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甜心難寵:撒旦的蝕骨溫柔

正文 第27章 :醉了就不會疼,不會疼 文 / 魅魘star

    錢小小替自己點了一杯威士忌,她平時是不會碰這種烈酒的,但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所以很想要嘗試以前沒有嘗試過的東西。

    正準備要喝,杯子卻冷不防被另外一個人給搶走,錢小小不由得蹙眉,抬頭,在看清楚葉子惑的那一刻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明明剛才還看到他跟溫貝薇在一起,怎麼這麼快就又出現在酒吧裡?

    難不成,他是跟在自己後面來的?

    還是僅僅……就只是巧合?

    葉子惑蹙眉望著她,深黑色的眸子,微微泛著波瀾,注視了她許久方才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暗啞道:「不是不舒服,為什麼不回家,而來這裡?」

    原來,他剛才都聽到了。

    也就表示,剛才不是自己的幻覺,他是真的有跟溫貝薇在一起。

    錢小小突然間很想笑,他現在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她的事情?又憑什麼管她要去哪,做些什麼?

    思及此,不由得涼涼扯唇,笑得很是淡薄道:「這是我的事情,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回答葉總裁你!」

    跟著將手伸到對方面前,「麻煩你把酒還給我,謝謝!」

    見對方沒有要還給她的打算,便又輕笑了一聲道:「算了,那杯酒就當是請葉總裁你喝的,多謝你之前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緊接著轉向吧檯後面的服務生道:「麻煩,重新給我來一杯,不,一杯不夠喝,給我一瓶好了!」

    他不是不想讓她喝嗎?那她就偏要當著他的面喝給他看!

    「這……」

    服務生認識葉子惑,知道他是老闆的朋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夠求助看向二樓的秦孽,得到對方點頭首肯之後,這才拿了一整瓶新開封的威士忌,以及空杯給她。

    錢小小一手接過酒,一手拿起空杯,正準備往裡面倒,手腕卻突然間被葉子惑牢牢抓住,對方剛毅的側臉上明顯帶有怒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句話是我想要問葉總你才對吧?」

    錢小小眼神淡淡的斜睨了一眼自己被對方握緊的手腕,不冷不熱的開口道:「請問葉總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有換監護人,再說,我已經成年了,我要做什麼,應該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吧?」

    葉子惑突然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道:「小小,別鬧,我送你回家!」

    說著,便將她從吧檯前面的位置上拉起,不過,卻被錢小小掙脫道:「對不起,葉少爺,我好想跟你並不熟,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麻煩你離我遠一些,可以嗎?」

    下一秒,卻又被葉子惑重新拉住,稍稍一用力,整個人便被他抱進懷裡道:「誰說我們不熟?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會沒有資格管你?」

    「呵!」

    錢小小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道:「葉總裁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的訂婚典禮早就因為葉總裁你的缺席取消了,連訂婚典禮都沒有,我們算是哪門子的未婚夫妻?」

    葉子惑望著她,一字一句,目光嚴肅而認真道:「雖然沒有儀式,但在我心裡,你早就已經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想要一輩子相守的女人。」

    錢小小先是一怔,繼而笑出聲道:「葉少爺真愛說笑,我可沒有資格做你的女人。我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對了,我看溫小姐就很合適你的,郎才女貌,又是青梅竹馬,我覺得,你們才應該是真正的一對。」

    葉子惑眸光緊了緊,想說什麼又沒有說,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小,你誤會了,我跟貝薇不是你想的那樣。」

    又是這一句,之前他也說不是她想的那樣,結果呢,還不是因為對方取消了訂婚典禮,現在還跟對方走的那麼近,不是她想的那樣又是哪樣?

    男人的話,沒有一句是靠的住的,她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他,再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了。

    他跟溫貝薇有什麼也好,沒什麼也罷,從現在開始,她都不會再關心。

    以後,大家各走各路,各回各家,彼此間互不干涉,也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的牽連。

    像之前那樣,彼此間不聯繫,互相也不過問。

    很好!

