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最後一課，白霞的堅持 文 / 請叫我二仔
一白一黑，如同流星般閃耀的雙眼。白色的如同日光好像能照亮一切黑暗迷霧，看穿一切虛妄。黑色的如同黑洞神秘莫測，好像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不知為何白賢有種感覺，那只白色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一樣。但也僅僅是一瞬，一瞬過後那雙眼睛再次朦朧起來。
「謝謝，但這是我的責任。是我的承諾。」白賢還是微笑的拒絕了貓婆婆的提議。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來想想該給你換一隻什麼樣的眼睛吧。」貓婆婆繼續說道。
「換眼睛？」白賢有些驚訝，不是直接取走自己的眼睛麼，怎麼變成換眼睛了。
「難道你還想空著一隻眼眶麼？」貓婆婆指著白賢的左眼笑道：「不感覺那樣會很奇怪麼。」
「奇怪，當然奇怪。」白賢尷尬的點了點頭，原本想法是使用重生來恢復自己的眼睛的，不過既然貓婆婆說能換上一隻眼睛自然更好，畢竟她總不會就拿普通人的眼睛給自己換上吧。
「放心，不會收取你多餘的代價的。」貓婆婆將手伸到白賢的左眼前，「我要拿了哦。」
「嗯。」白賢喉嚨輕動，嚥下一口口水。雖然前面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但真的做起來還是會有些害怕的。
『叮！系統提示，是否願意奉獻出真知之左眼。奉獻後將失去技能真知之瞳。』原來還可以自己選擇是否失去啊，也就是說不願意的話她拿走的只會是一隻普通的眼睛自己直接重生出來的就是真知之眼麼？
『是。』但白賢卻不敢在貓婆婆面前刷小心思，畢竟好不容易刷起來的好感就這麼減掉太可惜了。
『叮！系統提示，失去真知之左眼，失去技能真知之瞳。』貓婆婆的動作很快一點也不痛就像是清風拂過一樣，只覺得左眼眶一涼眼前的畫面向右移了一些便失去了左眼。
「放心，很快就會有新的眼睛了。」貓婆婆輕輕的將那眼睛取出小心的放在那本書中，那眼睛如同前面的手臂一般剛進入那書籍之中便化作了一張卡片。
「去。」貓婆婆隨手一揮，書籍合上飛向它原來待的地方。貓婆婆將剛剛阿德萊德遞給她的黑色袋子拿了出來，眼看她要打開時黑姬立刻飛到白賢的右眼上。
『主人快點閉上眼睛呀，那可是只要看到她眼睛就會被石化的怪物美杜莎的頭顱啊。』黑姬慌忙的解釋道，白賢聽到也趕忙閉上了眼睛，我擦怎麼忘記這檔子事了。
「放心吧，美杜莎的眼睛雖然有令人石化的能力。但是再失去生命後卻會展現出她最美的樣子，不想看一下麼？」貓婆婆將袋子中的頭顱拿出放在桌上笑道。
『只剩頭顱的美杜莎也有讓人石化的能力麼？』白賢問道，雖然地球上的希臘神話中只剩頭顱的美杜莎一樣擁有令人石化的能力，但這可是諸神大陸。而且那裡的美杜莎就算死了也是滿頭蛇發的醜陋摸樣怎麼也和美談不上聯繫。
『這個書裡面沒記載，黑姬也不太清楚。』黑姬有些遲疑的回答道，但她也能感覺到主人心內那旺盛的好奇心想了想說道：『不過從貓婆婆的態度上看並不會害主人，看看應該也無妨。』
最美的樣子？這怎麼能讓人不好奇？
白賢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圓桌上那顆頭顱。美，好美。這還真的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發似星夜。
『主人，別露出這麼一副豬哥樣。』那頭顱就算是黑姬也沒辦法找出一點來誹謗的詞語，的確是太美了。
『哥也不想啊，哥動不了了。』雖然那頭顱的確很美，但也只是個頭顱而已白賢又怎麼會一直保持豬哥的樣子？問題是看到那頭顱之後自己就動不了了，而系統也提示出來。
『叮!玩家直視美杜莎的眼睛獲得石化狀態，石化：無法移動，無法呼吸。提示：若五分鐘內不解除的話會獲得致死效果哦。』還提示你妹啊，賣萌可恥啊。嗚嗚，貓婆婆你坑我。
「婆婆可沒說過看了不會被石化哦，我只是說這顆頭顱很美罷了。」貓婆婆笑道，尼瑪，這不是擺明了坑哥咯。
「好了好了，別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了。」貓婆婆輕點了下白賢的額頭說道：「這是你去學院前婆婆教你的最後一課，永遠不要太相信別人，無論是多麼值得信任的人。那麼開始換了哦，好好的睡一覺把。」
永遠不要太相信別人麼？但有些人我會一直相信著。
可白賢已經沒有反駁的力氣了，只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麼鬼將小妹妹，在這次學院旅行中就請你當成一個布偶把。」說著貓婆婆一手抓住鬼將，鬼將來不及反應便被其變成了一個小玩偶落在白賢懷中。
