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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冰天雪地莊道勤 文 / 天棚元帥

    第十三章冰天雪地莊道勤

    山洞外徹底暗了下來,冷風呼嘯,偶爾伴隨著幾聲狼吼。

    朱炳文絮叨著過往的經歷,事實上從他剛開口的時候玉環就已經靠在他的肩頭睡著了。寬大的衣衫包裹住玉環嬌小的身體,扶了扶玉環的腦袋,盡量讓她舒服些。然後便自顧自的講起了往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某個人聽。

    「太安靜了,這很奇怪。」朱炳文望著身邊不遠處的洞口,張獵戶說是去打些獵物已經出去一個多時辰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是出於靈獸的本能,毫無徵兆。

    輕輕的放倒玉環,將大衣脫下給她蓋的嚴嚴實實的,自己則來到洞口張望了兩下。「怎麼辦,我不可能離開這裡,那樣環兒就會很危險,可是這樣下去根本就不用指望能找到她爹。哎……要是黃三奶奶在就好了。」尋思中拿出了《屍解仙筆錄》,翻開書頁找到了『陣法篇』。

    眼前一亮,其中一個陣法倒是很適合眼下的情景。那個陣法名叫『風雪迷嵐』是一個利用靈力在有雪的地方製造出的一個幻陣,雖然沒有實際性的攻擊力,但是應付那些沒有什麼靈智的野獸倒是綽綽有餘了。

    說做便做,朱炳文將陣法深深的記住,然後按著特定的方位堆起了十數個小雪堆然後站在中央,伸出右手,控制之身的靈力沿著特定的方向刻畫在雪堆之上。

    說起來容易但是一旦上手便感覺到難來,陣法正是咒文的晉級,靈力的走向強弱的控制要求極高,若是普通的法師恐怕最多就有刻畫一次的機會,然後就需要很多的時間來恢復靈力。

    然而這一點在朱炳文的身上並不存在,他本身是靈獸,體質就比人類強上太多,加上有神女留給他的梳子做輔佐,可以說靈力對於他來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嘗試了足足有十幾次,一個小小的幻陣才終於成形。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將一團晶瑩剔透的雪球埋在靠近洞口的地方,那是『風雪迷嵐』的陣眼。任何陣法都有一個陣眼,即是陣法的樞紐也是靈力得以運轉的源泉。

    朱炳文還不放心,又在玉環的身邊刻畫了一個『土葬』的符文,這才放心離開。

    踏出洞口,面前一片黑暗,陰雲遮蓋了繁星,反倒是白雪的映襯下,地面上閃爍著一雙雙綠色的『星』。

    「來了!」單手一晃,梳子化作耙子握在手中。他想要看看,在這樣的黑夜裡,蒼山之中到底在發生著什麼。

    「嗚——」土狼嘶吼,緊接著一連串的呼應相繼傳來。

    「那邊?!」朱炳文發現了狼群的不同,似乎它們正在聚集夥伴準備進攻。

    「難道是那個獵戶?」躡足潛蹤的趟了過去,身子俯的很低,他知道,自己真正要面對的不是這些野獸,而是那些成了精的野仙。

    果然,土狼三五成群的集結著,其中一隻似乎是土狼的首領,不同於其他土狼,它的脖子下面有一撮白毛,從眼神也能看出它比其它土狼更加凶狠。

    狼群不停的圍著一處山坳來回的晃動,一雙雙綠的發亮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山坳之間的草叢。

    也許是順風的關係,朱炳文能夠清楚的聽見山坳出有人在呻*吟的聲音,不是什麼其它的野獸,那一定是人!

    不在耽擱,「呔!」的一聲,朱炳文暴起身形揮舞著手中的耙子摟向狼群,土狼明顯都是一愣,生性的狡猾讓它們不由自主的挑開,轉而又重整隊形,七八隻任然死守著山坳,剩下了三十左右只在土狼頭的帶領下開始圍著朱炳文轉悠了起來。

    朱炳文是什麼人,就本身而言他乃是靈山腳下化了形的靈獸,更是陪伴了神女多年,經歷了瓊漿鮮果的滋養,所以才有黃三奶奶對他的『上九天仙靈力』的說法。

    單就是這副身子板就絕對夠得上利器,只見他單手橫飛,耙子掃過之處那些土狼無不是沾到既死,碰到就亡!

    這邊朱炳文呼喝連連,山坳裡面的人似乎察覺到有了救兵,大喜過望。只見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席捲這殘雪殺了出來,那七八隻土狼完全不是對手,轉眼間便是傷的傷,殘的殘。

    鋼刀劃過一道半圓的弧線,斬殺了身邊最後一隻土狼,那人抓起一把雪擦了擦刀上的血跡,藉著白雪反射的光線剛好看見那人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張獵戶。

    不過,讓他站定看向朱炳文的時候不由的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支援他的竟是陪在玉環身邊的那個小伙子,而且手底下的功夫實在是了得,對付三十幾隻土狼如同兒戲一般。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張獵戶暗自挑起大拇哥讚道:「這才是條漢子,難怪孫玉環會跟他在一起。劉家的那個只會舞文弄墨的大少爺哪裡趕得上他十分之一!」