    知道她心中有氣,而且對自己有誤會,葉子惑耐著性子勸說道:「小小,我先送你回家,路上再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錢小小冷冷拒絕道:「不用了,我不想聽。」

    所謂的解釋,不過是男人用來騙女人的借口。

    自從訂婚典禮被取消,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他現在才想到要來跟自己解釋,不會覺得太晚了嗎?

    而且,還是被她親眼看見,他跟溫貝薇在一起之後。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喝我陪你。」

    或許,這丫頭喝醉以後,就能夠好好聽自己解釋。

    說完,便將她之前點的那杯威士忌遞到她面前,然後又搶過酒瓶跟酒杯,幫自己倒滿。

    錢小小狐疑盯著對方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心裡亂亂的。

    不可否認,自己很想見他,卻又很害怕見他。

    此刻他就這般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種矛盾的心理越發的強烈,讓她很是不知所措,更加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跟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借此平復自己紛亂的心情。

    然後將空杯推到葉子惑的面前,葉子惑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替她倒滿。

    二樓雅座上,三個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下面的情況,看到這副情況,伊瑾墨最先按捺不住,疑惑詢問道:「你們說,葉少是在幹嘛呢?剛才還不許那丫頭喝,現在卻主動幫她倒。該不會是因為對方清醒的時候搞不定,打算趁那丫頭喝醉了,再把人給弄走吧?」

    「我覺得很有可能。」

    秦孽晃動著杯中的紅酒,狹長而妖孽般的眸子很優雅很從容的直盯著下方。

    「有些時候,為達目的而不折手段,這很符合葉少的個性。」

    第五刖結合前面兩個人的評論,發表最後的結言道:「葉少這招,可真夠賤的!」

    一言完畢,三個人默契舉杯。

    一個個眼中都噙滿了促狹而玩味的笑意。

    這句話,真是說中了他們所有人心中所想。

    底下,錢小小一連喝了三杯威士忌,視線漸漸的開始出現模糊,跟著落在葉子惑面前那杯還沒有被動過的威士忌上,帶著幾分醉意道:「你怎麼不喝?要不然我幫你吧!」

    說著,便要伸出收手去,手在半空的時候被葉子惑截住。

    葉子惑此刻眉頭緊蹙成線,臉上寫滿了對對方的擔心道:「夠了,小小,你喝醉了!」

    「醉了嗎?」

    錢小小嘴角咧開了一抹傻笑,眼中卻是瀰漫著一層氤氳,指著自己胸口的方向,失意開口道:「醉了好,醉了這裡就不會疼,不會再難受了!」

    葉子惑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脆弱受傷的模樣,知道訂婚典禮被取消的事情真的對她傷害很大,心口忍不住跟著揪緊,一陣一陣疼的厲害。

    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自己愛的人都過得不幸福?

    媽媽是這樣,貝薇是這樣,現在就連小小,也因為自己而備受傷害。

    是不是他天生就是一個不祥的人,是不是他就只會給別人帶來不幸?

    黯然自責間,錢小小突然間從凳子上跳下來,直撲進他的懷裡,捶打著他的胸口道:「葉子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跟溫貝薇好?為什麼要那樣子耍我,我到底是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子欺負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葉子惑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任由著對方一下一下捶打著自己,看她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愧疚道:「對不起小小,對不起……」

    他以為,等自己安排好一切,處理好一切再去向她解釋,他以為,等她冷靜下來,不再那麼生氣,自己說的話,她便能夠聽得進去。

    現在才發現,自己似乎做錯了。

    抱著錢小小,葉子惑的眼眸變得越來越深邃。

    錢小小醉的厲害,整個身子幾乎站不住,幸好有葉子惑抱著。

    藉著酒勁一邊猛掉眼淚,一邊捶打著他,沒多久便累的不想動了,趴在葉子惑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注視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葉子惑的心情很是複雜,眼眸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跟自責。

    緊接著將她打橫抱起,在眾人關注的視線下,朝著酒吧外走去。

    雅座上的三個男人,見沒有好戲可看,唏噓了兩聲後,便陸續收回視線。

    就聽得伊瑾墨饒有興致的開口道:「要不要來打賭?我賭他們兩個明天又能恩恩愛愛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第五刖跟秦孽一前一後,同時鄙視看了他一眼,然後相繼起身道:「不早了,我們也散了吧!」

    這種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拿出來賭,這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是吧?還這麼早?」伊瑾墨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這兩個人未免也太沒勁了吧?

