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怎麼可能 文 / 悲龍
牧羽偷偷跟在搖搖晃晃的唐雨後面,直到她上了車才回了家。這倒也不是牧羽想去,他是被水馨柔給踹出去的。要是按牧羽的說法,那是不能給唐雨一點希望,她才會死心。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還去送她,那肯定又是沒完沒了。可振振有詞的牧羽,還是被水馨柔給轟去送唐雨了。
當天晚上,唐岳就跑了過來,在牧羽面前轉了幾十個圈之後,張口結舌的使了半天勁,還是沒能說出什麼,最後歎著氣走了。自從這次離開之後,唐雨就性情大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胡攪蠻纏了。
唐雨變是變了,可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牧羽身後。但很少說話,看著他的眼神簡直讓人心碎,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跋扈。除了坐在那上課,就是癡癡的看著牧羽,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這倒是和牧羽原來差不多。而且對待牧羽之外的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這倒是給她贏得了一個「冰美人」的雅號。
牧羽卻覺得小丫頭更難纏了,可又沒什麼辦法。雖然唐雨還總是跟著他,但他也沒再轟過小丫頭。不是不想,而是水馨柔嚴厲的警告過他,不許他在傷害小丫頭,再說他自己也實在是張不開那個嘴。
但從那時起,原來圍繞在唐雨身邊的那些追求者,就慢慢的不見了蹤影。其實想想也很正常,一中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在內,誰不知道唐雨只愛那個「該死的木頭人」。誰沒事吃飽了撐的找不痛快,敢去撩撥冷冰冰的唐雨。
但所有人看著牧羽的眼神卻充滿了怒火,估計要不是懼怕牧羽的狠辣,他們都有可能去找那個「該死的木頭人拚命。一中很多人可是親眼看到,牧羽暴打那十幾個敢於對水馨柔動手動腳的流氓,其狠辣簡直讓人咋舌,誰還敢去找這位凶神的麻煩。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走著,期末考試以及畢業典禮之後,唐雨無奈的和哥哥一起回北京了。因為戶籍所在地在北京,所以他們要回去準備參加高考。
臨行前一天晚上,唐雨含著眼淚站在水馨柔的宿舍樓下。到了夜11點多,水馨柔實在看不下去了,下樓想把唐雨接上去,可小丫頭就是不動。水馨柔又讓牧羽去接,可牧羽也死活不去。
水馨柔急了,第一次對牧羽發火喊道:「阿牧,你就這麼絕情嗎?難道你的心……是用鐵石做成的嗎?」
「柔姐,不能心軟啊!這時候一心軟,那這一年多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我現在是狠心了一些。可那也是為了她好,讓她死了這條心,等過一段時間也就沒事了。柔姐,你就聽我的吧!」
「可是小雨她……唉!」水馨柔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一趟一趟的來回跑著,徒勞的勸說著兩頭「倔驢」。最後陪著唐雨待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了家,因為唐家的人來接唐雨了。
牧羽站在窗前看著唐雨離去的背影,心裡也不好受。我們不能說牧羽太絕情,他也是沒有辦法。如果……只是如果,沒有水馨柔存在的話,牧羽很有可能被唐雨所感動,從而最終愛上她。可現實之中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有了水馨柔,並且深愛著她,牧羽不會、也不可能傷害他的柔姐。
「阿牧,在想什麼?」水馨柔走到牧羽身後,攬住他輕聲問道。
