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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夢境與真實(5) 文 / 吃豆芽的蟲

    清早,清新的空氣飄蕩在美麗的城市上空。

    空蕩的大廳裡氣氛有些詭異,二十七名長相英俊的小伙子零散地站在舞台中央,他們沉默如同沒有呼吸的蠟像,尹穆小心的呼吸著,生怕他的呼吸聲打擾了這些目光失去焦距的年輕人,雖然他現在的模樣比他們中任何一個都要年輕。

    舞台的外側,五六個武士直接坐在舞台的邊緣上低聲的說著什麼,就像一個個人畜無害的『家犬』,但是尹穆知道,一旦他們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妥,對方會立即露出鋒利的獠牙。

    趁著沒人的時候,旗木羽白的眼睛又閉上了,他又一次感覺到了魂力的共鳴,於是他默不作聲的將一縷魂力擴散出去。同源的力量,對方也是第一使徒還是第二使徒?不管是誰只要他來幫助自己,他就可以毫髮無損的把旗木淵從這裡帶出去。

    鐵匠鋪的敲擊聲驚醒了深眠的城市,寂寞的街終於漸漸恢復了繁華的原貌,人聲鼎沸摩肩接踵。叫賣聲從這裡開始,一直持續到日落。就在背著武器的傭兵們面帶著無所畏懼的笑容開始了又一天的征途,留著小鬍子的商人捻著小鬍子衡量對手的底線,中級階層的家的孩子們羨慕的望著零花錢難以購買的物品時,冷血而諂媚的貴族管家們剛剛服侍他們的主人吃下奢華而簡約的早餐。

    大廳的門大開著,一些來得早的所謂的貴族們穿著自以為奢華漂亮實則臃腫難看又夾雜著難以掩飾的銅臭味的服飾走進來,『高貴』的他們進門的時候連台上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風度翩翩的走向座位,然後才仔細的打量台上的奴隸們。

    隨著台下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尹穆居然有些畏懼,那些眼神**裸的表露出你是一件貨物的意思,而且附帶著尖銳的挑剔,儘管穿著衣服,但他就像裸體站在那裡一樣侷促不安,有誰會希望被別人如同貨物一樣的挑選。

    尹穆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旗木羽白,他發現旗木羽白居然很平淡的望著台下的座位,更是盯著前排一個與《速度與激情》男主角氣質外型非常相似的男子『暗送秋波』。

    這時,那個貴族男子似乎感覺到了尹穆的目光轉過頭來衝著尹穆笑了一下,把牙齒露出來,很陽光的那種。然後對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尹穆猜測他身邊的那個因該是他的僕人。

    旗木羽白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嘴皮子:「我可能要被帶走了,不過我會想辦法讓那個人買你的。」

    那貴族男子雙手在膝蓋上擦了兩下,直接就要走上檯子來被武士們攔住了,男子卻看著旗木羽白笑著說:「在我買下這個花瓶一樣漂亮的男人前,我希望可以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誰都不願意花錢去買只就要病死的豬仔,為此我付了一百枚金幣。」

    貴族男子的僕人跑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枚巴掌大的牌子,貴族男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指捏著圓牌,說:「看,我已經付過錢了,現在請為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我可不希望以後被身後這些豬一樣的蠢貨嚼耳朵根子。」

    貴族男子和旗木羽白從不同方向被帶走,最後卻進了同一間房子。

    「先自我介紹一下,太陽使徒凱爾特,然後我不得不說,你這麼做簡直太丟臉了。」貴族男子依舊保持著風度翩翩的態度和語氣。

    「相反的,我倒沒感覺有什麼問題。」

    「噢?你這麼說我倒是突然很想知道一個使徒甘願站在奴隸中任人指手畫腳挑選的原因了。」

    「那是我弟弟。」

    「原來這就是你放下你主的榮光而丟人現眼的理由?」

    「這個事情過後我會主動向我主懺悔。」

    「一個使徒要從這裡殺出去不怎麼難吧?」

    「呵,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你不覺的使徒們都有些自大麼?」

    「不,我認為那應該是自信。一種男人應該有的態度,不過像你這麼漂亮的男人一般都不太需要。」

    「為什麼?」

    「因為你的存在本身就讓女人們望之卻步了。」

    「你花一百塊金幣,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老實說,是的,有錢就應該享受花錢的樂趣,即便只是花錢的談話。」

    「那麼,你能不能再享受一下一擲千金的樂趣,把我那可憐的弟弟買走,我會感激不盡的。」

    「哦!在請求別人幫忙之前你不覺的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嗎?在我這樣有內涵的貴族面前你起碼要顯得禮貌一些,不是嗎?」

