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夜遇大總管 文 / 貳號零件
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看見美莎和嚴如玉正站在不遠出說著什麼。看見李凡出來，美莎立即停止了對話，向李凡走了過來。
「回去吧。」李凡疲累的說道。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自從來了帝都之後，一直在到處奔波，打生打死。
聽到和看到的衝擊太多，導致他的神經已經開始有些麻木，思緒有些混亂。他需要好好地安靜一下，來理一理這些頭緒。
當經過嚴如玉的時候，李凡停了下來。他行了一個禮，說道「嚴老闆，我叔叔就拜託你了。」
聽到這話的嚴如玉，眼睛瞇成了兩道月牙說道，「放心吧，帝都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從這棟方塊中出來，美莎又帶著李凡繞到了遠處才又走上了墮落街的主道，離開了這裡。
回到白色房陣之後，美莎丟下一句，「明天再來接你。」便不知道去了哪裡。
李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走出小屋，輕身一個彈跳來到屋頂。
他坐在美莎之前所處的位置，學著美莎微微仰起頭，看向白色房陣外的不知道疲倦的霓虹和好像永不會停歇的不斷來往的懸浮車。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細微的平靜。
「你能知道她在這裡看什麼嗎？」突然身旁冒出一個故作嬌媚地黏膩的聲音。
身體先李凡的思緒一步做出了反應。他手一撐腳下在屋頂上輕輕一點快速地彈向了與聲音相反地位置。
不知何時，大總管以一個很女性化的姿勢斜坐在自己剛剛所處位置的旁邊。
看到李凡臉上驚恐的表情，大總管翹著蘭花指掩嘴笑道，「怎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他向李凡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李凡沒有動，他警惕地看著大總管，同時身體內驅動著元上下掃查了一遍。
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物，但這閹人能無聲無息地靠近自己，連之前聞到的濃烈的香味也輕易地掩蓋住，沒有流出一絲一毫。這一切在李凡眼裡都是絕對危險的象徵。
看見李凡沒有動，且如幼獸受到威脅般緊繃地弓著身體。大總管輕撫著自己的臉頰，眼神卻是流露著不屑一顧地緩聲說道，「我要想殺你，你早死了。過來……」
他再次招呼著李凡並掏出手絹撣了撣李凡剛剛坐過的地方說道，「你坐過來，我就告訴你美莎在這裡眺望什麼。」
雖然有些好奇，但這個理由絕對不足以讓李凡坐到一個危險人物身邊。雖然這個危險人物表示並沒有想要殺掉自己的意思。
但與老虎同行，哪怕老虎再溫馴吃得再飽他仍然是隻老虎。一股黏膩的香味飄向了正在腦中進行拔河的李凡，他聞了聞確定是大總管身上所散發出來。
他不知道大總管是如何做到隱藏自身氣味的，但這讓他覺得此人極端危險。
看見李凡遲遲沒有動靜，大總管有些惱怒地說道，「我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磨蹭。坐過來，我保證不碰你。否則我就把你抓過來。」
思前想後，李凡覺得自己要是想逃跑或者就這樣僵持著，肯定是等不到美莎就已經被抓住了，不如順了這閹人的意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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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讓他碰自己就行了。
心中主意已定，李凡慢慢地走了過去，緩緩地側身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黏膩且溫熱地甜香瞬間圍繞著自己，讓他有些呼吸不順暢。
他感到極端地厭煩，他不喜歡這個香味，也不喜歡這個詭異，危險坐在離自己不到一個手掌距離的閹人。
看到李凡乖乖坐了過來，大總管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地神色，他抬起翹著蘭花指的手臂，指向美莎慣常眺望的方向，輕聲說道，「那裡，就前面那棟頂樓亮著led廣告的那棟樓，從一樓數上去，第四十層。」
順著大總管所指，李凡看了過去，發現他所說的那棟樓。雖然是離白色房陣最近的一棟，依然是太遠了些，根本什麼都看不清，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勉強數數第四十層在那。
李凡小聲嘟囔道，「那麼遠哪能看得見什麼。」
聽到李凡如此說，大總管有些詫異地仔細打量著這少年，他可不希望美莎選擇的同盟是個沒什麼能力廢材。
