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衝動 文 / 貳號零件
「額，你的長頸鹿也很好看。」嘴上打著招呼，但李凡的眼睛始終盯著嚴如玉脖子看著。雖然他知道這有些不禮貌，但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看得久了甚至讓人產生有些荒唐的可愛，但李凡從未在這個世界見過這樣的動物，想必是早已經在宇宙中絕跡了吧。
「哦？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動物的名稱。看來世家子弟果然都是名不虛傳，而傳說中的聖子更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看見李凡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看，嚴如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挺直身形，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李凡捧得混身舒泰。
嚴如玉伸手摸著脖子上物事微笑著說道：「這是家中長老仿照古時的動物長頸鹿打造的一件器，是不是很奪人眼球？」
聽著嚴如玉的這番話，李凡想著恐怕只有最後那句話才是重點吧。真搞不懂帝都貴族們的心態，好好的器打造成如此花裡胡哨的樣子，並且還披掛在身上招搖過市當真是外表重於實力。
當然這番話李凡可不會說出來，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自己還要靠人家的拳場贏得能量晶體呢。
他努力忽視嚴如玉肩膀上的長頸鹿，看向他的眼睛說道，「嚴老闆前來只是和自己打個招呼麼？」
嚴如玉保持著微笑說道，「我是來叫您準備上場的，順便言行者大人要我來帶話給您，說是今天晚上要你好好表演，不要搞砸了才好。」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經過嚴如玉修飾過的，美莎什麼時候和自己說話如此客氣過，始終都是一張千年冰山臉，裝著寵辱不驚的樣子，說著絲毫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話。
李凡暗暗揣摩美莎說的表演是什麼意思，思來想去最後也能認為是要自己好好表現，只是這話被嚴如玉改過罷了。
李凡點了點頭，他從來都是別人敬自己三分，自己就要回別人一丈的人，他同樣客氣的回答道，「嚴老闆辛苦，我這就出去。」
走出休息室，看向狹長走廊的盡頭，盡頭處是一扇鐵門，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魁梧大漢在門邊把守著。
李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向鐵門走去。才走到一半，高昂的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衝破了鐵門如潮水般向李凡覆蓋了過來。
大概是受到歡呼聲中激動情緒的影響，李凡加快了腳步，心中反而卻鎮定了下來。在他離門邊還有三兩步距離時，守門的魁梧大漢就抓住鐵門把手猛地向後拉，結實的肌肉隨著大漢用力高高地隆起，透過黑色的制服顯得非常的明顯。
鐵門打開了，像瘋了一樣的貴族們，不論男女站在傾斜的看台上，透過身旁的柵欄不斷地朝敞開的鐵門歡呼著。
歡呼聲通過高聳地穹頂和圓形場地的加持，排山倒海般灌入了自己的耳膜。
歡呼聲比剛剛李凡在走廊中段聽到的更加大聲，更加刺激人的神經，李凡感覺自己腎上腺素在不斷地分泌，他感覺此刻自己無人能敵。
在刺眼的聚光
看書。網男生kanshu?
燈照耀下，李凡穿過一道電子門框。剛剛走出門框，頭頂上就投射一個他的巨大三維立體投影。李凡明白這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攜帶任何工具進場，但投影上方不斷滾動的紅色字幕，才讓李凡知道，這些坐在巨大地下拳場的貴族們為什麼如此瘋狂。
字幕寫著，三階歸納者，明日挑戰角鬥場鏡牢的勇士。今日無工具挑戰四階黑水巨鱷。
興奮地心情，瞬間冷卻。李凡此刻想要乾脆逃跑了事。他望向身後的鐵門，已經關閉把他的最後一點退路也截斷了。
無工具就是連器都不能使用，還是要挑戰以龐大身軀和狡猾凶殘著稱的宇宙變異凶獸，美莎還真是看得起自己，李凡心裡這般想著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黃連一般。
「走起來，戰鬥！」看台上的觀眾們，看見李凡如同石像般一直站在原地，不知誰起的頭最後竟然如同事先操練過一般整齊一致的喊著。
聽見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整齊的吶喊，李凡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他從場邊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長刀，緊握手中的武器，李凡盡可能慢地走向圓形的場地中央，思考著應對的計劃。
直到李凡走到場地中時，觀眾們才停止了整齊的口號。在大聲地歡呼一聲之後才安靜下來屏息靜氣地等待著觀看自己期待的戰鬥。
