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大虛空術 文 / 楊小閥
上官若水吃力地行走而來，她的手中捧著一小塊巴掌大的銹跡斑斑的鐵塊來到客廳，感受著週遭寂靜的氣氛，她奇怪地看著自己父親，上官昊天微笑不語。
至於秦漠，臉色則是變幻不定。
片刻後，他像是想把心中的震驚吐出來一樣，他的呼吸像風箏轉動般急促。
萬物皆有靈，乾坤有劍宗，破曉驚雲變，方有帝恨成。帝恨劍，亙古一劍，來歷不明，世間流傳帝恨，主宰萬物，命運萬數，乃歷九千載劫數而生。
相傳，帝恨擁有溶炙萬物的烈焰，烈焰名叫九幽地火，地火所過之處，萬物皆化焦土。
沒有人見過帝恨劍的真正模樣，秦漠也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沒想到現實中還真的存在……
秦漠看到上官若水手中所捧的鐵板，他面有疑色。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帝恨劍碎片？」
「不錯。」
上官昊天肯定秦漠的想法，他拿起上官若水手中巴掌大的碎片，秦漠的視線隨之轉移，這鐵板雖然銹跡斑斑，但秦漠依稀可見，那鐵板上，似乎銘刻著道道紋路。
紋路殘破不堪，又是如此晦澀難懂，可秦漠的心跳驟然加速，看著那紋路，他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碎片上面的紋路，似乎跟老頭給他的那把斷刃上所鐫刻的紋路如出一轍……
莫非，斷刃也是帝恨劍的組成部分？！
秦漠恍惚，上官昊天接著說話，他凝神細聽。
「尋常靈者一被測試出靈力天賦，只需要尋找一本靈力秘術進行修煉，靈力便可覺醒，他們隨便找本秘術就可以，可你的體質有點特殊，它的要求比較苛刻，需要一本專門的秘術，大虛空術。」
大虛空術？
秦漠一怔，旋即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大虛空術，乃是靈武大陸最後一位靈帝，虛空大帝所創，這秘術已經失落大陸無數載，上官昊天要他去找這秘術，無疑是大海撈針。
有種跳腳的衝動，如果對方不是上官若水的父親，秦漠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狠狠踹上一腳。
但饒是如此，他也有些坐不住。
「伯父，別再拿小子開涮了，恐怕窮盡小子一生，都難得到那東西的。」
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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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漠頹喪，現實本來就是這般殘酷，大虛空術不現世還好，一旦現世，必然會引來眾人的搶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得到了大虛空術，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
「秦漠，我還有話要說，你且莫急，這大虛空術共分九卷，一卷比一卷霸道強悍，每一卷都鐫刻在一張金紙上，它們散落在靈武大陸的某一處，雖然我無法給你完整的大虛空術，但是巧的是我有大虛空術的第一卷。」
上官昊天的話讓秦漠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神再次亮了起來，大虛空術第一卷……意味著他可以借此完成靈力覺醒麼？
「伯父……此話當真？」
秦漠的臉色微微漲紅，上官若水在一邊偷偷瞪了自己父親一眼，她有些不懂自己的父親怎麼老愛吊秦漠的胃口，直接點不好麼？
「唉，女大不中留啊。」
讀懂自己女兒眼中隱藏的信息，上官昊天莫名感歎了一句，戲謔地盯著自己的女兒，這句話倒是挺直白，秦漠和上官若水都懂了，不過上官若水的臉頰陡然紅到了脖子根，她羞赧地跺了跺腳，轉身快速跑開。
秦漠尷尬，他在考慮是不是也走開，大虛空術的事可以晚點再問，現在他可沒有臉呆在這裡，因為他覺得上官昊天誤會他和上官若水有什麼，這不好解釋。
可事實上，他的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
誤會就誤會了，反正窈窕淑女，誰不好逑？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口不對心……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們兩個了，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上官昊天嘀咕了一聲，秦漠冒汗。
「大虛空術的第一卷我一直都讓若水幫我保管，你去找她要吧。」上官昊天吩咐了一聲，話落，他將視線轉到鐵板上，「這帝恨劍的碎片，它看起來雖然很普通，可它一點也不簡單。」
秦漠點點頭，贊同上官昊天的說法，他看著帝恨劍的碎片，心中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伯父，既然這是帝恨劍的碎片之一，那麼帝恨劍到底被分成幾塊，大概散落在哪些地方？」
「帝恨劍總共別分成九塊，我也不知道那些碎片散落在靈武大陸的哪些地方，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大陸的板塊構成，我們位處東域，大陸分為東西南北四域，還有中州，總共五處地域。」
秦漠恍然，他聽了上官昊天的話，對靈武大陸多少都有了理解，上官昊天喝了口茶，繼續道。
「東西南北四域，還有中州，當中以中州為最，可謂浩瀚無邊，靈王以下都難以橫渡……」
秦漠半晌都說不話來，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內心著實震撼無比，湧起滔天海浪。
靈王啊……
那個是快要接近金字塔頂端的靈者，這所謂的中州，還真的是令人心馳神往。
當然，秦漠也只是憧憬一下而已，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他現在連靈者都還不是，那個境界對他來說還很遠，況且，世間之事變幻無常，誰可以真的運籌帷幄？
「伯父，剛才你提到了東域，它比其他三域如何？」秦漠心細，忍不住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東域與其他三域相差無幾，但它們同樣浩瀚無邊。」
也許是覺得這麼說有點抽像，上官昊天補充道:「從東域極南跨越到極北，距離無盡遠，縱然是靈王駕虹飛行恐怕也需要一年的時間，這還是保守估計，凡人縱然可以活數十世，也難以走遍。」
「這麼大？！」秦漠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大到無邊，不可想像！」
當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秦漠心間波瀾起伏，那該是多麼浩大的地域啊！
感覺口中發乾，秦漠難以再說出什麼。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
同時他也感到自己以前真的是坐井觀天，陽城不過偏居一隅，於東域來講不過滄海一粟，更不用提在靈武大陸的位置了。
可在這麼大的天地之中，秦漠該上哪找散落的另外三塊帝恨劍碎片呢？
抑或者說，他是不是應該將斷刃尋回，畢竟那是老頭留給他的唯一東西，秦漠心想，等尋回之時他再確認它是不是帝恨劍的一部分，縱使不是，他也要好好保藏。
可惜秦漠不知道，他一直想找的斷刃，此刻就在他的身上，看似遠在天邊，其實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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