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兩種糾結 文 / 江湖老叟
楚海龍看到一款新型的奔馳m級越野車，大氣的車身，沉重的神態，四開門雙排座位，適合家庭型的人員集體出遊，可是這種車的加速慢，從零公里加到百公里需要8秒鐘的時間，最高時速只有260公里，比起意大利跑車來，實在是慢得像蝸牛一樣。
楚海龍指著那輛紅色的寶馬5系的車子說道：「在女孩子的心目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形象，幻想有一天，這位王子乘騎白馬而來，帶著自己奔向幸福的天堂，方煒，這輛紅色的寶馬車，我買來送給你了。」
方煒驚呆了，想不到楚海龍還會在這件事上沒有忘記自己，他把自己從戒指到房子車子衣服，來了一個全方位的包裝，一下子就從醜小鴨過渡到了美天鵝，實在是太快了一點。
她喃喃地說道：「可是，我還不會開車啊。」
「不會開車可以學啊。」錢春十分羨慕地說道，心想，這一位美女可真的是泡上有錢的大老闆了，一下子就送了一輛價值四百萬的寶馬車，如果有人送給我，就是天天給他添腳趾頭也行啊，可惜啊，我縱然願意給人家舔腳，人家還嫌咱的舌頭粗糙呢。
「是啊，可以慢慢學的，開車不難學，把車開得穩當快捷，就需要天分了，我相信，你一定有這個天分的。」楚海龍不失時機地說道。
楚海龍擺著手說道：「你把奧迪m級的越野車和這一款寶馬給我辦理手續吧。」
「慢。」外面有一個聲音傲慢地說道：「這一款奧迪，我要了。」
楚海龍斜眼看了看來人，三十四五歲的年紀，粗胖的身材，禿頂，一張蛤蟆嘴，燈籠眼，說不出的難看，此時正把一雙燈籠眼投在方煒的身上，嘴巴半張，唾涎拉拉出來，只差撲在方煒的身上，狠狠把她活活吞下去了。
楚海龍冷笑一聲，說道：「按我說的辦，給我辦理手續。」
那個禿子終於看了楚海龍一眼，說道：「小子哎，你他媽的聽懂爺爺的話了嗎？這車，老子要定了。」
楚海龍看出來了，這一位，不會排輩，一會兒爺爺，一會兒老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位了。
楚海龍對錢春努努嘴，說道：「你和方煒出去，我和這一位不識數的談一談。」
方煒看出來了，楚海龍又要使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了，於是她對禿子說道：「你快點走開吧，不要跟我們爭啦。」
禿子色迷迷地笑道：「小娘子，我聽你的話，那麼，你聽不聽我的話呢？」他的語音裡面充滿說不出的猥·褻味道。
楚海龍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禿子的脖領子，把他舉起來，不顧禿子亂踢亂蹬，乒一下，把他扔在一輛歐寶車的風擋玻璃上面，禿子的身體砸碎了風擋玻璃，掉進駕駛室，楚海龍冷冷地說道：「你要這輛車吧，跟你比較般配。」
禿子被這一下摔得七葷八素，一時爬不起來，嘴裡還在叨叨著：「小子喲，你要倒霉了，除非你長了三頭六臂，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楚海龍咬了咬牙，正要上前封住他那張滿嘴噴糞的嘴巴，卻被方煒拉住了他的手，說道：「我們還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啦，走吧，走吧。」
楚海龍掉頭就走，說道：「放在以前，我就立刻殺了他。」他的話說得殺氣凜凜，就連錢春和聞聲趕來的工作人員都能感受到從脊背上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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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書香門第的時候，從出租車上下來，楚海龍和方煒都一眼看到，一字排開的十幾輛豪華車停在小區裡面的過道上，楚海龍把方煒拉在自己的身後，說道；「小心一點。」
兩個人站在路旁，看著小區裡邊的風景，不時說著話，很是悠閒的樣子，方煒看不出來有什麼危險，不明白楚海龍的話是什麼意思。
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年紀在五十歲上下，劍眉上揚，身穿黑色的唐裝，嵌鑲金絡銀的織紋，手工製成的盤扣，花紋是福壽篆字的暗紋，給人一種懷舊和性格內斂的平和印象。
另一個是穿著西裝的男子，年紀在三十開外，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留著分頭，鼻樑上戴著一個玳瑁鏡框的眼鏡。