「結束了,我們以後可以清清靜靜的生活了……結束了!」牧羽回身攬住水馨柔的纖腰,吻了她一下之後說道。
「結束了?怎麼可能!傻木頭,你太小看唐雨了,她是不會放過你的。再見面的時候,她會把你融化了的。你就暫時的清淨幾天,就當是放個假好了。」不過這些話水馨柔可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牧羽可沒想那麼多,他也不會浪費那個腦細胞去想,有柔姐陪著他就行了。在這種思想指引之下,牧羽迎來了2010年的高考。水馨柔在他高考之前,就已經把工作辭了,只等牧羽高考結束之後,就會正式離開學校。
考試結束之後,水馨柔像所有的家長一樣,焦急地等待著牧羽的高考分數,對她自己的研究生考試成績卻是漠不關心。牧羽和水馨柔正好相反,上竄下跳的等著水馨柔的成績出來。還好,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兩個人先後知道了等待的結果。牧羽考了695分,跟他自己估計的基本上一樣,水馨柔的成績也相當不錯,就是上北大的研究生也不是問題。
知道了成績之後,牧羽就和水馨柔去了重慶。因為在此之前,牧羽瀏覽網頁的時候無意間得知,百年珠寶老店的特級珠寶鑒定大師——蘇高晨,將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來重慶的分店舉行為期一個月的珠寶鑒定活動。牧羽想借這個機會將那顆夜明珠賣掉,水馨柔也沒反對,反正牧羽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牧羽和是打了電話預約的,只說自己有一件頂尖珠寶需要鑒定並可出售。珠寶商們的觸覺都很敏銳的,或者說他們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這可能與他們的職業心理有關,任何一次的疏忽,都肯能導致自己與絕世珍寶擦肩而過。作為以鑒定珠寶為最高榮譽的珠寶行來說,這些是他們永遠都不要看到的。
當水馨柔和牧羽坐在重慶分店的貴賓室裡喝著上好龍井的時候,他們對珠寶商的行業素養都是有些吃驚的。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這大概也是他們這一行當的優良習慣吧。
水馨柔和牧羽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個瘦瘦的穿著樸素,花白的頭髮,老花的眼鏡,瘦弱的身軀,與他的名頭完全配不起來的六十多歲的老頭。據剛才那位竹竿般的經理介紹,他就是百年老店的第七代傳人,英國皇家珠寶學會特級鑒定師、國家珠寶玉石學院特聘教授——蘇高晨。
不過牧羽和水馨柔並沒輕視,這個看上去不大起眼的老頭。水馨柔是不在乎,別人長成什麼樣都和她沒什麼關係,她眼裡有小木頭就行了。而牧羽卻從不以貌取人,瘋道士比眼前這個老頭還不起眼呢,可他卻是一代武學大師。
「蘇老,我們想請你看看這個。」牧羽沒說什麼廢話,取出那個裝著夜明珠的皮袋子,打開之後取出夜明珠,頓時滿室都被柔和的光亮所籠罩。
蘇老昏沉半閉的眼中忽地射出一陣神光,呆呆看著牧羽手中的東西,過了良久才用略帶顫抖的聲音道:「夜明珠?」
蘇高晨急忙起身將門、燈和窗簾一股腦全關上,再不見一絲老態,急切的衝了過來,連聲道:「可不可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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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看?」
牧羽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反應,忙將夜明珠遞了過去。蘇高晨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入手的第一感覺他就知道,這絕非贗品。如果是真的話,如此大的一顆夜明珠,當真是世所罕見啊!
