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審訊中的馬腳 文 / 內牛
伍鋼張著大嘴,也沒說出話來,剛剛王龍的確有故意殺人罪的嫌疑,並不是只有他們內部人看到,還有那個女孩兒。
「王警官剛剛是為制止不法暴徒,而採取的不得已措施,你小子怎麼配相提並論」。伍剛高聲再哼著,怒看著陽天。
「哼,如果我真是不法暴徒的話,那麼你現在就不會人模狗樣的坐在這審訊我了」。
「你他媽說什麼?你小子找死」。伍剛屁股上像紮了釘子一樣,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指著陽天,怒上眉梢。
徐曉曼看情況如此緊張,趕忙起身,打圓場道:「伍警官你冷靜一下,主觀不是我們作為人民警察應該有的」。
聽著徐曉曼的話,伍剛微微冷靜下來,看過徐曉曼一眼,不禁心說著:真不知道這小丫頭這幾個月警察怎麼當的,不幫自己人,反到幫起外人來了,還人民警察,真是天真,也就是說給人民聽聽吧!
「陽天,說,你是怎麼到的酒店,又怎麼進的房間,前因後果交代一遍」。徐曉曼冷著聲音,拿著筆說著。
伍剛眉頭一瞪,好傢伙,敢情她認識這小子啊!怪不得幫他說話呢,靠!
「今晚我一個男同學請我吃飯,陪坐的還有那女孩兒孫雪,快吃完的時候請客的同學走了,服務生過來告訴我們,他在樓上為我們定了兩間包間,我發現我女同學面容潮紅,好似在喝酒的時候被人下了藥,就陪她進了房間,結果她藥性發作,撲到我身上,躺在床上,直到你們進來」。陽天有條不紊的說道,神態自然。
望著陽天的眼神,徐曉曼心中竟莫名其妙的信了,她相信陽天說的是實話,那女生剛剛在隔壁錄口供時說陽天強暴未遂,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女生已經一絲不掛,為何他還完整的穿著衣服?並且衣服毫無凌亂,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但那個叫孫雪的女孩兒為什麼要誣陷他?對我們說陽天對她下藥,企圖對她強暴,報警的人又是誰?
思維敏捷的徐曉曼馬上就分析出一種結果,藥是陽天那請客吃飯的同學下的,而孫雪就是那個人的同夥,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陷害陽天。
「放屁,如果是她撲到你身上,主動要求與你發生關係,那為什麼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孫雪哭著喊,不要,不要」。伍剛跟吃了牛鞭一樣,生龍活虎的吼著。
「這個你就要問她了」。陽天冷冷的回了一句,自己說什麼,這老三炮也不會信,陽天也懶得和他多廢口舌。
「哼,你小子少裝蒜,被凌辱的女生剛剛已經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等著掛著強姦犯的招牌蹲大牢吧!」伍剛一副篤定的心思,冷看著陽天。
「陽天,你說女生為何要對你投懷送抱」。徐曉曼看似在質問,但陽天明白,這是在幫他。但這事兒怎麼說?說她被單子俊收買了?事情不清楚之前,那就是自己大放厥詞了。
「我不清楚,這個需要你們去調查」。陽天淡淡地說著。
「你那個男同學是誰,我們會調查」。徐曉曼冷得再問道。
「單子俊」。
徐曉曼站起身來,記住這個名字,現在那女生一口咬定是陽天企圖強姦她,如果撬不開她的嘴,就只好從別處下手,為陽天洗刷嫌疑。
「我們先出去吧!再去孫雪那瞭解一下情況」。徐曉曼對伍剛說道。擔心自己出去後,屋子裡再發生什麼情況。
「哼」。伍剛對陽天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等出去的時候,將門在外反鎖,他相信陽天插翼難飛。
「剛剛我在酒店房間的時候,想開門離去,但是門被反鎖了,招呼我們進酒店房間的那服務生,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陽天為徐曉曼提供著線索,單子俊純心陷害自己,又豈會那麼容易鬆口,但同謀的服務生,就有可能把事情說出來。
徐曉曼睫毛一動,暗歎自己大意,剛剛他們到酒店房間門口的時候,服務生為他們特意開的門,當時只想是酒店的人怕陽天跑了,故而反鎖上,現在仔細再一想,酒店的服務生怎麼會知道陽天要強姦那女生?兩人沒有爭執的進房間,根本沒法做那方面的聯想,更不要說報警了。
如果是說酒店房間中安有監控,拍到不堪入耳的一些畫面,那麼自己等人到了,事情早就完了,孫雪又怎麼會說陽天未遂?
