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算計 文 / 貳號零件
「開始！」隨著裁判的一聲大喊，李凡旋轉著手中的飛去來，快速的向茲那衝了過去。飛去來帶著細微的破空聲快速地旋轉，李凡的身影瞬息而至。但這樣好像正中茲那下懷，這時他停下了不停摩擦的手掌，雙手快速的向前平揮。
要不是顏色過於呈現過於艷麗的綠色，李凡幾乎不知道茲那甩出了什麼。幾乎不可見的細小汗液隨著揮動從茲那的手中飛出。李凡下意識的倒退，水珠沒飛出多遠就落在了擂台的石板上，腐蝕出細小的坑洞。
茲那裂開嘴笑著，露出了他一整排細而尖的牙齒。「小心哦，我全身都是毒。碰一下就會致命呢。」茲那似乎是在善意的提醒著李凡，眼裡卻透露出蔑視的神色。
李凡看著茲那不懂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他也懶得廢話，直接把手中的飛去來丟向了茲那。飛去來快速旋轉著撲向茲那，但看起來病怏怏的茲那敏捷且輕鬆的躲過了李凡丟來的飛去來。
並用眼角的餘光瞄見飛去來撞在不遠處用來分隔場地的合金板跌落在了地上。他大聲嘲笑著：「哈哈，那麼慢。能抓住誰啊？」
李凡沒有理會茲那的嘲笑。又從口袋裡掏出兩個飛去來拿在手中旋轉著。「是嗎？那現在呢？」
李凡快速的將手中的飛去來丟出，但他沒有就此停止，他從李逸那借來四維口袋中源源不斷地掏出飛去來，瞄準茲那的位置向他丟去。
茲那慌忙的躲閃著，也許一個飛去來的速度是不夠快，但面對一個比一個快的飛去來。原本看起來就體弱的茲那沒多久就喘起了粗氣。但他手上也沒有閒著，在躲避飛去來的空擋，他依然不住地想李凡揮灑出手中的毒液，當然沒有一次能夠擊中，反而是在擂台的石板上留下了不少細小的坑洞。
但還沒多久李凡就停止丟出了飛去來，只留了一個在手指上旋轉著。茲那見狀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氣喘吁吁的說道：「沒有了麼？」
李凡加快了手中的飛去來的旋轉沒有說話，用飛去來高速旋轉的嗚咽聲給了茲那答案。茲那一邊搓著手一邊嘲諷的看著李凡說道：「既然你沒武器了，就該我了。」
一團綠色的霧氣，隨著茲那不停摩擦的手掌升騰了起來。當霧氣聚成人頭大小模樣的時候，茲那將手中那團顏色艷麗的毒霧丟向了李凡。
看著在空中不停四散緩緩飄過來的李凡，不明白茲那打的什麼注意，他輕輕一個側身將手中最後一個飛去來丟向茲那，就在他丟出飛去那一剎那毒霧加快了速度，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自己墜了過來。
李凡一個跳步讓開，幾乎是在他腳掌剛落地的那一刻，毒霧也同時打在他原本所站的地方。李凡只感覺腳下地面一鬆，整個人猛地往下掉。這時他才感覺到事情不對，來不及細想，李凡腰部一扭，整個人如同機械一般憑空借力，身體向後一翻跳脫了出來。
騰在空中的短短幾秒，李凡發現這場地凡是他所站立過的地方均被茲那在之前的爭鬥中用細微的毒液腐蝕出了一個個脆弱的重力陷阱，而毒霧讓這些陷阱變得更加脆弱。
在空中狼狽地團了一個身，李凡手掌撐地，輕輕在擂台上一點，石板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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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陷落，而李凡則是以此借力繼續向後騰躍，直到來到了擂台的邊緣才停了下來。
李凡看著茲那，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這個面色蒼白的貴族少年。他說道，「你很厲害，從還沒走上擂台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茲那微微一愣，原本顯得病懨懨的樣子立即消失不見，目光中更是透露出冷靜且精於計算的光芒。他笑著說道，「看來，我的演技還是不夠純熟，如此輕易就被你看穿了。人生如棋，戰鬥更是如此。你如此說是打算認輸了麼？」
李凡歪了歪嘴角，「不。」李凡回答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武器名字叫做『飛去來』。」
李凡話剛說完，茲那就聽見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劃破空氣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轉頭，就感覺自己被一件重物打中手腳也隨之動彈不得。茲那努力嘗試掙脫，但李凡沒有給他機會，一個閃身李凡便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記重腳讓他跌了下擂台。
隨後裁判官的聲音響亮地傳盪開來。「十五歲李家李凡獲勝。」
李凡跳下擂台幫他解開了身上的繩索並拉扯著他的厚重的袍子，把他從泥地里拉了起來。「你算計我，我也在算計你。這次我僥倖。」李凡看著混身髒污的茲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茲那優雅地拍去了手中的泥土，對著李凡露齒一笑道，「下棋要有輸贏才好玩，我很期待下一次我們再次比較一番。」