在確定李凡並沒有在假裝之後，大總管面露鄙夷地說道，「笨，做為一個三階歸納者，難道你還指望我借你望遠鏡不成？」
被大總管這一說，李凡才想到自己真正依仗的是什麼。做為一個密煉者，李凡真的沒有太多的自覺。
他從未經過真正系統的密煉，就連松仁的試煉也和別人的不一樣。修行了十六年，全都是體修的基本功。可當他需要有人告訴他，這些基本功該怎麼用，如何用的時候。
李家卻已經不復存在，原本可以教導這些運用技巧的父親也被關進了鏡牢。最後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趕著上架的稚嫩鴨子，偏偏這只鴨子還是只好學的鴨子，搖搖擺擺地想要在這架子上保持平衡。
一切事都發生得太突然，他不得不面對，不得不去做。
李凡一臉平靜地問道，「怎麼做？」他絲毫沒有任何羞愧，假如時間都用來羞愧那他將面臨的也只有死了。
被李凡這樣一問，大總管倒有些愣住了。他看著李凡坦蕩的表情，想著近來收集的這些資料，隱約明白為什麼美莎會把賭注壓在這麼一個人身上。
但隱約明白，是對這少年的品格做出肯定。但要讓他們這種在殘酷中掙扎求存，去幫助別人也是想換來獲得自身生機的人來說，李凡的實力又太差了一些。雖然通過了二層松仁試煉，但也太弱了一些。
這時候的大總管，還沒有聽到地下拳場的風聲。當然那是因為那僅僅是發生在幾個小時以前，僅僅被幾百個瘋狂貴族知曉的戰鬥。
也許等到明天，或者再過幾天，當這個留著鬍子的閹人知道了李凡在地下拳場的瘋狂行徑之後，只怕想法又會改觀。
短短幾瞬，大總管腦中的想法已經轉過了好幾圈。他並不介意教導李凡一些東西，而且他還自信自己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他抬眼看著前方的大樓問道，「元是什麼？」
聽到大總管如此問，李凡不禁懷疑大總管是否是在懷疑自己的智商。這可是體修也知道的東西，但李凡依舊想了想才問道，「元是自身產生的一種強大可供驅使的力量。」
似乎不滿意李凡想了那麼久才把如此簡單的答案說出來。大總管斜眼瞟了李凡一眼，眼神中滿是不滿意和懷疑，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繼續問道，「那元能做什麼？」
通過器變幻出武器？能在戰鬥中對自身進行防禦？能去殺人與救人？李凡想了又想，他肯定自己想到的這些絕不是這閹人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也學著大總管看他的眼神斜斜地瞟了大總管一眼，只是眼神中全是猜測和謎茫。李凡覺得自己就如一個剛入學兒童，卻被老師問了一個高年級數學題一般無辜。
大總管歎了口氣，把他面前空無一物的虛無當做了一塊黑板，用他那拈著蘭花指的手指，柔弱地在空中不時揮舞著，空中頓時出現了一個縮小許多倍的粉色霧狀人形。
他耐著性子解釋道，「元能做的只有應用與共鳴。」
他指著空中人形的各個肌理說道，「應用是在於加強自身的所缺憾的能力，就如用叫你用眼睛去看向前方大樓的第四十層。
普通人當然是看不見的，但密煉者確可以。而共鳴則是讓元模擬你所熟悉的東西，根據自身所提供元的數量而變得更加強大。
你不能控制你所熟悉的東西，但你卻可以控制元模擬出來的東西。
就像美莎，她的共鳴就是機械，她的瘋鳥所發射的每一顆子彈她都能清晰地掌握它們的軌跡，並且這些軌跡隨時可以根據美莎的意願而改變。」
隨著大總管的講解，粉色的人形變成類似美莎的模樣，端著瘋鳥，正噴射著子彈。每一顆子彈後面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後面都牽著一根極細的線條。
李凡指著那些線條問道，「這些線條有何意義？」
聽到李凡如此問，大總管做出一副你終於問出來了的誇張表情，他用著他那故作嬌媚地聲音解釋道，「美莎的這把器之所以叫瘋鳥，就是因為它射出每一顆子彈都會如同瘋狂的小鳥，主動跟隨敵人的移動進行攻擊，而美莎做到這一點的原因就是，她的每一顆子彈後面都被一根肉眼很難看見元所組成的線所操控。
說起來簡單，但你想瘋鳥每一次的射擊都是將近兩百發元所形成的子彈。這樣你就知道美莎計算與操控能力是多麼強大……」
李凡看著大總管說得興起，他突然開口問道，「那你的共鳴是什麼？」
大總管張著嘴，差點脫口而出李凡所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最後他還是沒說出來。
嬌俏地斜眼看著李凡，彷彿在埋怨什麼。他氣呼呼地說道，「沒想到你那麼壞。共鳴物是什麼與如何攻擊可是每個人的不宣之秘，怎可隨便告訴你。」
李凡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那你隨便說出美莎的秘密，這樣好嗎？」
大總管沒想到李凡會如此問，頓時有些愣住。但他馬上抬起蘭花指就往李凡額頭一戳，輕聲笑著說道，「死樣，居然反將人家一軍。我可是美莎的哥哥，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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