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訓練的殘酷 文 / 江湖老叟
關秀秀推開門,看到眼前這幕情景,心情馬上激盪起來,她輕輕一笑,說道:「銀珠,原來,你在偷吃啊。」
「那裡有,偷吃是可恥的。」銀珠的聲音婉轉纏綿,帶著說不盡的滿足感。
關秀秀咬了咬嘴唇,不等她說話,一雙大手把她抱上了床,那種熟悉的力度和味道,曾經讓她迷醉和期待,只有白柳,還在昏睡,一個屋子裡,三個女人一個男人,能發生的一切,都在發生著。
第二天一早,最先醒來的恰恰是白柳,她睜開眼睛,看到原本只能睡開兩個人的大床上現在躺了四個人,那三個擠在一起,銀珠的雙臂抱在楚海龍的脖子上緊緊箍著,像是害怕就此失去一樣。
關秀秀的身體跟那兩個人的接觸親密無間,自己一個人倒是佔據著一多半的床位。
白柳馬上明白了晚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臉上微微發紅,悄悄爬起來,很快找到了衛生間,釋放出一夜之間積攢下廢水,然後,聞到了自己身上最近很少出現的汗酸味道,打開另外一扇門,撥開蓬頭,一股溫暖的水從頭頂上噴灑而下,她渾身舒服地叫了出來。
就在白柳盡情享受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她吃了一驚,隨即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柳輕輕叫了一聲,撲上去,說道:「你對我,真的是不公平啊。」
「嘿嘿……事急從權,請你原諒。」
銀珠睜開眼睛,她是被從浴室裡傳來的羞人的聲音驚醒的,看了看身邊,少了兩個人,馬上意識到浴室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良久之後,楚海龍抱著八爪魚一樣的白柳從裡面走出來,白柳看到銀珠炯炯有神的眼睛,叫了一聲,楚海龍拍了拍沒有一點布片的身體,說道:「看看,我就說了,一定會有人醒過來的。」
「怕啥?也不是沒有見過。」白柳嗔怪地說道,然後,當著銀珠的面來了一個挑釁似的親吻。
衛芙早晨從另外一個房間裡走了過來,大家匯合在一起,吃過有士兵送來的早餐之後,楚海龍帶著四個女人來到上面,下面的設施都是帶著保密性質的,楚海龍不願意讓她們接觸到這些,幾個女朋友來到了這裡,就是遊玩的想法居多,並不是真的需要學習什麼。
在下面的時候,幾個人全部換上了僱傭軍的野戰服裝,蒙上臉,跟這裡所有的士兵全部差不多了,走路的時候,屁股一扭一扭的還是引起了那些觀察力敏銳的戰士的注意。
楚海龍帶著她們第一個來到的是越野場地,只見在綿綿十餘公里的山地上,接近三百個身上穿著作訓服裝的士兵,身上帶著全部的戰時裝備,負重三十五公斤在狹長的山路上奔跑,最後的幾名士兵的身後緊緊跟著教官,不時把手中的皮鞭抽下來,落後就要挨打,這也是僱傭軍訓練的時候必不可少的風景之一。
銀珠她們看著發生的這一切,楚海龍在一旁解釋道:「士兵的訓練就是這樣,小病也是需要參加訓練的,除非是,病得站不起來,才可能有一個短暫的假期,否則,只能每天在這條路上奔跑,這還是一天殘酷訓練的開始,隨後還有障礙性穿越,比身體高二十厘米的空間,就是真實的子彈,如果,受不了那種壓抑,想把身體抬高一點點,馬上就死了,被重型機槍的子彈打中,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要穿越五十米的距離,身體只能做上下十厘米的匍匐運動,再上去十厘米就是極度危險的空間,完成了這些,還有力量的訓練,兩個人扛著一根圓木在水流湍急的地方逆流而上,行走三公里,然後,到了中午,還有技術搏鬥,每兩個人為一組,徒手搏鬥,勝利者會多分一個饅頭,失敗者,只能餓著肚子,下午,是打靶訓練和駕駛訓練,駕駛各種各樣的車輛還有飛機,目測距離,分析戰場形勢,評估打擊力度,控制火力壓制與反火力壓制,選擇有利地形等等。」
銀珠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得問道:「這樣殘酷的訓練,可能會死人的。」
「是的,一定會有人死去,不過,只有這樣做,才能保證在未來的戰場上有更大的活下來的機會,要不然,他們至少會有一半的人不合格。」楚海龍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漠無情。
趁著靶場無人,楚海龍教授幾個女人開槍射擊的要領,各種各樣的槍支擺滿了前面的桌子,楚海龍大手一揮說道:「盡情地玩吧,把你們面前的三箱子子彈全部射出去。」
白柳只打了兩梭子子彈,胳臂就被手槍的後坐力頂得受不了,直叫喚痛疼,衛芙和關秀秀也是這樣,只有銀珠還能堅持下來。