    秦孽第五刖兩人聞言,一左一右,同時逼近他,四隻眼睛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道:「你小子最近好像有點古怪?」

    以往跑的最快的就是他,最近一段時間卻天天拉著他們一起泡吧,而且不到午夜不肯放人。

    偶爾一兩次就算了,次次都是這樣,明顯的就是有問題。

    伊瑾墨被看的有些心虛,眼神微微有些閃爍,卻是高著嗓門道:「哪有什麼古怪,現在確實很早嘛!」

    「嫌早不會把你那些女朋友叫出來,你不覺得,對著女人,比對著我們兩個大男人有意思多了嗎?」秦孽只盯著對方,越看越覺得那小子有問題。

    伊瑾墨被看得很是不自在,端起桌上的酒杯,借此逃避對方逼人的視線道:「算了算了,你們要走就走吧!我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接著喝就是了!」

    秦孽第五刖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兩人同時在他兩邊的位置坐下,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臂,將他摁倒在沙發上,逼供道:「老實說,你最近到底有什麼問題?前兩天連前台的琳達都問我,怎麼你最近看起來怪怪的,進公司都不跟她們打招呼了?」

    要知道,他們四個中就屬伊瑾墨最喜歡調戲女孩子,公司上下,小至公司新來的前台美眉,老至公司打掃廁所的阿嬤,只要是女性,他沒有一個是會放過的。

    進出見了面總要調戲兩句。

    不管在哪,身邊總是美女不斷,尤其像是在酒吧這種地方,最喜歡跟陌生女人勾搭的也是他,通常玩到一半就會帶著新認識的女人換場。

    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不過不得不說,這傢伙處理跟女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有一手,雖然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但每一個都是好聚好散,從來沒有鬧出過什麼不好的負面新聞。

    「大家是兄弟,沒什麼不能夠說的,你老實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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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你之前女人玩太多,那方面不行了?」

    秦孽妖嬈的臉色掛著邪魅至極的笑容,直盯著他道:「是的話,你就說一聲,我認識好幾個治那方面有名的醫生,可以幫你介紹的!」

    伊瑾墨頓時間便氣血上升,漲紅了臉道:「你才那方面不行了!我身體好得很,用不著你們兩個替我擔心。」

    秦孽跟第五刖緊接著鬆開他,卻是沒有放棄追問道:「那你最近,到底是遇上了什麼問題?」

    「我好好的,哪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們兩個不是要走?那就快一點,別留下來妨礙我喝酒!」伊瑾墨眼神閃爍的越發明顯,只能夠繼續藉著喝酒的姿勢來躲避兩人探究的視線。

    第五刖狐疑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後,突然間語出驚人道:「你該不會是愛上哪個女人了吧?所以才會一下子對其她女人失去興趣?」

    「咳,咳咳——」

    對方話音未落,伊瑾墨一口酒嗆到喉間,止不住的一陣劇咳。

    秦孽跟第五刖對視了一眼,眸中的疑惑更甚。

    大家多年的兄弟,彼此間都有一定的瞭解,看伊瑾墨的反應,兩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判定,他們這次應該是猜對了。

    嘖嘖,沒想到縱橫情場的墨少爺,居然也會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伊瑾墨白皙的臉上此刻早已是通紅一片,情緒略顯得有些激動道:「你們別亂說,我天天都跟你們幾個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喜歡上哪個女人?」

