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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夢境與真實(3) 文 / 吃豆芽的蟲

    尹穆苦笑著咬了窩窩頭一口,大概三分之一的樣子,本來想要把剩下全部餵給漂亮男子吃,結果發現對方這個樣子恐怕也沒辦法吃東西了,發燒是一種非常消耗體力的生命特徵,希望這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漂亮男子能夠抗的過這一關吧。

    照顧病人的時間是緩慢的,除了照顧漂亮男子尹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就連鐵門外經過的武士都懶得看一眼。他發現沒有了漂亮男子陪著他,在這黑暗的牢籠裡便沒有了做任何事情的意義。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漂亮男子的病情又加重了,尹穆隔著衣服都能夠感覺得到漂亮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他都沒有吃過多少東西,身體怎麼能夠這麼燙?尹穆有些慌了神,他下意識的把手指分開插進濃密的亂髮中一遍一遍的抓著頭髮。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能把體溫降下來?」尹穆喃喃自語著,看到用來盛水的瓦片後突然心裡一動。

    他一下子站起來脫掉外層的衣服就開始撕扯起來,只是他低估了身上這看似破舊的衣服的質量,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都撕不破,於是他拿起盛水用的瓦片,通過割、磨、劃等一系列無所不用其極的方式,那破舊的袍子終於不堪主人的折磨嗤的一聲破成兩半,尹穆擦了擦額頭的汗,依法炮製終於「裁剪」出三塊像樣的「毛巾」。

    這地牢之中,雖說食物緊缺,但水倒是不缺,盛水的缸有半人高,上方有一根管子每天都會注水到水缸裡,這裡囚禁的人雖然多,但每天的水倒是總會剩下一些。

    尹穆拿著毛巾也不管是不是乾淨就往水缸裡探,打濕了簡易的毛巾後,他擰了擰,感覺擰得太干了,所以又在水裡攪了幾下,只是輕輕的甩了甩,感覺不會有水珠流下來,才折成長條狀敷在漂亮男子的額頭上。

    做完這些他又去打了些水回來,放在邊上等它澄清。

    尹穆並不敢睡的太深,他怕男子突然醒過來,所以每次都是睡著不久後突然驚醒,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漂亮男子的額頭,然後再換一塊毛巾,給漂亮男子的嘴裡弄一些澄清的水。

    直到四天後,他意外的發現燒已經退了,這讓尹穆多少有些欣慰。他搓了搓雙手又揉了揉眼睛,他相信如果有鏡子的話,他一定會看到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

    尹穆幫漂亮男子換了毛巾,正打算餵水給他喝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尹穆抬眼一看,簡直驚呆了,不是那漂亮男子又是誰?

    漂亮男子隨手扯下額頭的「毛巾」,然後倏地坐起來,那精神的樣子哪裡還像之前病的快要死掉的他。

    漂亮男子盯著尹穆半天沒有說話,最後男子的目光緩緩的飄在尹穆的頭髮上說了一句僅僅四個發音的句子。尹穆還是什麼都不明白,在上輩子,應該就是上輩子吧,他可以一個人死宅在小房子裡半個月不出門,而最不會的就是和別人交流。

    漂亮男子用手指指著他自己一字一頓的說:「旗!木!羽!白!」

    尹穆跟著讀了一遍,他有些明白了,這是漂亮男子的名字。

    旗木羽白對尹穆的反應顯然頗為高興,於是他又指著尹穆說:「旗木淵!」

    「旗木淵?」尹穆跟著讀了一遍,有些沉默,這就是他現在的名字嗎?

    不知道是誰的肚子響了,尹穆頓時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從衣服裡抖出三個窩窩頭來,這些天他一直都省著吃,這三個是留給漂亮男子補充體力的。

    旗木羽白沒有說話,伸過來一隻手在尹穆的右手邊不知道做了什麼,然後後又拉著尹穆去摸,結果只摸到了五個指頭大小的洞。旗木羽白看到尹穆的反應,又輕飄飄一掌打在旁邊,尹穆把頭湊過去一瞧,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那輕飄飄的一掌居然在地面上留下一個三厘米深的掌印。尹穆檢查過這山洞的質地,表面很可能是用來製作紫砂茶壺的大紅泥干化形成的,堅硬異常。

    這是什麼?內功嗎?尹穆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尹穆看著旗木羽白張嘴就要說話,卻被旗木羽白摀住了,旗木羽白搖了搖頭,用手掌把痕跡抹掉。

    這時,尹穆的肚子又咕咕響起來,旗木羽白撫掌而笑然後說了一句話,然而在那句話中尹穆僅僅聽懂了旗木淵三個字。旗木羽白笑完後,直接把三個窩窩頭都推給尹穆,他自己則做了一個雙手放在膝蓋上閉眼的動作。

