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初識 文 / 秀逗的番茄
亞熱帶的某處叢林——
「呼！……呼！……」我踩著厚厚的特戰軍靴，拚命跑著。第一次感覺背上的戰術背囊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拖後腿。
「soap！等一等！老頭不見了！」我朝著跑在前面的人喊道。
「davis！你省省吧！我們不可能再跑回去找他！那只會送死！沒看見你我身後跟著一大群砸碎嗎？」肥皂說著，轉過身舉起手裡的m4a1一陣點射：「噠噠噠！！！」
「噗嗤！」「噗嗤」從後面的大堆人群裡瞬間倒下了幾個人影。砸在一片片的窪地裡。
趁著他開槍的功夫，我成功追上了他。「別打了！go！」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登登登……」沒過多久，肥皂又跑過了我。
「該死！soap，我真羨慕你那該死的體能！」
「嘿，當初叫你跟我一起加碼訓練你不去，現在後悔了吧？」肥皂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我一眼。
「法克！少tama的打擊人了！有本事你接過我背上的這麼一大包跑跑看？！真tm的累！」說著，我摘下脖子上掛著的已經射空子彈的mp5將它扔在腳下。
「戴維斯！我真替你的槍心疼！回去看你怎麼向槍械庫的人交代！」
「你不知道我沒子彈了嗎？該死！誰讓你每次都拿到好槍！真該死！」
「嘿，要是下次拿槍你也能早點去的話，好槍就歸你了。」說著，肥皂轉過頭看向前方：「哦！戴維斯！前面可是懸崖！這就是指揮部劃定的集合地點？！你
確定你沒聽錯？」
「難道你那該死的耳朵就聽清了？！放心！我的耳麥信號正常！大鳥說了，就在懸崖這裡，他們會來接我們，我敢以我的老二發誓！」
不知道我們已在這片山林裡逃亡了多久，只知道目前應該只有我和肥皂在按正確的路線逃亡。在我們的身後，是敵方的大隊兵馬。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自
從加入了這個家庭，我從沒像今天這麼失敗過。我們整只戰鬥小組，就剩下了我與肥皂。老頭子與另一夥配合我們行動的人卻不知去向。「呼！呼！」懸崖近
在眼前，就在此時，一艘龐然大物從懸崖下方迅速升起：「轟隆隆！」龐然大物上的螺旋槳鏗鏘有力地轉動著。
「謝天謝地！看見你們可真好！」望著姍姍來遲的大鳥，我居然掉眼淚了。
「快！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快上來！」老頭子單膝跪在座艙裡，肩上扛著兩把rpg對準了我們的後方。
「哦！老頭子！你居然跑那麼快！soap！快過來！老頭子我找到了」我回頭朝著扔在舉槍掩護射擊的肥皂喊道。
「戴維斯，你快上去！我馬上來！」肥皂一邊扣動扳機，一邊朝大鳥退來。
「上來！。抓住你了！」老頭放下火箭一把拉住跳過來的我。「啪！」握住老頭子那只戴著沾滿泥濘的作戰手套的手，我是感覺那麼的親切。
「soap！快過來！」跳上飛機後，我撿起彈藥箱裡的破片手雷拉開拉環扔向敵人堆裡。
「知道了！」肥皂轉身朝我們跑來，然而就在他即將準備起跳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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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子彈從他身後飛來，在他的胸口穿出：「噗嗤！」
「咕咚！」肥皂一個趔趄趴在地上。
「soap！」老頭大喊著扛起rpg就是一陣亂轟。
「戴維斯！老頭子！你們快走！別管我！」趴在地上的肥皂用左手將自己撐起來，右手掏出掛在腰間的m1911手槍開始射擊。
「soap！不！老頭子！你掩護我！我去救他！」我卸下包袱，準備跳回地面。
「給我回來！」普賴斯一把抓住了我，「敵人已經很接近了，你去也是白費力氣！」
「但我不能看著肥皂就這麼去死！」
「轟！」就在這時，一名敵方武裝人員發射了一枚rpg火箭彈，逕直向我們飛來。
「不行了，我們必須離開！」駕駛員就像是自言自語般地拉起飛機。
「soap！」我跑到窗戶邊——肥皂的身影在我眼中越變越小，而後，耳麥裡傳來了一聲怪響：「叮！」
「永別了，戴維斯，老頭子。轟！」
不知道當時飛機飛至的高度是多少，只知道窗外的懸崖邊傳來一聲聲響，接著一團火光驟然沖天。
「噹！」我兩手死死扣住窗戶玻璃：「soap！」
「soap！」我從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發現我並不在那個該死的叢林，也不在那個該死的懸崖。
「呼……原來只是一場夢。」我抬起手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去。天還是黑的。我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一看——現在才是早上三點。
