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蕩天門內唯一的女人 文 / 水月傾城
此時陳平才注意到,這鬼地方,窮的連水都難得一見。
乾涸的大地,猶如望不到邊的戈壁,凡是地下水源充足的地方,都被大門派佔據了,蕩天門太可憐,唯一的一口水井,還得一省再省,免得把水用的枯竭,到時候更是艱苦。
感歎了一把,陳平便坐在石床上打坐。本來想修煉《乾離訣》,不過想想清誠子所言,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修煉《小歸化訣》。歎一口氣,陳平只能心情複雜的修煉《小歸化訣》,心裡禱告著最好不要再出什麼意外。
黃昏時分,陳平下山,去主山吃飯,才發現垮塌的左跨院。之前被未不凡直接揪著越過,倒是沒有注意到左跨院的一片狼藉。
「咦?莫非門派發了財了?怎麼捨得把這爛房子推倒重建了?」陳平心下納悶,卻不知這房子是因他才塌掉的。可憐的清誠子掌門,連弟子修真所需晶石都湊不夠,哪有閒錢蓋房子啊。
正疑惑間,陳平看到兩個青衫裝束的「男人」迎面走來。兩人手裡都端著兩碗飯菜,看到陳平,竟然不約而同的朝著陳平的褲襠裡看來,之後互相耳語幾句,咯咯咯的大笑起來。
陳平當然知道他們在看什麼,訕訕的一笑,往伙房而去。
路上總能遇到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師兄,幾乎每一個人看到陳平,總是不自覺的把視線投向陳平的褲襠裡。
陳平雖然人老皮厚,可也耐不住這些人這麼看法,好幾次都恨不得乾脆直接回那大墳頭上的石屋裡睡覺算了。
厚著臉皮走進廚房,領了飯菜,陳平快步離開。走不多遠,卻碰上了一個一臉狼狽相的小巧可愛的「男孩兒」。「男孩兒」看到陳平,就像將死之人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抓住陳平的胳膊,「男孩兒」眼睛裡儘是戲謔神色,嘿嘿的笑了一聲,才說道:「我聽說你小子累贅還在?真的假的?」
陳平愣愣的看著「男孩兒」,問道:「你誰啊?」
「咳,我是你梁銘飛師兄。」「男孩兒」嘿嘿的笑道,「師尊要我整理藥材,說是不整理好不准出門。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藥材趕過來,才發現你竟然已經穿上了衣服,被二師兄領走了。」
陳平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原本在幽冥境中,陳平也是見過梁銘飛的女人模樣的,只是在幽冥境外,陳平一時沒有想起這個看著挺面熟的「女孩兒」就是梁銘飛,更何況梁銘飛化形之後,和之前的男人樣子判若兩人。即便是跟在幽冥境中涅槃後期的形象相比,也多少有些差異。陳平猛然間認不出他,倒也不奇怪。
聽梁銘飛的口氣,沒有看到陳平的累贅,似乎還有些遺憾。陳平認為梁銘飛應該是因為沒有看到自己出糗,才會感覺「遺憾」的。
梁銘飛一手攀上陳平的肩膀,跟著他一起朝著山門口走,邊走邊道:「哎我說,你怎麼就沒有完全化形呢?到底怎麼回事?跟師兄我說說。」
梁銘飛比陳平早一些渡身劫,自然就是師兄了。
陳平尷尬一笑,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運氣不好吧。」
「你放心,我不會歧視你的。」梁銘飛說著,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不就是多了個累贅嗎,沒什麼,沒什麼,哈哈哈。」
看著梁銘飛喜
看書網:(同人*,「快點快點,我可是你師兄,你不能違令。」
陳平啐了一口,悻悻然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是好奇。」
陳平懶得搭理他,拿起碗筷去送回廚房,回來之後,發現梁銘飛竟然還在。陳平有些好笑的在石床上坐下來,問梁銘飛,「你的碎心劍呢?」
「師尊說它受到的陰氣太多,品質有損,現在泡在藥缸裡溫養呢。」
「劍也能用藥溫養?」
