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你真開槍啊! 文 / 去仇
可惜此時袁天剛不想聽從白天河的命令了,袁天剛一直以來就有著自己的雄心壯志的。
「你放下槍,你已經被包圍了,你放下槍,放了白局長!」袁天剛的語氣很有氣勢,志在必得。
「小袁,袁隊長,你放下槍,你放下槍——」白天河起初是在給袁天剛下命令,後來幾乎是在求袁天剛了。
一方面一旦開戰,白天河自己置身於這兩人的槍口之下,雙方可能都會把他當做肉盾,拿來擋子彈。另一方面,一旦開槍,如果綁架自己的這人逃了,就會把他白天河的這支槍也帶走啊!這可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丟失武器。那樣的話,估計他白天河的仕途也就結束了。
此時袁天剛覺得自己沒有必勝對面這個押著白天河局長的人,因此,他想自己應該盡快開槍,先造成聲勢,就會把自己的兩個隨從吸引過來,這樣袁天剛會在人數上取得絕對的優勢。
至於被歹徒控制的白天河,平常跟自己的關係是不錯,但那是平時,此時,白大局長不是公安局長了,而是一個丟失了自己的佩槍,而且,被歹徒挾持的人質。
因此,袁天剛決定出槍擊發,不理會任何人,他要再次做這次行動的領導者。
於是槍響了,而且一響就是三聲。
袁天剛打出第一槍的時候,杜宇已經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
於是杜宇迅速地推倒白天河,白天河立馬兒倒在了地上,連那裝錢的袋子都扔了,一邊倒地,一邊對著袁天剛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小袁,你他媽真開槍啊!」
袁天剛打了一槍,一看沒有射住杜宇,知道這杜宇肯定會還擊,急忙閃躲到一個柱子後面去了。
順間那倒霉的柱子也挨了兩槍,碎屑如花。
廣場上的人一聽見槍響,那還得了?還有誰能控制得住局面呀,紛紛亂了,朝四面八方亂竄,場面那個混亂呀!
鮮花散了,扔得滿地都是,煙花爆竹依舊不饒人的辟里啪啦,亂炸亂響。
杜宇趁著打槍的空當兒立即奔到那個黑皮包那裡,一把甩到自己的身上,趁亂閃身了。
廣場上最後剩下的就全是公安幹警了,白天河從地上爬起來,直直衝到袁天剛的面前,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袁天剛,你他媽的作死啊!你是不是盼著老子死,是不是盼著老子死?你他媽的,老子還在人家手裡當人質呢,你就敢開槍!你他媽的是什麼居心?」
白天河身後,袁天剛帶來的那兩個隨從,已經摘掉了大頭面具,他們也瞪大了眼睛,心裡充滿了一絲絲膽怯,心裡暗付,他媽的,這個隊長,也忒狠了,頭兒還在人家身上呢,就動上手了。萬一哪天輪到自己,袁隊長也會這麼六親不認嗎?
袁天剛沒有正面回答白天河的問題,只是說:「白局,我手下是有分寸的,您不是好好的嗎?您怎麼信不過我呢?」
白天河氣得臉色都白了,呼呼呼地大口喘著氣。手指著袁天剛,「你,你,你行,你他媽真行!」
說完白天河扭臉就走,剛走了沒幾步又轉了回來,對著袁天剛再度吼道:「你他媽的那麼行,怎麼沒把那孫子逮住,怎麼沒把那孫子逮住!還讓人家把錢拿走了。你他媽的等著吧,等著離任吧……」
白天河氣沖沖的自己離開廣場駕車飛了。
那兩個隨從急急忙忙湊到袁天剛身邊來,袁天剛可是他們的頭兒啊,這兩個顯得及其關心袁天剛。
其中一個問:「袁隊,咋辦,局座生氣了。」
「生氣就生氣唄!」
「局座生氣了,你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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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兩個隨從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面面相覤,覺得袁天剛一反常態,像是中邪了一般。
「局座有本事兒的話,還是盡快找到他自己的槍吧,如果找不到槍,可能就不是局座了」,袁天剛說。
這兩個隨從瞪大了牛一樣的雙眼,呆呆地看著袁天剛,袁天剛說,「到時候如果有人調查我們,你們他媽的都給老子放明白點兒,都要看著老子的眼色行事兒!不會說話的,可不要亂說話。」
此時,這兩個隨從更加心裡緊張了,十分地忐忑不安,他們覺得平日裡這袁大隊長一向對白天河言聽計從,怎麼突然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們覺得自己的領導是如此地不可捉摸,態度怪異,實在讓他們膽寒。
此時,開著車穿越城市的新城區公安局長白天河,正滿嘴噴糞地罵著,罵著那忘恩負義的袁天剛,心黑手辣的袁天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袁天剛。正準備回去馬上就收拾這個王八蛋。
可是突然白天河一腳踩在了剎車上,車突然停了下來。
臉色突變,談會得灰白。
白天河扶著方向盤,雙手發抖。開始了自言自語:完了,完了,真他媽完了,哎呀,我怎麼能把槍丟了呢!哎呀,怎麼把這個事兒忘了?警察丟了槍,是要撤職的啊,最低也要降職。要是造成了惡劣後果,甚至還要判刑!判刑?一想到這個詞彙,白天河的心咯登一下涼到了底!