「啪！」我下床打開燈，走下樓——也許是為了懷念我的那段曾今吧。退伍後，我開了一家軍品店。一樓是店舖，二樓是我生活的地方。
「啪！」打開一樓的燈，看著牆上掛著的各種款式的迷彩服，一個個莊嚴肅穆的大兵模特，我忍不住一陣心酸。
「轟隆隆！」拉開一個小櫃子的抽屜——這裡放著幾瓶安眠藥，是用來應對我失眠的。剛退伍的那幾個星期，我一直在靠他們來進入夢鄉。
扭開蓋子，空的。扭開另一個瓶蓋，還是空的。看樣子得進點存貨了。在此之前，我得試試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備用貨。
「匡當！」我關上拉抽屜。這裡沒有安眠藥。又拉開下一層——
「轟隆隆！」剛一拉開，我就愣住了。安眠藥確實在這裡，但裡面還躺著一把m1911軍用手槍。在過去幾年，它是標準的軍用配槍。槍身下還壓著一張照片。雖
然我一次次地告訴自己不要再去碰那張照片，可是我的手還是一次次地不聽指揮。拿起了那張皺巴巴的，之所以皺巴巴是因為它已經被淚水浸濕很多次了。照片
上是一張幾十個人的合影——一群大老爺們笑嘻嘻的看著鏡頭。我在最中間，在我的身旁身旁站著一個脖子上繞著絲巾，臉上掛著微笑，留著一個子彈頭的傢伙。他，就是肥皂。約翰·麥克塔維什中士。我的兄弟，我的親人。
我的雙手死死握住照片。那個微笑著的傢伙，早就走了，到死，他也在微笑。老頭子不止一次地罵他：「你他媽的是不是一根筋？！就不能給我笑一次嗎？！」「嘿嘿嘿！」肥皂裂開嘴笑了一下。眾人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唯獨老頭子——我們的父親、兄弟。約翰·普萊斯上尉的臉繃得更緊了。
「啪嗒！」不知何時凝聚完畢的淚珠，突然掉到照片上，浸濕了一片。
「該死的！又來了。」我如夢初醒般地「啪！啪！」賞了自己兩耳瓜子，然後伸手抹去了淚水。
「嗒！」我點燃打火機，燒著了一根香煙。我以為我忘記了，但看樣子我還是沒能做到。那些被我曾封存的記憶，隨著我吐出的煙雲一起從我的嘴巴裡飄散了
出來……
倫敦某招兵報名處——
「你叫什麼名字？」穿著軍裝的登記員機械般的問道。
「湯姆·戴維斯。」我回答道。
與此同時，就在我旁邊的登記處，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傢伙也爆出了他的名字：「索普。」
「索普？嘿嘿，難道你不是地球人？為什麼取這麼一個鳥名字？」我笑著說道。
「小子，你說什麼？」那個戴著棒球帽的傢伙轉過身看著我：「你tama的有種在說一句試試？！」
「嘿，幹嘛火氣這麼大？試試就試試！索普！這tama的是什麼鳥名字？！我說了，怎麼了？」我也挺起胸膛與他對視。
「去你瑪的！」這個傢伙一拳向我揮來。
「砰咚！」反應不及的我被一拳打倒在地。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戴著軍帽的長官衝過來一人給我們一個耳刮子：「啪！啪！」
「再打的話就給我滾出這裡！」長官咒罵了一句揚長而去。
「呸！」戴著棒球帽的這個混蛋往我腳邊吐了一口唾沫：「小子，我記住你了。」
「我也是！」說著，我拎起靜靜躺在地上的包走向體檢處。
剛走了幾步，我轉過身，發現那個傢伙也回過頭看著我，我這時才得以看清他那戴著棒球帽的頭下，長著一張多麼犀利的臉。
「你tm的在看什麼？」索普衝我吐了口唾沫後揮了揮拳頭。
「我tm的再看你早上有沒有刷牙，因為我聞到了一股噁心的腳臭味。」我做了個鬼臉並衝他豎起了中指。
「小子！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嗑！」索普伸長脖子，右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切開的動作。
「來呀，我怕你不成？！」我一甩背包，將另一隻手也衝著他豎起了中指。並且還勾了勾。
「法克！」索普一甩頭離去。
「謝特！」我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抽出幾張紙，我仔細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你這個混蛋，真tm的不夠義氣，自己走了，留下我們這些兄弟，你好意思嗎？」我試圖站起來，但很快我又坐在
了地上。好吧，沒力氣了，用上雙手，我幾乎是爬著走的，就這麼爬，爬到了一張偽裝網下，一把扯開——在偽裝網的後面，是一個迷彩背包。
「呼。」費力地拿過背包放在腿上，拉開拉鏈，裡面放著幾個盒子，當看到「約翰·麥克塔維什」幾個字的時候，我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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