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我可以救 文 / 八劍
「啊……王主任，那個……我們趕時間，回頭再聊。」說完，王柔柔拉著李奇就走，面色有些尷尬。
實際上，王柔柔和李奇交往一直沒公開，她是怕影響到彼此的工作，而李大少這個腳踏多條船的傢伙自然更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了，所以醫院裡除了有限幾個眼尖的基本上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包括這位王軍醫生。
「悲劇之王——王軍。」李奇搜索了一下李大少的記憶，倒是得到了一段關於這位王軍的悲劇。
王軍曾經追了王柔柔很長一段時間，奈何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好在老天幫忙，王柔柔和那人交往不到半年就分手了，他再次有了機會，卻又碰上了李大少這位更加凶殘的競爭對手。
李大少絕對是那種為了把妹什麼手段都不忌諱的狠人，他不過小小的出了一筆錢，就找到了一個稱職的女演員，趁王軍沒在醫院而王柔柔在的時候來醫院演了一出王軍包養女大學生還不給錢的虛幻劇，徹底扭曲了王軍在王柔柔心中的形象。
可悲的是，到目前為止，王軍都還不知道這事。
路上，車子突然一個急剎，王柔柔嚇了一跳，望見李奇蒼白的臉，心中一驚，關心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剛剛腳抖了一下。」
李奇默默吐了口氣，頭上微汗，這玩意兒比駕馭飛劍還難。
趕著上班的時間，出門之前王柔柔也沒化妝，便讓李奇開車，她坐副駕駛的位置，正好擠出到醫院的這幾分鐘簡單化一下妝，殊不知李大修真者御劍飛行那是一點不含糊，但開車的話……
李奇硬著頭皮坐上駕駛室，只能憑著李大少開車的模糊記憶以及對王柔柔開車的動作的回憶現學現開，一路開的歪歪扭扭惹來無數的喇叭聲暫且不說，剛剛過路的那個老太太著實嚇了他一跳。
不，應該是他嚇了人家老太太一把。
一路喇叭，一路心跳。
哪怕到了醫院，王柔柔仍舊心有餘悸，就這麼短短兩三分鐘的路程，李奇差點釀成了五場車禍，最後一段路還是她幫忙踩的油門和剎車，坐車的比開車的還辛苦。
到更衣室換上白大褂，王柔柔嚴肅地跟李奇說道：「你就在辦公室休息，等會兒我親自帶你去檢查一下。」
早上明明沒事，突然就病的連車都不能開了，在王柔柔看來，這絕對不是小問題。
「呃……」李奇只能苦笑。
兩人剛進辦公室，護士曉彤就匆匆忙忙地跑來告訴了他們一個不好的消息，由他們負責的九床的病人的家屬和副院長王博吵起來了。
王柔柔不敢耽擱，當即便趕了過去，李奇果斷選擇跟上，印象中那個病人好像是練散打的，家屬則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徒弟，情緒激動的情況下極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半路上，他們遇到了一臉豬肝色的副院長王博，王柔柔小聲地喊了一聲，「王院長。」
「王主任，我正要找你，九床的病人是你負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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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給他們安排出院手續，這種病人我們醫院醫不起。」
王博火氣十足地說道，他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紀，在醫院裡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救死扶傷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在他面前囂張的病人。在江海市，不管多有錢多有權的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面，畢竟是人就會有生病求醫的一天。
「啊……」王柔柔睜大了眼睛，李奇也是一愣，所謂的「醫不起」是啥意思？
「王主任，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就照我說的做。」說完，王博不等王柔柔回話便憤憤地離開了，儼然氣得不行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嗎？」王柔柔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朝病房走了去。
「王醫生，你也來了？剛才你們醫院副院長來這兒說我師父的腿保不住了，要截肢，這不扯淡嗎？我們已經準備轉院了。」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正在幫你們辦理手續。」王柔柔一邊回應，一邊來到了病床邊，目光落在病人的右腿上，問道：
「今早上病人腿開始疼的時間你們還記得嗎？」
說著，她已經將聽診器放到了病□□的老頭的胸口，仔細檢查了起來。
「七點左右吧，好了，王醫生，既然你們醫院治不了我師父的腿，就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也請你們相信我，我不敢說一定可以醫好你們的師父，但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王柔柔轉過身，望了一眼這些心繫師父安危的漢子，她的聲音很輕，不急不緩，像是一道和煦的風掠過，給人溫暖和寧靜。