混跡警界二十幾年的白天河,心裡還從來沒有這麼亂過。這次真的是碰到麻煩了,根據規定,警察丟了槍,哪怕後來找到了,也會受到降職、撤職的處分。這是最輕的處罰。
只要事情敗露,白天河今後就不能繼續做局長了。從警二十幾年來,白天河第一次落到了走麥城,要是槍真找不到了,那麼處理結果就是開除,這是白天河知道的。
白天河在內心的極度恐懼和緊張之下,竟然把車停在了大路中間。
後面眼看著就停了現輛車,被堵的嚴嚴實實。後面的車拚命打著喇叭,但白天河就是沒動。
白天河一手摸著自己的槍套,一邊頭上冒出了虛汗,他面如死灰般地靠在坐椅上:白天河明白,此刻,擺在自己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他出動向上級匯報丟槍的事實。要是隱瞞不報的話,就是犯罪。二是瞞天過海,盡快找到槍。
白天河知道這是自己從警從政以來面臨的最大的威脅了,必須要盡快解除這個威脅如果觸覺不了,那就是悲劇中的悲劇了。
白天河決定先隱瞞住,就算拚個傾家蕩產,他也要把槍找回來。這是化解這場危機唯一的辦法了。
真不行的話,就想辦法先從黑市上買一把相同型號的。雖然自己的槍上有編號,而且每支槍的膛線都有區別——就像人的指紋,但至少外觀上很難看出來。
雖然這個決定,這個公安局長已經觸犯了法律。但是白天河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只能這樣,只能先撞撞自己的運氣。
此時,在白天河的身後,堵了越來越多的車輛,這個時代那麼多浮躁的人,誰受得了這份窩囊氣,你媽的,沒事兒路中間停什麼車?整個車海打出一片刺耳的喇叭聲。
看著這麼多人這麼多車,聽著這麼多抱怨的喇叭聲,白天河有點頭暈,彷彿陷入了一種失神空靈的狀態。
面對丟槍的重大事實,他不敢調集局裡的警力去追查,因為那等於自己說自己丟槍了!
而更為嚴重的是,這槍幾乎不是偷走的,而是搶走的。而且這搶自己槍的這人,一定對槍是超級熟悉的,否則,他怎麼會那麼熟練地從自己的背後,一瞬間就打開了槍套,把槍抽走了?
雖然那是一個並不複雜的動作,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能把他練到那麼熟練的地步,沒有五六年的功夫,是絕不可能的。
今天的整個過程裡,這人一直在暗處,把自己耍弄的如同小孩兒,而且把自己的隨從保鏢,無聲無息地就給收拾了。
那兩個小刑警沒死,是因為人家沒下殺手,根本沒想把他們怎麼著。要不然,他們哪裡還有小命?
都怪他媽的袁天剛,本來這貨也未必會把槍拿走,只不過是要錢的,就是因為袁天剛從背後開槍,惹惱了這貨,才把槍拿走的,如若不然,白天河想自己說幾句好話,賣個好,興許人家就把槍還自己了。
白天河想著,拿出了電話,給杜宇打了電話。
結果,電話裡響起的是: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白天河傻眼了,這到哪裡去找個貨呀,這可咋辦,茫茫人海,白天河是真看不清方向了。
後面的車又開始了一輪連天的喇叭聲,甚至來了一個騎著摩托的交警,在白天河的車輛外面拍打著白天河的車琉璃,充滿了一臉的憤怒要罰白天河的款。
當看清是公安局長白天河的時候,急忙打了個立整,敬了個禮。
這小交警還是懂規矩的,但是白天河總堵著路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小交警忙小心翼翼地給白天河說:「局長,您能不能把車讓一下?您看……」
「滾他媽的蛋,滾!」白天河已經失去理智了,朝這小交警吼。
「是——」小交警再次打了個立整,又一次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小交警迅速轉身,騎上摩托車拉著警報逃竄了。
面對這交警如此的執法,白天河身後的那些個車主兒,打開了車門衝著前面暴罵。
白天河慢慢開動了自己的汽車,在路中停得再久,也不能換回自己的槍,這點兒白天河是明白的。
而且身為一個警察,白天河知道黑社會都有自己的活動區域的,就是他們的地盤兒。這股子勢力是如此強大,如此暴力,看來自己得去拜拜山頭去了,問問濱海所有的黑社會老大,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現在已經到了,不能心疼錢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白天河的心才稍稍安穩了一點。他決定去找許三了。身份在幾天時間裡發生了巨變,本來白天河帶著袁天剛是要收拾許三的,因為許三是那麼地沒眼色沒把他們孝敬好。
這時候白天河卻要去人家許三的門上,求人家了。
此時,杜宇正駕著自己的車,興高采烈地馳向欒雅的住處,他要告訴欒雅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弄到了五十萬,至少夠欒雅母親做手術的錢了。他要讓自己看上的這個女朋友知道,自己是多麼多麼地能幹。
至於,那把槍,本來自己是沒想要的,自己只想退掉裡面所有的子彈,然後還給白天河,讓他不至於在自己背後打黑槍就行了,他壓根兒沒想到毀公安局長的飯碗。
可是,那個小隊長居然朝他和白天河開槍,這讓杜宇感到極其意外,所以把這槍拿走,給這些言而無信的傢伙一點小小的懲戒也是可以的了。
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沒有槍了,政權也就危險了,白天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真到了許三爺那裡,跟許三爺說什麼呢?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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