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依舊是首席 文 / 貳號零件
房間內被紫色的光線渲染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站在門口如同雕塑的制服男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土著中年，以及兩個乾等著眼又離得很近的少年。
冷山退後了一步，坐在桌子上，拿出一隻合成鉛筆在土著中年的紙上反覆輕輕塗抹起來。
在冷山塗抹第一筆開始，制服男子便又開始動作，他抓起還在沉睡的土著中年，重重地丟出了門外。
不知為何，看著土著中年被制服男子丟出去。李凡心中隱隱出現一種聯繫，而且從這聯繫就知道冷山的舉動完全是在白費力氣。
果不其然，冷山將白紙仔細反覆涂描了一遍之後，放在紫光下反覆查看，依然是一無所獲。
冷山不死心地將已經變成黑色的白紙浸入地板上淤積的小小水窪中，但結果還是另人失望。
李凡冷眼旁觀著，絲毫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他腦中將這個房間中所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全都回想了一遍。好在繼承了泰坦血脈之後，李凡的大腦就如同精密的儀器。哪怕是小時候極微小的一件事情都能分毫不差地記起來。
這個房間中發生的一切，如同一部放慢的電影一幀一幀地在腦中緩慢回放著。直到最後冷山失落地坐在椅子上，李凡依舊站在原地發愣。
冷山皺著眉看著李凡，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他，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不到了。但他剛要起身，又頹懶地坐了下來，撿起身邊的一片玻璃碎片，屈指一彈，碎片便重重地打在了李凡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小塊紅色的印記。
李凡木訥地伸手接住落下的玻璃碎片，看著掌心那枚小小的透明碎片，他似乎抓住了一些重要的訣竅。他抬頭看著土著中年桌子上還殘餘的幾塊碎片。
可能是之前打破凹槽時不小心飛濺到他桌子上的，李凡又想起土著中年臉上戴著的那一副厚底眼鏡，他心中一下子明悟了起來。
而在一旁的冷山，早已被李凡五迷三道的樣子著急到團團轉了，他可是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從面前的白紙上找出答案。而時間只剩下八分鐘了。
李凡一個箭步，衝到制服男子所在的門邊。就在冷山以為李凡得了失心瘋準備毆打監考的時候，李凡及時地剎住了腳步，輕盈地彎下腰，從制服男子的身後撿起了那副本應該架在土著中年臉上的厚底眼鏡。
待李凡重新坐回桌前，冷山疑惑地圍了上來問道，「這不是那老呆子臉上的眼鏡？你撿起來幹嘛？」
李凡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手中的白紙平鋪在桌面上，然後一手拿著眼鏡，一手拿著玻璃碎片置於白紙的上方。
很快，在紫色的光線下，透過眼鏡和玻璃碎片，白紙上出現了一條繁複的花紋。看到這條花紋，李凡心中一喜，看來是讓自己給猜中了，他順著花紋往下看，赫然看見用白紙上有著幾道白色的淺痕，他又將角度往上提高了一些，眼前赫然出現了幾個泰坦字母。
李凡將字母拼湊起來，在轉化成通用語的意思就是，「問題一？」
冷山在一旁早已看得不耐煩，看到李凡一臉茫然的樣子，他問道，「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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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發現，你到是說話啊。」
李凡將眼鏡和玻璃碎片遞給冷山，沒有說一句話，腦中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冷山接過李凡手中的物事，有樣學樣地查看起白紙來，過了一分鐘之後，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眼鏡和玻璃碎片，表情和李凡一樣，陷入了思索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飛快流逝，房間中的三人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機械時鐘始終發出清脆地滴答走針聲，如同一波又一波洶湧的浪潮撲向快要被淹沒的小島，讓人快要踹不過氣來。
突然，一聲悅耳的聲響傳入李凡的耳朵，將李凡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與此同時，房間的大門立即被人推開，一秒也沒有拖延，讓人不由得懷疑來人早已守候在大門外就等著這一刻。
光頭大漢走了進來，他沉默地看著李凡與冷山兩人似乎在等待著他們的答案。
冷山和李凡互視了一眼，李凡笑道，「我估計我們的問題是一樣，一起說？」
冷山點了點頭，同時口中開始數數，「一！」
「二！」
「三！」
「我準備好了！」李凡和冷山同時開口說道。
光頭大漢聽見這個答案，臉上露出了些許詫異地表情。冷山一點篤定地說道，「你問我們的第一個問題，也是唯一的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準備好了麼？」