    秦孽卻是妖嬈扯唇道:「那你天天跟我們在一起,也沒見你少帶過女人回家啊?再說了,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事情,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跟某個女人看對了眼。」

    第五刖配合著開口道:「就是嘛,男歡女愛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是好兄弟,你有什麼是不能夠說的?快點,快說出來聽聽,你到底是看上誰了,我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

    秦孽妖孽般的臉上,閃爍著魅惑的光彩,微微上揚的嘴角,滿是興味道:「依我看,這個女人一定很厲害,很難搞,居然會連我們縱橫情場,有女性殺手之稱的墨少爺都拿她沒有辦法。」

    第五刖則捏著下巴,很認真的開口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想見識一下,能夠讓我們墨少爺戒掉女色,天天泡在酒吧裡,用酒來消磨時光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秦孽附和點頭。

    緊接著,兩人很有默契的再一次同時看向伊瑾墨。

    「你們兩個,夠了哦!」

    伊瑾墨惱羞成怒的瞪向兩人道:「哪有什麼喜歡的女人,我不過是最近玩女人太多了,覺得有點膩味了,想休息一段時間也不行嗎?」

    秦孽不相信的斜睨了他一眼,優雅起身,搖著頭道:「第一次聽說,玩女人也會膩的,還說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墨少,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就是嘛,根本就是沒有把我們當兄弟看!」

    第五刖跟著起身,失望看了他一眼後,跟秦孽兩個人先後朝樓下走去……

    留下伊瑾墨一個人留在雅座內,視線落在正前方旋轉的燈光上,只覺整個人都是煩躁的,緊跟著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卻是喝不出任何的味道。

    白白浪費了一瓶好酒!

    葉子惑將錢小小帶回公寓,照顧了她整整一個晚上,第一次知道,原來那丫頭的酒品真的很不好,喝醉了以後又哭又鬧,跟白日裡的她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葉子惑摟著她,在她旁邊躺下,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空蕩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房,才總算是有了一種被什麼東西給填滿的感覺。

    很滿足,很踏實。

    原來,早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她就像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少了她就好像少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做什麼事都覺得很不順心。

    忍了這麼多天不跟她見面,其實最難過的,莫過於他自己,不是不想解釋,只是因為答應了貝薇。

    在新劇首播前不能夠跟錢小小見面,也不能夠跟對方解釋,要讓媒體相信,他是因為跟溫貝薇舊情復燃的緣故,所以才會不出席婚禮。

    就是要故意製造緋聞,從而達到宣傳新片的效果。

    在感情的事情上,葉子惑自覺虧欠了對方很多,很希望能夠在事業上幫助她,所以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而且,溫貝薇也承諾他,只要他做到自己的那個要求,以後便不會再糾纏於曾經的那段過去不放,更不會再自殺尋死,而會把所有的經歷放在她的新事業上。

    這些日子,不管他有多麼的想見錢小小,多麼的想要去找對方解釋,不過都被他給忍下來了。

    如果不是之前看到安以瑞去找她,兩個人相談甚歡,今天又看到他們一起出席慶功宴,而且,這女人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叫他不放心,他也不會按耐不住,壞了他跟溫貝薇之間的約定,跟著她來到酒吧!

    幸好她跟來了,否則,還不知道這女人喝醉酒後會發生什麼事。

    錢小小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只感覺頭疼的厲害,揉著太陽穴勉強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房間,而熟悉,是因為她曾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跟那傢伙有過很多個纏綿的夜晚。

    想到這裡,錢小小渾身一怔,意識頓時間清醒了大半。

    這裡……

    是葉子惑的公寓,葉子惑的房間。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在葉子惑的家裡,還是在那傢伙的床上?

