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習慣 文 / 貳號零件
待白粥熬好，李凡就直接盛了一大碗放到李照面前，再用一小碟裝了一些肝卷給他。清粥沒有放任何調料，卻自帶了一個香甜的味道。再佐上肝卷正好相得益彰，既不會顯得太寡淡也不會太過刺激到李照的腸胃。
至於鼠老頭，還沒等李凡招呼，就自顧自地拿出一大缽子將剩下的粥舀得一點也不剩，一溜煙便沒了人影。李凡苦笑不得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土罐和平台。心中暗想道，「這老頭倒會耍奸。」
看著李照狼吞虎嚥般地模樣，他輕聲說道，「慢點吃。」
李照點了點頭，進食的速度依舊快得嚇人。心中想到，這東西就是粥？味道雖然單調，卻讓人感覺回味甘甜並且吃下去之後，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而一旁的小碟中盛裝的一些褐色的肉片，幾乎可以說是入口即化，一小片吃下去滿嘴都是松香味。配著這粥吃更顯得粥的清甜。
李凡無可奈何地坐在一旁看著他，不一會李照吃完了，他意猶未盡地將整只碗都舔了一遍才唸唸不捨地將碗放在桌子上。
李帆將碗碟收拾連同土罐也一起洗了乾淨。從小就學會獨立生活的李凡，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的，是很簡單，也很自然的時。
到是一旁的李照尷尬得不行，他看著李凡說道，「凡哥，要不我來吧。」
李凡看了看李照，心想道，「這手中的物件每一件都是珍貴無比的，特別是這土罐。李照雖然吃了不少苦，可也不是做這廚務的料。要是他一失手將其中任意一件給摔了，他哭都沒有地方去。」他淡淡笑著說道，「你今天就坐著休息，以後不想做我也逼著你做。」
將器皿都洗乾淨，原本想將土罐還給小米的李凡，發現壓根他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得沒影了。
小米向來不喜歡在他做飯的時候靠近自己，平常都是黏人的緊，這大概也是他不能吃的緣故吧。想到這，李凡又想起了同樣身為人工智能的繆斯。
好像聽美莎說，繆斯是吃東西，改天要找個機會問問看，也好讓小米也嘗一嘗什麼叫做食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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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地大門，小米站在門口看見遠處路歸遠遠地走了回來，他得意洋洋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讓人耳目一新，那些老傢伙怎麼說。」
路歸搖了搖頭，完全不相干地回道，「動靜太大了，你就不怕捧殺了李凡？」
「畏首畏尾，能成什麼事？別賣關子，那些老傢伙怎麼說？」小米脾氣火爆地說道。
「和你想像中的反應一樣，他們邀請李凡去蓋亞。黑帝君那邊應該也得到了消息，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了。」路歸不疾不徐地說道，「繆斯那邊聯繫你沒有？」
聽到繆斯的名字，小米撇過頭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還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廢話，要不是看在她也算是博士的遺產之一，我才懶得與她廢話。」
小米一想到繆斯的言行，他就從心裡最這個過於激進，且精於算計的女人不齒。
路歸看了小米一眼說道，「那麼討厭她，直接讓她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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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好了，再不濟切斷和她的聯繫總能做到的。」
小米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以他這樣的嬰孩外形做起來實在有些可笑。可知道小米真正身份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他過了許久才極苦澀地說道，「就看這一次了，要再找不到新世界，只怕我們都得和這片宇宙一起毀滅。留她不過是多個希望罷了。」
路歸關切地問道，「那麼快？」
小米點了點頭，看向李凡所在的那個房間的窗口說道，「希望這一次，他真的能按圖索驥地找到。」
路歸站在他身旁與他一同仰望著灰色建築中的那個窗口安慰道，「一定可以的，他哪一次讓我們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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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帶著李照回到休息區，將他旁邊的一個房間門打開，對他說道，「你以後就住這，我就住這隔壁。」
李照看了一眼李凡欲言又止，但最後只是輕輕地說了聲，「晚安！」便走進了房間。
李凡隨即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為了怕李照晚上不習慣，所以他並沒有鎖門。這一天事情太多，當他的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但沒睡著多久，李凡就醒了。因為他感覺房間中多了一個人，做為密煉者哪怕在累對周圍環境的變化也是非常敏感的。他快速地睜開眼，只見在離自己床邊最遠的一個角落有一個瘦小的黑影。他皺眉喊道，「李照？」