細細摩擦著夜明珠的每一個地方,又在放大鏡前仔細觀察著,臉上喜色越來越盛,口中喃喃自語道:「鬼斧神工、匪夷所思、珍寶、稀世珍寶啊!」
蘇老強自鎮定心神,仔細摸索一番,又拿起放大鏡仔細觀摩。看了一會,老頭突然張大了嘴巴,如同木偶般愣在那裡,嘴裡大聲喊道:「觀音大士、如來佛祖、快來救救我吧,這是……這……是……是朱元璋的御用之物啊……!」
「您怎麼知道的?」被老頭嚇了一跳的水馨柔,總算把注意力轉了過來,看著老頭疑惑地問道。
「你們看。」蘇老將夜明珠和放大鏡舉到兩人面前,牧羽和水馨柔這才看見,夜明珠上的一方紅印「大明洪武皇帝印」。
牧羽看著還在發傻的蘇高晨問道:「蘇老,這顆夜明珠是真的嗎?」
蘇老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呵呵,讓你們見笑了。這顆夜明珠當然是真的,如果這還不算真的,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夜明珠了。」
「兩位有沒有興趣聽我說說?」
蘇高晨看著面前這一男一女,他現在對這兩個人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那個讓自己這麼個老頭都有些心跳加速的女孩先不說,可那個戴著一副老式眼鏡的年輕人,就讓他很是吃驚。因為這個小伙子對這顆夜明珠表現的並不是很在意,一點都沒為自己的話所動,眼神也不是自己已經見慣了的貪婪。
牧羽沒注意老頭是不是在觀察自己,只是客氣地說道:「您請。」
「呵呵,那我就說說。在我們國家的許多古籍中,常常會提到一些夜間發光的珠寶璧玉。如《戰國策_楚一》:乃遣使獻雞駭之犀、夜光之璧於秦王。漢東方朔《海內十洲記》:周穆王時,西胡獻昆吾割玉刀及夜光常滿杯。……杯是白玉之精,光明夜照。當然,最有名的也許就是和氏壁了。」
說到這老頭停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可隨既老頭又洩氣了,因為兩個人都沒什麼反應。那個女孩子整個注意力都在那個年輕人身上,根本就沒注意他在說什麼。而那個叫牧羽的,也只是微笑著看著他,還不時扭頭看著身邊的你女孩。老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耍猴的,不過耍得卻是自己。
蘇老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當然,這顆夜明珠是比不上和氏壁的,和氏壁年代久遠而且聲名流長,自然是無價之寶,不過存不存在卻是一個疑問。但我確信,這顆夜明珠與和氏壁是用的同一種材質,而且都是天然的,絕無人工打磨的痕跡,絕對價值連成。」
蘇老小心翼翼的捧起這顆夜明珠道:「就像這顆一樣,這種真正的夜明珠,我們已經有整整兩百年沒有看到過了,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完成祖先遺願,讓我一見傳說中的珍寶,余願足亦,余願足亦,呵呵。怎麼樣,牧先生,你準備出售這件寶貝嗎?」
「呵呵,蘇老叫我牧羽就可以了,您這麼客氣我可當不起。至於這顆珠子,當然是要賣的了。」
「好,呵呵。那牧小友……你就開個價吧。」
「呵呵,您看著出吧,反正我也不懂。」
蘇高晨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心裡咒罵著牧羽:「你個小狐狸,你讓我怎麼出價,這東西根本就沒價。出多了、我心疼,出少了……你還不得說我是奸商,欺負你是個孩子。你這是兩頭有理啊,你太損了你。」
其實老頭還真是錯怪牧羽了,他還真沒這麼想過。在他看來,那顆珠子也就值個四五十萬,最多不會超過一百萬。可他又不好意思說,只好讓老頭出價了。
蘇高晨穩了穩被牧羽氣得上竄下跳的心臟,擺出一副誠實的嘴臉,笑瞇瞇的說道:「牧小友不用客氣,直接開價就可以了嘛,呵呵。」
牧羽活動著心眼想了想,他其實也想多要點,那樣水馨柔就不會跟著他受苦了,咬了半天牙,伸出兩個手指頭杵到老頭面前。
蘇高晨看著牧羽那兩根手指,心裡著實哆嗦了一下,老頭咬牙運氣問道:「兩千萬是不是多了點,當然,我倒不是認為這顆夜明珠不值這個價錢,但身為商人……總要賺一些的吧,呵呵!牧小友,我覺得一千五百萬美元還是比較合適的價錢,你覺得還行嗎?」
蘇高晨話是這麼說,可底氣明顯不是很足。他清楚的知道這顆夜明珠的價值,說出價錢的同時,也做好了牧羽不肯讓價的準備,實在不行他就打算按牧羽的出價付錢,他實在是不想看著這顆稀世珍寶從眼前溜走。
