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慾求不滿 文 / 江湖老叟

    楚海龍回到書香門第的房子裡，表情有點沉重的樣子，方煒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殺過人？」

    楚海龍看著她變得小心翼翼有點恐懼的眼睛，點點頭說道：「嗯，那又怎麼樣？不是我殺人家，就是他們殺我，只有殺了他們，我才能活下去。」

    「為什麼？」

    「那是在戰場上，妹紙，你不會懂的，在那個地方，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

    方煒沉默了一下，說道：「以後，再也不會出去殺人了，是嗎？」

    楚海龍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方煒的腦袋卻顫抖了一下，他說道：「盡量吧，要活下去，就不能軟弱，唉，軟弱給誰看呢？其實，殺人挺不好玩的，我跟你一樣，不太喜歡這個遊戲。」

    「遊戲？」方煒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楚海龍點點頭，看著她說道：「當成職業也成。」

    方煒的確不能理解這個蹩腳的理由，有那種把殺人當成職業的人嗎？太血腥太凶殘了吧？這樣的人晚上能睡的著覺嗎？不做噩夢嗎？

    楚海龍趕快動手，家裡買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放好，擺放整齊，方煒這才說道：「我弟弟還不知道換了房子，我需要回家接他來。」

    「你去吧，對了，我馬上也要走的，你回來的時候，想出去吃就出去吃飯，不願意出去吃就自己捎帶買點菜回來加工吧。」

    「嗯，好了。」

    「沒錢的時候跟我要啊。」

    「你真囉嗦，像老媽子一樣。」方煒跑了出去。

    楚海龍回身把房子裡檢查了一遍，這才走下樓，回到伊娃芳草這邊，他已經從明珠樂園退房，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了過來。

    回到自己的家裡，楚海龍卻變得很懶惰，拿出一個軟綿綿的絹本書籍，看了起來，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不時要跟著一本《康熙字典》對照一下，才能認出絹本上面一千多年之前的繁體字，漢語，太博大精深了，難為死平常人了。

    楚海龍一邊閱讀一邊伸手踢腳，比比劃劃的，做出非常奇怪的動作，在別人看來，他跟走了神的精神病差不多，其實，他這是對照絹本書上面的記載在練習一種現在已經失傳的內功心法，這是他五年前在蘇丹的一個古墓裡面找到的古代遺本，一開始當成了古董，後來，閒著沒事，他翻了翻，才發現，裡面好像記錄了一個非常深奧的氣功。

    當然，他原來就有練習內功的底子，這才能看得懂，要不然，裡面的專業術語還真是看不太明白只是這種內功需要動作來修煉卻是從來沒聽說過的。

    楚海龍練習了一陣子之後，覺得這樣很蹩腳，他找出一個筆記本來，逐字逐句把絹本書上面的練功方法抄錄下來，這才滿意，這樣做的好處是，以後不需要時時刻刻對照原本去練習了，彎彎曲曲的繁體字真的好難辨認，他把絹本書放置在一個鐵盒子裡面，然後送進立櫃最遠的角落裡，這才放心。

    搞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放亮了。

    楚海龍長長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夢到又回到炮火連天的歲月，一陣陣的炮聲震耳欲聾，一顆炮彈落在身邊爆炸了，心想這一下老子

    ,;看書網軍事?密性很強的節目啊。」

    「你少來，我不做，沒有。」

    「你就躲吧，將來，你會求著我做的，這就叫做慾求不滿啊。」

    「哈哈哈哈……我才不會呢。」方煒的臉有點紅了。

    三天之後，楚海龍把新買的四輛車子取了回來，放在車庫裡面，方煒說他燒包，一個人開得過來這麼多的車子嗎？

    楚海龍卻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叫層次、品位，你不懂，只有開最高級的車子，人家才知道你是真正的有錢人，房子再大，也不能背在身上，或者是把房照帶在身上，隨時拿出來給人家看，是不是？」

    方煒哈哈大笑，最近，她的笑聲非常多，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一樣，她的確是非常快樂，一下子就衣食無憂了，今天來找楚海龍，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使命，她的爸爸方世昌要來到新房子住，卻怕楚海龍不答應，讓女兒說說情。

    方煒看到楚海龍今天的心情不錯，不失時機地說道：「我爸爸想過來住，你就讓他過來吧。」

    「只要你不記恨著他，隨便好了。」

    「記恨什麼啊，怎麼說他都是我的爸爸。」

    楚海龍揚揚手說道：「隨便你好了，你要記住，那個房子已經屬於你了，怎麼安排，那是你的事情，這樣的事，以後別來跟我說啊。」

    「你生氣了？」

    「沒有，一點沒有生氣，我的度量難道這麼小嗎？只要你快樂，我永遠不會生氣。」

    「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啊？以前，我還有朋友的，可是，他們都死了，我再也沒有朋友了。」楚海龍說著話，心情竟然變得傷感起來。

    方煒無法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儘管楚海龍已經把自己的外表的一切改變了，在他的心中，卻不能夠一下子就從過去回到現在，有時候，他還是很想念那些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們的。

    方煒的手裡拿著一張長海市晨報，楚海龍看到，登在頭版頭條上的是一樁人命案，一個綽號叫做燒雞的男子被人砍死在街頭。警察已經介入，正在調查這件案子。

    楚海龍不會知道的，這個叫做燒雞的男子是長海市黑幫天地會水堂的堂主，原來，在長海市除了洪幫、青幫之外，還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幫派，天地會是一個勢力很大的幫派，燒雞就是天地會五行堂口水堂的老大。

    燒雞的死，是一個開端，意味著長海市的地下黑幫開始新一輪的洗牌，上官赤羽找到楚海龍邀請他加入洪幫，就是為了應付這次黑幫的大火拚的，沒想到被楚海龍拒絕了。

    黑幫就是這樣的，不定期就會把日積月累積壓的矛盾暴露出來，重新洗牌，就是強者生存的道理，凡是實力弱的幫派就會被淘汰出局，實力強大的才會繼續維持下去，這就是江湖，因此，上官赤羽身邊的西裝男才會說，一個人入了江湖，想退出來，那是很難很難的，生是江湖人死是江湖鬼，是他們生命結局最真實的寫照。

    什麼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麼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江湖是美麗的，在深夜的街頭獨自揮舞著刻著自己名字的劍，像風一樣瀟灑，江湖是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師友至愛喋血黃沙，為報仇也只能十年面壁，這就是江湖，在江湖裡，你可以和你的愛侶雙劍合璧，共奏一曲「笑傲江湖」，也可以憑著自己的絕頂聰明，找尋傳說中的秘籍，練就絕世的武功，或者開山收徒，成為受人景仰的宗師，也可以打一把自己的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成為傳說中的孤獨劍客。

    如「混江湖」，意指混黑道；「老江湖」，喻見多識廣之負面人物；「江湖險惡」，指是非紛擾之地等。而那句大家耳熟能詳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意指人身處在特定環境中，因顧及週遭人事的壓力，常做出非出於己願的事。什麼是江湖？人即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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