    尹穆以前養過一隻猴子,他花了很大的功夫訓練那隻猴子配合他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與遊戲,然而每當他發號施令的時候猴子都不為所動,現在他多少有些名白了猴子的想法。

    旗木羽白睜開眼看到茫然的尹穆就有些頭疼了,於是他想了一個簡單的方式,拿起窩窩頭就往尹穆的嘴裡塞,一直到尹穆吃完三個窩窩頭,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旗木羽白休息了一會,搖了搖張望著鐵門外面的尹穆,先指著尹穆說了一個字,又指向自己說了一個字,最後指向最近的一個人又說了一個字。

    這個尹穆明白,不就是你、我、他麼,看來不管什麼樣的語言學習的過程都是相同的啊。

    第一次的語言學習,尹穆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字和詞,比如你好、吃飯、睡覺喝水等等,學習的過程很簡單,旗木羽白做動作然後說詞,尹穆猜測,雖然最後猜出來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的鄙視了旗木羽白一番,就旗木羽白那種呈大字狀躺在地上的動作模仿居然也叫睡覺,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經過幾個的小時的學習,尹穆極度肯定的下了一個結論:只要是個人教語言都能比旗木羽白教的好上一些。甚至在尹穆成為諸人仰望的存在之後,他在自己的個人筆錄中極度負責的寫下了下了這樣一句話,高度的總結了旗木羽白的教學人生:旗木羽白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然而這也讓我深刻的認識到一個事實,他絕對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糟糕老師,只要是個人教東西都能比旗木羽白教的好上一些。當然這是後話了。

    旗木羽白在尹穆的手上寫了旗木淵三個字,不過他沒有記住,但他知道了這種語言居然也是一種音意文字,還有著漢字一樣方塊的字形,這讓一直學不會表音文字的他興奮不已。

    領食物的時候,旗木羽白也領了一份,全給了尹穆,旗木羽白通過手勢讓他瞭解到,他已經不需要食物了。

    第二天,尹穆是被搖醒的,旗木羽白極其興奮地開始他那糟糕的教學。這一天,尹穆學習的是對親人的稱呼,每個詞挨個兒學了一遍之後,旗木羽白突然指著他自己的鼻子對尹穆說:「我是你哥哥。」

    尹穆瞪大了眼睛。

    「旗木羽白是你哥哥。」

    「哥哥,明白嗎?我是你哥哥。」

    「哥哥。」尹穆看著旗木羽白認真的重複了好幾遍,心裡嘀咕了幾下,一聲哥哥才慢吞吞的吐出口。殊不知這聲哥哥還是尹穆看在他照顧過他的份上叫的。

    「親的嗎?」在他看來這是唯一能夠解釋他和旗木羽白身高差距的原因了,於是,尹穆把這個疑惑放在了心裡,等那天學會了語言一定要問清楚,在他看來這個問題絕對是能夠引出一段家族內可歌可泣的悲劇愛情故事的重要工具。

    但是,第二天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有事情可做的日子裡,時間過得飛快。

    「這裡是什麼地方?」剛學會一些字的尹穆就急不可耐的問旗木羽白。

    「我也不知道。」

    「我們是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帶著頭部受傷的你逃亡,被逼上絕路後跳下山崖,醒來後就在這裡了……噢……你對以前的事……還是想不起來嗎?」

    「什麼都不記得了。」尹穆有些心虛的說。

    旗木羽白沉默了一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治』是什麼意思?」

    當尹穆弄明白整句話的意思後呆住了,這個……要怎麼治?

    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個月,尹穆已經能夠和旗木羽白進行一些對話的交流了,他已經克服了學習一種語言最困難的部分,在他看來是這樣的,因為他覺得口頭表達要比書寫困難的多。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是你哥哥。」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旗木羽白直接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尹穆翻了翻白眼,這個哥哥簡直就是軟硬不吃,決定守住的秘密一個字兒也不會透露給他。

    「我的頭是怎麼受的傷。」

    「被倒下的樹砸中。」

    「你怎麼不救我?」

    「我在和人交手。」

    「和人交手?很厲害嗎?」

    「很厲害!」

    「你現在連飯都不用吃,是不是很強?」

    「不是不用吃飯,每個人都需要吃飯,我只是能夠通過消耗另一種能量來代替食物提供的能量。如果有充足的食物我更樂意吃飯,在這之前我吃東西是因為我的力量被什麼東西封住了,不過現在已經解開了。」

    「你有多強?」

    「懸劍立於橋三月,無能過者。」

    「……你帶著我,殺出去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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