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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十一節:大周 文 / 銀狐踏雪

    大周今年雖然只有25歲,但入伍卻已經超過十年了,記得那年紅軍路過老家時徵兵,很多村子裡的年青人都報名去參加,大周(那時候還是『小周』)也跟著去湊熱鬧,要報名參加紅軍,但是負責徵兵的幹部不要他,兩條理由很簡單:一,歲數太小,還是個孩子;二,個子太矮,還沒槍高(那時候三八式步槍加上刺刀有一米八長,說他沒槍高是很正確的)。但是大周並不放棄,成天跟人家磨,村裡人也說,收下這個孩子吧,沒爹沒媽的,跟著你們少受點苦,後來紅軍部隊開拔了,大周仍然執著地跟著隊伍走,你們不收我就一直跟著,後來上級在瞭解情況之後,破例收下了他,但聲明在先,先在部隊幹些雜活兒,長大了再當兵。

    時間一晃就是過去了十個年頭兒,很多當初和大週一同參軍的戰友們都已經血灑沙場,長眠地下,而大周這個當初的毛頭小子在經歷了數次反圍剿以及長征,改編為八路軍等重大的軍事行動與事件之後,竟然奇跡般地倖存了下來,而且還成長成了一名優秀的戰士,起初被安排在首長的身邊做警衛工作,但是大周很不安份,成天除了打仗不惦記別的事情,首長無奈之下,同意了他的要求,由於軍事素質過硬,而且為人機靈,便把他安插到了特務連裡,於是大周成為了一名偵察員,而這次,已經成為了偵察連長的大周,既然迎來他人生中的又一次奇異的重大轉折。

    話說大週一路尾隨著籐田的小隊前進,但總感覺這樣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不是個辦法,恰好看到籐田在遠處的山坡上馬失前蹄摔傷,眾日軍正在拚命救護,是不是決定再次繞過前面的兩個彎路,搶到前面去,因為當初偵察部隊周圍地形時曾經多次來過張村,請教過村子裡的獵戶,知道這條小路前言還有兩個彎路,然後通到一個山坳裡,就到了盡頭,是條死路,山坳裡除了幾個山洞和一個水塘之外什麼也沒有,而日軍的目標,很有可能就在那裡。這樣搶到前面,正好可以搶得先機,想到這裡,幾個人立刻離開路徑,向樹林裡奔去,

    所謂的抄近路,除了距離近一些以外,走起來可不見得省多少力,尤其是在一些無人涉足的地方,地上的枯枝腐葉積得很深,走起來腳往下真陷,不知道一腳下去會踩到什麼,踩到石頭樹枝大不了絆個跟頭,要是踩到了毒蟲蛇蠍可就要命了。終於,在大家即將精疲力盡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那個山坳,大周拿出望遠鏡觀察

    看書、網.網游;抬手制止了他:「不行,那邊不遠就是山坳的進口,一會日軍過來,如果隱蔽包抄也會走這裡,正好被他們碰到。咱們到對面去,到那裡便於觀察……這幾個孩子,咋跑到這兒來了,大難臨頭了都不知道……」於是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大周忽然在望遠鏡中發現,幾個打鬧的孩子中間,有一隻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動物。

    「那是個啥東西?不是狗,更不是蛇……乖乖,它竟然會噴火!」大周心中頓時一驚,「難道日本人是來找它的?!如果是,那得趕緊把它和幾個孩子都弄走才行。」說到做到,大周連忙帶著戰士們衝出樹林,向孩子們奔去。

    籐田剛剛帶人走出樹林,忽然看見遠處的樹林中衝出幾個穿著灰色軍服,手拿短槍的士兵,向孩子們奔去,籐田一怔,心中暗叫「不好!」,沒成想土八路也得到了消息,竟然也派出部隊來搶龍,自己興師動眾,辛辛苦苦地走到了這個地方,這要是被他們搶走真龍,自己的顏面何在,日本皇族的顏色何存,唯有剖腹方可謝罪。於是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刀,指揮士兵向那支小分隊開火,一時間三八大蓋兒,歪把子機槍的聲音響成一片,。

