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陣法台階 文 / 鏡湖下的影子
即使是孩子，也總喜歡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這不，二十三個孩子分成了三堆。
一堆是巫許為首的五個女孩子，一堆是以馬卓為首的十四個人。馬卓不僅是二等木靈根，還是萬清王朝最有名的富商馬執的兒子。在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後，孩子們大部分就開始向他靠攏，當然，他自己也很享受這種被眾人包圍的感覺。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趨炎附利的，所以，剩下的四個人，包括萬風池和文何，就走在了一起。
「文何兄，巫許姑娘」巫許和文何兩群人正欲踏上台階，一身白衣，手搖白玉折扇的馬卓突然開口說道：「這陣法台階聽起來頗有難度，我們這裡人多，不如加入我們一同登台階，也好有個照應。」
「多謝馬卓兄好意，我四人興趣相投，談話甚歡，恐怕不能習慣再與旁人同行。」萬風池委婉地拒絕道。
「萬兄既然執意要四人行，我也不勉強。」馬卓轉頭看向巫許，「巫許姑娘呢？意下如何？」
巫許瞥了一眼馬卓，甩一下長馬尾，什麼都沒說徑直帶著姑娘們走上了台階。
馬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抹陰沉在眼中劃過。
「這巫許也太不給面子了。」邊上的矮胖小子俞山說道。
「就是，竟然看不起馬兄！」更多的人附和著。
陰沉了一會兒，馬卓開口道：「諸位別責怪巫許了，小姑娘比較還小，不懂事，不能一般計較的。我們還是開始登台階吧。」
「還是馬兄寬宏大量，我等自愧不如啊！」圍繞著馬卓的人紛紛點頭，跟著馬卓走上台階。
等馬卓一群人走遠一些，萬風池一行人也開始走上台階。萬風池靠近文何，悄悄地說：「哎，我看那馬卓的眼神不太對，看來你得去提醒一下巫許啊！」
文何看了眼只剩背影的馬卓，輕輕點點頭。
視線轉到最開始，巫許這些女孩子們已經出現了分層。四等土靈根姚清月似乎體質最弱，臉色泛白，額頭滿是汗珠，站在第四十台階上，再也無法向上邁。二等木靈根的宋西芸和宋西韻兩姐妹在姚清月之前的第五十五台階，也不輕鬆。一般來說，靈根越好，潛力就越好，就能在台階上走得更遠。三等土靈根的何郁婷卻是打破這個界定，跟在了巫許後面。巫許的步伐不緊不慢，帶著何郁婷。走到後面，巫許也吃力起來，不得不在每個台階上調整一會兒再繼續。看那何郁婷，整個身體已經微微顫抖，可是還是不想放棄，看著眼前的巫許，咬緊牙齒想要抬起腳。
「砰——」何郁婷一腳踏上去，就被台階上的壓力彈射出去。她的成績停留在第六十三台階。
「郁婷！」聽到聲音的巫許回頭一看，驚呼道。
這時，台階一側飛出一個道服女子，接下了空中的何郁婷，帶著昏迷的她進了宗門。
「今年還真是有好苗子啊！」
「是啊！不僅有一等靈根，還有這樣大毅力者！」看到飛出的何郁婷，在宗門內觀察孩子的萬清宗的長老們忍不住讚歎。
「你們看那個，萬清王朝的七王子萬風池，毅力也是不錯啊，只可惜……靈根太差。」
四十一台階上。
「風池，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文何，那麼多人在我們前面，都是因為我，你才落這麼後面。你別管我了，自己往上走吧！」滿頭是汗，身體微顫的萬風池對著身邊的文何說。
「我陪你一起，萬一你有什麼不對，還能有個照應。」文何站在萬風池邊上，伸手去扶萬風池。
就在文何扶住萬風池的一瞬間，兩人都感覺到陣法之力加重，萬風池更加搖搖欲墜，就要被壓出陣法台階。文何嚇得趕緊放開手。
「文何，你自己走吧！這台階只能一個人走，我自己可以的！」不顧身體的壓力，萬風池看著遠方的台階說道。
「唉，那你好自為之，撐不下去就別往上走。」盯著萬風池看了一會兒，文何歎了口氣，加快了向上的步伐。
文何遠去，萬風池待適應了二十七層的壓力，也開始移動……
馬卓那群人，分層就更嚴重了。
馬卓早早地站在五十八台階，不能寸進。其他人大部分都止步於四十多層。
「各位，你們的考驗將在今天太陽落山之前結束，如果有人覺得自己無法再堅持向上走，可現在舉手示意，會有本門弟子帶你們進宗門。」時間從早晨變到晌午，陽光也愈發刺眼，曝曬的溫度讓人不能忍受，全柯的聲音適時響起。立馬就有孩子舉起手來。還有一部分，遲疑了一會兒，看到有人舉手，也舉手表示放棄。
沒多久，台階上就只剩萬風池和巫許。
巫許此時站在八十台階上，萬風池在四十四。汗珠從兩人額頭不斷滾動，身體也都出現了大幅度的晃動。
「砰——」巫許也摔出去了！台階上只剩萬風池！四十五級上，單薄的身影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堅強！
太陽還沒有下山的意思，萬風池在這曝曬中蒼白的臉變得通紅，彷彿有火在背上烤著，更多的汗滾落下來。沒多久，萬風池昏倒在地，身體也不受控制，被陣法之力擠壓，開始滾動到下方。
「唉——」一聲歎息響起，全柯將體力不支的萬風池帶上了萬清宗。
「風池！風池！你怎麼了！」守在萬清宗門口的文何看到昏迷的萬風池，萬分焦急。
「他只是因曝曬脫水過多，體力不支，並無大礙。」抱著萬風池的全柯解釋道。
「多謝全柯師叔。」文何做了一揖，並接過萬風池。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不必多謝。現在，跟我去新弟子居住的場所吧。」全柯淡淡地說道。
「是，全柯師叔。」
另一邊，長老們開始評判參與走陣法台階的孩子們。
「論天賦，巫許和文何差不多，論毅力，文何就稍差一籌了。」大長老真通尚說道。
「我看毅力最好的，當屬萬風池。」三長老真宇搖了搖頭。
「可是萬風池的靈根實在太差。」二長老真旭當即指出。
「往年都是四十六級以上收作宗門弟子，四十六級及以下作為記名弟子……」
「萬風池是皇室王子。」聽到長老們的討論，全柯忍不住添了一句。
「既然是皇室王子，就不能不給面子，還是讓他當宗門弟子吧！」沉吟一會兒，三長老說道。
「這怎麼能行！宗門規矩是四十六級以上的人才能收作宗門弟子！」二長老極力反駁。
「可……」
「都別說了，容我斟酌一陣子，明天跟宗主商量一下再說吧！」大長老看不下去二長老和三長老的爭吵，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