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9章 :局長的抓狂 文 / 去仇
杜宇他們當然不到柳俊文的,能找著才怪。
白天河急得是火燒眉毛了,一面自己沒有完成老闆交代的命令,費了那麼大勁兒,結果並沒有拿下「八點半」的經營權,而且還搭進去三百萬,這樣怎麼能回去給老闆交待呀。這樣的話,讓老闆以後再怎麼信任自己,甚至老闆也是會找自己算帳的呀。想想白天河就覺得脖子裡一陣寒意。
「小杜!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你老哥耍花槍,是不是一面收我的錢,一面又派人跟我竟標?」白天河說。
「哪兒能呢,我們小柳被打成那個德性,你是沒看見那個慘相呢,我不相信有人挨打挨成那樣,還能去參加什麼竟標儀式。」
「算了吧,我看這事兒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所為,你們真厲害,真能黑吃黑,完全不講江湖道義!完全沒不按規矩做事兒。」
「哎哎——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在沒查清楚整個事實之前,我請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亂講。」杏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對他這個前任的大領導也沒有一絲絲必要的尊敬,此刻她針尖對一麥芒了。
「如果讓我查出來,你們是故意這樣耍我,你們等著看,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
「先別生那麼大氣,白大哥,等我們先核實了消息再說,至少我們倆是答應了你不去我你竟標的,而我們倆也是信守承諾的呀,真的沒有去啊!」
「可是開標會上,你們的人還是去了呀?」
「那怎麼可能,我們柳俊文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打成那樣,怎麼可能還會去呢?」杏兒說。
此時白天河稍稍有那麼一點兒不太高興了,唉,說來說去,也是怪自己的,如果當初不是讓牛表弟這個傻子去操辦這個事兒,也許不會辦成這個樣子。如果自己一開始就親自出馬前來談判,可能就不會有這個倒霉的結局了。
現在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幾乎都是木已成舟了,白天河感覺到,自己已經站立在懸崖邊上,心裡壓力太大了。
l省那邊的老闆一定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可是自己拿什麼來給老大匯報呢?他不敢,想想老闆的威嚴,哪裡是能冒犯得了的。
白天河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對杜宇說:「兄弟,你一定要找到你們那個兄弟,你們這樣搞,分明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杜宇笑了,趕緊又在掩飾著自己的笑,心裡罵道:「他媽的,你還好意思,來這裡講道理,你們他媽的按套路出牌,不跟你們爭就算了,一旦跟你們掙,你們就買兇打人。還是當過公安局長的人呢,把個朗朗乾坤學當個白天不?
現在你他媽的輸得都快沒底褲了,開始講規則了,真是好笑。
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講規則,他媽的,說句難聽的,現在哥兒幾個走得就是黑道兒,黑道還有個球的規則,黑道兒的規則就是看誰地盤大,誰兄弟多,誰心狠計策高,誰能把誰玩了。這就是黑道規則。你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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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領了那麼多人戴著套套對我們大打出手的時候,你們講的規則哪兒去了?
現在處於劣勢了,馬上就成喪家之犬了,開始大談規則了。真正有強者,有哪個站出來跟你講規則的,這個世界是,強者都是制訂規則的。只有弱者才服從規則!m國人到處橫行霸道,哪裡有針對他們的規則啊!
這世界就是這規則,黑道更是,強者為大呀。
此時,柳俊文把電話打了過來,沒有打給杜宇,打給了杏兒,他是來報喜的,他說自己已經成功地拿下了「八點半」吧的經營權。
那時,杏兒一看是他的電話號碼,早閃到女廁所裡接去了,這點眼色沒有,那她白幹那麼長時間的失足女了。
替客戶保密的事情,杏兒做得多了。畢竟在服務行業幹過的尖兵,隨機應變的能力是相當厲害的。
那是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那麼一幢堪稱雄偉的建築,居然轉眼竟成了自己的產業,杏兒一時間有了一股子莫名其妙地衝動。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就在幾天前,自己還不過是「大漠風情」隨意欺負的一個街頭小女混混,這不到一個禮拜的功夫,自己竟搖身一變成了「八點半」的女主人之一,雖然自己只有二十萬,那也是股東之一,至少自己也是個經理級的人啊!身份、地位在瞬間得以了巨大的變化。
那些個當兵回來的兄弟們則更是目瞪口呆,他們充分地感覺到了團結就是力量,找到了組織就是勝利的話。
這可好,就是自己們這幾個兩三年來連工作都找不著,天天無所事事,在電腦上磨日子,在網上面混春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胡蘿蔔頭兒,竟然一夜之間就狂賺三百萬?老天爺,就算是這次區政府大發慈悲,讓自己們有了工作,可要是計算他們的月工資的話,上班上到死也掙不了這麼多!
