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滴血 文 / 江湖老叟
楚海龍嘴裡的葉子城就是科維爾的家鄉,哈瓦蘇湖城,坐落在哈瓦蘇湖的北部,屬於著名的科羅拉多大峽谷的一部分,每逢日出日落,太陽的光輝灑在高達幾百米高的巖壁上面,形成七彩的顏色,十分漂亮。
從飛機上下來,黛茜跟楚海龍擁抱了一下,親吻了臉頰,她悄悄說道:「那就是你的女人之一?」
楚海龍知道她指的是銀珠,說道:「是的,我給你們做一個介紹。」
「算了,以後吧,我不太適應,以後,我去看你。」她深情地說道。
楚海龍揮揮手說道:「好,很期待相聚的那一天。」
來迎接楚海龍等人的卻是金珠雙衛的銀珠,她看著黛茜的背影說道:「她真美,怎麼不給我做一個引見?」
「她的臉皮薄,走,回家去。」
銀珠開著一輛商務麵包車,拿出一個包包扔給楚海龍說道:「這是你要的。」
楚海龍打開,裡面是包括阿麗莎和伊麗莎白等人的護照,丹尼爾拿著自己的護照,說道:「咦,我的名字名字變了。」
科維爾說道:「我倒是不介意你仍然叫丹尼爾,這個名字好威風啊,但也是一個大麻煩。」
楚海龍說道:「夥計們,現在我們基本上是安全的啦,我想問問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科維爾舉手說道:「我跟著你走。」
大個子現在的名字叫弗拉克·帕克,跟著說道:「我也是,隨便你到哪裡去。」
丹尼爾想了一下,說道:「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楚海龍從銀珠的身邊拿出一個大旅行袋,掏出一沓鈔票遞給他,說道:「這是二十萬美金,足夠你開創新生活的了。」
丹尼爾點點頭說道:「謝謝。」
阿麗莎見楚海龍的眼睛投向自己,她笑了笑說道:「伊麗莎白,你喜歡這個大哥哥嗎?」
「喜歡。」伊麗莎白的回答很乾脆。
阿麗莎點點頭,對楚海龍說道:「我也跟著你走。」
「停車。」銀珠把車子停了下來,楚海龍跟丹尼爾握握手說道:「祝你好運。」
「謝謝。」
兩個人擁抱了一下,丹尼爾然後跟弗拉克和科維爾各自擁抱了一下,戴上墨鏡,揮揮手跟他們做了告別。
楚海龍等人繼續向前走去。
丹尼爾站在路邊,看到一輛灰色的寶馬開了過來,他揚揚手,那輛寶馬車開過去,然後停了下來,丹尼爾的嘴裡罵罵唧唧地說道:「幹嘛停那麼遠啊,我還要走那麼遠的路。」
就在這時,開寶馬車的司機金珠接到了銀珠的電話:「海龍讓你回來。」
「為什麼?他已經上鉤了。」
「回來。」
金珠開著車走了,扔下不遠處的丹尼爾跳高跺腳大罵不休,他當然不會知道,一支槍已經瞄準了他,只差摟動扳機的剎那。
丹尼爾下車走了以後,楚海龍下意識地向天上看了一眼,一隻老鷹俯衝下來,一條毒蛇被抓起,蛇的身體在半空裡掙扎,楚海龍看到這一幕,似乎有所醒悟,自己不是什麼正義的衛道者,也沒有必要代表慈悲善良,自己殺的人比丹尼爾還要多,有什麼資格去判定丹尼爾的生死呢?
他馬上對銀珠說道:「叫你姐姐回來,馬上,停止行動。」
車裡的人自然不會知道有什麼行動,銀珠卻是知道的。
丹尼爾也絕對不會想到,那支跟他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老鷹,無形中救了他一命。
銀珠把車開到科維爾的家裡,他的姐姐蘇珊站在門口迎接他們這些人,由於這裡是科維爾租借的地方,銀珠已經在隔了一條街的別墅裡租借了一個更大一點的地方讓這些人休息。
當金珠回來的時候,弗拉克驚奇地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為什麼亨利身邊的女人都是這麼漂亮呢?