「噗……!」牧羽一口就把喝了半截的龍井噴了出去,傻乎乎的問道:「咳咳……什麼?!一千五百萬……還……美元?我伸兩個手指是要兩百萬……人民幣。」說完話扭頭看著同樣發傻的水馨柔。
「噗……!」這回輪到蘇高晨噴了,直著眼睛問道:「咳咳……什麼?!兩百萬……還……人民幣?」
「是啊!我還以為它最多能值一百萬呢,誰知道您……嘿嘿!」
牧羽說著說著,又把那兩根手指伸了出來。他不伸還好,這一伸出來……蘇高晨可就差點氣的背過氣去,說話也不太利索了:「你你……你……」
「蘇老,您沒事吧?」牧羽很是關心的向蘇高晨問道。
「咳咳……沒事……沒事。」
「呵呵,蘇老,這顆夜明珠有那麼值錢嗎?」
「當然有了,這可是稀世珍寶。」
「可是蘇老,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呵呵!牧小友,我也就不跟你饒什麼彎子了,其實我都已經做好了用兩千萬來收購的準備,一千五百萬美元這個價我已經佔了大便宜了。」
「可是蘇老,我原本最多只想賣一百萬人民幣,可現在也差的太多了,要不您再減點,那五百萬我就不要了。柔姐,你說這樣行嗎?」
「當然行了,你說了就算。」水馨柔沒猶豫,就是再多的錢和她的小木頭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麼!
「哦?!」蘇高晨愣了一下,他還從沒見過賣主自己往下減價的,就算剛才有些誤會,可人家要是不說,自己又上哪知道去,心裡又將對兩人的好感提高了n個檔次,看著兩人正色說道:「牧小友,你可想好了啊!這可是五百萬美元。」
「呵呵,有什麼想不好的,我本來就沒想到能賣這麼多錢。再者,要不是不想我未婚妻跟著我受苦,而我們又缺點學費,我都沒想到要賣這顆珠子。一千萬美元也好,一百萬人民幣也罷,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們也沒指望著要靠它生活。」
老頭看著兩人高興的說道:「好……呵呵,好樣的。不過我說過的話也不會收回去,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就是一千五百萬我也是佔了大便宜的,就這麼定了,就一千五百萬美元了,呵呵!」
接下來的時間,牧羽和水馨柔領略到了什麼叫作百年老店,不到一個小時,分店經理就將那張代表著一千五百萬美元的銀行卡,放在了兩人面前。不過牧羽和水馨柔準備離開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蘇高晨無意間看了一眼兩個人挽在一起的手之後,就擺出了比剛才看到夜明珠時還要震驚的表情。
「烏……烏血木?!」老頭大叫了一聲,一步竄到水馨柔面前,嚇得水馨柔趕緊退到牧羽身後。
「蘇老。」牧羽推了一下兩眼直勾勾的蘇高晨。
「牧小友,可不可以讓我看看?」蘇老嘴上對牧羽說這話,兩眼卻一刻也沒離開水馨柔的手腕。
牧羽有點不太願意讓他看,那可是他送給柔姐的,怎麼能讓人隨便摸到,沉吟著沒說話。蘇老等了半天沒聽見牧羽說話,這才把眼睛挪到牧羽臉上,看牧羽一副不太願意的表情,趕緊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嘴臉說道:
「牧小友,我就看一眼還不行嗎?」
水馨柔見老頭那一副可憐樣,有點過意不去,伸手在牧羽腰上捅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看水馨柔都答應了,牧羽也就沒再反對,接過水馨柔摘下來的鐲子遞給蘇老。
蘇高晨小心翼翼的將鐲子捧在手裡,仔細的看著,嘴裡還不停的嘟囔道:「鬼斧神工,真是鬼斧神工,簡直是巧奪天工啊!」緊接著又張大嘴巴喊道:「我的黃天老祖宗,這是……這是……烏血天飾!」
牧羽見老頭只看手鐲,就能斷定它的來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蘇老,您就這麼肯定它是烏血天飾?」
「肯定……絕對肯定,我的祖先曾見過它一次,留下了很詳細的記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應該是一套吧?」蘇老嘴裡說著話,眼睛又在水馨柔身上掃視著,很快發現了她身上的其它幾件。
「是。」牧羽見蘇高晨已經看到了,也就沒隱瞞,痛快的承認了。