    「如你所願,太陽使徒。我主是冰海群島圖騰神祇七苦,在下末位使徒旗木羽白。」

    「我們更喜歡稱呼冰海群島為諾斯凡群島,可憐的諾斯凡人。據說那片海島已經沉沒了,諾斯凡群島的所有圖騰神祇,包括你的主神,已經隕落了,是嗎?」

    「先生,你的時間已經到了。」一位武士推門進來客氣的說道。

    「哦,我想我該走了。」凱爾特看著旗木羽白說道。

    而這時尹穆被一個武士帶走了,那個武士說:「有位夫人要見你。」

    尹穆被推進房間的時候正好跌倒在地上,回頭看時門已經關上了,房間內的佈置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桌子旁的兩把椅子,不過其中一把椅子上已經有人了,是一個滿頭金髮的女郎,尹穆滿頭冷汗,心裡有些發虛的想:哥哥,你再不出現我就要被買走了。

    那女子沒有去扶跌倒的尹穆起來,而是捻了一下尹穆紅色的頭髮說:「你的頭髮為何如此凌亂?」

    尹穆心裡發苦,怎麼回答?

    女人的手沒有停下來,一路摸到他的臉上,說:「你以前是貴族?」

    尹穆抬起頭想說什麼,卻發現女人的視線不已經從他那很大的領口中飄進去了,這……被佔便宜了。

    「呦,小男人,你害羞了。」這女人還捂著唇吃吃的笑了幾下,頗為認真的說。

    「你叫什麼名字?」

    「旗木淵。」尹穆想了一下答道。

    「這個名字好奇怪,你來給我做管家吧。」

    要被包養了?尹穆看著女人沒有說話,據說一般情況下男主人和女管家都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這個女人居然要他去做她的管家?

    「我已經有人買了。」尹穆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旗木羽白說過的話,他說過的話總是讓人相信。

    「那可不一定呢,我的未來的小寵物,奴隸,那可是價高者得呢,更何況是你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呢!」

    小寵物?可愛的小東西?尹穆更加無語,這女人不會就是傳說中女王那一類的吧?還好以前沒有接觸過這類女人,簡直太恐怖了。以前他還認為能夠讓他這樣的純血摩羯心動的女人一定是有自己主見又有辦事能力的女王,幸好他沒有將想法付諸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在想什麼呢?」女人用食指勾著他的下巴,聲音輕柔似挑逗一樣地說。

    尹穆仰著頭,女人是一個以中國是審美依舊非常漂亮的西方女子。

    門被無理的推開,武士走進來,看到和小狗一樣趴在地上並且被女人用手指勾著下巴的尹穆並沒有顯得有多驚訝,說:「夫人,您的時間已經結束了,下一位夫人正在門外等著呢!」

    「好的,那麼暫時再見吧,我的管家大人。」說完衝著尹穆俏皮的眨一下眼睛。

    尹穆這時才想到他自己一直都跪在地上,準備爬起來的時候,看到與女人擦肩走進來的胖大媽,心裡一陣的哀嚎,這不科學。

    尹穆絕望的看著,武士退到門口拉上木質的門,他似乎看到了門關上的一瞬間武士那曖昧又嘲諷的笑容。女王大人,你帶我走吧!

    尹穆再次回到大廳的檯子上時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一副被狗熊拿來擦了屁屁的小白兔的樣子,旗木羽白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而尹穆此時已經對人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了。但是看到旗木羽白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把握在他自己的手中比較好一點,比如說通過一定的努力幫助某些想要買走自己的人下定決心,或許他應該吧比如兩個字去掉,這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那位先生決定買我了嗎?」

    「他沒反對。」

    沒反對,那不就是也沒有答應?旗木羽白這傢伙果然不怎麼可靠啊!尹穆有些艱難的衡量著利弊,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於是他做了一個違背自己原則的決定,對著打量著他的女王大人拋了一個媚眼,是的,一個來自男士的媚眼,水汪汪的深紅色眼睛傳遞著曖昧的信息。但是這與被胖大媽買走比起來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如果真的被胖大媽買走,他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尹穆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丟人的事了,絕對是的。他有些像偷吃的小狗一樣,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旗木羽白一眼,最好別被那傢伙發現,否則他也會死的。

    他的小小伎倆似乎起到了一點作用,女王大人的眼神不自覺的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帶著莫名深意的笑容,好吧,他輸了,他討厭對視。

    而正當尹穆對自己智慧感到暗自竊喜的時候,殊不知紳士的凱爾特面帶著微笑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凱爾特不僅是一位使徒,同時還是一位詩人。如果當時的尹穆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這個長舌而且糟糕的詩人看到的話,他絕對會選擇被胖大媽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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