楚海龍說道:「看來,你們的訓練還要加強啊。」
關秀秀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也不想打仗,憑什麼要受這個罪啊?」
「就是。」白柳跟著附和道。
楚海龍說道:「你們別忘了我是誰,我的仇人個個恨不得我死,這樣的仇恨也直接威脅道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你們不想遭受到日後被殘酷的報復,只能加強自己的訓練,不是想讓你們去消滅誰,而是當危險發生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保住生命,要知道,每一次襲擊的前面十分鐘是最危險的,假如你們有一個好的身手,能在遭遇到危險的前面十分鐘之內脫險,那麼,生存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了。」
儘管楚海龍的鼓勵是深入淺出的,也是結合他們現在面臨的實際情況,可是,幾個女人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無法承受這樣殘酷的軍事訓練的一角。
楚海龍歎口氣說道:「看來,我們需要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白柳第一個反對道。
楚海龍攤攤手說道:「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你們不能很好完成需要達到的訓練強度,從這裡走出去之後,我也不可能放心你們啊,每一個都是我心愛的女人,假如出了危險,我會痛不欲生的,因此,需要你們達到我滿意的程度為止。」
「這不公平。」白柳大聲喊道:「我們是女人。」
楚海龍說道:「我也不希望你們個個都是神槍手,可是,總要把子彈射在靶子上面啊,連續的脫靶,只能說,你們連打槍的基本要領都沒有掌握住,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神槍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只有打出一定數量的子彈來,才能有一個比較滿意的成績。」
銀珠看到幾個女人都是不配合的樣子,說道:「我知道,海龍這是為了我們好,怕我們在未來的生活中受到傷害,不過,你也應該給我們一個喘息的時間啊,別把我們當成外面的那些戰士一樣訓練,因為,我們不會上戰場的,就是將來的危險,那也是一個未知數,何況,我們以後聘請一個僱傭軍的小隊來保護自己就可以了啊,這一點你也不是做不到的。」
楚海龍看著銀珠,心裡面明白,她表面上是跟自己討價還價事實上卻是平息其他女人的不配合情緒,所謂的眾怒難犯,如果大家一致認為是楚海龍的不對,那麼這樣的心態馬上就會蔓延開來,最終不但會損害他的威信,還有可能將來威脅到某一個女人的生命,銀珠知道楚海龍的話是為了大家好,可是,眼下的女人都是沒有受過訓練的痛苦的人,怎麼可能會期望她們理解這裡面的深意呢?
在訓練場上有一句話,在這裡多流下的每一滴汗珠,將來都會有所回報的,話是沒錯的,可是,對很少經歷槍林彈雨的人來說,那種場面是不可以想像出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活著或者是死亡的焦慮不是身在其中的人絕難體會到那樣的心情。
接下來的訓練進入了正式階段,銀珠負責教授其餘三個女人射擊的姿勢和動作要領,楚海龍站在一邊,看著銀珠糾正她們幾個人的錯誤,一聲聲的口令聲,他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十二年前的十六歲,那個時候,每一天,他都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在教官的皮鞭鞭打下和對食物的渴望是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座大山,每一天,都要努力避開被教官鞭笞,得到最多的食物,為了這兩樣,他在訓練場上拚命跑著,像是一匹受驚的小鹿,跟人格鬥的時候,就變成了一隻餓狼,打靶子的時候,把標靶想像成教官狠戾的表情,這樣,一天天過去,終於,他成為訓練營最傑出的的戰士,日後,在戰場上,戰友們一個個死去,他卻活了下來,一直到現在,一直到厭倦這樣的環境,正如時常聽到的一句話,沒有人喜歡戰爭,可是,我們為了生存下去,只能學會慢慢適應戰爭,適應這樣的生活,適應失去親人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