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謀殺大腦一 文 / 貳號零件
說到這裡,李凡發現周圍精靈們都露出了一臉抑鬱的表情。
但卻沒有絲毫被強迫的情緒,反而從他們看向遠處的森林之中李凡看到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大樹的正下方,李凡看到大樹本身和山坡一樣光禿禿的,灰駁的樹皮上流淌著鮮紅色的汁液。
在樹的底端,有一條巨大黢黑的通道,通向不知名的深處如同一隻蠻荒巨獸奮力張開的猙獰巨口。足足有四人高,而寬度更是足夠十多人同時進入。
可亞率先走進了通道,李凡和墨尼提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過了一開始略顯有些昏暗的道路之後,周圍慢慢開始變得明亮起來。李凡才發現這條通道遠比在外面看起來更加廣闊。
周圍原本灰黑的牆壁全都被銘刻上了精靈文字,以及無數繁複的花紋。在昏黃光線的照耀下,倒顯出一種莫名的莊嚴感。
可亞走在通道的正中間,一步又一步地緩緩向前走去。如同朝聖一般。通道微微向下傾斜著,不斷向下延伸著。原本應該濕悶的地底卻乾爽無比。
隨著通道越走越深入,通道緩緩平行起來,周圍的慢慢變得開闊起來。走到盡頭之後,更是如同來到一片通體透徹的廣場之中。
廣場之中有一汪碧藍的湖水,一根粗壯的樹根從廣場上方的穹頂一直延伸到湖水之中。
待可亞帶領李凡來到湖邊之後,湖水中立即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波紋不斷向樹根湧去,很快原本粗壯的樹根上慢慢也蕩起了絲絲波紋,波紋略過粗糙的樹皮中隱約出現了一張看不清明的輪廓。
李凡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他眨了眨眼睛再看向樹根的時候,一張佈滿皺紋蒼老的人類男性的臉龐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
「歡迎到來,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人類。」出乎意料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李凡驚訝地看了墨尼提一眼,墨尼提點了點頭,他說道,「等我們幹嘛?」
「原諒我,無法介紹自己,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在這條長河中,我早已忘記我最初的名字。」樹根上的臉龐緩緩說道,「不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卻不是最後一次,但我預感到了這一次的會面,隨著你們的來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李凡心中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但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聖樹那類似於嘮叨的話語,直到最後他聽得昏昏欲睡也沒明白這樹根要說些什麼。
他打著哈欠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再不說,我可走了,我還有事呢。」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可亞可急赤白臉地想要衝李凡喊什麼,卻被一層水幕給罩住了。李凡只看見他不聽地張嘴閉嘴,卻沒有聽不到任何聲音。
李凡詫異地看著聖樹,卻見他不疾不徐地說道,「呵呵,人老了,好久沒說話了,總是有些囉嗦。」
他看了墨尼提一眼,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幫助這些精靈,讓他們脫離詛咒。」
李凡看了看墨尼提,又看了看聖樹,確定他有沒有玩笑的成分,他開口說道,「你也太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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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何德何能能幫這群精靈擺脫詛咒?」
聖樹卻不給李凡辯解的機會,只說了句,「界門就在我這,要想離開這裡,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說完樹根上的臉便整個人消失了。
罩在可亞身上的水幕也隨之消失,周圍一片寧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亞走上前來,他臉上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剛剛聖樹阻止他發出聲音,卻沒有剝奪他聽到聲音的權利,他對李凡說道,「只要能讓我們走出這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能接受。」
李凡撇了撇嘴想道,「我倒是想知道能有什麼辦法,可根本沒有絲毫頭緒。你想犧牲都沒有用。」
他轉身就向外走去,墨尼提慢慢跟上,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在另外一個世界,在蓋亞星系的尼克斯星上,又發生著另外一幕。
「他就在這棟大樓裡。」鼠叔指了指他面前的照片繼續說道,「在這棟大樓裡他一共有七十二個辦公室。根據調查,其中只有三間辦公室的落地窗裝設了一種用晶絲編織的玻璃。分別是十二樓,五十八樓和最頂樓一百一十六樓。」
「晶絲編織的玻璃?」李照新鮮的事物下意識的問道,「有什麼用?」