「我哪知道。師尊說行,就行唄。哎你就把褲子脫了給我瞧瞧不行嗎?」梁銘飛的好奇心很嚴重,嚴重到了不看一眼,心裡就有些癢癢的感覺。
「去去去,我要打坐了。」陳平脫下鞋子,盤腿坐下。
梁銘飛有些掃興,撇著嘴巴看了一眼閉目打坐的陳平,哼唧了一聲,道:「算了,不理你了,我去打理我的靈草。」說罷,便走了出去。
陳平睜開眼,看了看梁銘飛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概看了看未不凡給的小冊子,瞭解了一下各種各樣的門規和種植靈草的要點,陳平這才收回心思,繼續打坐。
記載《小歸化訣》的那張獊皮上,並未提及《小歸化訣》的等級層次之類,陳平也不知自己這樣一遍遍的修煉是否有什麼用處。
就這麼一直運行著《小歸化訣》,直到夜幕降臨,又到東方漸白。
陳平去吃了早飯,又找到四師叔楊欣的住處,離得很遠,陳平就聞到了一股股奇異香味兒。準備進去領取靈草種子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抱著一大捆乾枯藥草從院門中走出來的梁銘飛。
梁銘飛的精神不太好,頭髮有些蓬亂,晃晃悠悠的走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嘴裡打著哈欠,從陳平身邊走過。
陳平有心逗逗他,忽然高聲說道:「師兄早!」
梁銘飛嚇得身子猛的一拔,跟著說道:「師兄早!」說罷,怔了一下,轉過身來,看到陳平,整個人又垮了下來,又打了個哈欠,罵道:「神經。這麼嚇你師兄我是不對的。」在蕩天門中,梁銘飛只有陳平這麼一個師弟,除了陳平,其他同輩弟子都是他師兄,梁銘飛自然是要一直把自己師兄的名份掛在嘴邊。說著,又轉過身,懶洋洋的朝著劍場方向走去。
陳平笑了笑,這才邁步走進院中,來到正門,遇到一個剛好走出來的「男人」,行禮道,「這位師兄,請問四師叔可在?」
「陳平啊。」師兄說著,朝著陳平褲襠裡瞄了一眼,笑道:「你等會兒。」說著,回到屋內,衝著一個房間的門口說道:「師尊,陳平師弟來了。」
門吱的一聲開了,楊欣穿著一襲白衫走了出來。門打開的那一刻,更加濃烈的香味兒衝了出來。陳平看到楊欣身後的房間裡,有個方桌大小的赤紅色丹爐,丹爐下火燒得正旺,一縷縷白煙從丹爐內冒出來,香氣四散,聞了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陳平忙行禮,口稱:「師叔。」
「嗯。來拿靈草種子的吧?」
「是。」
「每三個月,交來三斤靈草,餘下的歸你自己所有,你可知道了?」
「弟子知道了。」
「若是無法完成任務,自有門規處置。」楊欣說罷,看向那弟子,「遲濤,給他拿上一份安息香的種子。」吩咐完了,楊欣也如遲濤一般,眼神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陳平的褲襠,才回了房間中。
陳平跟著遲濤來了院中一個偏房,領了一小包種子,揣在衣襟中,沒有回住處,而是去了未不凡那裡。
離浮座下七名弟子陸續到齊,不過離浮卻並未出來。向一個師兄打聽了,陳平才知道。原來自己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離浮的弟子,可卻從未見過離浮本人。他也從來不傳授弟子功法,更不指點弟子修行,一切問題,皆是由大師兄未不凡打理。所以,實際上,和陳平一樣作為外門弟子的六人,都該算是未不凡的弟子。
這也難怪陳平要來未不凡這裡學習,而不是去離浮那裡了。
未不凡有著融合後期的修為,離靈寂只有一步之遙,跟靈寂前期的楊欣相比,看起來似乎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在修真界中,每跨越一個層次,都是十分困難的。越往後,層次之間的差異也就越大。雖然未不凡跟楊欣表面上只差了一個層次,修為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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