    錢小小按著額頭,猛搖了搖腦袋,昨晚上的事情跟著一點一點回到腦海。

    她記得,自己昨晚證實了葉子惑跟溫貝薇在一起的事情,然後心情很低落,所以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酒,結果,那傢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追過來。

    自己賭氣之下,喝下了整整一瓶威士忌,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有印象了。

    大約是自己喝醉了,然後那傢伙就趁機把她帶回了公寓。

    錢小小強忍著宿醉的頭疼,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梳洗,發現身上穿著那傢伙的浴袍。而自己的衣服則被丟在衛生間的地上,只是沾了些酒味,看起來還很完好。

    這大概是自己唯一一件,經過他手,卻沒有被毀壞的衣服。

    錢小小扯了扯唇,卻是滿嘴的苦澀。

    那傢伙果真是厭煩她了,現在竟然連撕她衣服的興致都沒有了。

    從衛生間出來,錢小小隨便找了一件葉子惑的襯衫換上。

    那傢伙有一八幾的身高,衣服穿在只有一六幾的自己身上,就像是裙子一樣,直接遮到大腿部分,連褲子都省了。

    錢小小拿著髒衣服下樓,本來打算洗衣機裡洗一下,晾乾後穿上就離開的,誰知道葉子惑居然沒有去上班,而是在樓下的客廳看文件,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直盯著她道:「你醒了?」

    錢小小聽見聲音愣了一下,腳下的步子險些踏空,好在她手上的動作快,扶著樓梯才避免從上面滾落的危險。

    錢小小勉強穩定心神,一邊繼續下樓的動作,一邊冷著臉,漠然回答出聲道:「昨晚上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謝謝你的收留跟照顧,你不用管我,等衣服洗乾淨之後我就會離開的!」

    葉子惑起身,隔著從沙發到樓梯不近卻也不遠的距離道:「小小,我們坐下來聊聊好嗎?」

    他的表情很嚴肅,也很壓抑,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歡她這種故作生疏,刻意要跟他保持距離的態度。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他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是他沒有給對方足夠的信心,才會讓兩個人的關係落到如此尷尬的境地。

    「對不起,我想,我跟你應該沒什麼好聊的!」

    錢小小的步子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擺放著洗衣機的角落走去。

    在錢小小來之前,這裡的洗衣機基本就是一個擺設,因為那傢伙很少會用它,大多都是直接送去乾洗店乾洗。

    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這傢伙的衣服都比較名貴,通常比較名貴的衣服,人們都不願讓它接受洗衣機的摧殘。

    葉子惑繞過沙發,跟在她的身後,眉頭糾結的盯著她手上的髒衣服道:「樓上有我替你新買的衣服,為什麼不穿?」

    錢小小淡淡扯了扯唇,臉上卻是不見多少笑意,「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昨晚照顧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沒有理由再讓你為我破費。再說,誰知道那些衣服是不是你買來替別的女人準備的?」

    她也是剛剛打開他房間衣櫃門時才注意到,裡面居然擺了整整一排的女裝。

    而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也就是說,那些衣服是她搬出公寓之後,他才新買的。

    先不論有替其他女人準備的嫌疑,就是給她買的,她也不要。

    以前她是他的女人,他替她買衣服不說是天經地義,最起碼也是名正言順,而如今,她卻是半毛錢的關係,都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沾上。

    看她態度冷絕,葉子惑的眉頭不自覺的蹙緊,兩眼中佈滿了愁緒,雙拳更是不自覺的握緊道:「我們兩個之間,用得著算的這麼清嗎?」

    錢小小聞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帶著嘲諷輕笑出聲道:「葉總裁說笑了,你我無親無故,不算清楚一點怎麼行?」

    「我這人一向不太喜歡欠別人的,我相信,葉總裁你一定也是。我希望,等我出了這個門,不欠你任何東西。這樣,以後我們大家就不用再見面,也不需要再聯繫。」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葉子惑看著她,眸光一刻比一刻複雜,一刻比一刻深沉。

    「當然!」

    錢小小避開她的視線,把洗衣機調好,便打算要繞過對方離開。

    她討厭跟對方靠的那麼近,討厭自己能夠那麼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也就表示,自己還很在意他,而她真的很不想再繼續在意他。