「聽說是『大腦』高價買來的。」鼠叔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的人嘗試著切割了一下。根本無法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估計無論用什麼武器都無法穿透。」這些貴族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真是什麼錢都捨得花。他翻看了一下資料,一面晶絲玻璃的價格,連他都覺咂舌。
「真的有那麼堅硬?」李照繼續追問道。
「只怕把大樓轟塌了,那面該死的玻璃都沒有碎。」鼠叔面色凝重地說道,「看到想從大樓外幹掉他,不太可能了。」
「那可不一定。」李照笑道,「我倒是有個注意。不過要確定他真正的辦公室是哪個。」他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照片說道,「他不可能三個辦公室都在用,『大腦』是個很謹慎的人,他一定喜歡把自己的秘密藏於某處並且容易取得。頻繁的轉移很容易出現問題。」
「聽說他有個習慣。就是每天工作結束之後,喜歡站在落地窗前面看人流湧動,放鬆大腦。」鼠叔用指甲挑著指甲縫裡的污垢,這些貴族的喜歡都是千奇百怪。對他來說什麼都醇厚的酒精飲料更讓他放鬆的啦。
「周圍的環境都熟悉了嗎?」李照放下照片問道。
「都調查得非常清楚。」鼠叔肯定的說道,「別的不行,老鼠會的兄弟辦這些小事還是很牢靠的。」說著便走到角落,拿起一份資料遞給李照。
李照仔細看了看之後,抬起頭微笑的對著鼠叔說道「那麼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鼠叔看著李照等著他自己說出答案。他看著鼠叔說道,「我們得去喝酒。」
「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難聽至極,彷彿經受著痛苦的發出哀嚎聲響徹已經沒有多少行人的街道。兩個醉漢互相扶持著,踉蹌的向前走著。他們不時還拿起手中的劣質酒往嘴裡灌下去,嘴裡高聲喊唱著拖腔離調的不知名歌謠。他們不斷的撞到在人的身上,路燈上,垃圾桶上,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不間斷的向前走去。
「怎麼還不到家,都走了好遠了。」當他們快要走過一個街角的時候,其中一個醉漢打住了自己嘴中的嚎叫,打著嗝說道。
「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另一個年紀稍幼醉漢,努力睜開迷濛的眼睛向四周打量著。
話剛說完,他的同伴就一把把他推開,抬起手向前指著含糊不清的說道,「不,不可能,老子喝酒三十年,每次都是走這條路回家的。」
年紀稍幼的醉漢扶著旁邊的路燈努力的爬了起來,他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膝蓋,卻是有些敢怒不敢言。醉漢抬起頭看向前方一個亮著紅圈的探頭,他伸長了脖子對著探頭大聲喊道,「你個紅眼鬼,看什麼看?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紅眼睛。」說罷,他就伸手就夠探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夠不到,他繼續大聲喊道,「你憑什麼那麼高高在上?有本事給我下來。」
「你在瞎嚷嚷什麼呢?」年紀稍長的醉漢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問道。
「有個紅眼鬼在看著咱們。」年紀稍幼的憤怒的解釋著,「我叫他下來,他不肯。」
「和這些個紅眼鬼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打唄!哪呢?」他順著同伴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好勒,瞧好了。叔,也是有絕活的。」他朝地上四周看了下,最後掂了掂手中的酒瓶就往探頭扔去。
只聽見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酒瓶正好砸中了探頭。探頭的紅圈閃爍了幾下,就暗淡了下去。年輕的醉漢看見探頭的紅圈消失,雙手舉過頭頂拍手叫好道,「叔,你真厲害。居然把紅眼鬼給幹掉了。嘿嘿,現在他沒法看見我們了。」他把手中的酒瓶送到年長的醉漢面前說,「叔,敬你。」年長的醉漢也不客氣,伸手拿過酒瓶就咕嚕嚕喝了起來。
就在兩醉漢為自己的趕走紅眼鬼慶賀的時候,幾輛巡邏車,將他們攔截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巡警絨裝高大混身贅肉的胖頭男子,他身後站著不少同款灰料的巡警。黑衣巡警朝醉漢大聲喊道,「站住,你們是哪的?」
「西邊貧民區的。」兩醉漢看著如此多巡邏車將自己團團圍住,剛剛打跑紅眼鬼上升的膽氣瞬間消散全無,甚至連酒都醒了大半。
「你們來這邊幹嘛?」胖頭黑衣巡警惱怒的問道。
「回家……」
「放你娘的屁,這裡是裡東區,你跑這來回家來了?還敢砸探頭?膽真肥!」沒等醉漢把話說完,巡警立馬就給了醉漢一個巴掌。醉漢被巴掌打了之後,戲劇般的在原地轉了一圈便癱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醉漢撲倒在他身上帶著哭腔說道,「叔,我就說,咱們走錯方向了。你不信,你看這回惹事。」緊接著他又抱向旁邊警察的大腿,抬起頭眼淚汪汪的說道,「大哥,你抓他,是他砸的紅眼鬼,我上有老下有下。明天還要出工養活他們呢。」話說完,便一把鼻涕擦在了巡警熨燙得筆直的黑色絨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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