「而我們已經回答了。」李凡在一旁笑著說道，「順便把那位大叔叫來吧，我好把眼鏡還給他。我想他也是考官之一吧。」
李凡話音剛落，土著中年和莫氏姐妹還有花雲都一同走了進來。看著李凡和冷山一頭霧水的模樣，中年大叔緩緩開口道，「他們想必你們都認識了，我的名字叫做赫爾德。其實我們都是考官，真正參加考試的只有你們兩人而已。」
看到冷山和李凡臉上寫滿了被人擺了一道被人不爽的樣子，莫氏姐妹手挽手嬌聲笑道，「成為密煉者公會的一員，雖然考校的地方很多。第一場選拔考驗的是耐力，而第二場則是在野外生存的能力，由於考官的不同，所以項目也不一樣。而這最後一場的選拔，考驗的則是一個人是否具有觀察，冷靜分析，幫助同伴，以及果斷決策的能力。」
莫山山最後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經過考察，這些你們兩人都具備了。所以恭喜你們成為了密煉者公會的一員。」
眾人這麼一說，李凡和冷山頓時覺得迷霧紛紛被解開了。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冷山發現花雲一直看著自己，故作膽小站到李凡身後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想要追殺我吧。」
冷山的模樣引起了大家的一陣哄笑，就連一直板著臉的花雲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邊笑邊問道，「我只問你，你怎麼發現我不對勁的？」
冷山一聽，又故態復萌地擺出一副紈褲貴族的模樣說道，「小爺我從萬花從中過，要還分不清楚男女，說出去不是很丟人？我只是覺得你女扮男裝很古怪罷了。」說完他又指著身後李凡說道，「誰像他，一看就還是個初哥，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李凡瞬間漲紅了臉，他想反駁他不是，但好像又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再加上他這輩子確實還是個處男，只能悶著不出聲，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過當聽到花雲性別為女時，李凡不得不在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想自己兩世為人，喜歡女人幾十年，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被掰彎了，還好，還好。
一旁的莫山山聽到冷山如此說，立即對著花雲取笑道，「看你這小妮子以後還怎麼裝，現在被人看穿了吧。」
花雲只是狠狠瞪了冷山一眼，便轉頭說道，「我投李凡為首席，誰讓這下流胚子成首席我和他沒完。」
剩下的四人也紛紛點頭，認定李凡為此次選拔的首席。就連冷山聽到也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本來破題都是李凡破的，他成首席也是理所應當。
就這樣草率決定了誰當首席，李凡雖然當上了首席，可在心中卻是默默吶喊著，「這可是首席啊，這樣草率好麼？」
不過好像密煉者公會向來都很草率，從第二關選拔的胖頭夫婦，再到會長鼠老頭好像都秉持了這麼一種草率的風格。
決定好了第一和第二，五名考官走出房間，光頭大漢走到最末，吩咐李凡和冷山兩人跟上。
走出房間，跟隨著五名考官，李凡才知道，原來這一次一共有三處選拔地點，而冷山則是另外一處第二關試煉的首席，還有一處則是全軍覆沒有任何人通過選拔。
而李凡這一處則是通過選拔最多的一處，足足通過了五人。
冷山聽到李凡那處進入第三關選拔得竟然有五人之多，不由得暗暗咂舌道，「你們做了什麼？」
李凡學著他聳聳肩，卻是什麼也不說，畢竟自己會烹飪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見李凡不說，冷山也不問，兩人繼續往前，跟著前面五人來到一處會議室，會議室中李凡看到了蘿鈴和影子雨，當然還有末雲，但是卻沒有看到零件。
李凡一走進來，蘿鈴就走了過來，影子雨更是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李凡向冷山介紹了一下。
冷山早在蘿鈴走過來的時候，就遠遠地吹了一聲口哨。見蘿鈴一過來就挽著李凡的手，便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李凡小聲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冷山一邊說，一邊看著蘿鈴然後又看看李凡。李凡那會不知道冷山的意思，他推了冷山一把說道，「去你的。」
李凡如此走，蘿鈴再笨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她一反常態地沒有出聲，反而是暗暗地捏了李凡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
遠處的末雲遠遠地看著李凡一行人，最後還是打消了上前的念頭，他們本來就不是一條起跑線上的人，如此只怕隔得更遠了。
看眾人到齊了之後，鼠老頭才大搖大擺地走上主席台，將密煉者的卡片頒發給這一次通過選拔的包括李凡，冷山，蘿鈴，末雲，影子雨的六個人。
當然風格依舊秉持了密煉者公會一貫的草率。草率地開始，草率地發卡，草率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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