「得了吧，最大的努力就是給我師父截肢，你們知不知道我師父是誰？我師父縱橫華夏，靠的就是這條腿！」另一人不冷不熱地說道。
「截肢是最壞的情況，但凡有可能的話，我們一定不會這麼選擇的，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你們師父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轉院，轉院帶來的顛簸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王柔柔溫聲說道，忽然瞥見床頭放著的病情診斷表，她拿起來仔細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怎麼變成這樣了？」
「相信你們？前天我師父入醫的時候哪有這麼嚴重，讓你們醫了兩天，越醫越差，再讓你們醫我師父這條腿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草，現在的醫院就他媽的知道錢，老子告訴你們，我師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一把火把你們醫院燒了。」
「噓！幾位，請不要這麼激動，就算你們不為隔壁病房的病人著想，你們師傅不還在這兒嗎」王柔柔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滿臉的無奈。
她終於知道王博為什麼會氣成那樣了，情緒激動的病人家屬她見多了，但激動到要火燒醫院的還真沒見過。
「好了，都安靜點！」角落裡，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子不滿的開口了。
他似乎在這些人之中很有份量，他一發話，其他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王醫生，剛剛你也看過診斷結果了，請你如實告訴我，我師父這條腿到底能不能保住？」
「這個……」王柔柔頓時語塞。
正如同副院長王博做出的判斷一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截肢是最好的治療方案，否則病情極有可能持續惡化，甚至還會威脅到病人的生命。
「既然你們已經沒有辦法，那我們只能轉院了，對我師父而言，這條右腿遠比生命更重要。」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對不起！我為我的無能向你們道歉，我這就去幫你們辦理轉院手續！」說完，王柔柔便一臉沉重地離開了。
她心中充滿了抱歉和自責，作為一名主任醫生，到目前她都無法確診，確實很無能。病人的情況臨床、上並沒有過先例，她也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但沒有找到相似的案例。
出了病房，王柔柔發現李奇沒跟上來，正準備回去喊一聲，忽然聽到病房裡傳來這樣的話：
「你們的師父我可以救。」
正是李奇的聲音！
頓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到了李奇身上，尤其是中年男子，他深沉的眸光中猛地綻放出一道希望的光。
在此之前，李奇雖然也在病房裡，但眾人的焦點都在王柔柔身上，哪會去關注他。
「李奇。」王柔柔站在門口，輕輕地喊了一聲，如果不是病房裡所有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真的可以救我師父？」中年男子瞬間動容之後又平靜了下來，臉上帶著懷疑之色，其他人亦是如此。
這一刻，李奇心裡是又驚又喜，但表面不動聲色，略帶冷漠地說道：「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再次聽到李奇親口確認，眾人鬆了口氣，中年男子的態度更是變得恭敬起來，「請講！」
李奇掃了眼前幾人一眼，直接道：「你們是練氣功的吧？我的條件就是你們的氣功。」
隨著李奇的話出口，王柔柔更迷惑了，氣功？武俠小說中一掌隔空劈斷大樹的氣功？
現實世界中，倒也的確出過不少氣功大師，做了很多常理解釋不通的表演，不過事後都被人用科學的手段拆穿了。
而且，更讓王柔柔吃驚的是，這些人臉上雖然充滿了驚訝，但不是被人誤會的驚訝，而是讓人發現的驚訝。
中年男子盯著李奇，目光閃爍了一下，搖頭拒絕道：「這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李奇淡淡一笑，二話不說，抬腳就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見李奇要走，中年男子頓時一慌，「等等。」
李奇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深邃的目光望著中年男子，「我不喜歡和人討價還價，就這個條件。」
「我不喜歡和人討價還價，就這個條件。」
說完，李奇便要離開，中年男子大急，望了眼病床、上的師父，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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