    那樣會讓她感覺自己很沒有用。

    經過葉子惑身邊的時候,那傢伙冷不防伸出手來,沒等錢小小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便被對方牢牢禁錮在懷中。

    緊跟著掙扎道:「你幹什麼?葉子惑,你放開我,放開我!」

    葉子惑什麼也沒有說,就只是陰鬱著表情,直接將錢小小打橫抱起,然後重重丟在身後的沙發上。

    錢小小剛想起身,葉子惑便整個人壓了上來,跟上一次一樣,將錢小小密不可分的壓在沙發的貴妃部分。

    「既然你不想欠我什麼,那就讓我來欠你吧!以你的個性,應該更不會喜歡別人欠你,而我,很樂意等著你來討還回去。」

    說完俯身,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吻上錢小小的鎖骨……

    錢小小籠統不過就穿了一件襯衫,甚至於連內衣都沒有穿,所以為葉子惑此刻的行為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他幾乎是花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剝去了錢小小,以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在客廳,在這個錢小小以前很抗拒的地方,發了瘋似得,不顧對方的反抗……

    此時此刻,他的理智早已經被憤怒所淹沒,腦子裡翻來覆去就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不愛,那就恨吧,哪怕是恨,也好過兩個人成為沒有半點關係的陌生人。

    錢小小從頭到尾,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對方。

    眼眸中因為對方帶給自己的屈辱感而盈滿了霧氣。

    下唇更是被自己鋒利的牙齒咬出深深的血印。

    這個男人,真是瘋了,他竟然,竟然在客廳裡強要了自己。

    葉子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放開她,錢小小早已經累的筋疲力盡,無力反抗,只剩下滿臉的淚水,還有一嘴的血腥。

    看著她委屈憤怒的眼神,葉子惑不由得狠狠怔了一下,雖然有心疼,但卻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

    緊跟著低頭,溫柔吻上她的唇。

    他的動作輕柔繾綣,就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

    更像是在對待自己視若生命的珍寶。

    許久,方才從她的唇上移開,緩緩抬起頭,聲音中略帶一絲沙啞道:「小小,你恨我吧,只要你不想著退出我的生命,不想著跟我撇清關係,我寧可你恨我,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錢小小卻只是疲憊閉上眼睛道:「你不知道,有時候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累麼?我連愛你都不願意了,又怎麼會浪費時間跟精力去恨你?」

    葉子惑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頹然而無力,緊著從她身上爬起,移坐到旁邊的位置上道:「你就真的有那麼討厭我嗎?我都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夠冷靜下來聽我說完?」

    錢小小經過剛才的事情,反倒變得很冷靜,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回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冷冷開口道:「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一直不出現,一直不解釋。」

    「人都是有底線的,而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我不認為你還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在發生婚禮因變取消那麼大的事情後,你都不該一直不出現,甚至於還光明正大的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考慮過我的立場,沒有在乎過我的想法,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與股掌之間,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你現在才來跟我說解釋,不會覺得太晚了嗎?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即便是溫貝薇拿死來威脅你,不許你跟我見面,那電話呢?難道你連電話都會打了嗎?」

    錢小小越說越激動,看他的眸子裡充滿了憤怒與失望。

    葉子惑知道自己的確是為她考慮的太少,心裡面早已經被愧疚的情緒壓得喘不過氣來,跟著起身抱緊她道:「對不起,我承認是我想的不夠,我本來是打算等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再去找你,一次性跟你解釋清楚。」

    「我以為,你能夠理解我的處境,明白我的立場,我以為,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你也會明白我對你的心思,相信我對你的愛。」

    「謝謝,我不明白!」

    錢小小冷冷出聲,依舊是面無表情道:「你把我看得太高太偉大了,我不過就算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我的未婚夫在訂婚典禮當天拋下我去見自己的舊情人,此後整整大半個月的時間,不見人,也沒有任何訊息。」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竟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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