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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桃花錯緣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抱他的大腿 文 / 雙魚太極

    「啊——」睡夢中的龍湛被夢境驚醒,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氣的他一雙鷹眸充滿危機感警惕環視四周,窗外黑影搖曳,眸中瞬間戾氣盡露,起身就要上前,定晴一看時才發現是自己的錯覺。

    他精神恍惚有些頹廢緩緩坐下,垂眸望著大腿處那雙纖纖素手,她有絲血色的面容讓方才心驚的他安定不少。

    此時的暖爐依然將整個屋間烘的暖和,只是讓感染風寒的他皮膚乾燥喉間乾澀的厲害。

    他小心翼翼撩起被褥瞧了一眼她受傷的大腿,發覺傷口有所好轉,嘴角不覺扯出一絲淺淺安定的笑意。拉好被褥,也不管大腿處的那兩隻小爪爪,他輕擁著讓她枕著自己手臂上,細細打量著她。他抬手輕柔的磨挲著她傾國傾城不及的容顏,腦子慢慢浮現出少時與她的點點滴滴……幾曾何時,一個可愛如天仙的少女出落的這般絕色這般惹人憐,不覺中他微微上前唇覆上了她的唇,也只是蜻蜓點水般,他輕輕將她往懷中靠了靠。

    「媜兒,如果病好了,陪湛回家好嗎?」

    「湛不該那樣對媜兒,湛不應該聽信大哥的話去監斬……。湛不應該逼迫媜兒做不喜歡的事,以至於讓媜兒雙眼留下頑疾,湛應該堅定心中的信念早一點認出是湛的媜兒才對,那樣的話就不會讓媜身處險境,不會成現在這副模樣。」他的嗓音嘶啞帶有一絲哽咽,「如果還是當年,你是還是你我還是我的話,我就不會這般糾結,糾結著怎樣相告……媜兒,你以後會恨我嗎,恨天朝國讓你……讓你無父無母國破家亡,讓你顛沛流離,讓你償盡世間親離死別……媜兒,天下之大,就算我坐擁天下,若是沒有你,就算手握無邊江山也有憾。」

    望著窗外淡淡月光,他深邃的目光落寂的不成樣子。

    一滴清淚滑落,在他白淨的袖袍中緩緩下沉……

    見懷中人輕輕歎了聲氣,他一臉緊張的低頭望向懷中的人兒,模模糊糊中聽見她的呢喃,「母親,父親,哥哥……」

    她的呢喃聽在他的耳裡,心兀自一緊,似有什麼狠狠蹂躪著他的心般,讓他疼痛的難已呼吸。

    「媜兒,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她可聽得見……

    「冷……」冰冷的寒意再次襲來,睡夢中的她開始在他懷中發顫,他一臉驚慌的拉被褥將倆人裹的更緊,嘴裡輕柔安撫道:「沒事,沒事,一會就不冷了。」接著用他緋紅滾燙的臉頰去貼她冰冷異常的雙頰。

    窗外樹枝搖曳,屋頂上有絲光源溢了出來,那雙醋意憤怒的黑眸凌厲的似要將床榻上的他射出幾個洞來,緊攥雙拳,握緊的利器在夜下發著詭異寒光,他緩緩站起,風微微吹動他腦後千萬墨發,一襲黑衣他偉岸的有如一株銀衫,在月下透著一股陰寒的氣息。他劍眉入鬢,眸光輕瞥,身形輕動,不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東效城安靜的夜,月下卻蠢蠢欲動,銀泊面具下那雙清澈的藍眸緩緩下沉。

    夜,黑暗的夜,不免讓人有些恐懼。黑暗,有時就像一雙無形的手,把你緊緊勒住。壓抑與痛苦好像馬上就要讓你窒息似的……突然,地平線上射出耀眼的光芒!

    天慢慢泛白……

    被外面叫喚聲驚醒,龍湛睜著睡腥的雙眼,微微皺了下眉。

    小冰端著早膳很不客氣的闖了進來,放下早膳後在龍湛還沒發脾氣前趕緊跑了出去。

    「先生,小冰會早去早回的。」接著一長串嘻笑聲。

    他不悅的再一次皺了個眉,垂眸目光落在了懷中人兒憔悴的臉上。

    門』吱呀『開了,一襲褐色衣袍依舊面無表情的幻不驚邁步走至床邊,對龍湛不鹹不淡道:」將她的手拿出來,在下好替姑娘把脈。」說著從袍中探出手來坐在了榻前。

    龍湛瞧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從被褥裡掏出她不安份抱住大腿處的素手。

    幻不驚先是察看了一下童媜的面色,抬手放置她額際後輕扣她的皓腕靜靜探脈。

    面無表情冰塊臉的他微微挑了挑眉,卻讓一旁的龍湛看著以為童媜病情加重,迫切急問道:」昨夜本王我悉心照顧,媜兒她沒事吧?」

    他冷冷的瞥了龍湛一眼,不語。

    床榻上的龍湛一臉緊張,黑曜明亮的眸子來回瞟望著童媜與幻不驚,心急如焚的模樣,讓他看著很是好笑。

    「在下一直以為,你湛王從不會愛。」低沉醇厚的嗓音,有如一道美妙的音符。

    龍湛一愣,黑眸望向身前少時夥伴,心底一沉。

    「綵衣,她還好嗎?」他見他不語,接著低沉問道。

    「父皇待她很好,後宮之中盡享獨寵殊榮。」

    「那湛王應該達到目的了吧?」

    龍湛又微微一愣,望向他的目光變的陰冷犀利,「幻神醫多心了,此時心思應該放在眼前事上。」

    「在下記得綵衣總喜歡纏著湛王,讓湛王帶著去逛夜市,記得她最喜歡吃西橋茶館裡那道麻蘇桂花糕,不知現下口味變了沒有?」

    龍湛嘴角微勾,道:「宮中廚子手藝高超,韻貴妃想吃什麼糕點只需吩咐一聲,何煩幻神醫在此多心。」

    「一入宮門深似海,綵衣一個弱女子怎可敵得過那些很會耍手段的毒蠍深宮怨婦,獨寵殊榮?呵,這份殊榮又有幾人能長久?湛王如此放心,果然符合湛王深謀遠慮個性。」

    「此時的韻貴妃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受人白眼欺辱的令綵衣,在宮中本王也會照應,神醫不必掛心。」

    對於龍湛的不悅,幻不驚面色依舊雲淡風輕,指腹間細細探著脈,良久,他望向童媜將她的手放予被褥內。

    正想起身,似又想到了什麼,側身道:「這姑娘的命暫時保住了。」瞅了瞅滿地即將覆滅的暖爐,他接著道:「在下藥館還需打理,湛王自便。」

    聽他這般傲慢自大的話語,龍湛氣結的看著他欣長的身影消失,忍下心中滿滿怒意,他將懷中人兒安撫好,起身下榻,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輪為這等下場,幹起了小雜役……

    他抬手試了試溫度,感覺暖爐滾滾發燙,洗漱用過早膳後又心切的跳上了榻。

    許是夜間沒睡好的緣故,他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灰蒙微睜,見他睡的沉穩,她在他懷中挪了挪,卻不想他那有力的大掌似長了眼睛般將她拉回到了懷中。

    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他,他在她暈睡時說的話讓她的腦子至今有些混沌,什麼國破家亡,說的是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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