁給師父的。」

    「那，師父不要做希望的師父。」

    「那南曦姐姐怎麼辦？」

    「不，我也要像師母一樣……」希望搖搖頭，道：「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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