這下子,大家更加堅定了跟隨組織的心了。
現在最不安的就是白天河了。他是領導,雖然是個下台的領導,但畢竟是經歷的事情多,見多識廣的領導。
此刻招投標結果已經定了,接下來按照程序必須公示幾天。在這個公示期之中,誰要是對中標結果有異義的話,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
其餘參與投標的幾家公司都是白天河自己找來幫襯的,自然不可能出任何問題。
這個柳俊文一頓鬧騰,居然把白天河這一嘴到口的肥肉給叨了去。
白天河當然是不滿意的,他當然是有異義的,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心思,在老闆面前誇下了那麼大的海口,獲得了老闆那麼大的支持,如果這次的就這樣失敗了,那麼自己再怎麼有臉回幫裡去,簡直就要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了。
白天河都覺得這次的啞巴虧吃得太那個了,太他媽的讓人覺得憋氣了。
於是白天河衝著杜宇喊,「哎!兄弟,你查清楚沒有,是不是你的手下跑去把標竟到手了?」
杜於笑了,笑得簡直是純潔無暇了,「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還真是我們的人,你看這事兒搞得,你看,你看這事怎麼辦……」
「還好意思問我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哪有你們這樣的,既然你們要竟標,你們怎麼能收我的三百萬呢,你們這是唱得哪出啊!也太不地道了吧!年輕人,我白天河也混了大半輩子江湖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樣趕盡殺絕的,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講道義的,我白天河一定會用盡自己全部的本事,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我會用各種辦法的,你們給我等著!」
白天河喊完,臉都氣得變了形,難看的簡直就沒法看了。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杜宇急忙跑上前去,裝模作樣地陪好。
哪裡想,白天河氣在頭上,根本不買杜宇的帳,「哼!別把別人往死路上逼,別覺得別人誰都是你們的菜,你們可都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你們這樣子在道兒上混,總有一天,你們會栽跤的,那時候,你們才能領悟到『強中自有強中手』!」白天河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一肚子怒火,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因此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們倒還沒發現『強中自有強中手』,倒是被你搶了個先,搶了個鮮!」袁學海說。
「小袁,咋說話呢!」杜宇裝模作樣地批評袁學海也不過是為了給白天河做個樣子看看而已。
「小伙子,你們集團內部的事物,我不便干涉,也不想干涉,但是你們不守信諾,攪了我的事兒,那我就不能不問了,今天的事情,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面對著生死存亡的關鍵爭奪,白天河已經顧不得保持自己曾經是一個領導幹部的形象了。他已經幾近抓瘋了。
「這樣吧,白老闆,你看,都怪我的手下沒眼色,衝撞了您,您說,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嗎?」
白天河此時心胸劇烈地起伏著,他在盡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啊!
杜宇繼續說:「白老闆,我們剛剛給柳俊文所在的醫院,打了電話,他們說柳俊文自己從病床上,跑了。你說,我們忙著您安排的事兒呢,哪裡能有心思管他。」
「你——」白天河立刻把臉轉向杜宇,杜宇一看便知這白天河是想發飆,杜宇哪裡能給他這個機會,忙湊上來,「白大哥,白爺!你看,你先聽我說完,先聽我說完好不好?現在我們還沒聯繫上柳俊文這個貨,就算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吧,你也得承認,你交待那些事兒的時候,他也不在嗎。」
「那你說怎麼辦,怎麼辦?」白天河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如果真如您所說,柳俊文這貨竟然竟得了『八點半』吧的所有權利,那麼,至少我們退給您三百萬元。」
「哼!你說得輕巧,五百萬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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