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刻薄，冰冷，笑意 文 / 醉清瘋

    請輸入章節內容一夜無話，轉眼便是天明。

    古悠覺得上學是件相當無趣的一件事。

    為了賺錢？自己現在就能賺，上學反倒花錢。

    為了將來？現在日子還沒過好，想得那麼遠幹什麼？

    能學到東西？嗯……能學到些東西總歸是好的。於是古悠起了床。刷了個牙，吃了個飯，和杜娟胖子兩個人背著書包上學堂。

    「甜甜圈，怎麼好像胖了點。」

    「古悠，你是皮卡丘的弟弟嗎？」

    「什麼意思？」

    「皮在癢，老娘可以幫你鬆鬆皮肉。」

    「我只是隨意評點一下，早上不要那麼大火氣，會長皺紋的。說真的，應該像胖子一樣，就算胖起來，也不大明顯。」

    「古悠哥，我就吃個東西，這樣也中槍？」

    古悠三人一路嘻嘻哈哈，但總有人不是很喜歡。

    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少年走向古悠三人，說起那衣服真的挺紅，比小蘋果要紅得多。這個少年姓洪，所以他衣服很紅。但名字有些好笑，名叫東強。但沒人會笑，因為他姓洪，江海市四大家族洪家的紅，所以沒人會笑。

    但還是有人會笑。

    「喲，洪少爺，幾天不見，這衣服真比花兒要更紅些，難不成要參加什麼婚宴？」古悠知道那洪東強來幹什麼，笑道。

    「倒不是參加什麼婚宴，只是過來討債。」洪東強說道，又看向了杜娟「要是還不成，得拿人來還。反正只是撿回來的，也不礙什麼事。」

    不等杜娟發作，古悠說話了：「洪少說得對極了，欠債不還，肯定要肉償，你看我怎麼樣？」

    「你？」洪東強有些愣。

    「我怎麼啦，頭頂鍋碗瓢盆，手拿絲瓜白菜，腳踩癩蛤蟆，眼看寫真集。文能腳邊控蘿莉，武能床上安人妻。我怎麼啦！要你你就不行！」

    洪東強聽完更愣，這回愣得有些久，隨即臉就黑了。

    杜娟笑了，笑得很開心，竟然帶了兩分風情。

    胖子也笑了，但是是抿著嘴笑，因為一張口笑，嘴裡的東西都會噴出來，古悠哥說過浪費可恥，浪費可恥！

    洪東強黑著臉說道：「你難不成以為這樣能抵債？」

    「當然不是。諾，錢在這，拿去！」古悠不再裝傻，將袋子扔了過去。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這兩年是怎麼這麼快賺到錢的，能告訴我麼？」洪東強眉是那麼開，眼睛中的笑意像不要錢的那麼濃。

    「這就無可奉告了，錢還也還清了，我和洪家互不相欠，我還有事先走了。」古悠帶著杜娟董布轉身就要走。

    「別啊，我們不如再聊聊。」洪東強見古悠要走，連忙留住，「我們來談談杜娟如何？」

    「杜娟？」

    「對，讓她跟我走……」

    「可以啊！一步三百塊錢。」杜娟和古悠齊聲說道，見對方語調一致，一致地笑了。胖子依舊在吃東西，又好像在嘟囔著什麼。

    洪東強臉色更黑，也更不善：「你別裝傻充愣，你很明白我什麼意思。」

    「首先，我們間除了債務真沒什麼好聊的。」古悠玩著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債務，誰有空跟你這個小毛孩講話。」

    洪東強氣得不行，臉一下跟衣服一樣紅。

    「還有，杜娟和胖子雖然是我家撿來的，但把四大家族全部家當賣了都買不起他們倆的一個。」古悠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杜娟有些感動，胖子也有些感動。

    但馬上兩個人臉都黑了。

    「不過你們能把我身上全部債務清了的話，都拿走！我不會有意見，這哪是養人，養祖宗不是？」不想古悠臉上的平靜崩潰，轉為諂媚。

    「你同意了？只要還清你的債務？」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那你……」

    「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古悠看著洪東強，又看了看杜娟和胖子，發現他們臉色不再那麼黑，有些放心，「就算真是養祖宗，也得養著，不然不白養了。」

    「你在耍我？」洪東強有種有些陰森。

    「哪有那空耍您洪少，有那空不如多賺點錢。」說完，古悠轉身就走。

    「可惜你爹前兩年死了，沒人教你怎麼好好做人。本來你娘能教，可惜卻是個瘋子。」這話有些刻薄。

    「同樣是有娘生，你有爹娘教卻教出這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模樣，你好成功，你爹媽好成功啊！」古悠沒有轉身，嘴裡卻更加刻薄，帶著杜娟董布繼續走著，眼中卻極為冰冷，心裡也極為冰冷地數著數字。

    「希望你下次還有這底氣！」

    杜娟表情很複雜，有憤怒，有惘然。對話的刻薄感到憤怒，對古悠眼中少有地冰冷感到惘然。胖子表情也很複雜，憤怒和憐憫，憤怒是一樣的憤怒，對洪東強未來的憐憫。

    「或許還是會再見，但你還是祈禱不會吧。」古悠嘴中獨自喃喃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沒人知道古悠心中是如何想的。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笑意之下，藏著冰冷的殺機？

    「古悠，我背後有洪家，你背後有什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跟我鬥！你遲早要跪在我面前，還有杜娟……」想到這，洪東強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