當觀眾們安靜下來之後，李凡所在的圓形場地開始緩緩下陷，同時還有大量的水從縫隙之中流入下陷的場地將之填滿。
包廂內，美莎出神地看著場地中央正快速注滿的水池。哪怕是身後的包廂大門發出輕微的響動，感覺有人正在緩緩向自己靠近她也沒有轉身。
嚴如玉走到美莎旁邊，若有所思地笑看著美莎的側臉說道，「我這樣從你背後走來，你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我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高興。」
口吻中絲毫沒有剛才在休息室和李凡對話時，對美莎的那種恭敬。很明顯地感到嚴如玉對美莎絲毫畏懼也沒有，甚至是和美莎處於平等的關係
美莎微微側過臉，用餘光瞟了一眼嚴如玉，用著慣常冷淡地口吻說道，「什麼時候起，嚴家三小姐也在乎起這些了？」美莎口中雖然沒有明說，但那眼神已經很明確地透露出『你很無聊的』信息。
這位怪異的紅髮男子絲毫不在意美莎的調侃，也隨著美莎的視線注視到下方場地中央。感歎地說道，「我不得不說，你比我這所謂的經濟天才還會斂財。至少你不在的這段日子，這拳場從未有過如此高漲的情緒。不過……」
嚴如玉話鋒一轉，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你確定今晚要把注壓在這小子身上？叫我坐莊開賭也就算了，連外圍莊家也沒有放過。看來你對這小子信心滿滿嘛。」
聽見嚴如玉一口一個小子地叫著李凡，美莎沒由來地感覺心中不暢。她脫口而出說道，「他叫李凡。」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嚴如玉睜大有著金色瞳孔的眼睛，驚恐地看著美莎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美莎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我試圖控制李凡，就像控制能源洩漏一樣。」
嚴如玉挑了下眉毛，心中有些猜到，但不敢相信真如自己所想那樣，他壓下心中波瀾，語帶調侃地問道，「能源很寶貴呢，李凡對你有何價值？」
圓場中央的水池快要注滿，水已經漫到了李凡膝蓋以上，看場上的貴族開始興奮起來，他們發出嘈雜的聲響讓美莎皺了皺眉頭，她輕聲地說道「他讓我有一種衝動。」
美莎的聲音中透露著帶有一絲惶恐和期待，她轉過臉看向嚴如玉說道「一種擁有友誼的衝動。」
嚴如玉預想過最糟的情況，但他沒想到遭到如此地步。他退後了一步，從上倒下審視了美莎一番，彷彿面前這個人只是幻化成美莎模樣的精靈，而不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十歲的小女孩。
她沉默了一會，面色微沉道，「當他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的時候，他會恨你。」嚴如玉極力地勸解著，「當你想要前進一步實現衝動的時候，你必須後退。」
因為場中的歡呼聲，美莎的視線又轉回了場地中央，神情淡漠地說道，「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哪怕自我毀滅？」
嚴如玉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美莎的肩膀，表情黯淡地說道「有時候我們只能袖手旁觀。」過了一會，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神情關切地補了一句，「不要忘記鏡牢的教訓。」
聽到嚴如玉如此說，美莎身體一僵，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
…………
當水漫到李凡腰線位置的時候就不在上升了。李凡看著這滿池子的水，才真正懂得美莎說的好好表演是什麼意思。
他雙腿肌肉猛地收縮，就在原地突兀地躍起。當腳尖離開水面之後身體就如同精密地儀器一般快速運轉，將元送於身體每一次它該去的位置。
從空中落向水池，李凡竟穩穩地站在了水面上。他垂下眼睛，微微感受了體表各處略微覆蓋的一層薄薄的元，滿意地點了點頭。
厚重的鐵門與同樣結實的邊框摩擦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也不知道是故意而之，還是因為被水腐蝕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李凡看向聲源，閘門之後的黑暗之中亮起了兩盞黃色的小燈。小燈緩緩向水池移動著，也讓逐漸看清了小燈的真面目，那是一頭巨大鱷魚的雙眼。
細若游絲的瞳仁中透露著邪惡且嗜血的光芒。墨綠色的外皮上還留著不少巨大的傷疤，但李凡看出那根本只是一些很淺的傷口，只是讓這條巨大的鱷魚看起來更加猙獰恐怖罷了。
李凡吞了口唾沫想著，也許這場決鬥不如自己想像中那麼輕鬆。李凡連忙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水池的邊緣才停了下來。
黑水巨鱷倒是不慌不忙地潛入水池之中，看起來十分悠閒，好像根本沒有攻擊李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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