「一定。」
但茲那在僕人的簇擁下離開之後，李凡對著白影說道，「這人真有趣，看來貴族也不全是紈褲嘛。」
「能得到貴族封號，家族底蘊就不可能少，自然也會出現令人讚歎的人物。」白影斜看了李凡一眼繼續說道，「我到是比較好奇，你怎麼想出這個計劃的。」
李凡躲閃著白影的目光，他不敢說這是墨尼提的主意。他看向其他擂台想白影提議到。「我們去其他擂台看看吧。」李凡逃跑般走向了其他擂台。
沒走幾步，正向擂台走去一個身影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一頭金色長髮，隨著她的身體輕輕擺動著。他駐足觀看著。她的對手是一個身材修長的揮舞著雙劍的貴族少年。
裁判才宣佈開始，貴族少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的舉起手中的劍泰山壓頂之勢朝他的對手劈了過去。李凡不禁為看似柔弱的少女捏了把冷汗。周圍的人群也紛紛叫囂著貴族少年沒有該有的禮儀。貴族少年充耳不聞，反倒更是加快了速度。
貴族少年的劍已經來到了少女的頭頂，眼看就像要切西瓜般給這位美麗的女孩來個對半開。然而少女只是不為所動地輕輕一避與貴族少年擦身而過。腳尖向上一頂，輕且巧地踢中了貴族少年的膝蓋。
貴族少年單膝跪倒到在地，而他的咽喉已經被不知何時出現在少女手中的匕首抵住了。整個過程，流暢且優美，沒有任何花招，卻把周圍的觀眾鎮得鴉雀無聲。
也許這和女孩至始至終都顯得淡漠的眼神有關，就連站在一旁的裁判官也因為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顯得悴不及防。直到少女用淡然的眼神看向自己，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他清了清喉嚨大聲宣佈：「十五歲平民美莎，勝！」
聽到自己勝利，美莎依然沒有絲毫表情。她移開了匕首，靜靜的走下了擂台，向人群邊緣走去。人們紛紛閃避讓開，剛剛那一幕讓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名看似柔弱的少女，即使再嬌艷如花，也是一朵帶著異常鋒利尖刺的玫瑰。
「我說過，美麗的東西大都有毒。」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後的白影低聲說道。
這一次李凡沒有辯駁。他心裡想的卻是原來還可以這樣戰鬥，完全依靠基本體技也能擊敗對方。而且對方還和自己同齡，看來自己需要學習的真的很多。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飛去來。李凡在人群沉默站了許久。直到墨尼提感受到李凡強烈的情緒波動，她輕聲安慰道：「沒事的，路還長著呢。」
「恩」李凡甩了甩頭，讓自己本來繚亂的黑髮變得更加蓬鬆起來。他大踏步向其他擂台走去。一邊還故作開朗的向白影招呼著。「快走啊，我們還有很多沒看呢，不要錯過了。」
當天下午。早上還擠滿了人群的角鬥場中，隨著淘汰，人群變得越來越少。看了越來越多的對決，李凡開始感到困惑。「這不過是一場競技，為什麼他們的對決更像是一場廝殺？」
「帝制之下，他們選擇的最有力量的戰士。」白影沉吟道：「畢竟元是在探索宇宙時存活的必要條件之一。帝制信仰最強者，就猶如吞噬者信仰者黑帝君一樣。」
「還有其他條件？」李凡繼續問著。他就像一塊海綿不停吸收著他所不知道的關於這宇宙的一切。
「夥伴，信任以及運氣。」白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缺一不可。」
趁著白影還沒有和他深度剖析問題，李凡連忙反問道，「先不論運氣，他們這樣廝殺，以後如何成為夥伴？就算成為夥伴又如何信任？」
「哈哈！你可知整個宇宙有多大？且不論各自為政的聯邦，就帝制來說也有三百多個星系，每個星系至少都有一到四個可供人居住的星體。
密煉者公會每年都會接收來自全宇宙各個星體的密煉者加入公會。公會並不阻止會員自行成隊，可就算是系統分配，想要自己的冒險小隊中分配到相同星系的概率就已經罕見，更何況還是同一個星體中的同一個特區？」白影抬起手，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繼續說道，「幾乎是不可能。
再說，在這裡參加競技的可不全是已經通過密煉者公會選拔的密煉者。你不是也沒有經過選拔就來參加競技了嗎……」
當白影在口若懸河的時候，李凡狀做認真聆聽，實則內心卻不斷哀嚎。他總算知道，自己出門前父親一定堅持要白影跟隨自己一起來了。原因就是這人實在囉嗦。
好好的一個問題，他能從物種起源和你說起，比學堂老師還囉嗦。李凡開始再一次罵自己多嘴，非要去問白影問題。他心裡不禁暗暗期盼下一輪的擂台，好早早結束一天的行程。至少回到家中還有父親可以分散白影的注意力。
終於，在李凡聽來天籟般的電子女聲傳進了李凡的耳朵。這一次不用白影提醒，李凡就快步走向通往相應區域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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