    大周和戰士們剛剛衝出樹林,便看見幾十名日軍端著上了刺刀的長槍,從對面的山坳的入口處走了進來,此時距離孩子們還有一段距離,無奈之下,大周只得大喊:「英子,鐵蛋兒,快跑,鬼子來啦!」顯然日軍也發現了自己,馬上開始向這個方向進行密集的射擊,子彈好雨點一般從身邊飛過,打得周圍的石頭「啪啪」作響。

    英子和小夥伴們突然陷入了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之中,沒有戰鬥經驗的他們顯然被嚇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石頭兒則受到了驚嚇,從第一聲槍響的那一刻,便飛也似地跑回水潭,一頭扎進了水裡。大周衝到孩子們的身邊,拉起英子就想跑,怎奈孩子們都已經嚇得腳軟,結果不但沒有跑起來,反倒都摔倒在了地上,大周只得把自己的兩把盒子槍分別拋給兩個拿短槍的老兵,由他們阻擊日軍,自己則一手提起英子,另一隻手提起鐵蛋兒,把他們往腋下一夾,向回飛奔,其他拿長槍的戰士開過槍之後,顧不得再次裝彈,也都效仿大周,抱起或者夾起孩子跑回了樹林。

    籐田見幾個八路只是抱著孩子跑走了,心中暗自慶幸,急忙吩咐士兵立刻包圍水潭,監視樹林,只要八路不來襲擾,不必理他。

    逃進樹林之後,大周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一名老兵大李,兩名戰士中槍,一人腰部中彈,一人腿部中彈,包括自己在內的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幸好孩子都平安無事,大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想催促大家快走,以防鬼子追擊,忽然看見大李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大李一口氣跑到周連長的面前,然後一邊低著頭喘氣,一邊把一把快慢機遞了過來,半晌才說:

    「今兒真叫一,個奇怪,快進樹林時,我把你的快慢機弄掉,在了地上,我尋思,要是沒了這寶貝,回去你還不得要了我的命?我又回去撿,絆了一個跟頭,爬起來時發現鬼子離我只有一百來米了,本來以為完了,結果他們沒追過來,也沒開槍打我,就這麼任由我跑回來了,你們說怪不怪……」

    大周慢慢走回樹林的邊緣,藉著樹林的掩護,悄悄地進行觀察,情況果然如大李所說,只見除了少數幾個鬼子遠遠地盯著他們躲藏的樹林之外,其餘的鬼子們都圍著水潭正嘰嘰哇哇地不知道要幹啥,心想:「既然沒有追,不妨包紮下傷口再走。」於是走到大家跟前說:「鬼子們沒有追過來,看來注意力不在咱們這兒,小王,你沒啥事兒吧?那你盯著鬼子,咱們傷員不少,大家趕快包紮一下傷口,然後趕快離開。」

    這時,大李正給一名腰部中槍的戰士檢查傷口,完畢後說:「沒事兒,沒傷到內臟,先包上,回去再處理。」這名戰士咬著牙大罵:「娘的,上回誰說的三八大蓋打上就一個眼兒,傷不著內臟就不死人,我看這疼勁兒不比漢陽造打的差多少!」聽了這慶,大李一邊給他包紮作品一邊教訓道:「哪兒來的這說法,槍傷就是,咋的都是在身上穿個洞,穿大穿小都是一個洞,還能跟石頭砸的一樣?!」

    大周這時也有些兩腿發軟,一邊坐下包紮胳膊上的傷口,一邊自言自語:「這些鬼子興師動眾地跑到這裡來幹啥?!」聽到他這句話,縮在角落裡的英子怯生生地開了腔:「大周叔,我覺得,他們可能是來抓石頭兒的。」

    大週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石頭兒?抓啥石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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