這是極大的破綻,極大的漏洞。帶陽天他們二人進房間的服務生就是同謀。
徐曉曼跟伍剛走出審訊室,「噹」地一聲關上門,伍剛就開始用鑰匙在外捅咕著。
陽天看著審訊台,座機已經撤去,四面環壁,就是放個屁都都出不去,嘴角冷笑一聲。
暴龍和大花安靜的在地攤上坐著,等著陽天的電話,看了看時間,已過了兩個多小時。
「草,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咱們去分局找找天哥」。大花猛地站起身來,神態拘謹。
佟成和剛剛在酒店房間中的另外兩警坐在另一處審訊室中,幽幽的抽著煙,吞雲吐霧著,孫雪則在對面眉目黯然著,手上還握著一杯熱水,審訊室開著空調,相比陽天那處,待遇錢淺而易顯了。
徐曉曼敲敲門,佟成去開門,還沒等說著什麼,徐曉曼就快步走了進去,留下深情相交的佟成和伍剛。
徐曉曼坐到佟成的位置上,伍剛一個箭步竄上去,坐到最後一個座位,佟成眉頭一挑,一共就四人位置,現在都被坐滿了,靠了,無奈之下,站在一旁。
徐曉曼冷冷的目光盯著孫雪,孫雪心頭一顫,她本就心慌,再看徐曉曼那好像發現了什麼的眼神,萬分惶恐。
「你剛剛說陽天企圖對你強,那為什麼我們進去的時候,他的衣服那麼整齊」。徐曉曼冷得問道。
孫雪嘴唇張開,她知道徐曉曼起疑了。
「他沒有著急脫衣服,而是再對我進行暴行,幸虧你們及時進來了,要不然後果我真的不敢想像」。孫雪低著頭,聲音淒涼。她是在緊張,但看在其餘四男警眼中,就成了柔弱和無辜。
「你說謊」。徐曉曼驟然大喝,不光是驚了孫雪的魂,其餘四警也嚇了一跳。
「如果他真的企圖對你強,那剛剛又怎麼會淡然的站在那,很明顯,那時的你是清醒的,他要想制服你,一定要費周折」。徐曉曼冷得說道。聲音壓迫著孫雪。
孫雪神情一跳,急迫地再道:「我……我……」
「你們進去時,他已經穿好衣服了」。孫雪情急之下,慌張地脫口。
「噢?那你的意思就是他強你了?那為什麼剛剛你要說未遂」。徐曉曼冷得再問。見孫雪的慌張神態,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我……」孫雪又結巴起來。
「為什麼你說話前後矛盾,很明顯的解釋就是你說謊」。徐曉曼站起身來,指著孫雪,猛地大喝:「說,為什麼要陷害陽天」。
「我沒有,我沒有陷害他」。孫雪失聲地吼著。歇斯底里的吶喊,被人揭穿後的擔憂。
「哼」。徐曉曼冷哼一聲,還要再說話,伍剛開了口:「我看這小姑娘只是緊張,還在害怕剛剛的事情,那小子太過於膽大妄為,企圖強姦,還襲警,必須收押」。
「是啊!是啊!那小子不能再留在市局,現在就應把他收監進拘留所」。
周圍的幾警連忙應和著伍剛,他們與陽天並未有深仇大恨,也不認識孫雪,但王龍手臂的重傷,作為同事,就有讓他們搞陽天的心。
「哼,我現在去找局長,看局長怎麼說」。徐曉曼哼過一聲,離開審訊室。伍剛像一個跟屁蟲似的跟上,跟著徐曉曼進局長辦公室。
市局局長姓汪,名叫汪長河,聽完徐曉曼和伍剛的話,臉色大變,王龍的槍居然被弄炸膛了?
「收監,馬上收進拘留所」。汪長河激動地大吼道,沒有都凝到了一塊,好似
徐曉曼一愣,在她眼中,局長一向是處變不驚的,何以如此震怒?
伍剛看著徐曉曼,嘴角劃過一絲偷笑,心說著:這王龍不是局長的私生子吧!看他那樣子,比自己兒子受傷還激動。
「局長」。徐曉曼開口還要再說。
「不要說了,馬上收監,這不影響調查」。汪長河一擺手,知道徐曉曼的心思。
徐曉曼磨了磨牙,無奈黯然地走出房間。
「局長,我也走了」。伍剛弓腰的一道,走出房間去。
「妹子,這事兒你就別忙活了,那小子沒救了」。伍剛跟著徐曉曼,不鹹不淡地說道。
「哼,作為一個警察,懲戒不法之徒是職責,但若是無辜的,我們也不能知法犯法,昧著良心做違心事」。徐曉曼停下腳步,面容生冷,對於伍剛的妹子稱呼,很是不滿意。
「哼,警察?妹子你入世不深啊!現在的社會還不是錢和權辦事,要是那小子家裡有實力,他就是真強了,也會沒事,但是現在,哼哼,他即使沒做什麼,有人要搞他,他也出不去」。
徐曉曼眉頭豎立,對伍剛冷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管的事兒,你想管也管不了,所有人都知道那小子無辜的,但是沒辦法,他必須得進去」。伍剛當了十多年的警察,早就明白了這裡面的貓膩,也沒什麼好避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