    稍時節,土狼頭領呼喝一聲,帶著一群『殘兵』跑回了山林。朱炳文氣不長出面不更色,將耙子往身後一帶,右手在身後一晃,耙子變回了梳子再次插在頭頂。

    「好!好一條鐵漢子!」張獵戶光顧著欣賞朱炳文的英勇,沒有注意到那耙子是怎麼不見的。事實上他的身上也掛了彩,只不過山野村夫皮實的很,幾道傷疤全不在乎。

    「張大哥,之前聽到有人呻*吟,我還以為是你受了傷,看來你沒有事,那便是太好了。」朱炳文對張獵戶的印象很不錯,這句話出自肺腑。

    「哦,你不說我倒忘記了。本來我打了一隻香獐子打算回去,路過此地見有一個道人被土狼圍攻受傷不輕,這才與這些傢伙斗在一處,倒是多虧了兄弟及時趕來,不然,恐怕我還真的應付不來呢!」說著,將斬馬刀往腰間一別,伸手招呼朱炳文往山坳走去。

    朱炳文心中納悶,道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是跟那件事有關?

    揣測中跟著張獵戶來到山坳的伸出,這裡雜草叢生,枯枝敗葉堆砌在一起,一個身穿破爛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的躺在上面,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

    他的胳膊跟腿上佈滿了傷痕,但是張獵戶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碎布條纏繞在傷口上印出鮮紅的血跡。

    朱炳文很疑惑,這大冷的天氣,這人就穿了一身淡薄的道袍出來,他不應該被土狼吃掉,而是應該被凍死才對。但是,看著那道人微微起伏的胸口知道還有生氣,便一把將道人抗在了身上,朝著原路返回。

    張獵戶也撿起了之前打的香獐子跟了過去。

    半柱香的時間,朱炳文跟著張獵戶回到了山洞的所在,張獵戶楞住了:「咦?怪了事了!我在這山裡爬了半輩子也會記錯路麼?」原來,他根本就看不見

    『風雪迷嵐陣』裡面的洞口,在他的眼前只有平坦的雪堆。

    「呵呵,張大哥等一下。」朱炳文來到陣眼的所在,用腳將那團不起眼的雪團踢開,洞口再次出現在二人的面前。

    張獵戶嘖嘖稱奇,但是也沒有深問,誰都有一兩手保密的絕活,他又何嘗不是呢。

    回到洞裡,玉環仍然沉睡著,朱炳文將那中年道人放了下來,撥旺了火焰,洞裡的溫度瞬時提高了不少。

    這一番折騰,玉環驚醒,見朱炳文跟張獵戶都在放下心來。可是洞裡又多了一個人,她起身好奇的走了過去。

    「呀!他,他怎麼……」玉環小嘴張的老大,下意識的朝著朱炳文的懷中靠了過去。

    「別怕,這是張大哥路上救下的,你給他看看有救沒?」

    「哦,我看看。」說著,挪移到那道人的身邊,看見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玉環露出哀傷之色,她是醫者仁心,見不得這般傷痛。皺著眉頭伸出手探查著那道人的各處傷口。

    玉環讓朱炳文拿過曾被她當做枕頭的包裹,掏出裡面的一個小木匣子,裡面裝著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從其中一個比較大的瓶子裡,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餵入道人的口中,然後化了一些雪水送下。

    道人閉著眼咳嗦了幾聲,長處口氣,漸漸轉醒了過來。看看四周的昏黃,再瞧瞧朱炳文等人,心知自己八成是得救了,口念道號:「無量……天尊。貧道莊道勤,多謝幾位壯士相救。咳咳……」大概是那一粒藥丸的作用,道人的臉色倒是好了很多。

    朱炳文可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傷者而放鬆警惕,畢竟在這大雪豪天裡出現了一個衣衫單薄的道士很不尋常。

    「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受傷?」玉環輕聲問道。

    「呃……」那中年道人看了一眼善良的玉環,欲言又止,搖了搖頭:「幾位恩公還是不要問的好,我勸幾位明日一早就盡快離開這裡吧。」說話時似乎牽動了傷口,痛的他直冒冷汗。

    張獵戶大咧咧的坐下笑道:「道士說的哪裡話,我們來蒼山也是有要緊的事要辦,再說你有啥事說來聽聽,也許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呢。」

    「不瞞三位,我乃是西牛賀州五莊觀的道士,因為要捉拿一隻妖獸特來此地,不曾想那妖獸得了一件寶貝,法力大漲,我與之鬥法不敵所以受傷。要不是臨時起急用了龜息之術,恐怕……」莊道勤只能將事實說了出來,期望這幾個凡人能知難而退。

    「哦?不知道那是何種妖獸?」朱炳文眼前一亮,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道士來自西牛賀州,正是轉世神女的所在,而此山有一隻新得了法寶的妖獸,很有可能就是『太歲』丟失的『玉皇枕頭』。

    「呃。也罷,告訴你們也無妨,它本體是一隻九尾狐妖,擅長迷惑人的幻術,最愛吸食人的腦髓。」

    「啊!」玉環尖叫了一聲,身子徹底倒在朱炳文的懷中。

    註釋:九尾狐。《南山經》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

    在上古有一個夏族大禹娶塗山族女子的神話,此中牽涉一個神秘物象,便是九尾白狐。此外,九尾狐的傳說也流傳到了日本和朝鮮半島。

    相傳狐狸的尾巴是用來儲存靈氣的地方,當狐狸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尾巴就會一分為二,到最終裂變成為九條尾巴。

    九尾狐本是祥瑞的神秘象徵符號,在北宋初期已被妖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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