冷雪兒第二天就乘坐包機來到哈瓦蘇湖城,楚海龍把那枚戒指交給她,歉意地說道:「我只找到了這個,對不起,一直沒有你爸爸的消息。」
冷雪兒拿著那枚戒指,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關係的,聽說你中了一槍,不知道好了沒有?」
「已經好了很多了,我覺得,這個戒指很神奇,就是不知道怎麼運用。」
冷雪兒拿著戒指呆呆看了半天,說道:「在青石留下來的資料裡,說到了一種神奇的東西,名字叫做血戒,傳說,血戒可以隱身的,只是,隱身的人需要呼喚才能出來,當時我還以為那是一個無稽之談,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血戒?」
楚海龍說道:「既然有記載,那就試著呼喚一下看看吧。」
「問題是,沒記載怎麼呼喚血戒的方法。」
「那些資料,你帶著的嗎?打開來看看,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冷雪兒把青石遺留的資料打開來,前前後後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呼喚血戒的辦法,伏在楚海龍的肩膀上嚶嚶哭了起來,說道:「完了,完了,我爸爸一定是隱身了,都是那個弗拉克不好,要殺我爸爸,嚇得爸爸隱身起來,沒想到,竟然回不來了。」
楚海龍沉思著說道:「既然名字叫做血戒,一定跟血有關係,古代人在結義的時候就有放血盟誓的做法,你說,會不會是見到血之後,這個戒指的秘密才會被打開?」
「你說的有道理,嗯,放你的血吧。」冷雪兒縮了縮脖子。
楚海龍搖搖頭說道:「既然是你爸爸,說明跟你的血統有相通之處,我的血恐怕不好用,再說了,也不需要很多的血,只需要一滴就行了。」
「只需要一滴嗎?你怎麼知道不是一碗或者是一杯?」冷雪兒半信半疑。
楚海龍為了堅定她的信心,說道:「只有這麼大的戒指,怎麼可能需要一杯那麼多的血呢?先弄一滴看看。」
「說好了只有一滴啊,多了不行。」
「咦,那是你爸爸,也不是我爸爸,你不著急,我更不著急。」
「不是你的岳父嗎?你就這樣對你岳父的?」
「現在不是准岳父嗎?等到既成事實了再說吧。」
「你,你這個無賴。」冷雪兒被氣得不行。
冷雪兒雖然面對敵人的時候還能勇敢上前,上次被槍手襲擊之後,依然保持鎮定勇敢,但是提前想到了自己將被放血,心裡就有一種抗拒感。這也是女孩子嬌嫩的心靈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
楚海龍卻不會想到女孩子跟男人不一樣的微妙心理變化,他手裡拿著一個軍用匕首奔著冷雪兒走過來,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冷雪兒緊緊抱著他,呻-吟一般說道:「你,輕一點兒。」
楚海龍心中一動,趁機吻了她的嘴唇一下,竟然很是香甜,不由得心中大樂,倒是不忙著幫冷雪兒放血,嘴唇繼續深入。
冷雪兒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兩個人接吻並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裡面還是不能完全接受他的熱吻。
冷雪兒掙扎著推開他的身體,說道:「別,幹正事要緊。」身體卻很是軟弱無力。
冷雪兒的話提醒了楚海龍,他捉住冷雪兒的右手,手起刀落,一個黃豆粒大小的傷口出現在冷雪兒的手指上,冷雪兒嚇得尖叫一聲,緊緊閉上了眼睛。
楚海龍把她的手指飛快地放在戒指上面,嘴裡安慰著:「別動啊,動一動,這個罪可就是白受了,還要再切一刀。」
冷雪兒果然不敢動彈,當第一滴血滴在戒指上之後,楚海龍的眼睛分明看到,那滴血飛快地進入戒指裡面消失不見了,他看著眼前的奇相,感覺有門兒,冷雪兒手指的鮮血絕對不止一滴,有了傷口之後,鮮血自然會流淌下來的。
楚海龍數著,三滴血之後,戒指竟然漲大了起來,他馬上拉著冷雪兒閃在一邊,張大了嘴吧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冷雪兒也回頭看著那個張成一張桌子一樣大小的戒指,戒指的頂部快跟房間的頂棚一樣高矮了,她的手指緊緊摟緊了楚海龍,現在只有他才是最安全的港灣。
當戒指膨脹到兩張桌子大小的時候,終於停止了,楚海龍和冷雪兒分明看到,在戒指的中央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兩個人急急忙忙把那個人扶起來,離開戒指之後戒指忽然消失不見了。
冷雪兒看著那個人,叫了聲:「爸爸。」開始哭了起來。
楚海龍看著這個男人,快五十歲了,一米六八的個子,一頭短髮,嘴角緊緊抿在一起,看樣子只有鼻子嘴巴跟冷雪兒比較像,其他的地方簡直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跟冷雪兒提供給他的照片很像。
冷霖的眼睛終於睜開了,說道:「乖女兒,哭啥啊,爸爸不是還好好的嗎?」
楚海龍一低頭,赫然發現他的手指上還戴著那枚神奇的戒指,心裡面對冷霖能夠藏身在這個戒指裡面很是好奇。
冷雪兒哭了半晌,終於不哭了,拉住冷霖的手說道:「爸爸,想不到真的把您救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