楚海龍看著唐裝男子，對方也在看著他，兩個人凝視了片刻，楚海龍說道：「洪幫的人？」
「好，有眼力。」唐裝男子豎起大拇指說道：「我卻猜不透你究竟是誰。」
楚海龍拱了拱手，說道：「楚海龍，無名小輩。」
「不。」唐裝男子豎起手掌，語氣緩慢地說道：「我猜的是，你曾經是一名軍人，因為，你的身上有殺氣，但是，你的舉止言談表明，你不是正規的軍人，我想，你來自僱傭軍組織，一年前，怒火僱傭軍忽然發生了內訌，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就是……」
「好了。」楚海龍抬抬手說道：「我們不要猜來猜去的了，沒啥意思，你來到這裡，可是為你的手下找回場子的？」他被來人一眼就猜出自己的出身很是吃驚，這個人才是老江湖，很有經驗，對外國僱傭軍的情況也是耳熟能詳，讓他大感驚訝。
唐裝男子跟身邊的西裝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西裝男子伸手介紹道：「這一位，是我們洪幫的幫主，上官赤羽。」
楚海龍微微彎腰說道：「上官幫主，你好。」
上官赤羽很欣賞地看著楚海龍，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找回什麼場子的，他們自不量力，跟你起了衝突，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為了他們強出頭的，我來，就是想看看你。」
「看我？」楚海龍冷笑一聲說道：「我沒有長三頭六臂，沒啥好看的。」
上官赤羽並不因為楚海龍的蠻橫態度而生氣，還是保持著紳士一樣的微笑，說道：「不來看看你，怎麼會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呢？」
「我現在什麼身份也不是了。」
「我有一個想法。」上官赤羽頓了頓，他旁邊的西裝男子說道：「幫主的意思是，你可願意做我們的兄弟？」
楚海龍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脫離了怒火？」
「願聞其詳。」上官赤羽微微點頭說道。
「我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想要好好享受一下人生，我覺得現在這一切非常好，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一個枷鎖呢？」
西裝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江湖不是誰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就是這樣。」楚海龍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因此，我才殺了查爾斯，向昔日的戰友舉起了屠刀。」
唐裝男子的眼鏡瞇縫了起來，掩蓋住他忽然縮小的瞳孔，沒有說話。
西裝男子說道：「你要聽清楚了，我說的是，邀請你來，做我們的兄弟，是兄弟。」
「我聽得很清楚，也說得很清楚。」楚海龍寸步不讓。
唐裝男子忽然笑著說道：「你的女朋友，很可愛。」
楚海龍也笑了，語言森然地說道：「我不介意殺人的，前提是，不要招惹我，否則，千萬人也擋不住我的刀鋒。」
方煒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他們在說一些什麼，卻聽得出來，楚海龍以前殺過人，殺過不止一個人，她的心中充滿了糾結，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男人，能陪伴自己一輩子嗎？她不由得想起一句話，愛，就是賦予某個人摧毀你的力量，而這個人卻不會傷害你。現在，楚海龍已經具備了摧毀她的力量，他，值得自己信賴嗎？會不會傷害到自己？
唐裝男子繼續微笑，說道：「那麼，我們告辭了。」
「不送。」楚海龍從牙縫裡噴出兩個字來。
他們兩個人上了兩輛車，然後，這些車子陸陸續續開走了，小區變得清靜起來，遠處的保安也鬆了口氣。
他知道，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難道，真的像西裝男子所說的那樣，一旦踏入江湖，再也不可能脫身出來嗎？他的心中同樣充滿著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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