沉默了許久，蜷縮在角落的李照才悶悶地回了一聲，「嗯，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李凡擰開燈，向著角落的李照招手讓他躺床上來。
李照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爬上了床，他小心翼翼地側躺在大床的最邊緣。
李凡將他拉向中間一些的位置，這才問道，「怎麼不睡覺？」
李照感受著族兄近在咫尺的溫度，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安全感，他小聲地說道，「我睡不著，我習慣了每天在垃圾的臭味中沉睡，突然那味道沒有了，好像少了什麼。我也習慣每天能夠躺下的地方只有那麼一點方寸之地，那麼大的床……三年多來，我想都不敢想，我也習慣每日早晨清醒，就要為一天，哪怕只夠果腹一餐的食物奔波。這些我都早已習慣了。」
李凡心疼地揉了揉他的頭，說道，「不會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
在黑暗中，李凡說起了一些以前在地球時代的故事，那些有助於睡眠的睡前故事，很好地安撫了李照的情緒，幾乎第二個故事剛剛講完，李凡就聽見身邊的李照傳來的平穩呼吸聲。
李凡輕輕地幫李照掖好被子，輕輕說了句，「晚安！」
第二天一早，李凡照例來找鼠老頭修行，李照好奇，於是也一起跟了來。可到了地方，鼠老頭卻根本不見蹤影。
就在李凡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卻見鼠老頭拖著一個人影走了進去。
當鼠老頭進來之後，李凡發現李照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的狀態。他看著被鼠老頭如同拖死狗般拖進來的中年漢子道，「這是誰？」
其實李凡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只是他不明白鼠老頭為何會把人帶來這裡。
鼠老頭嘿嘿一笑道，「你昨天一說，我便去查人，可巧人都跑了，就抓到這隻小蝦米。」說完他便深深地看了李照一眼。
李照頓時身體僵硬的動彈不得，他非常不喜歡鼠老頭的眼神，好像能把他內心的秘密都給看穿一般。
其實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李照都有些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直到鼠老頭拖著這人進來他才猛然記起黑帝君給自己制定的計劃。
他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老頭，心裡判斷著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李凡全當沒聽見鼠老頭說什麼一樣，他問道，「那你問出什麼來？」
鼠老頭冷笑一聲，「自然是什麼都不記得。」
聽到鼠老頭如此回答，李凡自問刑訊手段不會比這種老而成精的人高明到哪裡去。他轉頭看向李照說道，「你打算怎麼收拾他？」
鼠老頭和李照聽到這話均是一愣，剛剛鼠老頭那話已經說得在明白不過了，那就是，「李凡，你這族弟來路有問題。」
可李凡依舊無條件的信任李照，頓時讓他心頭一熱，他說道，「聽凡哥做主。」
李凡看了看眼前這半死不活的大漢，一挑眉道，「你可殺過人？」
李照楞了楞，頓時回憶就回到了那個讓他到現在都顫慄的夜晚。他木訥地點了點頭。
李凡點了點頭說，「我們以後要走的路要殺更多人，你怕不怕？」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照，好像他只要一個眼神或者動作表達不當，就能讓他立即為李照安排另外一條路。
李照看著李凡的眼神，那和黑帝君的絕望陰冷不同，李凡的眼神中充斥著溫暖和希望，他挺了挺胸說道，「不怕。」
話音剛落，李凡便拔出開刃，一揮刀黃色的煙霧便從中散向了那大漢，不過片刻，大漢就化作了一捧粉塵。
李照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器中那飄出來的黃煙是怎麼回事？還是說這是秘術的一種？可不管是什麼，李照都從未見過，不光是在李家沒見過，在黑帝君那也沒見過。他嚥了嚥口水說道，「凡哥真厲害。」
李凡摸了摸他的頭說，「你以後也會和凡哥一樣厲害。說不得凡哥還得靠你救呢。」
說道這，鼠老頭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凡。心想，真不知道這小子不知道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真是心機深沉，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是不需要擔心他了。
接著李凡又說道，「從今天開始，我這弟弟也要開始跟著我修行。反正教一個人也是教，兩個人也是教。你就一起教了吧。」
李凡一臉算計的模樣，大有你不答應從今天開始就斷糧的樣子。
鼠老頭臉色抽搐只得默默地點了點頭，真是混口吃的都不容易。可誰叫自己什麼都不缺，就是這饞嘴的毛病怎麼也改不掉呢。
當下鼠老頭還真想拒絕李凡，但一想到昨天那色香味俱全的清粥小菜，話到嘴邊他又嚥了下去。
想到這他臉色一正道，「那我們現在先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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