「牧小友,不知你能不能將它們轉讓給我,我願意出高價?」
「不賣!」牧羽口氣有些生硬地拒絕了蘇高晨,伸手從他手裡搶回手鐲,重新戴在水馨柔手上。牧羽確實是搶回來的,因為蘇高晨死攥著不願意撒手,牧羽只好搶了。
牧羽把手鐲搶回去,蘇高晨就感覺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搶走了一樣,追著牧羽焦急地說道:「我出高價……絕對的高價,一億……不,兩億……我出兩億美元!」
牧羽和水馨柔聽得有點發傻,他們知道這烏血天飾很珍貴,但也不認為能比夜明珠更值錢。他們之所以看重這套烏血天飾,是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兩個人感情的見證,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所以牧羽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拒絕道:「不好意思,蘇老。這是我送給未婚妻的禮物,您出多少錢我們也不賣。」
蘇高晨咬了咬牙,又加了價:「三……億!」
「對不起蘇老,這是我送給未婚妻的,您出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賣。」
「一件……一件也行,我出三千萬買一件。如果你們願意轉讓那個戒指,我出……五千萬美元。行嗎?」見一套買不下來,蘇高晨只好退了一步,不過眼睛還是緊盯著水馨柔身上的烏血天飾,尤其是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不賣。」
「呵呵,牧小友,據我所知,那手鐲是一對,現在只剩下一個,另一個你是不是……」
水馨柔猜出了蘇高晨的意思,微笑著說道:「沒有,我送給別人了。」
「什麼!送人了……送誰了?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在哪能找到他(她)?」
「呵呵,蘇老。您就別打那個主意了,某個人可是把那個手鐲當成命根子,您就是出再多的錢,那個人也是不會賣的。你說是不是呀……阿牧?」水馨柔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滿臉鬱悶的牧羽腰間掐了一把。
牧羽一想起這件事就滿心窩火,烏血天飾可是他送給自己老婆的,戴在唐雨手上算是怎麼回事,而唐雨還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顯擺,成心氣他。水馨柔現在提起來,他能不鬱悶嗎?
「哦,這樣啊!呵呵……那就算了。」蘇高晨看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奇怪,心裡有點納悶。想了一會也就打消了收購的念頭,不過還是有點不太死心的說道:「不過兩位要是哪天想出售的話,可一定要來找我,今天說的價錢一樣有效,兩位看這樣行嗎?」
「哦,行啊。」
牧羽總算從鬱悶中醒了過來,隨口答應著,也沒把蘇老的話當回事,他可沒想過要把烏血天飾賣掉。蘇高晨自然也看出來了,可又說不出什麼,只好苦笑著搖頭。
牧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蘇高晨說道:「蘇老,關於烏血天飾的事情,還請您不要說出去。」
「當然,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不會說出去的,一行有一行的規矩,牧小友盡可放心,呵呵。」
「呵呵,那就謝謝了,我們也該告辭了。」牧羽拉著水馨柔站起來,準備走了。
老頭挺不捨得讓他們走,他倒不是捨不得牧羽,也不是捨不得那些錢,而是捨不得那套烏血天飾。牧羽自然也明白他在想什麼,那還敢多待,和蘇高晨客氣了幾句,就趕緊拉著水馨柔在蘇老戀戀不捨的目光下走了。
水馨柔挽著牧羽的手臂,和心上人一起漫步在重慶街頭,瞇著眼睛向牧羽問道:「阿牧,你準備怎麼使用這筆錢?」
「不知道,以後再說吧。」
「哦。」水馨柔答應一聲,也沒再問,只是依偎著自己的小木頭,可她突然注意到牧羽兩眼發直的注視著什麼,也扭頭順著牧羽目光注視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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