「你幹什麼？」夢琪驚恐的說道，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有秘法都無法施展出來，難道要變成布偶一輩子麼？
「你的力量不管是對他還是對你的成長可都不好哦，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旁觀者吧。這也是你姐姐拜託我的事情，當你真正成長起來時這個法術就會破解了。所以想要出來就得好好的學習成長哦。」貓婆婆輕笑道。
……
「這就是你的極限麼，真是丟人。」看著眼前的白霞，艾琳娜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哼。」霞沒有爭辯，也沒多餘的力氣去爭辯，只是默默的揮舞著手中的騎士大劍。汗水將訓練服滲透，酒紅色長髮四散著像個瘋子一樣。
「太慢了，你是老太太麼？這麼慢能砍到誰。」艾琳娜的心情很不爽，現在的自己應該是跟在阿德萊德身邊看著他神情專注的處理公務，為什麼要陪這個小孩子玩？這個小孩是昨晚阿德萊德大人帶過來的，居然叫自己好好訓練？還據說裁決之劍認她為主了。就這麼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
雖然很不爽，但這個任務是阿德萊德交給她的，即使她很不喜歡白霞，但只要是阿德萊德的任務那她就會去執行，無論那是什麼任務。
白霞強忍住手臂上的酸痛加快了揮舞的速度，但卻使得原本應該是高舉至頂，再順劈至腰，一個九十度來回的標準的動作凌亂了起來。
「動作不標準，再快又有什麼用？」艾琳娜繼續嘲諷著，「這麼亂的劍法，就算是敵人站在你面前不動你也砍不中把。」
白霞調整著動作，舉起，劈下，舉起，劈下。
「叮。」大劍掉落在地上，霞同時也癱倒在了地上，雖然她想起來但是那全身酸痛的肌肉卻讓她難以動彈。
「就這樣？這樣就不行了？」艾琳娜踢了踢癱倒在地上的白霞看看她是不是在偷懶，「真的不行了麼？」艾琳娜加大了力度。
「噗通，噗通。」白霞像是個皮球般被艾琳娜無情的踢到了一邊。
而在遠方的凱羅爾剛想去幫助白霞的時候阿德萊德阻止了他，「不死，那麼這些只會成為前進的動力。你想讓她永遠做溫室下的花朵麼？」
「真是弱小。」艾琳娜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騎士劍，劍刃反射出潔白的月光，照射著白霞。「身體的主人，只有一個，就是自己。敵人也只有一個，自己。擊敗弱小的自己，粉碎懦弱的自己這才是自己該做的。你現在趴著算什麼？等待主人施捨而搖尾乞憐的狗麼？」
「這種眼神又是什麼意思？」艾琳娜看著她那不甘的眼神，「以為我是故意整治你？對，我就是故意在整治你。給你加大訓練量，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你今天能站起來我就能讓你明天也站的起來，起不來就永遠趴在那裡算了。」
「努力的過程是毫無意義的，失敗就是失敗，不要用自己盡力了這種話來騙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勝者，俘虜。勝者或許可以同情你，但那不是你自豪的理由。就好像今天的大人，現在的我。不同的是大人會心疼你，同情你。但我不會，起來！廢物！」
白霞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白霞今天的訓練就算是一般的騎士成員也難以完成，更何況她是第一次訓練。能堅持到訓練完就是個奇跡了，更別提在這種力竭的情況下站起來了。
一次次的撐起，一次次的倒下。但她依舊在固執的做著，嘗試著。
「碰。」艾琳娜再次將霞踢飛。「真是丟人，這樣的你也值得被大人看重？也想要保護自己的事物？」
「不！」那笑容，那雙純白色的眼睛，那句『相信我』是如此的讓人安心，三年裡自己一定要成長起來。為了他，為了那份溫暖我怎麼能在趴在這裡！
白霞跪在地上，撐起雙手，倒下，撐起。左腳，右腳，「給我起來啊！」她怒吼著，咬緊牙關，身體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力量。
起身。雖然顫抖的很厲害，但她還是站了起來，依靠自己的力量。「我一定會保護他！」
「噗通。」說完後白霞便暈倒在了操場上，現在的她是真的是在沒有一絲力氣了。
「不錯嘛。」艾琳娜也知道這算是極限了，看著像是被從河裡撈出來的霞，嘴角的血絲，想著她剛才的眼神，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樣。她想起了阿德萊德那爽朗的笑容，為了那份笑容自己也能不惜一切不是麼？「我以後會更加努力的鍛煉你的，如果堅持不住就永遠趴在這裡把。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力。
（全劇終，哎，結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